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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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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许久,不知不觉已入夜了。她朝窗外望去,一轮明月正好好的挂在天空上,虽只是十四的月亮,却一点也不比十五的差,圆圆的,看起来像一个分外好吃的月饼。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美好的月亮,骆小远十分想不通明晚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或许……或许师父也会算错,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正想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她循声看去,九公主流年从房中转身出来,手中还拿着她惯常用的青剑。骆小远正打算隔着窗户打个招呼,却不料她行色匆匆地出了后门,似是有什么事赶着去办。
骆小远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看了看院子上空,不知何时起,那本明净温润的月亮被一方厚厚的乌云遮蔽住,沉甸甸的,再也看不见本来面目。明晚才是十五……那今晚就这么出去,应该没事吧?
想了想,她追了出去。
然而她却没有看见,屋檐上,一双锐利带光的眼睛正定定地望着院内,随后嗖的一声,一道黄影闪过,消失不见。
树影重重,乱墓幽冷。
骆小远没有想到,流年竟会来这个地方。
就是在这里,那个玄冥谷的红衣女子告诉了她一切,真实却残忍。如今,她又来了……这一次,又会有什么等着她?
她静静地躲在树丛中,只余一双眼睛露出,探视着外边的情况。乌云蔽月,夜鸦群飞,依然是当初的清冷景致,毫无生气。只见流年从一方方的墓穴边匆匆走过,目光急切而焦灼,却又不在任何一块石碑前停驻。绕了几圈后,突然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在一柄已生锈的剑前站定。
那柄剑……骆小远心中一怔。
冷冷的山风中,流年定定地望着那柄名为克煞的剑,眸光闪动,唇间带笑,沉静淡雅的面容上闪过一阵恍惚的神情,仿佛正沉湎于一段美好的往事中,可这丝恍惚不过转瞬便又烟消云散,只余眉尖淡淡的惆怅。
她轻启樱唇,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幽幽开口,“小皇叔,是你吗?”
这一句短短的问候声音不大,却让躲在不远处的骆小远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一瞬之间,山林中安静得只剩下猎猎风声。
小皇叔?段朗月是她的皇叔?她没有认错地方吧?骆小远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唯恐自己因太过吃惊而呼喊出声。
流年缓缓蹲下,挑起那张附在克煞上的符纸,眉头紧拧,本尚算平静的面容上染上浓浓的讶意,自言道,“如此狠毒的镇魂咒,父皇……怎么下的了手。”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小远……罢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试一试。”
说罢,她复又站起身,起手念诀,不过眨眼的瞬间,微曲的指尖已钻出一团青色的光球。待化成鸡蛋大小般时,她神色一凛,凝住气息弹指一挥,向克煞剑击去。只见本锈迹斑斑的剑身在淡青色的光华中竟似获得新生般渐渐褪去锈迹,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发出幽然的剑鸣……
见此景象,流年面上一喜,可还未高兴太久,那道一直未有动静的符纸咒文突然隐隐泛出几道血迹,不过转瞬间便幻化出一道及其耀目的红光,刺眼得令人不敢直视,霎时将青光反噬的一干二净。
看着本剧烈颤动着的剑身又渐渐地恢复平静,她目光灼灼,似有不甘,正欲起手再念一诀,却听见一阵娇笑声传入耳中:“你非转世异星,怎可能拔得出此剑?不要白费功夫了。”
浓浓的夜色中,一身红衣自远处缓缓飘至,熟悉的面容上挂着轻佻的笑意,媚骨风流。红染……骆小远皱了皱眉,又是那个红衣女人。
“你是谁?”流年收起手势,面露防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知道你是谁了。”红染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却依旧是笑意吟吟,“你那恶贼老爹心狠手辣也便罢了,没想到女儿更是假惺惺的。世人都知此咒无人破解的了,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为你那不择手段的爹赎罪么?”
