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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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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过吧!
  更不用说那床上薄薄的被子,到了冬天要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穿上所有的衣服还是觉得冷,院子里连口井都没有,更何况是膳房了,喝水吃饭都要去东边院子的膳房去提,去拿。对了,这规矩还是大夫人定的,说是东边膳房的厨子是将军府的老厨子,干了多年,最是知道我的口味!
  他可不是知道吗?每次飞凤和宝儿拿回来的汤我喝了之后都会怀疑,这将军府的盐是不是从来不花钱?还有,那炒的菜里面,菜虫子竟然比蔬菜还多,好不容易以为宝儿拿回来的凉菜应该没问题了,谁知道黄瓜竟然真的是黄『色』的!飞凤问厨子,厨子竟然说,难道黄瓜还是绿的?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佩服大夫人的安排都不行!
  这将军府说大不大,可说小是一点都不小。飞凤从东院拿过来的膳房,就算是一路小跑的回来,冬天的时候吃到嘴里,也跟凉的差不多了,难为厨子冬天每次给的菜都是温乎的,拿出来的是偶就没有多少热乎气了,更别提吃到嘴里了。夏天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更是难为厨子了,午膳是早上日出洞房的时候就做好了,特意放在院子里的大太阳下面晒着,等中午飞凤去了,蛆都在汤里面游泳游了好几个来回了!至于苍蝇就更不用说了,拖家带口的几十只的帮我喝那难喝的刷锅水做的汤。
  啧啧!这些……丞相大人是知道呢?还是知道呢?”
  幕凉说完,从容的拍拍手,看向纳兰天作的眼神却是出奇的平静。不是她记『性』实在是太好了,而是不回忆的清楚一点,一会怎么跟那三个恶毒的女人算账呢?
  当然,也少不了纳兰云馨,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
  幕凉说的这些,纳兰天作前些天在青儿整理的册子上都看到了,当时他就发了火,可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他这火气还是再次翻涌了上来。幕凉并没有看到,纳兰天作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此刻早已是握紧了拳头,那手背上青筋迸『射』,泛出森寒的苍白。
  纳兰天作闭了闭眼睛,淡淡道,“你都记得。所以也怨我之前不曾帮过你,认为我现在是假惺惺的出面来帮你,是我另有目的,是不是?”
  纳兰天作睁开眼睛看向幕凉,明知根本看不透她的心,却还是执着的想透过她这双寒瞳,看进她心底,揭开那蒙尘的秘密。
  幕凉对于纳兰天作的话,不屑的笑了笑,冷冷道,“我不怨你。值得的人才值得我怨,不值得人,我劳那什子心做什么?”
  “那你让老李是进宫找皇后,你想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带回来!你想跟这里的人一并算账?”纳兰天作聪明的猜到了幕凉的心底。却在此刻才给她点破。
  幕凉身子微微一凛,知道他腹黑阴险聪颖过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测人心,却是没料到,他能猜测的如此准确,滴水不漏。
  幕凉不觉冷冷说道,“所以你派青儿跟踪老李,想要阻止吗?”
  “你误会了,我是让青儿去帮老李的。就算皇后不答应,我还可以让青儿用我丞相的令牌将那二人提审出来。并非你想的阻止或者为难。”
  纳兰天作做人从不解释的如此详细明白。只因为自己面前的人是幕凉,所以他不想她有任何误会在心中。
  “然后呢?又如何?”幕凉笑的无情嘲讽,纳兰天作眼神暗了暗,却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淡淡道,“不然后,不如何。”
  将来某一天,她一定会知道他的心意,但不是现在!
  更不是以他纳兰天作的身份!
  当他以欧阳冲的身份站在她面前,才是他放手一搏的时候!
