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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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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后一句声音小了,我没听清。
  聊了几句,窗外天色渐暗,天际一抹晚霞金光投进医科院后那郁葱的墨绿树林里,他站起身来准备走,把文件随意一撸一卷就准备塞进裤袋里,外面那张正就是事先挑出来的陆岐人事档案。我看着那张照片,尚还是他刚入队拍的,五官斧劈般的轮廓还没有被来势汹汹的胡子盖住。
  心里还是隐隐不好受的。
  叹了气收回目光,无意间看到那人事档案上一栏标记,太隐蔽,以前没注意到。
  在照片正下方一小行,我记得那块位置是……
  心里一跳,我叫住洛南晖,把那张档案抽出来定睛一看,果然。
  “二少爷从未有过妻室,曾经订过亲,只不过照了二少爷的意思,取消了。”
  床头柜上投影视频通讯仪发出的光,照亮病床前方那面雪白的墙,投影中穿着袍子的老管家鞠躬行礼,背景是古宅会客厅,他恭谨而毫无感情地问道:“请问这和二少爷的失踪有什么关联吗?”
  我捏着手中那纸文件,那影像中的老管家,自家少爷失踪却没有半点焦急的模样,“那曾经订过亲的女子……”
  “普通大户人家的女子,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打扰了。”
  ***
  洛南晖与BN人员走后,我一遍一遍看着那张档案表。
  “婚否”那一栏,在“已婚”上打了勾。
  这张表应该是当事人填的。然后在情报库里打印出来的。
  ……
  ……
  陆岐这厮横竖都不像有妻子的人啊感叹号!
  看来真得出院查查了。
  如果没记错,BN派发的瞬间移动魔法药剂还有剩下的。
  当初这东西每年年终发一瓶,而且必须是少年佣兵中高级职介以上,其原因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贵了,将术士的法术浓缩并固体能量化装在一个容器里实在是件亏成本的事,有这个钱还不
  如去聘个专业瞬间转移的术士来的可靠,一般是用于战斗中的撤离,说实在点就是打不过快挂了又无处可逃时用的,少年佣兵一年内接的险恶任务不计其数,每次使用都得考虑再三,最坑爹的还在于它转移路径还蛮短,勉强脱离危险。当然,如果是出入极其险恶的境地是可以特别申请的,不过那佣金都不够这小瓶子花销的,我向来不依赖这个,现在想来也攒了两三个。
  真没想到会把药剂用在如此暴殄天物的方面,那术士若是知道了估计死了都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我。
  我这一身伤想申请出院大概是不可能了,偷跑出去委实困难,护士长下了结界又有摄像。
  可我这么干坐着心里就是难受,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也知道这件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就是,心里过不去。
  那个梦,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有一套折好干净的BN制服,我拿出来,一摸左胸的荷包,果然有个装淡紫色液体的锥形透明小瓶子,特别袖珍,那液体体积只有拇指大小。
  我拇指与食指捏着瓶子,有片刻怔忪。
  这是凌邪的习惯。
  只要执行任务穿上这身制服,胸口荷包一定有它,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就着病服套上,将药液滴到身下,霎那间紫光魔法阵从身下旋转展开耀了整间病房,光晕浮动仿佛点起无数盏紫光花灯,我闭上眼心中默想那熟悉的目的地,光芒透过闭合的眼睑,刺得双目一片空茫。
  睁开眼时,小区栋栋公寓,家家户户,橘黄暖光,我仰头,夜深而静,树影婆娑,没有月光。
  我家楼下。
  双腿依旧虚软无力,胸腔呼吸起伏时有微微地疼,扶着墙缓了一下,扫往四周,记忆仿佛回到大半个月前,我握着刀独自一人面对它们,那些食人妖物。
  BN调查报告,地脉灵压未曾波动,小区四周也没有妖物活动的气息与痕迹,它们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我扶着栏杆慢慢上楼,楼道昏暗寂静。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从我家爬出来的呢?
  事后汀叔也肯定调查过家里,没出什么报告,那是不是就证明,家里真的什么就没有呢?
  走到门前,摸向送报箱底部暗格掏出钥匙和嵌在墙壁里的小型手枪,开门,家里黑洞洞什么声音也没有,尘封的气息,丝丝异样,开灯后发现客厅空了大半,大概坏掉的家具都被清走了。
  什么……都没有吗?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
  我闭上眼又倚着玄关半面墙休息了一下,呼吸还是困难,果然勉强了些,总觉得那缝好的肺会颤巍巍地裂开一样。
  以前听说过,一瞬之间,沧海桑田,叶花世界。
  毫无心理准备重归于视野,原本空荡荡客厅沙发上,白衣裙的金发女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坐着,如同一朵半绽的幽兰,悄悄盈盈,清冷静谧。
  她先是用那双水色无痕的大眼睛注视我,后又挽起豓红的唇,一抹妩媚的笑,那张绝世容颜妖冶绽放到极致。
  “我等你许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不给力呀,千里求冒泡~~~~
  真正的阿梨出现了