流年身子一僵,沉默不语。
红染见她不说话,眸中不屑更甚,继续说道:“十年了,他被困在此处整整十年,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皇亲国戚如今才想起他,不嫌晚吗?”
“十年前的事,我虽毫不知情,但既然是我父皇的错,我必定还小皇叔一个公道!”流年语气不温不火,淡淡中自有一股威严。
“不愧是大宣皇朝的公主,连做错了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我好生佩服啊!”红染满面笑意,甚至抚掌称赞,然而不过转瞬,笑意尽收,冷冷道,“公道?何为公道?兄长为夺皇位,杀皇弟,镇魂魄,害其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这便是公道么?你又能拿什么来偿还?依我看,或许你父皇的人头倒还有些意思。只是,你能取的来么?”
流年闻言,抽出负在身后的青剑,剑锋直指红染,喝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那么多事?”
红染突然换成一副娇弱的模样,委屈道:“怎么说的好好的便要打要杀的,吓得奴家都不敢说话了……”可话还未说完,只见她眼波流转,趁流年不备,突然挥袖一甩,一道几尺长的红绳从袖间窜出,直飞对方心口之上。
见来势凶猛,手段毒辣,流年秀眉一蹙,急急闪开。
“真不愧是张容卿的徒弟,白沉的师妹啊,功夫不错。”红染面上虽笑着,可手下却毫不松懈,袖间红绳在空中上下翻飞,交织成一张密密的网,覆天盖地飞了出去。流年轻点脚尖,跃上红绳,从一端滑向执绳的红染,挥剑一砍,其中一根红绳应声而断,可不过须臾,那红绳竟似有生命般地又长长了寸许,恢复成了原貌。
“诛仙索?流年认出了这些红绳的来历,看向红染,“你是玄冥谷的红染?”
“眼力不错!”红染称赞,随后指尖轻饶,几股红绳捻成一束,借着风势,用劲甩出,卷起一道不小的旋风,直逼而去。流年不慌不忙甩剑而出,刹那一团青光幻化为一条青龙,直飞云霄,在漫天乌云中游飞吟叫,几道闪电顿时从天而降,那本紧紧系在一起的红绳尽数而断,化成一堆散线。
“我的诛仙索……”红染气势顿消,只怔怔地看着那方才还大显神威的宝贝,面露恨意。
流年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已无用处的诛仙索,摇头道:“以你的道行还尚不是我的对手。前一阵子青楼索命一案是你所为,我本应灭你魂魄,诛你元神。如今我暂且放你一马,你回玄冥谷后替我转告小皇叔,我必定会从镇魂咒下救出他的魂魄,渡他轮回。”
“你!”红染还欲纠缠。
流年淡淡一瞥,“还不速去!”
红染咬牙,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流年转头看向克煞剑,轻声道:“小皇叔,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必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继续受制于玄冥谷。”
说罢,她也转身,大步离去。
原来……这才是他处心积虑靠近她的真正原因。骆小远有些颓然地靠坐在身后的树干上,背脊上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湿,冷得她由心至骨的发寒。
皇室的内情她不懂,可依着看宫廷电视剧的经验却并不难猜。弟弟才绝天下、胸怀韬略,深受老皇帝的喜爱,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其才能不免受到兄长的怀疑和嫉妒。因此在一次偶然路经金和镇情况下被暗杀于此,并残忍地施以镇魂咒将其魂魄永生永世的压制在这里,一步不得离开。
好残忍的手段,好强的怨念之心。难怪他想尽办法都要靠近她,难怪……她上次以拔剑作威胁时,他脸上会露出那么嘲讽的冷淡的笑意。十年,真的不是一段可以轻易言弃和忘怀的时间,无尽的落寞孤独只能让一切仇恨滋生成长,直至如一棵百年老树的树根般,苦苦纠缠深扎在心底,日日不得安宁。
她却还在他的心口上再次狠狠撒了一把盐。他确实该恨她的……如果换做自己,或许会马上掐死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混蛋。
她抬起头,望向那柄名为克煞的剑,还有那张在风中飘摇不落的镇魂符咒。转世异星,她一直以为是最无稽的笑话,可如果连九公主都不能将此剑拔去的话,她为何不试试?
