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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深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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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后霍子轩先要了一个花生米和一‘大丰收’。意思可以先喝酒热菜慢慢的上，当一大盘大萝卜生菜叶端上来时，我因和二毛待过一段时间对他们这些习惯并不陌生。可老武就不大一样了，看到我们都拿着生菜叶子蘸了酱就吃。和我们当时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的怀疑表情一模一样。我马上就跟老武解释东北人大都喜欢这样吃东西。不用怀疑“可以吃的真的”。说着我也拿一片菜叶吃了起来，老武这才动筷子夹了一片萝卜放在嘴里。
酒刚上来，霍子轩就还没有等我来得及动手就迫不及待的开了一瓶，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满上了一杯。一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刚好倒完三杯。到他自己时瓶已倒完。我赶紧又开了一瓶给霍子轩倒上。
霍子轩端起酒杯一开口便说道“来兄弟，第一次喝酒干了啊！”说完和小周两人一饮而尽。举杯动作一气呵成，就像喝啤酒一样轻松。我和老武这时都傻了眼。
“轩哥，是这么回事。我不太能喝酒，不过看轩哥、小周兄弟都这么豪爽。我今天也就舍命陪君子了。不过老武他以前喝酒胃出过血，恐怕这样玩不了。必竟兄弟在一块喝酒是为了高兴，不是玩命。我就干了。可老武他随意就好了。”我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
霍子轩点了头表示同意了。我端起酒杯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硬是把一杯酒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去的。一杯尽我叫了声“痛快”。霍子轩也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小周马上又把三个空杯满上又去给下了小半杯的老武去添。老武吓得马上用手去捂杯子。这下可是范酒桌上的大忌啊。我也急忙起身拉过小周手里的酒瓶说道“老武我这兄弟的确是不能喝酒，今儿就我们哥三个喝吧。”霍子轩这时也说让老武他随意，这才作罢。
紧接着霍子轩又端起杯子说是自己喝酒的规矩“起酒必干。”意思谁先开口或者说一个话题叫酒自己杯里的酒就必须干掉。说完霍子轩又将一杯喝下后让我们随意。这二轮过后节奏才慢了下来。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像霍子轩这样喝酒的。即使以前认识较能喝酒的二毛。跟他比起来也只是个小酒杯级别的。用霍子轩自己的话讲其实有种人并不是因为喜欢喝酒才去喝酒。喝酒本身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可是若没有酒所要受的就不只“痛苦”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后来说到工作，霍子轩说到小周是自己带过来训练几天后去干押运的。这让我有点不解。
这下小周可兴奋了。开始讲叙起了霍子轩的历史。原来霍子轩不仅仅的当过几年兵那么简单，而是特种兵出身。在部队八年。当特种兵三年就混上了个中队长。后因为军演负伤后体能下降才退役的。退役后被分到沈阳某地方的一个县公安局工作。后不知什么原因被人排挤。霍子轩一气之下从此不在干公差。一个人来北京三四年也没混上什么名堂。如今三十出头仍旧没有结婚（而实际上女人不止一个，只是没有名份上的老婆。）。老程是和他刚当义务兵时的战友。两人关系很好。三年后老程复原回家，而霍子轩则被留在了部队。老程在北京混得不错。挂着别人的牌子在北京开了家保安公司。那个年头这种事并不希奇，只要你一年交上多少钱什么分公司、授权公司随你叫去。霍子轩就是要给老程的公司陪训一批特种押运。小周当过兵喜欢做这一类刺激且不怎么累的工作。然后霍子轩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自己从没有想过要做这个行当，以后再说吧。
