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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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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战派逐渐瓦解,不少人就此加入了主战派。中立派的人也减少了,成了主战派的一份子。朝廷出现有如先王时期的团结,关於统治穆拉雷、扩军的政令获得顺利通过。使得依然反战的人,不得不退到一旁。
在韦尔特的人生中,从没有过像现在这麽顺畅的日子。令人不快乐的事,如御监卫的问题,都被他丢在脑後。他的红酒,不再是为消愁而饮,而是为了庆祝他的成功。
但在举国的欢腾之中,仍有人感到受屈。由於新成立的第八军团,是驻守穆拉雷的军队,加入了,就需要到遥远的地方去。因此人们虽然向往军旅生活,却不愿加入第八军团。由於加入第八军团的人太少,韦尔特於是下令在首都徵兵。於是很多年青人,不情不愿的成为军人。在训练过後,便会往穆拉雷进发。而先前在穆拉雷战死的军人,亦没有人向他们致以敬意。他们遗在家中的完弱妇孺,过着穷困的生活,没有得到国家任何金钱上或精神上的援助。
此时,在首都发生了一件事,正是这种人的写照。
在贫民区,住了个独居的老妇人。她原本有个儿子,与她住在一起。可是他当兵去了,死在穆拉雷的战场上。她顿时失去了依靠,只好靠教会的赈济维生。
此时,穆拉雷灭亡的消息传来了。人人都兴高采烈,在广场举行了庆祝会。人们不是跳舞,便是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间中大声叫句:「光荣属於普利奴斯!」
就在此时,老妇人在旁边经过。她虽然面黄肌瘦,却没有看庆祝会中的美味食物一眼。只是一面瑟缩着,一面喃喃自语:「有甚麽好庆祝的?人都死了……吃啊吃啊!谁可怜我的孩子?都是一群白痴……将来在战场死的,是你们这种贪慕虚荣的人啊!」
就是这段话,触怒了庆祝会中的人。五六个喝醉了的大汉,愤怒的指着老妇人大骂起来。老妇人没理他们,继续向前走。可是大汉追了上来,不由分说便往她身上打。还边打边骂:「臭巫婆!竟诅咒我们!光荣属於活着的人,而不是你啊!」
到有人来阻止时,几个大汉便马上飞快的跑了。此时,老妇人已被打死了。可是其他人并不怎惋惜,因为她不是爱国的人。
这时期的首都,就是这样子。喜悦与怨恨交织,正义与邪恶不分。可是这种事,大多朝廷中人以及国王,都不知道。他们只是享受着,一个又一个的宴会,并沉溺於对国家没完没了的赞美。
八月,又一御监卫士被杀。很明显,是那个黑衣凶手,针对御监卫展开杀戮。但对於今次的事件,韦尔特并没有加以很大的关注。因为现在的他,尽把期望放在军事之中。他知道,只要有更多的战胜,他的势力便会稳固。御监卫根本不算甚麽,虽然也可帮他除去反对者,但远远及不上战争给他的利益。招揽人心,是暗杀、下毒所做不出来的成果。
十月,再一名监卫士被杀,但韦尔特并没甚麽表示。御监卫的高层——奥力逊、莉歌和雷德斯,心情都很矛盾。国王不催逼他们抓凶手,他们的确轻松了很多。但国王的不理会,又让他们觉得被冷落。他们开始把凶杀事件,当成是为了自己与神秘凶手展开的私人抗争。不是为了国王拿起武器,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他们尽量避免独居,不论是白天或晚上、有任务或是没有任务,出行时都几个人在一起,还在衣服中藏着匕首。
一五六二年一月初,第八军团终於正式成立。先前的日子,他们都在接受训练,并未往穆拉雷去。现在,他们几千人便要出发了。这只是部份的军队,更多的还在训练中或徵集中。其他军团也是一样,人数不断增加,令国库增加了大笔开支。财政大臣——主战派的布里斯班,审核了国家的各项收入与开支,以应付这种改变。
