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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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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维利指著前方,吹了一下口哨道∶「报喜天使来了!」
韦尔特往他所指的方向一望,发觉国王的侍从正在不远处,向他走过来。
希维利站直身子∶「不阻你了,殿下。我想我应该走了。」他不等韦尔特批准,便走了开去。
韦尔特呆呆的望著侍从,没理会刚离去的人。
侍从来到韦尔特近前,鞠躬道∶「殿下,陛下请你马上到寝宫见他。」
韦尔特「哦」的一声,站起来跟著侍从走了。仍有酒的酒杯,被遗下在沙发的扶手上。
过了五分钟,韦尔特来到了国王寝宫门前。门後的,便是国王的居室。侍从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然後便开门与韦尔特一起进了里面。
侍从向房间内鞠躬道∶「陛下,韦尔特殿下已来到了。」
韦尔特往内一望,发觉他的父王没像以前一般坐在沙发上等,而站了在落地玻璃窗前。
国王点了点头,向韦尔特招了招手道∶「儿子,你过来。」
韦尔特感觉到国王对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比以前温和了很多,但其中却夹杂著落寞的声调。他不明白这是亲切,抑或是沮丧。他听从国王的话,来到窗前。
国王向侍从道∶「我有重要事办,任何人也不可以来打扰我。」
「是。」侍从回应道。
国王重复说∶「记紧,是『任何』人。你去把这告知卫兵吧!如果有人坚持┅┅」
侍从未等他说,便领会到国王的意思。他点头道∶「遵命,陛下。」说完便退出了房间,传达命令去了。
国王等了一会,然後转身对著窗户叹了一口气。对於韦尔特,这声叹息很是陌生,他觉得眼前的国王好像完全变了样。在昔日,国王在家人面前,仍是一派国王、统治者的强硬形象,现在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韦尔特不知应该是悲是喜,他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而不是君主。但这是个悲哀的父亲,令人心疼的父亲。
韦尔特在心中想道∶「难道真的老了?」
国王又再叹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我失算了。」
韦尔特迷惑地问∶「甚麽失算了?」
「你的王兄。」国王回应道。
韦尔特听到「王兄」这个字,心中顿时一沉。他也不清楚这是习惯,又或是因为受到希维利的话所影响。
国王用低沉的语调,近乎呢喃般地说∶「国王始终只是个凡人,不是任何事也可以预计得到。我一向自负,相信自己是普利奴斯最优秀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顿了一顿∶「我失算了。」说完之後,他注视著窗外景色的双眼变得空洞起来。他只是沉默,灵魂像是被摄了出去。
韦尔特很是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情况。他渴望感情,但不是这一种凝重的类型。
经过了半分钟的静默,国王以相同的声调道∶「重夺普利奴斯昔日所失去的领土┅┅我已经等了三十年,为了补偿我当时的过失,我必须这样做。」
韦尔特大为不解,心想∶「父王到底犯了甚麽过失?」然而他没有发问,因为他从未试过把父王的缺点拿出来谈论。
国王用手指抹著玻璃∶「但人的生命却有限┅┅因此,我只能完成一半的使命。」他清了清喉咙∶「为了替夺回国土之日作准备,三十年来,我把国家当作宝贝般培育┅┅只有富强,才能令失去的国土复归。」
「这点我看见了。」韦尔特好不容易才应了一句。他很清楚,国王重视国家多於重视家庭。
国王含糊的「唔」了一声∶「大家都见到┅┅但奥罗不能理解我的苦心。」他放在玻璃上的手指,缓缓划向下方∶「封建时代、领主倾轧、内战、列国入侵┅┅这并不是他的时代的东西。国土被夺之时,他还未出生,因此他不在乎。所以,他不会替我完成使命┅┅但是,我在乎。」
韦尔特心想∶「那时我亦未出生。」
国王放下手∶「以前,我见他似我,以为他会完成我的理想┅┅但我错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生於不同的时代,对於他,现在的国土已能令他满足,但我并不是这样。对於我,现在的国土只是一块碎片。我想拥有的,正在敌人的手中。」
韦尔特的心情也低落下来,想道∶「就像我所期望的东西,都落入王兄的手中。」
「他不明白┅┅不想明白┅┅亦没必要明白,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要不是,我这三十年便是白活了。」国王以迟缓的脚步离开窗户,走向沙发。
韦尔特跟在他的後面。
