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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深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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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来跑去的找工作。天安门故宫天坛，刚到北京时感觉一切都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可现在我只能绕着北京四环以外遥望着这个我盼望已久的大北京。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们经过数天努力之后终于在通州的一家医疗器械厂当上了学徒工。刚开始两个月每月只有八九百工资，出徒后拿记件工资。工资虽然不高，但对想在这方面发展的老武和小萌的以后确很有帮助。
厂长看了我们的技工证，确认了我们的确是出自技校之后便把我们领到车间交给车间的主任。车间主任给我们简单讲了厂里的要求后就找了三个师傅分别带我们。学徒工其实就是帮老师傅们打打下手，下下料什么的。老师傅们拿得都是记件工资多一个人帮忙能多干点活他们当然乐意的很。置于你能不能从老师傅那里学到东西，或老师傅教不教你厂里才懒得管。大不了两个月后出徒之时达不到厂里要求你依旧做你的学徒。带我的师傅姓王，安徽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我称它为王师傅。王师傅人不错，做焊工已经十几年，很有经验并且在技术上毫不吝啬的对我指导。但老武跟小萌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带他们的师傅均是刚入行的年轻小伙子，只是在厂里时间久了才当上了师傅。
“你那小兄弟让小孙带可够他受了”王师傅在干活时提醒我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小萌，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小萌一个人在忙忙碌碌的下料却看不到他师傅的影子。“怎么了师傅”
“小孙人损的很，老是欺负新人曾经一个月累跑了两个徒弟，你那兄弟年龄这么小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说完他摇了摇头
我看到小小年纪的小萌一个人干那么重的活心里酸酸的。“王师傅你带带我兄弟怎么样，我去跟他换师傅”
王师傅看看我，明白了我的用心“我到无所谓，就怕他不肯啊！”
“那我去跟他讲”说着我走向小萌。
这时候小萌的师傅小孙也刚好走过去
“怎么搞的半天连这点料都没有下出来，真他妈没用！”小孙对着正在下料的小萌骂道
我急忙跑了过去“小孙师傅，来抽烟”我客气的递上一支烟并帮他点上“我这小兄弟年纪小没有干过活，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当徒弟，让王师傅带他。”
他抽着烟考虑了一会“那也成，不过我这人脾气不好，你得受的了才行”
“行行没问题”我管你脾气好坏，见他答应我忙把小萌带到了王师傅那里。不过我也真忘记告诉他了我脾气也不好。没有过两天小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个脾气都不好年轻人并且立场有冲突的人在一起想也想的到结果会怎么样。
“你先吃饭去吧，一会回来把这些料下了”其实吃完饭我就已经下班了。很多学徒下班后都会在过来帮自己师傅干活，师傅们都是记件的多干就多拿钱。徒弟们为了讨好师傅做这些都是自愿的。不过他到是第一个给徒弟硬加任务
“我今晚有事，就不过来了”
“你天天有事，我是你师傅让你做这点事你屈吗”
“你是我师傅，不是我亲爹。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拉JB倒你这徒弟我带不了”说着他跑去办公室找主任去了。
没有一会他耷拉脑袋又走了回来，早就知道他在厂名声很臭，他去告别人的状。领导们未必理他那茬
“那没有什么事我可就走了啊！”我向他挑衅道
“滚吧！”
“你说什么？在讲一遍来听听！”这还是我到北京以后第一次受到这种礼遇
“滚”他又清晰的出了口
我一时头脑发热一脚上了他头，他爬起来后和我扭打在一起。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并且有两个下黑手嫌疑的人过来拉架。我只顾奋战不知什么时候老武和小萌不顾自己的小体格也和他们拉扯起来。这一下场面更加轰动。主任闻讯跑来其他人看到主任过来都停了下来，只有我和小孙还在地上滚着互掐。主任亲自动手把我们分开。
