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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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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姆尼遗书上说,外交大臣看似是个大官,却毫无实际职权。普利奴斯自封建内战以来,就断绝了与外国政治上的往来。就算外国的国王换了人,我国朝廷也是靠传闻才知道,根本就没外交。他以前任上外交大臣,曾希望有所作为,却落得挂著大名,却投闲置散的下场。而现在,国王大力推行大普利奴斯计划,与列国的关系更是恶劣。他想及此生定必无所作为,情愿早日离去,也不能忍受生而无为之苦。
对於朝廷中人,这件事可真够轰动的。一名大臣,因未能一展抱负而死,实在惹令同情。但这还不是轰动的原因,更大的原因其实是,他的侍从发现他死在书桌前时,竟同时发现卡姆尼的头上插了一根箭!
侍卫队、法务部的人来到事发地点,开始了调查工作。他们可以确定的是,遗书是卡姆尼写的、他颈上的伤,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枝箭是怎麽搞的。箭不是卡姆尼自己插进脑袋的,而是自大开的窗户射入。但射箭的人,到底是为了甚麽而射这枝箭?
他们可以肯定,箭是卡姆尼死後才射中他的。因为已被射死的人,不可能还能割自己的脖子。但既然卡姆尼已经自杀,射箭的人为甚麽还要射他?的确,那射箭的人就只是射箭的人。我们不能叫他杀人凶手,因为他只是射尸体,而没有杀人。那他的目的究竟是甚麽?
他是知道卡姆尼要自杀的吗?如果卡姆尼没自杀,他会射他吗?他射一具尸体,又有甚麽意思?是不是他与卡姆尼有深仇大恨,以致卡姆尼死了,他仍然要拿他来发 ?这些都是不解的谜,但法务部的人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用来射马希特的箭,和射卡姆尼的箭,是一个样子的。这代表著,两次射箭的都是同一人。
法务部的人试著由这两枝箭查起,查出它们是由首都内,一家很大的制箭工场制的。但查出了也没有用处,因为买过箭的人太多。贵族、官员、有钱人及猎人,都会买箭作狩猎之用。甚至,连王室也是买这家制箭工场的箭的。
法务部的人也有把猎场凶杀中,凶手的那两枝箭翻出来比较,可是那和近两次事件中的箭,是不一样的。但他们找不出,猎场凶杀中的箭是哪间工场造的。那似乎是首都以外的产品,所以才找不著生产商。
至今,仍没甚麽原因令众人相信,猎场凶手是和这两件新事有关的。也许是有人知道了猎场的案件,於是去模仿也说不定。可是这几次的凶杀,法务部的人仍然找不出凶手的动机。御监卫亦是一样,百份百毫无头绪。
对於卡姆尼的事件,法务部的人都这样说∶「从没见过这麽无聊的案件,也从没想过会有这麽无聊的『凶手』。」
侍卫队统领巴克多,也这样说∶「不知所谓的案件最难查。」
韦尔特亦道∶「无聊的滋事者都该去死。」
一五六一年四月十日,普利奴斯的大王子出生,韦尔特给他起名「菲迪南」。舞会在王宫之中举行,贵族、官员纷纷上前祝贺,好一片热闹、愉快的景象。人民也在市区庆祝,喝著啤酒,也吃著烤肉。自此刻起,在三十一岁的韦尔特的心目中,大王子不再是奥罗,而是他的宝贝儿子菲迪南。
第二十章死神的革命序曲
一五六一年六月二日,普利奴斯第三军团与第四军团,终於杀入穆拉雷首都卡德西。穆拉雷王卡扎比亚,在敌军攻入王宫前自杀,死於他的王座之上。普利奴斯的国旗,在屍骸处处的都城中竖起,战败的生还者或逃或降。王宫的穆拉雷国徽,一切的景象,都宣布了穆拉雷的灭亡。军队派出了使者,把胜利的消息送回母国。於是在穆拉雷平民惶恐、绝望的目光下,快马踏上了旅途。
在这明媚的清晨,阳光钻到王宫的每一个角落中。天气有点热,但不致於令人感到不适。花园的花朵都盛开了,香气混和在空气之中。蝴蝶也活跃起来,几只几只的一起追逐飞舞,就像是快乐的小孩子。
韦尔特在居室中踱着步,最後站到了露台上,手中捧着一件东西。这并不是经常在韦尔特手中,那盛着红酒的酒杯,而是他那个多月大的小婴儿。韦尔特向他吹着口哨,只是他一向没这的习惯,因此口哨声差不多响不起来。但这一点点声音,就已经足够了。菲迪南睁着黑色的眼睛,眼定定的看着他父亲的脸。
韦尔特微笑着,连眼中也是笑意。他一面逗孩子,一面心想:「真是可爱极了。」
和以前那副严肃的表情相比,他现在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侍从们都因为他的变化,而变得开朗起来。他们有空时,也会来逗逗菲迪南。韦尔特见大家都高兴,也就由得他们这样做。菲迪南是住在安黛的寝宫的,可是她和保姆都经常带他到韦尔特这边来。韦尔特一没事做,便会留在菲迪南的身边。他虽然仍然是不怎说话,但一家人再加上仆从,还是乐也融融。