国王没坐下来,只在沙发後踱步。他低头望著椅背,用手拍了一下椅垫∶「穆拉雷┅┅」他走了两步,又拍了一下隔邻的位置∶「洛布伊丹┅┅」他再重复动作∶「莱利玛斯┅┅」他最後敲了一下扶手,站定道∶「还有格拉斯亚,她们永远是我的敌人。」他抬头望著韦尔特,双眼回复了平日凌厉的神采∶「儿子,你愿意接受接受她们成为你的敌人吗?」
韦尔特猛然停下脚步∶「我的┅┅敌人?」
「你的敌人。」国王顿了一顿∶「如果你想登上王位,就必须视她们为敌人。」
韦尔特此刻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他一直以为不会得到的东西,现在竟有机会得到。然而,却又是有条件的。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否接受。
国王见他不回应,於是说∶「我知道你也许不稀罕,但我希望你接受,因为我知道你会替我完成使命。」
韦尔特问∶「父王,你为甚麽这样说?我┅┅我和王兄,其实也一样不是旧时代的人。」
国王的神情一点也不犹疑∶「没错,你是新时代的人,而且才能比奥罗低,但你比奥罗听话。我知你也不在乎重夺国土的事,但你会听我的,对不?」
「对不对┅┅」韦尔特不断念著∶「对不对┅┅」他虽然没回答,但他明白自己确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听从父王的命令行事,不喜欢的任务也会接受,何况现在国王要给他的是王位!
国王伸手轻握著韦尔特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期待∶「只有你,可以继承我。」
在这种压力之下,韦尔特终於屈服了,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国王听了後,终於露出第一丝微笑∶「你明白就好了。虽然我很想亲自完成这项使命,但人毕竟会有去世的一天。」他叹了一口气∶「普利奴斯以後就交给你了。」
韦尔特回应道∶「是。」
国王松开他的手,轻拍了韦尔特两下∶「你要好好记住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不论在任何时候,也不要忘记。」
「是,我会记紧的了。」韦尔特虽已答应,心中仍是犹疑。他於是道∶「但我真的做得来吗?」
国王点头道∶「你做得到的,你要相信自己。你只要跟著我所说的去做,向穆拉雷开战,就一定能够成功。普利奴斯和我的梦想,以後就交给你了。」
忽然,门口的方向发出了一下「 」的声响,是用力开门的声音。接著,有人大叫道∶「我已经听够了!」
韦尔特与国王大吃一惊,马上望向门口,发觉有一个人已进了房间,那人是大王子——奥罗。他的手握著一把染血的、柄上镶满了宝石的刀。那是国王给他的祖传宝刀,刀身现正滴著鲜血。
国王被那些血吓坏了,用颤抖的手指著奥罗道∶「奥罗┅┅你┅┅」
而韦尔特亦吓得面色煞白,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奥罗的眼中充满了怨愤∶「父王!你为甚麽要这样做?」
国王後退了一步∶「你┅┅你说甚麽?」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隐瞒?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你要把王位交给他,是不是?」奥罗伸手指著韦尔特,但目光仍盯著国王身上。
韦尔特肯定他的王兄已失了理智。他微微递起双手道∶「王兄,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奥罗放下手,向韦尔特露出野兽般的眼光∶「你抢走了原本属於我的东西,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他说最後的一句话时,已经是大吼了。
韦尔特马上住了嘴,因为他怕会被斩死。他在心中想著,刀上的血究竟是侍从的血,还是卫兵的血。
国王厉声道∶「奥罗!你别胡闹了!既然你已知道我会把王位交给韦尔特,再吵下去也是没用的了!」
「我不理会有没有用!但我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奥罗顿了一顿∶「自小到大,你一直都说我是你三个儿子中,最聪明,最善战,最像你的一个,是不是?」
国王点了点头∶「我是有这样说过。」
奥罗的话音中充满悲伤∶「我问你,十多年来,打过这麽多场仗,有哪一次我不是尽心尽力的为你去打?」
国王沉默不语。
奥罗手按胸口∶「我这麽努力,做了这麽多事,你亦承认这点,但为何你现在却抹杀了我所做的一切?」
国王用冷冷的眼神望著奥罗∶「你应该知道原因。」
「就是因为穆拉雷?」奥罗把宝刀打横递出,血点洒在地上∶「这把是父王你送给我的,我们的祖先开国时所用的宝刀。当年你不是已有把王位传给我的意思吗?为甚麽现在┅┅」
国王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以前的事,与现在无关!」
「对待祖先的遗物,你竟然这麽儿戏?」奥罗大吼道。
国王也大声道∶「你死心吧!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把王位交给你的!我不需要你这个逆子!」
「你┅┅你究竟当我是甚麽?」奥罗说完後,忽然一刀向国王斩去!
