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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深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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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向霍子轩点了一下头道：“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回来？”
霍子轩道：“大陷包子、烧鸡外加啤酒一打。”
我边穿衣服边说道：“还真他妈饿了，一定得来点。”其实在那段时间更多的时候我们吃饭都是为了满足最低的生活的需求。根本就不会去挑食，只要能够填饱肚子，随便什么东西，有时我们一天之内只吃一顿饱饭且没有固定时间。只是什么时候感到饿了才想起来吃饭。
我们填饱了肚子，霍子轩拿出一套跆拳道比赛专用的护具交给我问道：“你昨天的伤没什么大事吧？”
我活动了几下虽然还有几个地方有点隐痛，但基本上可以确定没什么大事。于是我笑了笑道：“没事了，你这些东西哪儿来的？”我指着霍子轩给我的护具问道。
霍子轩回答道：“我一大早从老平那里找来，穿上我们比划比划。”
霍子轩跟我说的比划，我们在以前已经记不清有过多少次了。霍子轩跟我们动手时下手向来有分寸，再者我们也确实不是泥捏的。霍子轩这次特意为我找护具来跟他比划，不用想这次是要跟我来真的了。
我按他的话穿上护具头盔走向他道：“轩哥是不是看我昨天输得很郁闷，今天特意要给我做人体的沙包，让我发泄？”
“行了，别贫了，有什么本事使吧。我知道你在心里埋怨我昨天没让你打完比赛，只要你能挨下我这几脚，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一听了霍子轩的的话，心里顿时来了劲。“三，场地。”我大喊道。石三听到后急忙把客厅的沙发推到房间边上。
我还在站着热身，霍子轩便一脚飞来直踢到我的胸部，这一脚如千斤巨石一样砸来。我整个人被他一脚踹出去两米多远蹲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揉了揉胸部，心想这好是带了护具，要不然这次绝对报废了。
石三也跑向我敲打着我身上的护具道：“这东西真不错呀！有没有我的轩哥？”
“滚一边去！”霍子轩骂了一句把石三推到一边，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道：“怎么样兄弟？比起和你打泰拳的对手谁的脚更重？”
我笑道：“轩哥，你玩真的啊！我这体格那经得起你折腾？”
“别废话，你就说想不想再跟那B仔再打了？泰拳拳脚的杀伤力不用我说你已经见识过了。但是泰拳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的慢节奏。只要你能你能扛得住他的拳脚，就能抓住机会一击必杀。”说着霍子轩学着泰拳出脚的姿势一脚又向我侧面踢来。
我虽做了防护的准备，可这次又是徒劳。在他这一脚之下，我再次倒地。
“只要你给机会，这场我打定了！”我强硬的喊道。站起身来向他做了鄙视的手势。让他再来。这招对霍子轩来讲百试不爽。他又一次起脚向我而来。。。。。。。
还没有等霍子轩去找耗子，耗子已经主动来找霍子轩。以没分出胜负为由要求再比一场。难得耗子有和霍子轩有想到一起的时候。霍子轩没有半点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时间同样是周末。这样来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挨霍子轩的重拳重脚。用霍子轩的话讲我的体重太轻，在重拳重腿的防御上的个弱点。想要增强这方面的能力，若按传统的方法训练是要很长的时间。可霍子轩做到了让我短期内达到目的，几天内霍子轩没有对我讲一句要求我怎么做的话，只是不断重复着几个简单且凶狠有力的动作。平均一天之内几十次跌倒。上百次重拳重腿击中身体，上千次的对霍子轩铁肘钢膝的格挡。让我对这一类的攻击成为了机械的条件反射，代价是整个胳膊小臂肿胀的粗了一圈。麻木到没有了感觉。