“干什么这是！都不想干了！谁先动的手？”
小孙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手指指我“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主任看到小孙鼻子还在流血就让他先去处理一下，然后让我跟他去办公室。
老武和小萌随我一起去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说吧！”主任坐到办公桌前说道
“孙师傅他老是欺负人，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小萌上前说道
“他欺负人，你们三个到挺齐心啊！我怎么看到人家受伤了你们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照你的意思，我们个个被他打的鼻青脸肿这才算是被他欺负。我大腿上还被这畜生咬了两口呢，要不要我脱裤子给你看”我说道
“小孙跟我说你狂的很，我还以为是他乱讲。厂子里最忌讳的事就是打架，你才来几天就打师傅，要是让你们留下来时间久了是不是连我跟厂长都敢打。我也懒的跟你们多费口舌了，你们直接到会计那里算你们这几天的工资走人”
“打架是我一个人的事跟他们两个没有关系。让他们留下，我走！”
“都是一路货色，我一个都不会留”主任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小萌“算了哥，这次你全是为了我。你要是走了我们在这里也混不下去，我们一起走”
“走就走我们靠这双手就不信还会饿死”老武也拿出了他难得豪气甩出了一句。
第九章 初见霍子轩
我、武良、小萌三个人又一次失了业。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们各自扛着行李走在一条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路上。我对那次的印象很深黑暗中我们摸索了很久才终于看到了灯光；沿着灯光我们来到一个小镇。在小镇上的一家小饭馆随便要了点东西吃完之后武良从背包里找出北京市的地图和吴萌两个人一起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我们现在的位置。最后还是从小饭馆的老板那里打听到了怎么样才能回到大兴区。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早就没有了公车，只好先想办法过了这一夜再回大兴。
过夜自然不用说自然是找个网吧通宵和武良、小萌两个平日里宁可不吃饭也要上网的人一起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记得那是一个名字叫千禧的网吧；事后才知道那是附近最大平时上网最便宜的一家网吧，第二天一早我们有扛着行李上路了。
武良和小萌因为急着赶回大兴一路走的很快，可我一想起到大兴以后又要在五六平米的小房子里打地铺便提不起精神。
我们走到了一处公交车站牌下开始等车，据说上了这辆公交车中间再转两辆车我们就可以回到大兴。记不清过来多久公车终于出现了等车的人很多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涌向车门向车上挤场面很混乱让人丝毫看不出这里就是“天子脚下”北京的郊区。因为我们行李太多，售票员阿姨客气的让我们三人最后上了车。车上人很多，我不得不将其行李中一个三四十斤的箱子顶在脑袋上，就这样售票员还是说了一句为大多数乘客着想的话：“喂小伙子别把行李堵在门口。”其实我也不想，可车上的人太多。再看老武和刘玉萌几乎将所有的行李都堆到自己身上。我也只好先自己往车内挤一挤。回头再动行李。可我这一侧身不要紧。只听到“哎呀”一女生的尖叫，紧接着是“你没长眼睛啊！”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一口地道京腔京味一听便是老‘北京人’。这哥们看样子要比我稍大，长得微胖。我刚才是因为动身子的时候身上的箱子碰到该女的头。这才开了口。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刚才被我碰到的女人表示歉意，有看了男的一眼表示不肖，这时售票员挤了过来，逐个让人往车厢内走。好有空间让我们把身上的行李放下，可到那一对情侣那里男的把自己女朋友拉到身后一车人挤出的空间，自己只是向后退了可怜的一小步好像这一车人的折腾全时为了他们一样。