国王来不及反应,脚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韦尔特拔出腰间的剑——一把去宴会时配带,纯粹装饰用的剑,替国王挡驾。奥罗的刀竟「铮」的一声,反弹了开去!
才过了两秒,寝室外响起了人声∶「发生了甚麽事?卫兵全倒下了!」
另一人叫道∶「来人呀!来人呀!」
接著,一阵脚步声在门外传了进来。两个卫兵冲入来道∶「陛下!发生了甚麽事?」
韦尔特为保安全,拉著国王後退了几步,指著奥罗道∶「王兄他┅┅」
然而还未说完,奥罗便一刀往卫兵挥去,两个无辜的人马上溅血倒地。他瞪了国王及韦尔特一眼,然後便冲出房间去。
外头的卫兵叫道∶「快追!」接著,脚步声又远离寝宫了。
国王咳了两声,问韦尔特∶「多得你┅┅你没受伤吧?」
韦尔特回应道∶「没有。」可是,他的剑却忽然断成了两截,「登」的一声掉到地上。他凝视著断剑心想∶「一切┅┅已不可能回头了。」
第五章王室的新成员
在庆祝王后生日的那一天,大王子失踪了。卫兵有去追他,但却被他逃脱,国王为此而十分烦恼。因为第二天便是举行朝会的日子,奥罗不出席,其他臣子不可能会察觉不到。若果向众人说出奥罗行刺国王的事实,问题便可解释清楚了。然而,国王不想这样做。他怕王室的内讧会影响其声誉,甚至令他失去群臣及人民的信任。因此,在朝会的那一天,国王告诉众臣大王子生了病,不能出席朝会,朝会要等奥罗的病好了才能举行。可是,拖延只能延迟被揭发的日期。当过了四天,奥罗的「病」仍未康复,人们起了疑心。臣子问国王,大王子到底发生了甚麽事,国王只好回答∶「他失踪了。」
这个答覆把所有人都吓呆了,堂堂一国的大王子,竟然可以不见了!臣子理所当然地要知道失踪的原因,但国王只说不知道,奥罗是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不见了。没人见到他离开王宫,他亦没留下任何书信。臣子很自然地不满足於这个答案,但他们又能做甚麽呢?质问国王事实的真相,是他们不敢做的事,因为这个国王一直都是至高无上的。
於是,关於对穆拉雷开战的朝会取消了。这不是因为国王放弃了理想,而是因为他必须保持国家安定。奥罗的失踪,不论是对於官员、军人或平民,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在这种情形下,要社会中不发生恐慌已不容易了,哪还有空去对付穆拉雷?因此,攻打穆拉雷的计划亦必须拖延。
由於奥罗的失踪,反战派可说是得到一次「胜利」。但他们并不高兴,因为他们失去了可依靠的首脑。而主战派也不见得心情很好,因为开战的计划泡汤了,国内又不安起来。甚至有人传言说,反战的大王子是被主战派除掉了。主战派被委屈,心中当然不好过。
但在这次事件中,最伤心的人莫过於哥利玛王后了,因为她痛失爱子。国王没告诉她真相,因为他认为王后一定不会相信他的话。虽然她不认为奥罗一定是死了,但生死未卜更令人挂心。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寝宫内大哭,国王及菲哲文都安慰不了她,她还骂国王赶走了自己的儿子,国王只得任由她骂,以免她受到更多的刺激。至於韦尔特更不敢去找王后了,因为他比国王更该捱骂。在王后的心目中,是他抢走了奥罗的王位,才引致了奥罗的失踪。
由於悲剧的发生,普利奴斯像是忽然失去了活力。人人都忧心忡忡,茫茫然不知所向。奥罗的消失就像明灯的熄灭,使得在黑暗中的人们通通都迷了路。幸运的是,没甚麽人怪责国王,因为他现在是国家的唯一明灯了。可是,韦尔特和菲哲文却成了谈论的对象,人人都在猜测谁可能会登上王位。国王仍未公开韦尔特将会继承王位的事,因为众人仍在怀念著奥罗。他们认为他还有可能会回来,现在宣布新继承人的话,他们一定会有话说。