我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那场比赛。比赛的结果是我赢了，虽然赢得有点艰难，耳朵鼓膜震裂，腋下一根弱肋骨折。这就是那场比赛后让我唯一记住的东西。在比赛相持不下的时候，我用了自己在比赛前所想到的杀招中最阴损的一招，那是一个自杀式的打法。在他起高边之时，我只用左手习惯性的上扬作格挡迎着他的脚上前一步，用力直踹他支撑腿的膝关节，我和他同时倒地。很快我再一次站在了拳台上。可他只能在痛苦的表情下无奈的放弃了比赛，我不得不承认我赢得很侥幸，他的确上一个好拳手，和我一样的年轻，有着大把的时间去历练。他如果能坚持下去走这条路，我相信他将来一定能在拳台上大显身手，只可惜。。。。。。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比赛结果会给他带来什么？一年两年无法比赛，还是永远离开拳台，以他下台时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任何的抱怨。他很清楚打这种没有规矩的拳虽最为历练人，但同时也是代价最大的一种方法。
石三在我之前的一场比赛已经输了，这次并不是他没有尽力，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同他比赛的竟然是两年没有上过台的耗子，耗子为了比赛费尽了心思。当然不可能让我们简简单单的就赢下比赛，为此他不惜亲自上台对战石三。为此不惜被霍子轩指着鼻子骂他以大欺小。霍子轩当然知道在拳台上没有大小。只有强弱，因此所有的人包括耗子本人也当他是戏言一笑置之。反而霍子轩骂完之后就交代石三不管输赢都要对耗子哥客客气气。耗子虽然两年没有上台，可身子发福有了小肚子，可依旧是动作敏捷，出手凶狠有力，可称为真正高手。不到两分钟以经打耐磨著称的石三也失去了再战的能力。霍子轩这次没有对石三再多做什么要求，虽然石三还是站了起来，看霍子轩依旧是丢了自己的白毛巾，上台亲自把石三扶了下台。最后一场霍子轩的比赛更让人想不到，他的对手竟是他的老伙计老平。老平在这场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来找过霍子轩，两人私聊了很久，关于什么内容我们不清楚。只是看到在二人谈完之后霍子轩很生气，连老贾走时霍子轩也没有起身相送。现在想想定是为了今天比赛的事。从老贾上台霍子轩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两个人像是完全不认识一样在拳台上都显出了自己的冷漠。比赛刚开始老贾便凶狠的攻向霍子轩。而霍子轩只是一味的退守，没有丝毫要主动进攻的意思。
“轩哥怎么了？不会是打假拳吧！”马飞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让我把一连发生得几件事串在了一起。先是霍子轩和老平之间不愉快的私聊，再是霍子轩拿出两万块给我，让我入帐我们的日常开支费用，又没有说钱的来源。今天他在拳台上的表现，让我相信了马飞的话。霍子轩在为了什么事情而自私。老贾是一个需要养家的中年男人，所以绝对有理由为了钱或工作去说服霍子轩做一件他不愿意作的事。
老平没有因为霍子轩的退让而减弱进攻。整场比赛打得很沉闷，霍子轩像是人肉沙包一样除了格挡和退让。好像要清清楚楚的告诉所有人自己在打假拳一样。比赛一直打了两个五分钟的整场，两个默契的结束了拳赛，很多人在失望中离了场。
霍子轩没有为此事向我们做任何解释，或许他也感觉完全没有必要，第二天霍子轩带着我们离开这个给他带来羞辱的地方。离开时我们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将老平房间的钥匙反锁在房间里，出门打车直接上了火车站。很久以后我才便凭借自己的小聪明猜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霍子轩的那场比赛耗子在外围设了赌，他料定只要霍子轩不赢，他就能从中大捞一笔，在这个市里能有办法让霍子轩不赢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老平。因此耗子拿出一部分钱对老平恩威并施让他说服霍子轩。老平最终答应了耗子并说服了霍子轩。后来我证实了自己猜想的是正确的，并且得知霍子轩那次从老平那里一共拿了七万，其中耗子的五万和老平私人的两万。两万霍子轩大方的作了我们的生活开支，五万块他私下交给了他的弟弟霍子昂。
返回北京的途中，我们上了一趟霍子轩的老家丹东。这是一个美丽的沿海城市。且同朝鲜国接近，可惜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了五六个小时，并且到达和离开都是晚上，也就自然没有了观光的机会。在丹东我们第一次见到了霍子轩的亲弟弟霍子昂。有一个词叫“气宇轩昂”。我想霍子轩两兄弟的名字大概源出于此。但霍子昂不知是长相还是气质原因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是个不争气的家伙。让陌生人很难用“一奶同胞”来形容这两个人。