同月,总理莫拉柏斯病逝。韦尔特在与众臣商量下,任命主战派的度甘.卑尼亚斯代其位。这又是一次主战派的胜利,可是反战派也只是在心中强烈不满,没人敢提出反对。自穆拉雷灭亡以来,主战成了趋势,很多人都脱离反战派,加入敌对的一方。於是反战派成了小数派,甚至被说成异端。
「可是这样,反战派也就去芜存菁了。」希维利在平民区的某户人家中,坐在沙发上,一面把玩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一面这样自言自语:「依然留在反战派中的人,才是真正希望国家好的人。」
在他的前面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一个年青男子静静的坐在桌後,拿着笔在纸上书写着。过了半晌,他作出纯纯的笑,口中却在讽刺:「以前的反战派,我实在不敢恭维。事实上,只是一群嚣张小器的家伙。」
希维利眨了眨眼,望着对方道:「你在念你写作中的戏剧台词吗?」
仔细看,那青年的姿态,令人仿佛感到他有一股灵气。可是在沉静之中,眼中仍闪着激情的火焰。这大概就是民主派的那种,热血文艺青年吧!他回应希维利说:「我怎会这样写?我是在和你说话啊!如果是写台词的话,我会写『死神降临於世……』。」
希维利问:「死神?你写灵异的题材吗?」
「不。」青年喃喃道:「自然界中所形成的物质,最终仍得回归大自然。有生必有死,有兴必有灭……」
希维利念了个字:「穆拉雷。」
青年继续文艺腔的演说:「塔罗之死神,左手提报时金铃,右手持新月大镰。告知终结的到来,收割生命的果实。当旧的消灭,新的便萌芽。世界的规律,便是不断的兴替,不断的革新。」
「不论对於反战派或主战派,兴替都是必经之途。」希维利闭上眼,沉思起来。
过了十分钟,青年忽然大叫:「完成了!我的剧本完成了!」
希维利马上张开淡蓝色的眼睛,走到青年身边。他看着桌上的剧本,兴奋的读出剧名:「《革命序曲》……」
「时代的毒瘤。」青年补上令人迷惑的一句,然後在剧本上签名——特雷欧.宾撒。
二月至六月,又有两名御监卫士被杀。奥力逊等御监卫高层,已完全不可能容忍这种事件了。可是他们又能做甚麽呢?凶手依然是神出鬼没,除了罗斯就没有人见过他。到了这时候,他们也不得不怀疑起尤萨来了。但他们始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而且情感上仍很抗拒这个假设。
可是,这亦不是唯一的推测。只因尤萨之前突然失踪,才惹来最大的嫌疑。事实上,御监卫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作出这些凶案。这个假设,比上一个更令人不愉快。对於御监卫士,要他们怀疑一起长大的同伴,是不可接受的事。
七月,青年剧作家特雷欧.宾撒的《革命序曲》,在首都的柏兰多剧院首演。戏剧内容,是讲述普利奴斯封建末期,各领地的农奴在前前代国王伊鲁士,及先王纳西尔的统一大业下,获得解放的事。
「纵使我们一时之间,未能脱离贫困。但国王与先王给予了我们,自由的、属於我们自己的新生!」舞台上的男女老少演员,穿着肮脏的农民服饰。他们向观众席伸出双手,头抬起来,眼向上望,仿似在接受神恩:「凭着这双手,有朝一日,虚无也会变成富有!」
红色的布幕慢慢降下,观众——包括包厢中的贵族、官员,以及在楼下,在首演得到优惠入场的平民,都两眼泛着感动,站起来大力鼓掌。一时之间,整个观众席充斥满了令人振奋的情感。掌声还没有一点减少的意思,布幕又再升起。主要演员已在台上排成一列,向观众深深的鞠躬。掌声达到一个新的高潮,甚至有人大叫:「光荣属於普利奴斯!」
希维利与特雷欧,在包厢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
正常来说,特雷欧见到观众这麽感动,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他的表情却阴阴沉沉:「比预计中反应更好。在穆拉雷灭亡後,人们拥戴王室的情绪,已升至高峰。这套剧,正合他们的口味。」
「你别这副模样了,这只是计划的起点。《革命序曲》,就只是一首序曲呀!」希维利上半身伏在栏位上,望着下面的观众浅笑着道:「好戏还在後头,你还是去筹备写你的《革命进行曲》吧!」