  ……
  于此同时,沉寂了十五天的辽王府终于有了动静。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从辽王府后门离开,赶车的是拓博堃的贴身护卫苍月,车内坐着的正是大病初愈的拓博堃。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京郊神秘而瑰丽的云蒸楼门口。
  还不等苍月下马,已经有机灵的小厮走上前接过苍月手中缰绳,云蒸楼门口,一抹如晚霞一般血红的身影脚步匆匆的走下来,将手中丝帕利索的掖在衣襟里面,丹凤眼快速的扫过苍月,然后便定格在马车的车帘那里。
  “王,您来了。”女子开口,声音清脆响亮,就像是山谷中啼叫的鸟儿,声音天生就带着一股子嘹亮的感觉。
  这女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艳丽如火的红衣,衬托的面『色』红润富贵,五官生的大气妖艳,走路的姿势也是风情万种,年轻的时候定是妩媚妖娆的一个女子。
  这女人便是云蒸楼的掌柜……琳琅夫人。
  马车内没有任何动静,苍月恭敬的站在一边等拓博堃出来。
  琳琅夫人这时候不觉扯起自己的袖子闻一闻,小心的说道,“王,奴家现在都不敢用任何香粉,担心王不喜欢。这云蒸楼里面又是打扫一新,就等着王大驾光临了。”
  琳琅夫人是八面玲珑的『性』子,打理云蒸楼也有些年头了,对于拓博堃的喜好了如指掌。除了拓博堃的心她不敢越轨去猜测,其他的,可谓是无所不知。
  马车的车帘终是动了动,琳琅夫人扬唇笑了笑,还不等说着欢迎的话,之间一袭玄金『色』身影从面前一瞬闪过,下一刻,车帘再次轻轻关上,拓博堃来去如风,不过眨眼的功夫,马车空了,拓博堃脚下的步子已经到了二楼雅间。
  琳琅夫人身子猛地一凛,急忙回过神来,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看到苍月也已经上了二楼。琳琅夫人直觉的后背莫名发寒。倒不是她打理这云蒸楼出了任何问题害怕拓博堃过来。而是外面都传言拓博堃病重不治,凶多吉少。可她刚才明明就站在拓博堃身前,却只来得及看到他的一片衣角,他就已经施展轻功上楼了,如此功夫,当是比之前还要精进不少。
  琳琅夫人前些日子听说飞豹和血鹰犯了错误被关在暴院,要下个月才能出来。拓博堃身边护卫,琳琅夫人只认得飞豹和血鹰,对于苍月知之甚少。听说飞豹和血鹰是因为纳兰幕凉的事情才受罚被关进暴院的,而这苍月是拓博堃身边四大护卫中功夫最了得的一个!也是最严肃的一个。
  刚才琳琅夫人本想跟苍月打个招呼,可苍月根本不给她面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如今这外面的传言真真假假,都说辽王是为了席阑珊才利用的纳兰幕凉!可琳琅夫人却觉得,事实未必!
  琳琅夫人带着满肚子疑问上了二楼雅间,一身玄金『色』长袍的拓博堃静静站在窗前,长身挺拔,负手而立。只那背影,明显比半个月前消瘦了整整一圈。
  还不等琳琅夫人开口汇报这半个月来账目的问题,就听到拓博堃的声音低沉响起,“今天过来不是查账,而是想问问你……如何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
  
        189 本王心爱的女人
  拓博堃话音刚落,琳琅夫人先是一愣,继而老道的笑了笑,朝屋内走了一步。
  “王终是舍得去哄一哄扣儿姑娘了?这半个月的时间,听说扣儿姑娘那边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着实是可怜人呢。”
  琳琅夫人口中提到的扣儿,并没有得到拓博堃任何共鸣,他仍是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立在那里,万般心事却都留在心底。
  “本王说的主人不是扣儿。”拓博堃声音冷淡,长身玉立,却不见丝毫温度。
  琳琅夫人不觉一怔,小心试探的问道,“难道王说的是席阑珊?可属下认为,对付席阑珊实在没必要讨什么欢心,那不过是一颗棋子,也该结束了,不是吗?王。”
  琳琅夫人话音落下,就见拓博堃冷冷转身,完美冷峻的侧面,相比上次琳琅夫人见他的时候,瘦了整整一圈。五官更加立体冷酷,如同刀刻的一般,尽显男儿峥嵘本『色』。
  “本王说的是一个将心蒙尘隐藏,对着外人故意扮作冷酷无情的那个女人……纳、兰、幕、凉!”
  拓博堃在说道幕凉的名字时,一字一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恨幕凉恨的连她的名字都想嚼碎了咽下去呢。殊不知,但凡能让他如此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名字,那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拓博堃话音落,琳琅夫人身子明显一颤,脚下的步子仿佛是定在了原地,久久不动。
  脑海中反复闪过的是胭脂扣在得知拓博堃为了讨纳兰幕凉的欢心而跑到这里问她问题,那可怜的女子会是怎样一副崩溃绝望的神情呢?