我们回到北京时刚好也是五一长假期间。很多人借机会到外游玩。可我们完全没有那种闲情。石三和我自从回到通州我们离开前租的房子里大睡了几日。霍子轩则忙着四处找人联系事做。
几天后霍子轩终于在熟人的介绍下找到了一份自认为有前途的事做。那天霍子轩交待我们各自穿上自己最漂亮的一身行头。我们打车来到北京市三环内朝阳区最繁华的朝阳路，北京快节奏的生活让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感觉到这个大都市中空气的稀薄。所以在晚上这里就成为了这群人偶尔透透气的空间。酒吧、KTV、D厅、洗浴。。。。。。随便一个地方都足以满足他们生理、心里的需求，不管是想放松还是想放荡的人们都在这里各得其所。黑夜下的霓虹处便成了这个文明社会人们迷恋和向往的夜生活。
霍子轩带我们来到一家大型综合娱乐场所，叫什么商务会所娱乐广场，管他呢！总之这里是一个有头脑有实力的老板在这个黄金地段开设了洗浴中心、宾馆、酒楼、酒吧、KTV等所有你能想到的供人消费的场所。在这里一橦十二层的办公楼顶层董事长的办公室。我们以应聘的形式同这个身价过亿的老板交谈着。我们的工作是负责整个娱乐场所的安保。用我们同一种人的说法就是看场子。以前甚至现在很多人都喜欢放置一块铜镜来镇宅，避邪气。在这种融入了社会三教九流人群的场所中难免有时有几个晦气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现在的老板眼里我们也是像铜镜一样的作用。一是在特殊的时候发挥点特殊的作用。二是也可用来装点门面。不过铜镜镇宅辟凶之说虽然很多人相信。但毕竟是一种流俗的做法拿不上桌面。所以我们的工作有些时候也不被人当作是一正当职业来接受。
老板复姓尉迟，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面容和善。但和我们交谈时他表现的很低调且又不失老板的威仪。
“你们一年要交多少服务费？”尉迟老板在了解了我们的基本情况后，终于谈到了今天的正题。霍子轩看看我，我不知道他是要历练我还是自己怯场，竟把大任交给了我。我搔了搔脑袋说道：“前段时间我们哥三俩给人也做过，当时是一年三十万，今天我们要是揽下这话，我们三个人手肯定不够，还要另外再拉人。所以我们服务费一年也不能低于三十万。”
另一个和我们同在办公室中的人笑了笑道：“三十万就养你们这几个人头，我们公司里有四十多个内保，你知道公司对内保的工资支出一年是多少吗？不足一百万。”这个人姓郝是公司除了老板的最高管理者。上一任安保部经理被炒之后，安保部几个月来一直是他直接管理。
“四十多个内保，一百万，真的不错了”霍子轩接道：“一个内保一年两万多块也算可以了，不过我们跟你们的内保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种，我们不会想内保那么规矩听话，可我们能做的事，也是内保做不到的。要不是为这些你们也不会在这里浪费口舌。”
“好了好了，钱上面我不会跟你们过分计较。不过你们甚少也应该让我们有多少能力，只听到别人讲和你们讲的，让我确实有点怀疑。”尉迟老板见霍子轩开始长篇大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霍子轩见尉迟老板的态度也有了点躁。“这样吧，最直观能看到我们能力的就是看我们的拳脚了，你找出你们内部中最能打的二十个，到外面走廊，我们三个人就守在你办公室门口。二十个人当中若有一个人能走或爬进办公室一步，我们接受你提出的条件。相反我们守住了就按我们说的办，当然我们是在商量，如果最终还是没有达成一致的话，就当我们今天没有来过。”
“二十个？”尉迟老板和助手老郝都早已经被霍子轩说的数字吓呆了。我心里其实这次也冒了冷汗，二十个内保，若是两三个我跟石三都能应付得过来，可再多就是只有抱头的份了，可霍子轩即然出了口就是装我们也装得气定神闲。“你们也太猖狂了，我们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老郝说道。
“得了。”尉迟老板打断他的话：“你去内保中找十个过来，就让他们试试看吧！”
霍子轩笑道：“如果十个就能达到您满意的话，我们也省得费那个力。”
老郝听到老板的话从腰部拿出一部袖珍对讲机喊话：“09呼叫小孟。”
对讲机中马上传来回话：“收到请讲。”
老郝对着对讲机说道：“马上带十个人到董事长办公室。”
“收到。”那边突然接到这种命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十个人气踹迂迂的内保便上了楼，出现在办公室门前。看到站在门口的我们三人停了下来。