ACT?11 阿梨

  我站在玄关门口,手指抓着搁花瓶的玻璃台沿,眨也不眨地望着悠然坐在自家沙发上的女子。
  比起梦境中,亲眼所见才知她的美,繁华一树画卷中浸水雍容浮出,只是坐着,盈盈一望,便叫人窒息。
  “你似乎并不吃惊呢。”她撩撩她淡金色的卷发,“知道我在这里,是因为‘绝对幻感’吗?”
  我哽了哽,极快地,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并不是莉露尔。
  准确地说,她不是刺杀议员时救下的那个女人,她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媒体上报道的,照片上的,以及出现在凌邪办公室里及他父亲面前的女子,科萨恩家族的女儿。同时,更不是在手术台上化为一抔尘土的罗刹女子。
  即便容貌再如何相似,仍是不一样,气质差别太多,与现在面前恬然静坐的女人相比,那位科萨恩家族的长女委实黯然许多。
  我踌躇了一下,才问出了口:“你是阿梨?”
  她一笑,倾城之色,“果然你未只是将它当做梦。”
  “是你要我梦见的?”想想也对,自己怎么可能有梦见的能力,况且,凌邪之前也说了。只不过,她竟然有织梦的能力。
  “你知不知道陆岐在哪里?他……最近失踪了。”
  她笑,“你担心他?”
  我想了想才说:“他是我搭档……你不担心他?还是说,就是你……”
  我说了一半她就站起来,慢慢靠近我,我一阵紧缩,她却云淡风轻地上下扫着我,半晌挂上一个冷笑。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我巴不得他死。”
  字字句句若万年冰石刹那裂开一条条缝隙。
  不等我吃惊,她转而压了声线,仿佛娇媚细细呓语掩袖笑道。
  “看来这次父亲大人当真是被逼急了呢,这么美的一副身子,伤成这样。”
  又伸出柔嫩如玉的指尖,触上我的脸颊轻轻摩擦,我愣住,她美丽的眸子那么幽深,声音轻柔低婉,又缀着清清的寒意,让人蛊惑一般无法动弹,“还有这张脸,呵,也难怪归虚夜帝待你一往情深……可你这般将什么人都放在心上,可是苦了他啊……”
  我缓过神来,直直盯着她,心跳未减,她的表情,好像——怜悯。
  阿梨收回手,转身,白色纱裙,衣袂轻飞,复又坐回去,低眉,“你不问我我的目的么?”
  “……你……是希望我能做什么?”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心里早就有疑惑,“可是我其实什么也不会,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她继续笑,“真是个好姑娘呢。”
  “……”
  “你的气息十分干净,连斗气都是澄澈的。”她慢慢道,手指玩着自己卷
  卷的发梢,模样看起来妩媚十足,“这一点已经足够。”
  我怔怔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目光幽幽撩起,蒙了月光一般,有些飘渺地投向了我的身后。
  “跟你说一个故事吧,我的故事……”
  语毕,轻烟四起,场景缭乱模糊,扭转迷离,一幅幅幻境画面泫然已跃在眼前,朵朵光晕浮动,若云海中跌落的星沙,纷落下簌簌似雪洁白……
  ***
  她出生在家族最鼎盛的时候。
  隐约听说自己还是有个双胞胎姐姐的,只不过夭折了,因此父母对自己多了数分宠爱,好似是把姐姐那份补偿在自己身上一样,身处贵族,父亲又掌着皇室军机大权,自是锦衣玉食众星捧月。
  身为军人的父亲唤她为莉露尔,取自元纪年史书血族公主第一骑士,同时也是大陆里第一位女骑士莉露之名,亲人之间称呼多了份亲昵,便加了莉露尔的爱称。她想,大抵是希望她能像那位女骑士一样,恪守自己的信念,忠于自我与主上的精神,坚强地活下去,身为军人世家,必会如此希望的。