  “王,您何时也将纳兰幕凉纳入眼中,难道她是接替席阑珊的另一颗棋子吗?”琳琅夫人唯有如此说,才能压下心头震惊。说不定辽王只是想放弃席阑珊这颗棋子,改由纳兰幕凉接替。
  可拓博堃接下来的反应,却让琳琅夫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无措。
  “你最好记住本王说的话!纳兰幕凉与扣儿不同,更不能与席阑珊比较!她是本王心爱的女人!本王要讨她欢心,与任何权衡利弊无关!”
  拓博堃说着,突然抬头冷冷的瞪着琳琅夫人,瞳仁深谙幽冥,墨『色』寒瞳的深处翻涌着浓烈的黑『色』狂『潮』,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周遭一切都吸入眼底一般。
  琳琅夫人曾经留在扣儿身边五年,对于扣儿比任何人都了解,此刻不免为扣儿不平。
  “王,您的意思是……扣儿姑娘之前为您所做一切都白做了吗?”
  “看来本王的意思你还是不明白!那这云蒸楼,你也不必继续打理了。本王另请高人!”
  拓博堃扔下狠话,抬脚就要走。
  琳琅夫人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一直都当扣儿是辽王心目中完美尊贵的化身,无法替换的唯一!所以才敢斗胆说出质疑拓博堃的话来!如今见拓博堃动怒了,琳琅夫人自是明白后果的严重『性』,不觉急忙跪下来,脸『色』煞白的开口,“王恕罪!属下逾越了!属下明白王的意思。关于四小姐之事,属下也略有耳闻。可四小姐的心思不同于普通女子,王爷说了,四小姐心蒙尘,身抗拒。一个女子能如此封闭自己,冷情无心,说到底,不外乎曾经受过情伤。因为女人之初,清水造就,谁也不是天生就一副冷心肠。况且王都束手无策,那纳兰四小姐之前所受的伤害,想必非同寻常。
  王,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王一天不能得知纳兰四小姐是为何所伤,那王继续接触下去,说不定只会造成四小姐更加强烈的反感。试想,纳兰四小姐本就排斥王的解除和试探,若是她自己不想将秘密说出来,那么王的主动只会换来她更加强烈的抗拒。只会让她更加迫不及待的关闭心门!”
  琳琅夫人不敢耽误,跪在那里将自己对于女人的了解全都说出来。
  说到底,云蒸楼才是她的栖身之处,扣儿和拓博堃之间的关系如何,轮不到她来多言。
  如今自然是拓博堃问什么,她规规矩矩的回答什么了。
  拓博堃脚步停下,墨瞳眯了眯,似乎是无声的叹了口气,沉沉发声,“这无法让她打开心门,那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开心起来!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着本王。”
  “这……”琳琅夫人迟疑了一下,说了一个大胆的提议。
  “王,俗话说,物极必反。说的就是一个久久无法打开缺口的时候,不妨考虑一下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医术上说是以毒攻毒!武功上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用在女子身上,刚中有强,强中有韧,韧中有柔,柔中……方有情!情在最后,只有前面所有的铺垫都够了,这情到浓时,方才显得前面的铺垫水到渠成!不会有任何突兀抗拒的感觉。
  王应该能感觉出来,就算是您心中,在最开始对纳兰四小姐感兴趣的时候,心中也会有突兀的感觉,不明白怎就动了心,因为王在遇到四小姐的时候,四小姐已经不是水做的女子了,而是如冰如火,所以对待这般内心封闭自我保护意识空前强大的女子,王最后放能用到温柔和情爱。当刚强之手段无法打动四小姐,那柔韧之情,说不定就能点石成金,拨开云雾见月明!”