这时,上演这套剧的剧团老板,进了这个包厢。他以胖胖的手,拍着特雷欧的肩道:「太好了!有你这颗明星,我们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
特雷欧没说话,只是含蓄的微笑着。
「虽然你的新剧还未开始写,但我相信它会带来更大的震撼。」老板顿了顿,向希维利说:「对吗?我的好朋友!」
希维利回应道:「当然!当特权阶级乐极生悲,就是《革命进行曲》由舞台走进现实的时候。」
下面的观众席,掌声依然有如雷响。这些鼓动与激情,就是促进革命的力量。但革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个时代,都有不同的革命。而旧的革命,往往被新的推翻。兴替起落,正是世界运行的定律。
第二十一章王弟的秘密
转眼间又是十一月了。在不知不觉之间,穆拉雷灭亡已有一年多。虽然时光逐渐逝去,但人们的爱国情势依然高昂。大概是慑於普利奴斯的威势,在这段期间,不论是莱利玛斯还是洛布伊丹,都不曾来入侵。边境地区,得到了难得的太平。可是在普利奴斯之中,由於胜利而产生的普遍振奋,令众人都算起二国的旧帐来。
在街头巷尾的言谈中,人民斥责著莱利玛斯与洛布伊丹往日的恶行,发誓终有一天,普利奴斯的军队会踏平敌人的国土。以前怯懦的、多次抗拒投军的平民,仿佛都变成了战士。也有些人,真的去当了士兵。虽然要离乡别井,可是想像中的荣耀,已抵过了代价。
同时,王后安黛再次怀了孕,使得举国的欢腾,好像变得永无止境。虽然群臣、贵族都和国王没甚麽交情,但他们依然为了他的光荣,不断举行舞会与狩猎会。他们为国王而乾杯,并把战利品献给国王。韦尔特安心的接受了这一切,享受著有生以来的最大欢愉。
到了下一年——即一五六三年一月,才发生了一件不幸事件。洛布伊丹再次入侵,被普利奴斯第一军团击退,可是第一军团的将军马狄伦.希尔斯将军却战死了。这虽然为人们带来了悲伤,但也刺激了他们的复仇心。悲愤,都化成了力量。参军的年青人更加多了,扩军的计划因此而非常顺畅。
五月,再有御监卫士被杀。事发时,是有两个御监卫士在一起的。他们黄昏时,在王宫附近忽然遇袭。二人极力反抗,结果其中一个被杀,而凶手则逃走了。生还者马上向上级报告此事,奥力逊等人又惊又怒。可是难得的是,凶案的线索终於有了。
据那生还者所说,凶手作案时,戴著白色面具。这令奥力逊等人,马上想起猎场凶手的面具。可是,今次凶手的面具,和猎场凶手的是不同的。上次的面具是笑脸,今次的却嘴角下弯,正是一副哭丧脸。众人都不知道,这究竟代表著甚麽。面具变了样,不代表凶手不是同一人,但也证明不是凶手是同一人。因此,这个线索可说是没用处。
可是,另一线索则不同了。生还者在案发时,清楚看到凶手的外型。凶手的身高一般,长的瘦削,头发是金色的。显然,此人不是尤萨,因为尤萨长的很高,而且是褐色头发的。奥力逊、雷德斯和莉歌听了,马上放下心头大石。他们坚决相信,这些案件都不是尤萨做的。金发凶手的出现,大大化淡了他们被同伴出卖的恐惧与悲伤。
只是,凶手是不是御监卫中的其他人呢?这个可能性依然很大。但只要不是尤萨,他们的就好过多了。毕竟,他们不是对御监卫中的每个人都有付出感情。而尤萨,正是与他们关系密切,共处了多年的同伴。
韦尔特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他听完报告後,并没有特别关注。随著越来越多朝廷中人,站到国王一方,御监卫就越显得不重要。现在,反战派已称不上是势力,御监卫也因而不需要去对付他们。民间的民主派也静悄悄的,没有甚麽动作。
七月二十日,普利奴斯的第一名公主诞生,韦尔特给她取名凯伦。而长子菲迪南,现在已是两岁多。拥有著这个光荣时代的特徵,菲迪南活泼,而且快乐。他虽然年纪小小,却喜欢由父母或是保姆、仆人抱著,在王宫中四处观看。不论是花园、大殿、宴会厅还是国王的寝宫,都会见到他的身影。他是众人的宠儿,就算是不满国王的反战派,也不禁要爱上这小孩儿。凯伦尚年幼,因此不会带她四处跑。可是看她甜甜的脸蛋,长大後一定不比兄长失色吧!