鬼使神差般,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那柄剑走去,再一次将手抓住剑柄,欲用力拔起。可手才触上剑柄,突然指尖一痛,下意识地松了开来。低头一看,一颗小石子缓缓落在脚边。
“没想到,你和玄冥谷的鬼子还有一腿,华心那小子竟然没有告诉过我。”一声讥诮在不远处响起。
骆小远心下一惊,转头看去。那只名叫黄黍的黄鼠狼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正双手环胸,脸上带着邪佞的笑意。
她退开一步,挡住那柄克煞,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骆小远心下防备,“你跟踪我?华心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那个笨蛋啊?”他走近几步,面上依旧是邪气之极的笑意,得意道,“如今他正好好的在我的老巢里睡着,哪会知道我在这里。本以为狐狸生性狡猾,必定难接近的很,怎料他如此好骗,不过是一只鸡就跟我拜了把子,还说什么同甘共苦。笑话!妖和仙做朋友?”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眼神中满是杀机。
“黄黍……你说什么?”猛然间,一阵幽冷的声音自林中传出,却是华心的声音。
骆小远一喜,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林子,果真见华心面容一片惨淡的出现在那里,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黄鼠狼精显然没料到他也跟了来,笑声顿时戛住,口齿都不甚伶俐了,“华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心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地从林中缓缓走来,每一步看起来都甚为沉重。骆小远替他回答道:“你没听说过黄鼠狼犯傻,白狐在后么?”
“你为什么要骗我?”华心满目的心痛,一对尖耳因愤怒而钻出脑袋,微微颤抖着。
黄鼠狼精眸子闪过一丝慌张,可不过转瞬便又定下神来,满不在乎地笑道:“你真以为我想和你做朋友,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接近她。”
他抬起手,遥遥指向一旁的骆小远。
“转世异星之力,三界之中谁不想得到?老实告诉你,我是妖王的义子,传闻只要得到异星,便能一统三界。我怎会白白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
骆小远有些头疼,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是异星,可她明明身无长物,一无是处,又有什么本事掀起风浪、助纣为虐?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克煞,心中有些主意。或许,只有这个才能证明她到底是不是所谓的转世异星。想至此,她定了定神,突然猛地转身,单手扣上克煞剑柄,打算拔出。可还没用力,脑后顿时刮起一道诡异的强风,本站在几米之外的黄鼠狼精不知什么时候觉察到了她的动静,突然闪身疾至她的身侧,一直带毛的爪子扣上了她的肩膀,指尖已微微欠了进去,渗出几滴鲜血。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放走冥界鬼子的魂魄吗?” 他眼睛一亮,贪婪地吮吸着那几滴血,笑了笑,“异星神女的血果然格外清甜,比那几个小毛孩儿好吃多了。”
言好
骆小远肩头疼痛得不能自已,咬牙切齿道:“那几个婴孩被食一案,果然是你这死妖精做的?”
“不错。”对此,他供认不讳。
华心急跑几步,咬牙喊道:“黄黍,你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要你好看!”
“别动,不然受伤的可不就是她的肩膀……”他移开搭在骆小远肩上的爪子,缓缓朝前移去,游弋良久,顿时停下她的心口上,笑了笑,“而是这里了。”
“你敢!”话虽如此蛮横,可华心却不敢再动,只能停在原地,焦急地望着骆小远,满脸悔意。
黄鼠狼精低下头,缓缓靠近骆小远的耳边,轻轻吹气,问道:“你可愿意跟我去妖界,为妖王殿下效力?”
骆小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过头,嚷道:“臭毛孩,把你的嘴挪开,恶心死了!”
“你!”黄鼠狼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久才顺过气来,怒意浮现,“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你不愿意臣服于妖界,那我就只有送你上西天,免得便宜了冥界!”