喝酒继续着。这时霍子轩越来越兴奋，并且要告诉我们一条前辈们告诉他的一个做人的道理。他道当年刘备投奔曹操时，曹刘二人煮酒论英雄。曹操当时已是一地称雄。而刘备只是一小人物。而曹操却对刘备说道“今天下英雄唯君与操耳”
“当时曹操未必就能料到将来刘备定成大事。但为什么这么讲知道吗？”
霍子轩巡视我们一圈问道，最后看着我说道“来小魏说说看，恐怕也只有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
“尊重对手，无论对手是强是弱，更延伸一点就是说我们要学会捧人。越是敌人和失意的一种人越要捧。”我说道。
霍子轩说道“大学生跟这些没有怎么上过学的人思想就是不一样。没有白读那么多书，见解独到。不过曹操这手法是我不怎么敬佩的‘英雄’手段。”
“其实我也不太会捧人，不过曹操确是一位英雄，在他身上也有我们敬佩的地方。”我说道。
“胸襟、气度、还有。。。。”霍子轩接着说道。
我接说道还有“文才。”
我们越聊越投缘，大有相见狠晚的意思。这时连小周也插不上话了。只是像老武一样坐着旁听，在我们喝酒之时一起举杯。
时间在我们喝酒聊天中不知不觉溜了三个小时。桌上留下三个空空是五十六度二锅头瓶子。霍子轩一个人大约喝了有一斤。我和小周喝了八九两。只有老武还是开始的一杯酒，到最后一起干掉的。我生平第一次喝酒感觉到说话舌头打卷。虽然脑袋很清醒。但我也感觉到自己到了极限。可这时霍子轩刚喝道兴起又要一瓶要开，我急忙劝道。“轩哥，兄弟尽量了，不能再喝，今天就到这里吧。”
“哥哥呀。你终于开口了，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先爬下了。”这时小周半笑半嘟嚷。
霍子轩在小周的脑袋上赶苍蝇似的轻轻的拍了一巴掌笑骂到“没出息样，得了我也喝够了，改天再喝。”这才散了。
散了场之后，小周回了自己的房间，霍子轩则回到我们那里去聊天了。
“小魏，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在有些方向很像。你很有头脑，你在认识我时没有不顾老武跟你那名小兄弟。看得出你很讲义气。讲义气不是一个成功人士必须有的，但是确是我所喜欢的一种人。我这一辈子是没什么希望的了。我倒真希望你能成点事。”
“轩哥我们才认识你就这么照顾我真不知道该讲什么了？”他讲的话的确令我很感动。若是放在平时他没有喝酒时讲这些话我一定会相信。都说酒后吐真言。可在外面混的就不同了，别人喝完酒讲的话，基本上不要当真。谁知道是真是假。（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决定要收回这句话。因为霍子轩和我一样都是个例外。）
“一个男人想要做成点大事，头脑、胆识、机会三样缺一难成大事。”
霍子轩到“头脑不用说你够条件，机会要看上天给不给你，若上天实在不眷顾你那就自己想办法制造机会了。至于胆识嘛。。。！”霍子轩故意做了个停顿看着我。
“我自己感觉不是个胆小的人。”我认真的说道。
霍子轩点了点头“很好，今晚上跟我玩去，敢不敢去。”意思就是试一试我有没有胆量。
“这么晚了。轩哥改天在玩吧！”半天没有开口的老武听出了其中味不对。也开了口。
“没你啥事，给我闭嘴！”霍子轩转身向老武吼了一句。吓得老武真如木鸡一样呆在了那里。
我拍了一下老武说：“没事老哥，我陪轩哥出去转转。你先睡觉吧。”然后又对霍子轩说道“既然叫了声轩哥，就是兄弟跟了你了。这条命也就是你的了。不过我也希望你把兄弟们当回事。你保证我和你不会出什么大事吗？”
“我保证你什么事都不会有。”霍子轩说道。
“好！兄弟相信你。”
“痛快”。。。。。。
我和霍子轩一起出了门。天上依旧飘着小雪。并且刮着小风。让人不由得脑袋往衣服里缩。两个人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了郊区。
那一夜同霍子轩一同出去，我感觉是我今生所犯下最大的一个错误。我若是一个虔诚一点的信教徒，我想那一夜发生的事足够我这一辈子去忏悔。但既然已发生了，也就无所谓后悔。至少那一夜之后，霍子轩把我当成了真正的兄弟。
第十章 特训（一）