  琳琅夫人说完,长舒一口气。
  这点解男子心事的事情,她自然不是第一次做。但从未有像是今天这一次这般心惊胆战。在她心中,就是一草一木动情了,这拓博堃都不可能动情的。他对扣儿是一份别样的情感,无关乎情爱,这一点琳琅夫人也知道,但扣儿能打动拓博堃的心却是事实。
  可如今,一个小小的纳兰幕凉,何止是打动拓博堃的心,甚至还是动摇了他心底所有的情感。
  琳琅夫人说完了才发觉后背不知何时早已被冷汗浸湿,跪在那里,被门口的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
  
        190 贱人都到齐了
  下一刻,拓博堃抬脚就走,临走之前冷冷的丢给琳琅夫人一句话,
  “看来你过去十几年的苦没白受。本王懂了。”
  语毕,他如同来时一般,闪身上了门口的马车,玄金『色』锦袍在琳琅夫人眼前划过一道瑰丽冰冷的弧度。
  琳琅夫人跪在地上,不觉苦笑一声。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她过去吃的苦头若是摆出来看的话,足够堆积成一座山了,也该清醒一下了。
  拓博堃这边前脚刚刚进入马车,伤愈才恢复的银狐已经脚步匆匆的从来时的方向赶来。看到马车后,闪身上去,轻功也比之前精进不少。
  “王,四小姐的人已经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带回了将军府。纳兰天作一直都留在将军府!”银狐说完,拓博堃瞳仁微微阖上,瘦削立体的五官比之半个月前更添一分王者霸气和枭野幽冥的戾气。
  “知道了。”低沉之音,浑厚而充满磁『性』。也比之前更添一分成熟历练。
  见拓博堃没有任何指示,银狐不觉疑『惑』的开口,“王,您不去将军府?”银狐不明白,自家主子养伤这十五天,外面就算是天翻地覆了,主子都不多打听一句,可对于四小姐那边,却是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都不会放过。
  如今主子伤愈出关,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去看看四小姐吗?
  拓博堃挥挥手,墨瞳缓缓睁开,清冽流光在眼底悠然涌动。
  “先让她痛快的发泄一下吧。对付那些豺狼,她自己使出三分功力就够了,本王若去了,反倒是惹她生厌,令她束手束脚。这个女人……必须是七分宠让,三分**,方才能够啊……”
  拓博堃自顾自的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之『色』。琳琅夫人的话刚才他都听进去了,虽然现在很想见到她,但是眼下,他的确不该去将军府再给外人制造流言蜚语的机会。
  等明日一早,他再去也不迟。
  拓博堃再次挥挥手,马车沿着来时的轨迹朝辽王府而去。
  ……
  与此同时,耶律宗骁天骄园书房内一抹身影伫立在窗前良久,就连子前跪在那里一个时辰了,窗前的身影也是一动不动。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子前低下头不看耶律宗骁。自家主子如今这模样,他丝毫不觉奇怪。
  耶律宗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站的时辰有些久,缓缓垂下眸子,薄雾笼罩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像是怀念,又像是后悔,还像是不甘和嫉妒混杂在一起的妒火。
  “子前。”
  “殿下。”
  耶律宗骁淡淡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暗哑。
  “她回去了?”耶律宗骁声音愈发的低沉嘶哑。他本来是要去一趟将军府的,可此刻他心底还是没能彻底的平静下来。如他这『性』子,一贯是深藏不『露』,这么多年来,还没人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暴『露』出他心底急切的一面。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殿下,丞相和四小姐一起进去的。四小姐手下老李进了宫,刚刚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从宗人府提出来。”
  子前说完,规矩的跪在地上。
  耶律宗骁转过身来,墨瞳一片黑『色』深海,眼底浓雾笼罩,看不真切他此刻复杂情愫,薄唇始终紧紧抿着,像是薄薄的刀片,透着锋利无比的冷『色』寒芒。
  “连夜提出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这倒像是她的作风。”耶律宗骁紧绷了半个月的面容,总算是扯出了一丝清淡的笑容。
  “子前,你起来吧。今晚继续盯紧了将军府的动静,明儿一早准备马车去将军府一坐。”
  耶律宗骁不觉微微昂起下巴,眼底猛然划过一丝冷冽之『色』。想必,明天一早,将军府将会分外热闹!而他,绝不会再给纳兰幕凉任何机会退婚!那个女人,休想再找出各种理由践踏他的心!
  子前无声退下,耶律宗骁一个人站在空空的书房内,只觉得有漫无边际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袭来。纵然在世上眼里,辽皇和皇后对他宠爱有加,满朝文武无人不知,他耶律宗骁是辽皇和皇后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北辽未来的接班人。
  可他的童年是如何度过的,他心底的孤冷苍凉,又有谁知道?
  他并非世人眼中看到的那般快活高贵。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孤独……而唯一能填补这孤独的人,却对他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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