  比起骑士,公主或许更为符合她的外貌,六岁被父亲带着出席宴会时已经惊为天人,粉红色的一套蕾丝蛋糕小洋装娇俏可爱,蔷薇花朵的小皮鞋,淡金色柔亮卷发垂至腰际,瓷白光滑的肌肤透着粉红,洋娃娃一般的五官精致仿佛玉琢,若是水盈盈的一双大眼睛配上小刷子一样的卷翘睫毛望上谁两眼都会丢魂,笑起来时娇嫩樱桃般的粉唇会牵开一串儿芬芳小花。当时贵族们见了便说,这美人胚子,将来一定是西陆第一美人的。
  别人夸她漂亮,她自然是喜滋滋的,家世好父母好模样好,谁有她更幸福?
  她一直以为,这份优越这种生活会持续下去,童话一般。
  变故在十三岁时降临了。
  父母过于爱护宠溺,她一般是在家中过日的,那一日天气极好,太阳暖洋洋的,白日一直工作的父亲突然回家,把她一把抱起。
  “爸爸?”
  “带你出去玩好不好?”父亲微笑。
  她当然是环着父亲的脖子高兴点头,越过父亲的肩膀看见了美丽的母亲,她也在笑。
  那一天父亲牵着她的手出了家门进了车,她上车前,莫名地看了一眼住了十三年的豪华宅邸,大气漂亮的建筑,葱茏树荫簇拥着窗户上精致古老的浮雕。
  那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她窝在母亲怀里在车上睡一阵醒一阵的,到达时已经黄昏,父亲把她抱起来,坐着小型马车蜿蜒着朝大山深处驶去,最后来到一个有人驻守的洞口,他把她放下来,洞口的两个穿黑袍子的人马上上前。
  夜里沉寂而压抑的
  风在山谷间缓缓流动。
  “爸爸……这是哪里?”
  父亲蹲下来微笑地摸摸她的头,妈妈在他身后,穿着美丽的裙子也在笑。
  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突然有点害怕。
  “……爸爸?”
  “莉露尔要乖乖的啊,莉露尔的姐姐已经不行了,所以这次,轮到莉露尔了哦。”
  父亲的声音仍然慈祥而温柔。
  “什么姐姐……莉露尔没有姐姐……”
  “有的呢,就在你身后,”父亲的目光幽幽放到她身后黑洞洞的山洞里,“姐姐为了爸爸妈妈和莉露尔更好的生活,拼命坚持到现在,所以莉露尔以千万别输给姐姐啊。”
  她的小身子有点抖,父亲又摸摸她的头,对她身后两个人点点头,然后起身向马车走去。
  “爸爸……?”
  她刚上前一步,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抓起来,湿漉漉的毛巾捂上她的嘴,刺鼻的药味逼她瞬间昏厥,视线朦胧前,她眼睁睁看着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头也不回地进了马车。她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掉,她还什么都不懂,她还没有挣扎,还没有像个真正孩子一样哭喊自己的父母,便一脚踩空,掉进浑浊腐朽的黑暗里。
  之后便是四年。
  在那个地窖祭坛里,度过了四年。
  与她一起的有年龄不等的少女,她眼睁睁看着她们,一点一点异化,腐坏,每日都会有祭祀,都会有祈福,都会有仪式,她有时会看见一些人,一些在记忆里宴会上也出现过的男人女人,他们穿着教徒的衣袍。她被逼迫做各种人体试验,吃各种药,身体被任意折断,深入骨髓的疼痛激烈使她痉挛几天几夜,到最后嗓子已叫不出声音,大脑一片空茫,留下的只有皮下组织麻痹地沸腾腐坏,她看见自己的血一股一股向外淌,无数尸蛆在她血管中汹涌而出翻腾蠕动,密密麻麻的泼满一地,然后在教徒的咒语下时光倒流一般回流进她的身体中。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她可以感觉到那些尸虫啃食着她的五脏六腑,盘吸在她的肉壁上产卵寄生,当她三十多天不进食却感觉不到饿时,她想她大概已经坏掉了。