我小心的将箱子放下，可还是因为那哥们不肯配合，在我放下箱子的时候还是碰到了他的脚。“嘿成心的是不是？欠揍！”那哥们大吼。我将拳头握起。指关节清晰的发出“咯咯”的响声。
“对不起啊！大哥。有事没有？要不要上医院？”我客气的说道。
“大家都体谅着点吧。车上人多。”这时售票员阿姨开口说道。
身后的老武这时也拉了拉我意思是不要让我惹事，那哥们这才向里靠了靠和女人抱在一起，意思是怕我这个‘极端危险’的人物再碰到他们。
“操！什么人儿啊！”说这句话的不是刚才那哥们，而是一口很浓的东北味，声音来自那对情侣身后一个不高看起来还算健壮的中年人，三十来岁头发很短，像是劳改农场专有的‘青皮’。新蓄起的头发，很显然这一句话是在说刚才那哥们。我和那哥们一起看了那中年人。中年人给了那哥们一鄙视的表情。更或者说是轻视。反而和我来了个对视，我和中年人相视中默契一笑。这不觉得让夹在我们中间的那哥们体温急剧上升。这时他还不忘镇定的用手拍拍身边的女朋友小声说道“没事”。然后将目光移到窗外的风景去了。
大约过了两三个站，车门打开那一男一女走向车门。下车的人很多车厢内一下子空了起来。我心想着看一下能否找个座位，四处环视了一下，也不知刚才那哥们这次是无心还是有意要在女伴面前现示一下自己的强壮，就在他走过我时和我的身体发生了剧烈冲撞，我在没有防备之下，一下子坐在了我的行李之上。而那哥们却头也不回的下了车。就在车门正要关上之时我一下跳了下车追那人而去，耳边也好像听到老武焦急的喊声。
“站住。”我追上那对情侣说道。
“什么事啊？”那男的不慌不忙的转过身。
“没什么事。就是欠揍。”我半带笑意的说。
“有病。”这时情侣中的女人说了话，然后拉起男的就走了。
男的将女的手甩开说道：“怎么着，我就不信了，在我自家门口你敢动我。”说着向我走来。
我听的是有些昏，什么我们？不过听到他说是在自家门口也突然感觉自己是犯个不小的错。这时又见他向我走来，心中不免有些怯意。无意识之下向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看才发现身后有很多围观的。其中就有在车上的东北中年人。不过这中年人刚好就站在我身后。让那人以为和我是一起的，不过这样以来这些好事者也正赌了我的退路。心中暗叫倒霉。不过这一想即然他不信在自家门口被打，我也就给他上一课。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容你不信。就在这哥们想不到我会就这样出手的情况。我的飞脚已经直踢到他的小肚上了。在他弯腰之时，脑袋上又是一左一右一套组合拳。这两下我想有足够的分量让他倒下。就在他向后踉跄几步之后硬是站住了。我又几步上前抓住他不长不短的头发，这时这一对情侣中的女人上前同我拉扯起来，并且不知什么时候也从人群中站出一个老太太，。在我身后死命的拉着我的胳膊叫喊着“小伙子放手，别把人打坏了，放手。。。。。”（在北京这种爱管闲事的老人并不少见。不管的教化年轻人，还是维护社区秩序总少不了这些人。）就连被我重击之后的哥们也在这时回过了神，同我招架了起来。就在我发愁如何脱身的时候，只见那个哥们“咯噔”一下突然倒下了。那女的和老太太也都松开了我去扶他。而我身后一人拉了我一下“走吧兄弟，还等警察来啊！”
我连想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拉出人群。这时我清楚的看到这个人就是在公交车上和我对视，在我和胖子撕打时站在我身后的东北中年人。原来是他刚才让那胖子爬下帮我脱身的。
“谢谢你啊大哥！”我向他说道。
“小意思，不用谢。不觉得我们见过吗？”中年人说道。
这时我才想起怪不得刚刚他在看我时眼神像是在看一熟人。但又想不起同他在那里见过。“是啊我也感觉你很面熟，你是不是认识白家楼二毛。”我随便说出，当时在北京除了二毛我也找不出个像样的人来。
“不记得了吗？你不就是年前二毛带着那个在我面前摆货的大学生吗，叫什么来着？”
这时中年人很兴奋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他说到这里我依旧没有在大脑中搜索到任何有关和他见过面的信息。年前和二毛一起他所说的场景不止一两次。即使我想不起他曾经坐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也是正常的。不过他能说出来就证明我和他见过面是错不了的。
“怎么兄弟怎么落到今天这地步了。”
“我本来就是从农村出来打工的。。。。。。”
我们二人边走边聊。两个谁都忘记当时一起走了多远的路。谈话中我将我从小学开始一直讲到如何到的北京，在北京怎么认识的二毛又和二毛为什么事分开完整的说了一遍。中年人也似乎听得很感兴趣，后来他也坦诚的告诉了我他的事。这时我才知道他叫霍子轩。来北京有三四年了。以前当过几年兵。有关于他的事情我都是在后来和他相处中知道的。在那时他确实只讲了这些，再多的他没有讲。我也没好意思问。