在这夏日,仆人把宫中一个空置的房间,打扫得乾乾净净。被韦尔特邀请来的著名人像画家——基蒙.肯德,在这儿竖起了巨大的画板与画布。在旁边的小几上,整齐的排列好他的画具。他看了看自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韦尔特、安黛、菲迪南和凯伦,都来到了房间之中。韦尔特之弟菲哲文、安黛的父亲与兄长——潘狄与马文,亦都到来了。
马文马上上前与韦尔特握手,恭敬的说∶「能获得陛下的邀请,我真的感到非常荣幸!」
他的父亲潘狄说∶「你怎麽了?都是一家人这麽多年了,还要客套吗?」
「今次不同啊!」马文望著画家基蒙先生∶「能和陛下一起入画,真是非一般的福份。父亲大人你知道,陛下一向没有当模特儿的兴趣。」
韦尔特说∶「我到现在还是不喜欢当模特儿,可是我想为我的家庭留个纪念品。」
安黛用手指轻掩著嘴,笑道∶「到我老了时,你就只看画,不理我了哪!」
「怎麽会啊!没有比你更好的妻子!」韦尔特说著,把手轻放到她的肩上。
潘狄见国王深爱著他的女儿,也就安慰的笑了。
这时,基蒙说∶「各位,已经可以开始了,请大家到自己的位置去吧!」
於是,众人在画家前面排好位置。安黛抱著小凯伦,坐在中间,菲乃南坐在她左面的凳上。韦尔特站在他们後面,右边是潘狄和马文,左边则是菲哲文。基蒙指点了一下他们的位置和姿势,然後点了点头,开始动笔。韦尔特虽然觉得站著不动很是累人,但仍然感受到莫大的幸福。在基蒙的笔下,国王笑了。
国王的好运开始了,可是御监卫却刚刚相反,多灾多难变成了他们的日常便饭。自八月开始,每个月都有御监卫士被杀。到十一月时,已有八人遇害,以及一人失踪。奥力逊等人,简直快要疯掉了。御监卫像是变成了田里的菜,定期会有农夫来收割。这令他们,在国王面前丢尽了脸。
韦尔特虽然不算很重视御监卫,但还是狠狠的骂了他们一顿。不论怎麽说,御监卫始终是国王的人。对御监卫的挑战,就是对国王的挑战。御监卫的失败,就是国王的失败。他叫御监卫的人都好好练武,以保护自己。如果能当场打败凶手,那就更好了。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破案方法。
同月,主战派的马蒂斯,在自己的府第中举行了宴会。不是为了甚麽特别的事,只是要为生活添点情趣。韦尔特倒不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可是还是乘著华贵的马车,与安黛一起应约。毕竟马蒂斯是他的支持者,他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马蒂斯的府第位於王宫以北,二者相距约五百朗。虽是在都市之中,旁边却有一片丛林,环境很是清幽怡人。花园中更有好个池塘,在冬天的冷风中泛著涟漪。韦尔特已不是第一次来这儿的了,可还是为幽美的景色所吸引,要好好欣赏一番。看著看著,他猛然发现多出了一个池塘。塘边的泥土是新的,花木也像是才栽下不久。
惊讶的韦尔特脱口便说∶「又挖了个池塘!已是第五个了。马蒂斯这麽喜欢池塘吗?」
他身边的安黛,也凑过脸来看∶「真的多了一个。可是他喜欢的是并不是『池塘』,而是『有青蛙的池塘』啊!」
韦尔特打了个突∶「青蛙?你说他喜欢青蛙?那些『呱呱』叫的┅┅」
安黛点了点头∶「是啊!马蒂斯先生的妻子是我的朋友。她告诉我,她丈夫一向很喜欢青蛙,它们是他重要的儿时回忆。」
韦尔特皱起眉头道∶「真奇怪啊┅┅青蛙和回忆有甚麽关系?」
安黛偷笑道∶「他在小时候,把青蛙抓到他叔叔的房间,把叔叔吓过半死。」
韦尔特恍然大悟∶「对了!是那个与他争爵位的叔叔,他死了已有很多年哪!」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复仇方法。」安黛说完,便听见一阵马车声自後方传来。出於好奇,便问一车外骑著马的侍卫,後面的马车载的是甚麽人。
侍卫回应道∶「王后陛下,不是一辆,而是两轮车啊!他们看起来,像是在一同上路。我认得其中一辆,里面的人应该是菲哲文殿下。」
韦尔特喃喃道∶「是菲哲文┅┅真难得遇上他。」
两年多前,菲哲文便离开了王宫,另置新居。原因不是在王宫住得不快乐,只是他觉得自己已是成年人,想拥有只属於自己的家园。韦尔特明白他的想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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