话毕,他高高举起右爪,猛地朝她的心口刺去。
一瞬间,骆小远避无可避,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爪子落了下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只觉心口猛地一钝,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自心底蔓延,直至四肢百骸,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爪子刺穿她的皮肤后在肌肉里游走,疼得她全身抽搐不止。此时,她很想骂人,可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音也发布出来。
“小远!”华心的声音由远至近,下一刻,她身子一沉,猛地摔向地面,接着便隐约听到了打斗之声。
娘诶,刺穿她不止,还把她扔在了地上……真的好痛……
她努力好久,想要睁开眼睛,可强烈的刺痛感却像是一波波催眠弹向她袭来,让她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依稀间想起以前看的剧情上都说睡着了便再也醒不了了,她一阵心慌,使劲掐了掐自己,可指尖却无一点力道,只能任由黑暗慢慢吞噬自己。
恍惚间,打斗声渐渐消失在耳边。下一刻,她居然很顺利地睁开了眼睛,天边突然飘来几朵绚丽至极的七彩云。师父?她赶忙爬了起来,快乐地迎着彩云跑去,可走近一看,云上站着的不是她料想的师父,却是好久未见的爸爸妈妈。心下激动,跑的更快了,边跑边哭:“老爸老妈,你们可来接我了。”
一路跑上七彩云,还跳了跳,很是柔软。她奔进爸妈的怀抱,哽咽道:“你们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挂了。”唉,还是爸妈的怀抱温暖啊。
骆爸爸骆妈妈笑得很慈爱,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却不说话。
“老爸老妈,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她眨了眨眼,却觉得眼前一片酸涩,眼皮慢慢耷拉下来,轻声道,“我好困呐。”
他们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笑得愈发慈爱。
罢了,罢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吧,等她好好睡上一觉,再起来叙旧。
世界终于一片安静,是时候好好睡一觉了。可还未高兴太久,突然感觉大地一阵颤动,猛地打搅了她欲好眠的兴致。
“好吵……我想睡觉。”她挣扎着说出这样几个字,依旧是不肯睁眼。
“骆小远!你要是敢睡觉试试?”一阵咬牙切齿声钻进了耳朵,磨得她耳尖发疼。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是段朗月的。他怎么也跟来了?她动了动疲倦的眼皮,好不容易才睁开,却见七彩流云和亲爱的老爸老妈都不见了,只剩下眼前一张愤怒的脸,放大般地罩在自己的脸上。
“段朗月?我不是做梦吧?”她有些不敢相信,想伸手去摸,可抬了抬手臂却猛然感觉到心口一阵疼痛,这才想起自己是受伤了,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挺到现在还没死。
段朗月见她苏醒,缓缓吐出一口气,紧接着又怒道:“你想的倒美,梦中还想再见到我么?我还没折磨够你,你岂能想睡就睡!”
好吵。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家伙嗓门还是很大的,硬是把她从鬼门关喊了回来。
心口虽还是疼得不行,可手心却依稀传来一阵温热感,偏过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左手正被段朗月牢牢握着,隐约有一种热量正从传进她的体内。
他……是在救她么?
“小远……你没事吧?”华心不知何时趴在了她的身旁,心形般大小的脸如今满是泪水,黑亮的眼中惶恐不已,透着一股浓浓的惧怕之意。
骆小远腾出右手,好不容易才摸到他可爱的小脸,一抹,全是眼泪鼻涕,顺手擦在一旁正给她救治的段朗月的衣物上,嫌恶道:“好丑呐,不要哭了。”
华心闻言一怔,哭得更厉害了,“你不要嫌弃我,不要丢下我。我错了,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把你害成了这样。”
她什么时候说不要他了?骆小远如今心痛头痛什么都痛,已无法思考了。
“那只黄鼠狼精呢?”她突然想起了那只差点把她弄死的家伙。
华心起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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