  每天醒来时,都会有人消失,再也不会回来,隔壁房间里有妖物嘶嚎的声音,如婴孩的啼哭,然后是牙齿撕咬肉块并砠嚼的闷响,她一直以为是谁坚持不住了的惩罚,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些身边坚持不下来的少女,变成的不是被食者,而是食人者。
  比如她的姐姐。

  姐姐并没有夭折,只不过是从出生起便送到这里,最终她还是看到了姐姐的样子,那张似人非人狰狞的脸上依稀有她的模样,她被锁着,像蜘蛛一样趴在地上,她看见姐姐时后者正津津有味啃着一个腐烂的人头,潮湿肮脏的头发遮住她的脸,她呆呆看着,看着姐姐把人头鼻子啃成白骨时轻轻一个抬头,长长獠牙,满嘴肉渣和血迹,只有那双与她极似的大眼睛还有着懵懂的水色,她的姐姐在这里十三年,虽是活着,心智仍只是婴儿,她想到这里时她的姐姐竟然对她嘿嘿笑了两声,血液滴答滴答从她牙缝间落了下来。

  她尖叫着跑开了。

  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是很快的事。

  比如父母,比如家庭,比如,自己的名字。

  她死过很多次,她以为那是死了的,最后还是会睁眼,一只只尸蛆从她口腔里鱼贯而入塞满了她的胃袋,穿着袍子的教徒站在她身边,对她张口说话,她什么也听不见,等那人走后她才听见了那个人滞留在耳边的声音。
  那是从来这里以来,她第一次听见人声,她的大脑已经停止运作很久,花了好几天才翻译过来他的意思。
  他说,你是至今为止最出色的人偶。
  为什么呢。
  就因为身边的换了少女一拨又一拨而只有她停留么?
  之后,几乎是没有意识了。
  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一切疼痛与恶心已经麻木。
  大概从被带进这个昏暗的地窖里时,她已经死了。
  “不要害怕。”
  大概是多久呢。
  有了热度的火光,跳跃在她脸上。
  满地尸体,人类的,罗刹的,唯一活着的,只有面前手持整个世界唯一光源的少年。
  那个少年身上是沾了血迹的军装,他的笑容让她感到陌生与生涩,若干年后她才明白那是措手不及,只有声音是清晰的,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多年的暗黑腐朽已经让她丧失最基本的语言能力与理解能力。
  只不过,在那字句的清澈稳重声音间,她感到,温柔。
  这种感觉,应该是被唤作温柔的。
  那个少年把她带回了家,安顿在宅子里最偏僻安静的地方。照顾她,守着她,教着她最基础的常识与语言,手把手教她握筷子,他宽大温厚的手掌盖住她的时,她觉得异常安心。
  她渐渐记起一切,父亲母亲,家族间不可告人的决绝残忍的往事,已成风烟过去,她不愿想起,便装是失忆便罢。
  他唤她为阿梨,那时她便觉得,这个少年给了她崭新的世界。
  后院里那株死树因落白雪而仿佛新生。
  是的,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已经腐烂死去的事实。
  可这又什么关系呢。
  就当是假装好了,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人类,假装自己,还可以活着,还可以幸福。
  他那日以唇渡药于她时,就算不明白那真正的含义,但她真的感到幸福,心里像是光芒下无声开出一朵朵洁白梨花。
  她在陆宅里住了半年后,听说了科萨恩家族的消息。半晌她才想起来,那是她原本的家,那个拿她与姐姐一生去交换暂时兴旺的家族半年前开始衰落,正好与那个地窖被毁时间一致。但与此同时,也传出了那家独女倾国之色的消息。

  那个女孩与她一般大,名为莉露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儿时父亲一直不让她外出的原因,因为,就算找个只是相似的女孩替换,也不会被人发现。
  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她才是冒牌货,她冒充莉露尔十三年,她其实叫阿梨。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啊……
  总是残酷而令人欲罢不能
  收藏~~冒泡~~咩~?


ACT?12 陆岐

  “科萨恩家的女儿果真是漂亮。”
  一日他从贵族社交舞会上回来这么说,此时她已是他的侍女,她明明什么都不懂,什么活儿都会搞砸,他仍是留她在身边。
  她明白的,他是不愿让家主听说她无用而赶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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