但韦尔特的笑容,就只出现在这些人面前。对於麻烦的政务官,他仍然是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对於主战派,则抱着应酬的态度。他们虽然互利,但说不上是朋友。
这时,侍从弗兰来到他的身边:「陛下,奥力逊先生来了。」
「他突然来找我,只怕不会有甚麽好事。」韦尔特不悦的说完,便把婴儿交到安黛手中。她正在露台上,观看四周的景色。他坐到沙发上,然後弗兰便叫奥力逊进来了。
果然如韦尔特所料,奥力逊的脸上挂着阴沉的神色。他的刀疤脸本来就不好看,再加上这种表情,看到的人就算之前多麽的高兴,情绪也会马上以高速向下跌。
韦尔特这时发觉没有酒杯在手,双手都不知哪里放好了。犹疑了一下後,才绕起腿,两手握在一起,放在膝上:「奥力逊,你突然在这时候来见我,是因为发生了甚麽麻烦的事吗?」
「陛下明监,的确是件麻烦的事。」奥力逊顿了一顿,以表示他的凝重:「我们御监卫的药师——费南德,被人杀死了。」
韦尔特吓了一跳:「怎会这样的?是谁杀了他?」
奥力逊说:「应该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事情发生在昨天黄昏,罗斯因先前答应了费南德,替他买点药,於是他买完後,便往费南德的家里去。」
他说的罗斯,就是以前奉韦尔特之命,杀死了艾班的那个孩子。现在他已十九岁了,加入了王室侍卫队,在福尼姆.亚比狄亚公爵那儿工作。这都是韦尔特的意思,因为他需要有人监视福尼姆公爵——这个反战派的人。
福尼姆不是那种尽是疯言疯语的人,他说话、行事深思熟虑,甚至令人觉得他有点阴险狡诈。在朝会上,他时常反对大普利奴斯计划,也不时反对韦尔特的其他决策。只是他每次都不太过份,而且言辞得体,以致韦尔特完全没有责备他的机会。
可这些都是题外话了,韦尔特当前的要务,是弄清楚费南德的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奥力逊说:「费南德是住在河西环形路的,罗斯去到他的家门前拉铃,可是没有人应。他於是扭了一下门把,门竟没有锁。他於是进了里面,打算放下药就走。谁知一个黑衣人,突然由里面冲出门口,把他撞倒了。」
「凶手就是这黑衣人?」韦尔特沉着脸问。
奥力逊点头道:「应该是。那人飞快地跑了,罗斯还未意识到是甚麽事,就看到费南德倒在家中的地上,胸口流血。罗斯上前给他看伤势,但费南德已经死了。」
韦尔特苦恼的咬了咬口唇:「又是这种没头没脑的案子……罗斯看到凶手的脸吗?」
「没有。」奥力逊说。
韦尔特吐了口气:「又是身份不明的凶手……那费南德的屍体怎样了?」
「昨晚我们在他的家搜查过,之後一切都保持原样。现在,屍体还在原位。」奥力逊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关於要如何处理,请陛下作出指示。」
韦尔特想了一会道:「我想,你们是不希望把它就那样放着,直至腐烂才被邻居发觉吧?」
奥力逊点了点头:「这个当然,费南德是我们的同伴。我一早就想好好处理他的遗体,只是怕弄糟了甚麽,所以才没去动他。」
「那搜查的结果怎样?」韦尔特问。
奥力逊回应道:「费南德是被剑刺死的,还有,家中财物好些都不冀而飞了。」
「劫杀吗?」韦尔特问。
奥力逊用手指支着下巴:「这个很难说,虽然钱是不见了,但入屋打劫的劫匪,一向都不会用剑。对於他们,用刀子比较方便。这是一个疑点,我们不排除,劫财只是一个假局,谋杀可能才是凶手的目的。」
韦尔特消化了一下对方的话,然後命令道:「你马上叫罗斯去报案吧!让侍卫队、法务部一起查案,也没甚麽坏处的。而且这样,费南德也可以正常的安葬。」
奥力逊想了一会,才道:「知道了,陛下。」说完便退下了。
韦尔特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喃喃道:「真的麻烦,古古怪怪的事没完没了的,好像死神都变成首都的市民了。」
安黛听到了他的话,问道:「怎麽了?有人死了吗?」
「是的,但并不是大人物。」韦尔特来到露台。
此时,菲迪南已在安黛怀中熟睡了。忽然,韦尔特想到了孩子的将来。随着分秒时日,菲迪南将会长大成人。到韦尔特死时,又或是退位时,菲乃南便会继位,成为普利奴斯的国王。在那个时代,普利奴斯会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大普利奴斯计划,会已经完成了吗?反战派会否已经消声匿迹?而菲迪南,又可否安坐於王座之上?