老郝从办公室走出来对内保中的队长说道：“小孟，今天有人笑你们是吃白饭的，看到这三位没有？你们十个人只要能通过他们走进办公室就算给我长了脸，不然可真让人看笑话，但别真伤了和气，只求一乐。”
小孟队长很聪明，一听老郝的话明白了什么意思。向身后的人喊道：“兄弟们把身上的家伙卸了，动手都要有分寸，只是玩玩不是玩命。”十几个人将身上的对讲机、电棍统统拿下分两队站到办公室两侧。
霍子轩看到这些人冷冷的笑着摇了摇头，别人不解，我和石三却清楚的很，他一定在笑队长小孟让这些人下手有分寸。而他所想的绝对的让这些人还是自求多福。
我跟石三一起背对霍子轩对着小孟队长在内的六个内保，霍子轩则独立对剩下是五个，其实当我们走出办公室门我就已经想到我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即使今天是霍子轩定下的二十人，我们也有绝对的信心不让一人走进办公室。走廊不足两米宽度，打斗之时最多只能并排站两个人，再多的人也只能在后面干着急。而前排的人连着急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倒下了。他们没有一拥而上，因为前面倒下自己人刚好挡在了他们脚下。我没有计算这场较量从开始到结束一共用了多长时间，只是转眼间我和石三后方的五个人已经被霍子轩解决，我们面前也只剩下了小孟和另外一个内保两人。小孟被石三打在眉心。没倒下就变成了熊猫。另一个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同伴们就随着一声声惨叫一个接一个倒下了。眼前的两个人欲进不能欲退又不甘只能摆着姿势站在原地。
“好了三位，我们进来谈吧！”透过玻璃门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尉迟老板在办公室向我们喊道。老郝出门收拾残局，顺便把我们请进办公室。。。。。。
我们最后以四十万一年的服务费谈了下来。那一夜三个人在露天大排档吃着烧肉喝着凉啤狂欢整夜。直到凌晨三点我们都有八九分醉意的时候才回了家。
第二十二章 大哥黄蜂
事情我们是谈了下来，可眼下摆在我们面前的又是一个难题。我们只有三个人，但是因为娱乐广场地方太多，按他们的要求我们至少五个人能在固定点时间段（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娱乐广场最忙的一段时间）守在那里。霍子轩的意思介绍我们认识一个老人一起，他嘴里的小于子，我们后来称为老于。另外在哈尔滨认识的小伙子马飞。霍子轩一直认为马飞是一块好料，这也刚好有了机会，加上这两人我们先凑足五人之数，应了那边的要求再说。
可就在我们商量有了结果尚未付出行动时却出了个意外，霍子轩的密友老程打来电话说他最近公司的业务很顺利。又接了一批大活，要请霍子轩再给他训练一批押运和上一次我跟石三一起受训的性质一样，不过这次人数要更多，老程还说随着公司越做越大以后这样的事还会经常有言外之意以后这些事就全要拜托霍子轩照应了。
霍子轩开始就说自己最近太忙脱不开身，可还是没有经得起老程的软磨硬泡答应忙完这几天就去那里。或许我们应该体谅霍子轩，因为我们都清楚可能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受过多少次老程的接济了。他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
“轩哥，你要去帮老程。那边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你就这样放弃这个机会吗？”我没等霍子轩挂上电话就忙问道。
“开什么玩笑，那我们不是白忙了吗？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跟老程的关系，他的事我实在是推托不了，眼下我们先把这边的事解决了，我再到老程那里看看，最好能两头不耽误，实在不行的话这边也只有你跟三先顶起来了，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
“我们顶起来？我没有听错吧轩哥？”霍子轩的决定我几乎不敢相信，“就凭我跟三的这点资历去拿人家这一年四十万的话，人家不会说我们是玩人吗？”
霍子轩点点我的脑袋说道：“你这么好使的脑子这点事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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