第二天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间。我从衣服的口袋中摸出昨晚的收获，是一部翻盖的海尔手机，有八九成新，开了机屏幕上提示插入SIM卡，这才隐约想起来昨晚手机到手之后就被霍子轩将卡抠了出来丢掉了。这时房间门开了。老武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几根油条和一杯豆浆。
“昨晚你跟轩哥上哪儿了。回来后吐了一地。我一大早就要帮你打扫。”老武坐在我床边将早点交给我。
“不好意思老哥。几点了现在？”我边吃着油条边问道。
老武看了一下手机“噢快九点了。”突然老武看到我床上的手机，兴奋的拿在手里。“哪来的？”
“轩哥昨晚给的”我用力将手中的最后半根油条吞了下去。
“轩哥对你不错嘛！”老武带点羡慕的口吻说道。
我回答道“可能他感觉到我比较像他吧。对了轩哥在做什么？有没有看到。”
“你听外面。”老武指了指外面说道。
我根据老武的提示仔细一听。还真听到好像是一对人在跑操的声音。
“轩哥一大早就带着二十多个人在外面训练。。。。。”
“走去看看。”还没等老武说完我便迫不及待的下了床跑向外面。
大院的中央列队站了二十多身穿迷彩服，身形彪悍的年轻小伙。这些小伙个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看起来十分精神。昨天同我、霍子轩一起喝酒的小周也在其中，霍子轩身穿一套老式的灰色军装，站在对前。虽然霍子轩个子比这些人明显矮了一截。但无论在动作和说话上都有一种压人的气势。
我从远处慢慢的走近。霍子轩下达一个‘跨立’的口令。然后开口讲话。“听说你们这些人是队里选出来条件最好的。其中大部分都当过兵。不过从今天看来全他妈的是垃圾。即使你们真在部队混过一两年，不用想就知道全是些兵痞子货色。不过老程将你们交给我就是烂茄子，我也要把你们炒成盘菜。”霍子轩这个比喻让对排中有几个人小声的笑了出来。也包括在旁边的我。
“怎么？是不是有人不服？”霍子轩吼道。“有没有不服的站出来。”
“没有！”二十几个齐声的答道。
“那好。全体都有，立正。从右至左报数。。。。。”“单数向前一步，向右看齐。。。。。向右转”霍子轩下达一串有节奏的指令。从这里可以看得出这二十多人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这点没有让霍子轩失望。
“现在绕院子慢跑二十圈，然后在原地列队待命。小周出列带队。”
小周跑出队伍下达了‘跑步走’的口令。二十几个人开始了围绕小院慢跑。并且不停的喊着“一、二、三、四。”的号子。
我走向霍子轩向他伸出大拇指。“轩哥真帅。”
“小意思。怎么样？昨晚没事吧？”霍子轩笑道。
我握了握自己一双不知是被冻肿还是痛肿了的手笑了笑。“没事。”
霍子轩看了看队伍喊道：“排头把步子压住了，后面跟上，注意距离。”后又转身对我说：“走，带你去见老程去？”说完便带我和老武向一排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坐着一位和霍子轩年龄相仿的中年人。短发微胖。身着西装戴了一副平镜。看上去应该比霍子轩有涵养的多。看到我们进来，他放下手中在看的文件。
“老程。做什么呢？”霍子轩问道。
“还是公司里的那堆烂事。”老程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都要结婚的人了。可要注意点身体啊！”霍子轩用逗笑的口气说道。
我趁二人说话期间。略微的看了一下办公室的环境。摆设到是一般的很。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挂在墙上的那些公司的运营构架和什么承接的各类业务。还有一块什么“XX”保安公司通州分公司的牌子。我看到这里心想挂上这么一块牌子，不知道一年要交上多少钱。
老程看到我们两人便问起霍子轩：“这就是你说的带过来的小兄弟？”
“对。这是小魏，那是小武。”霍子轩点了一下头说道。并且加了一句“这两天没什么事做，在你这里住几天？”
“没问题。小伙子们只要不给我惹事，住多久都没有问题。”老程很痛快的答应。可见霍子轩与他的交情不浅。
这时霍子轩乐了。“老程，我这兄弟可不比一般的小混混啊！正经的大学生，你放心。”
老程一听猛的一激灵。“真的！没看出来啊！行行放心待在我这里吧。就他们俩吧”
霍子轩顿了一下：“嗯，还有一个还没有过来。”
我以为他说是昨天走了的小萌。心想轩哥昨天真的喝多了，这事都忘掉了。不过没有多久就知道他说的并不是小萌，而是后来和我一起打拼的石三。
老程掏出一包‘软中华’。给我和老武一人一支。对霍子轩说：“你自己安排就好了，这些小事就别在烦我了。不过你小子还真行连大学生都甘心为你卖命。”