想到这儿,韦尔特不禁叹了口气。他伸手轻抚着孩子的雪白小脸,并许下他的愿望:「希望我的儿子,此生都不用受苦。安安心心的当国王,不用受到臣下的挑战,也不用受到臣下的掌控。」
树影在风中轻轻晃动,四周没有人声,只有鸟鸣和虫叫。花园的水池水波荡漾,白色云影飘移其上。在纷争四起的首都之中,小王子在享受珍贵的安宁。
八月中,死神之镰又挥动了。御监卫又有一员被杀,死者在黄昏暴屍河边。侍卫队的人,比御监卫更早发现了此事,法务部亦加入了调查工作。
这个夜晚,韦尔特在奥力逊面前站着,一面摇晃着酒杯一面说:「第二个?真的是第二个?」
奥力逊默不作声,僵直的站着。他正在强行掩饰心中的不安,可是苍白的脸色已出卖了他。
韦尔特凝视着杯中的红色水波,沉默了半晌:「猎场凶杀的事,相信你没有忘记吧?」
奥力逊强装醒神的回应道:「这个当然了!陛下。」
「没忘记就好。若把纳莱也算在一起,御监卫的死者应是三人。」韦尔特呷了点酒。
奥力逊问:「这麽说,陛下是认为杀他们的都是同一人吗?」
韦尔特转过身去,望向窗外:「调查是你们的工作,杀人的是不是同一人,应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请陛下恕罪……」奥力逊的声音,低得近乎听不见了。
韦尔特说:「也许你应为死的是你们的人,而不我,所以你就不在乎我的关注。但你要记住,你们御监卫既然效忠於我,就要认真对待我的命令……」
奥力逊马上惶恐的辩护:「请相信我们!陛下!我们真的有认真去查的,只是……」
「这就叫认真去查!」韦尔特转身面对奥力逊,眼中尽是怒火,大吼道:「猎场凶杀离现在有多久了?三年!你说你们查出了甚麽来?没有!甚麽都没有!」
奥力逊被他突发的愤怒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震了一下。
韦尔特继续骂:「费南德的案又怎样了?离今两个月了!侍卫队至少还查出,凶手逃了向上游!可是你们呢?现在又死了一人,真是……真是……」他的头痛了起来,顿时也不知说甚麽好了。
奥力逊低下头,不敢作回应。
韦尔特重重吐了口气,烦乱的摇着头:「怎会这样的?怎麽『刚巧』死的,都是御监卫的人?你不会觉得有问题的吗?这都一定是针对御监卫的谋杀!但谁会知道御监卫?谁会知道?除非是尤萨……」
「不!我不相信是他做的!」奥力逊抬起头叫道:「我们御监卫的成员,大家一起工作,一起训练,甚至孩童时一起被捡回来,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都很好,我不相信尤萨会这样做!」
韦尔特厉声道:「如果他与你们的感情真那麽好,那他为甚麽要逃走?」
奥力逊结结巴巴的说:「他……他一定是……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那你告诉我,除了我及御监卫的人,谁会知道御监卫?」韦尔特顿了顿:「就算凶手不是尤萨,也会是御监卫中的其他人!」
奥力逊目瞪口呆,像是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韦尔特讨厌极了这副表情。在他的心目中,此刻的奥力逊只是一个,被想像中的情义迷惑的傻瓜。尤萨都走了,他还以为对方对自己依然有情有义。就像是先王与奥罗,曾几何时感情好极了,最後还不是落得个决裂的下场?