时间逐渐逝去,现在已是六月中了,奥罗仍是下落不明。众臣开始放弃他们的期望,认为大王子不会再回来的了。然而,奥罗仍活在他们的心中。他永远是完美的化身,聪明而善战,他的神秘失踪令他成了神话般的存在。而韦尔特在众臣的心中的形象,则一点也没改变。他并未能取代奥罗的位置,成为众人的焦点。国王有见及此,决心要做点事巩固韦尔特的地位。
这天,国王把韦尔特召到了他的寝居。他们如同以往一样,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对话。
国王说∶「韦尔特,人类是一种难以和平共处的生物。孤军作战的人,总会是输的一方。你同意吗?」
韦尔特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这点,他就是为人太孤僻,才被人瞧不起。他之所以能在第五、二军团立足,除了靠自己的实力外,也是拜科隆将军,以及玛斯丁等好人扶助之故。
国王微笑著吐了一口气∶「你明白就好,所以你也不能老是独来独往了。在私人方面也好,在政治方面也好,你都应有一些盟友。」
韦尔特垂下头道∶「这┅┅似乎不容易。」
「的确,人的性格也是不容易改变的。但你还有父王,我可以帮你的。」国王说。
韦尔特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国王。
国王叹了一口气∶「政坛上,冥顽不灵的人很多。那些在奥罗失踪了後,仍口中大王子前,大王子後的人,根本不是当官的材料。他们只懂得回忆往日的光辉,而不会随著时代的流向向前迈步。」他顿了一顿,撇开私人感情,客观地说∶「不是说奥罗的一切都不好,只是人应面对现实。为人臣者,要做的是扶助君主,而不是挑选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君主。」
韦尔特说∶「挑选承继人,那是国王的特权。若人人都有此权力,只怕国王每天都要换了。」
国王笑了出声来∶「你终於都肯说些甚麽了,那是一个好开始。」
韦尔特也心感高兴∶「多谢父王赞赏。」
国王点头道∶「以後也要继续才行啊!」他站起来,踱步到落地玻璃窗前∶「幸好,适时务的人仍是有的。过多几分钟,他们便会到这儿来了。」
韦尔特问∶「到这儿?就是┅┅」
「就是到你坐著的地方来。」国王向他招了招手∶「你来看一看。」
韦尔特来到窗前,望著国王。
「外面。」国王指著窗外,种满花草的王宫後园那方。
韦尔特望向他指的方向,看见有七个人正沿著大路,向宫殿走来。其中三个是侍卫,两个是侍女,剩下的二人看起来像是他们的主人。那是一男一女,衣著是贵族常穿的那种式样。但由於韦尔特身处五楼,他看不到那二人是谁,甚至连年龄都猜不到,只见到他们身上的宝石饰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韦尔特心感奇怪,因为他听闻国王极少邀请女性来与他会面。他不喜欢女人干政,也少与女人有深刻私人交情。
国王说∶「下面的二人,是你一生的同盟。」
「我的?」韦尔特一脸惊讶。
国王回应道∶「是你的,你不可以当一个被孤立的国王。」
韦尔特脱口而出道∶「但有一个是女的!」
国王沉默了一会∶「你可能会吓一大跳,她将会是你的妻子。」
韦尔特果真吓呆了,他从没考虑过娶妻,这是因为他的乖僻性格的缘故。然而,现在却忽然跑出一个未婚妻来,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国王乾咳了一声∶「我只能希望你在别处没有情人。」
「我没有!」韦尔特焦急地说。
国王吐了一口气∶「没有便好了,因为这件婚事是不能改的,它关乎普利奴斯将来王权的稳定。」
韦尔特心想∶「我没情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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