“那没办法。这就是个人魅力。”霍子轩得意的说道。“得了，你忙吧。我也得去盯训练了。”说完拍了我一下。
我急忙起身对老程说了句：“谢谢程哥了。回见。”老程点了点头，我们随霍子轩一道出了办公室。霍子轩又忙着训练去了，我和老武看了一会他们训练越来越无聊，就跟霍子轩说了一声。出门找网吧上网去了。晚上回来，门口的保安告诉我，霍子轩在他的屋里等我们。
我推开霍子轩的房门，屋子里放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两瓶酒和几样小菜。霍子轩、小周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哥们在喝酒。见我们进来，霍子轩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向我们介绍那陌生人的哥们名叫石三，是他家乡的兄弟。
“石三，这是我刚给你讲的小魏。以后都是自家兄弟。小魏比你大，你该叫什么你们自己定。”霍子轩对石三说。
“魏哥。”石三紧接霍子轩给我递上一支烟点上。
“别客气，兄弟还是叫我老魏吧。不太习惯。”我急忙捂住石三伸来的火机。
“随你们便吧！你们小哥俩自己的事。”霍子轩紧急说道：“来这是小武，连小魏都叫他老武。你看着叫吧。”
石三也一样是附上给老武点上烟“老武哥。”
“叫我老武，叫我老武。”老武急忙说道。
几个人客气一番后开始喝酒。看来今天霍子轩没在兴上。五个人喝了两瓶后霍子轩就叫了停，以后就开始了聊天。
说话中，霍子轩说这一段时间自己要忙着公司训练人的事，顾不上我们。让我们到处跑他又不放心。所以他提出从明天开始让我和石三一起跟队训练。而老武用他的话讲身子太虚弱吃不消。也只能让他留在保安队里。站站门卫巡夜什么的。还能挣点工资作零花钱。以老武的个性不用讲肯定是很快就答应了。而我和石三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下来。喝完酒，霍子轩不知从那里找来了床军用被褥给石三。让他和我们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模糊中感觉有人进了我们的房间，接着我身上的被子被人揭开了，一股冷风让我下意识坐了起来。。
“起来了，出去晨跑。”霍子轩站在我床前，“不是说好的吗？今天一起训练。快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石三这时只穿了内裤和我一样睡意朦胧的坐在床上，老武将被子里脑袋探出来看了看我俩又继续睡觉了。
“魏哥，我们真的去啊？”石三揉了揉眼睛问我。
我没有开口。只是迅速将衣服穿在身上，石三看到我穿衣服也急忙穿起衣服。
我和石三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霍子轩和所有的人已经等了很久。
“快点，怎么这么磨叽。”霍子轩喊道：“站在队后面去。”
我和石三跑着站到队后。
“好了，现在和昨天一样慢跑三千米。不用喊号子。但一定要保持队形。向右转，跑步走。”
我随着队伍跑出了小院。Ⅰ以我的体质加上以前经常锻炼，三千米真不算什么。可刚开始跑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原来早上起床之时没有想到霍子轩会来这么一出。脚上穿的是一双平日穿的硬皮鞋。走路时没什么；可一跑起来就发现这鞋硌脚的厉害。这三十块钱买的劣等货真是害死我了。一想到要跑三千米身子马上就软了下来。要不是已经跑出了一段路真想回去换鞋子。可现在没有办法只有委屈脚底板了。
霍子轩说的是慢跑，可队伍前进的速度确是飞快，就这样霍子轩还不停的催促排头加快速度。这时的天气很冷，早晚气温依旧是冰点以下。可队伍中大多数人的头上都躺了汗。我身边的石三已经是大踹了起来，我虽说没有像石三那样明显的看出吃力，可是脚上当脚每一次落地都感觉很痛。并且有黏黏的感觉，不知是脚上出的汗还是脚被磨起了水泡。又破掉了。
这三千米真是‘长’了点。在我感觉路程差不多的时候，队伍掉头原路返回。“还有一半路程，大家再努力坚持一下。”霍子轩在队前喊道。然后又减速到队后。
“小魏怎么样？”
“还行。”我咬紧牙挤出两个字。
“三加油，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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