他也不想再费劲,和奥力逊争辩了。於是向他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回去办你的事去!总之,以後得认真处理这些谋杀案,不可以偏私!」
奥力逊垂头丧气的退下了,韦尔特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他真的烦躁极了。一次又一次的凶杀案,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却又没有结局。疑团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堆积在他的心中,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精神包袱。不,不止是精神。这些事件,都实实在在的损害到他的利益。不管御监卫在查案上是多麽的不济,他们始终是韦尔特的重要「战力」。假若御监卫受到甚麽创伤,最终韦尔特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牵连,韦尔特又是心中一沉。自猎场凶杀至现在,共死了三个御监卫的人、一个政务官、一个前财政大臣。那麽,会不会继续有人被呢杀?假若会的话,被杀的又会是甚麽人?
韦尔特去到桌子旁,斟了一杯酒,心想:「光是猜想有甚麽用?当我慢慢思考的时侯,世界还是在运转。一日未有人死,就不知有谁会死亡。」
这句句子真的很怪,但说的倒是事实。谁也预计不到未来是怎样的,先知的预言也不是无所不包。若韦尔特在登基之前,可以预知到今日的辛苦,他一定会拒绝当国王。只是若他拒绝了,他会有安黛这麽好的妻子,以及菲迪南这麽可爱的孩子吗?先王是为了巩固韦尔特的地位,才让他与沙尼亚家联姻。他要是拒绝继位,先王是绝不会让安黛嫁他,那麽浪费的。既然这样,哪安黛会嫁予谁?若继位的是王弟菲哲文,先王应会让她与他成婚吧!
想到这儿,韦尔特不得不中止出轨的思绪:「想这个干甚麽?反正现在已成定局。而且菲哲文虽与我疏离,却没怎惹过我不快。我何必故意去,损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他回到原本关於凶案的思考上,只是仍不得要领。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同月,收到第三、四军团击败穆拉雷的消息。韦尔特马上派人,把消息传到全国。普利奴斯的所有人——包括贵族、官员、平民及军人,都大大振奋。首都之中,所有人都把国旗挂在室内,也挂在室外。平日不怎理政事的平民,也忽然大谈起「爱国」来。他们在广场上举行庆祝会,而在王宫中,亦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这是国王及主战派的一次巨大胜利,在他们的大普利奴斯计划下,国家的大敌穆拉雷被消灭了。从今起,穆拉雷的土地就是普利奴斯的土地,穆拉雷的财富就是普利奴斯的财富。他们的国旗,会在穆拉雷的大地上竖立;他们的国歌,会在穆拉雷的天空中响起。没有比这更令人更光荣的事了,就算是国王登基、王子诞生时,也没有此等的快乐。
就算是反战派,也受到深深的感染。有人开始想:「我们反战会不会是错了?」看看这片胜利的光辉,听听这片胜利的欢呼,谁人不受感动?我们不止夺回内战时失去的土地,还夺去敌人的所有!
「光荣属於普利奴斯!」这成了人们的口头禅。
韦尔特见到、听到这一切,感觉到自己真是纳西尔之子,是王位的正统继承人。他完成了先王遗愿的第一步,继承了先王之志。原本对大普利奴斯计划已不热衷的他,正刻又再燃起了雄心。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他这样想:「这只是第一步!我要藉着战争,令瞧不起我的人,反过来被人瞧不起!」
为令了穆拉雷成为普利奴斯的一部份,重整的工作开始了。韦尔特在穆拉雷实施了新的税制,部份税收用於穆拉雷本人的运作,其余的其交给普利奴斯中央。在朝会中,通过了成立第八军团的议案,它将成为驻守穆拉雷的军队。
此外,韦尔特亦开始了扩军计划。第一至六军团,都大力募兵,以为将来的战争作准备。虽然士兵的薪金依然不高,但应徵的人却非常踊跃。现在,当兵成了男孩子们的梦想。士兵是最光荣的职业,是人民的英雄。
反战派逐渐瓦解,不少人就此加入了主战派。中立派的人也减少了,成了主战派的一份子。朝廷出现有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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