当我说到我在北京找工作的事之后，霍子轩表示我如果在北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暂时先跟他玩几天。至少有吃住的地方。我当时虽然心里清楚和二毛认识的大多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时比起回到大兴那五六平米的小房子里打地铺实在算不上什么。于是我又提出和我一起出来的两个老乡的事，他也爽快的应下了一起作安排。
我用霍子轩的手机给老武打了个电话。这时我才知道老武因为担心我，他和小萌在我下车的下一站也下了车，并且两个人扛着三个人的行李又徒步向回走了一站，现在正在我下车的地方干着急。。我没有和他们讲我下车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简便的告诉了他我已经找到了地方暂住。然后告诉他我的位置，让他们来找我，半小时后老武和刘玉萌同我们会和了。我将他们分别介绍了之后。霍子轩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们带到一个他口中叫‘公司’的地方。一下车便有几个人纷纷同霍子轩打招呼。老武和刘玉萌一见那阵势谁也不敢开口讲一句话，只是乖乖的跟在我和霍子轩的后面。我环视了一下环境，看起来那个地方应该是一个废弃的什么工厂。院子很大，四面都是很破旧的厂房之类的建筑物。霍子轩把我们带到一个像是小仓库的房子。房间很大，里面摆着十几张上下铺的单床，看样子应该还有人住在里面。房间里整齐的日用品，连床上的被子都叠放成标准的‘豆腐块’。霍子轩让我们把行李自己找地方放下。这时已经过来中午大约是下午一点左右的时间。他说先带我们去吃饭。来到一排平房前。“二姐。。。二姐。。。”霍子轩喊了两声马上从其中一间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见霍子轩马上笑着走过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女人问道。
“刚过来，带了两个小兄弟，还没有吃饭呢。有吃的没有？”霍子轩说道。
“还没吃饭啊！中午的饭还有，就是没菜了。我给你们用蛋炒一下吧。就你们四个人吧？”女的问。
霍子轩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句。女的就钻进一小厨房忙了起来。不一【文】会儿就【人】出来告诉【书】我们做好【屋】了。霍子轩带我们各自盛了一大碗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边吃边聊。老武和刘玉萌这时还是很紧张。话很少说，一直听我和霍子轩聊天。吃完饭，霍子轩说让我们先去休息。晚上带我们出去玩。
我们三人回去了房间，这时小萌萌无论如何也不肯留下，说是想回他大兴表哥那里。在我的劝说之下。老武决定和我一起，可小萌还是要回大兴。小萌虽然年纪很小但相比老武他更有主见，至少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现在想起当年的小萌的确是作了个正确的选择。
送走刘玉萌后，我和老武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黑。醒来后。老武看了一下手机说是七点了，我和他一起起床出了房子。当我们走出房子时才发现天上正飘着小雪。我们从门口保安那里打听了一下霍子轩现在正在警卫室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我和老武就找了过去。打开门看到他正在和另外两个人聊天，看到我们进来霍子轩忙招呼我们坐下。
“看到你们睡觉，吃晚饭也没去叫你们。一会饿的话到门口的小饭店里吃点东西吧！”霍子轩说道。
我点了一下头说句“没事的。”
“来，我介绍一下这个是自家兄弟小周，那位是平队，公司大院保安队队长。”接着又对二人说“这是兄弟小魏，唉，你们还有一位小兄弟上哪去了？”这时霍子轩才发现我们三人中少了一人。
“噢，他回大兴了，临时那边有点事。”我急忙回答道。
霍子轩应了一句就又和那两人谈了起来，并没有把我看成外人的意思。三人在谈话中最多的是关于姓程的一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老程”的什么事。我也因此插不上话就提出了。天气太冷让霍子轩和两人一起跟我们去小饭店吃点东西喝点小酒。霍子轩听了也没有丝毫推辞的意思。就招呼另外两人一起去了。因为姓平的队长在值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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