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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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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面色难看,唇角发白,“师兄受伤了……”
  
  “你说……什么?”骆小远只觉得手腕被捏得生疼,声线也有些不稳,“师父受伤了?他在哪里?”
  
  “在房中。”
  
  骆小远甩开流年的手,疾奔出房。
  
  屋外天色漆黑,下着瓢泼大雨,偶有雷电划过天际,顿时照得院内亮如白昼,不过转瞬便又恢复黑暗。她此时才知自己已睡了许多个时辰,竟一睡睡到了大半夜。但她不明白,师父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受伤?他一个人可以击退那么多附身流民,如今不过是一个,怎么会……师父,你千万不要有事。
  
  急穿过走廊来至师父的房前,还未推门进去便听见童凌的大嗓子在里头急道:“大夫,白师父的伤势如何了?”
  
  年迈的声音接口道:“这流血的伤老夫能治,这内伤……唉……”
  
  骆小远闻言心口一凉,推开门进去。
  
  童凌和一拎着药箱的老头正围立于床边,皆在摇头叹息。骆小远急忙冲过去推开二人,看向床上如今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人,心顿时滞在了半空。这便是她那风华无双、沉静如玉的师父么?一袭飘逸的白袍如今染上斑驳的血迹,安静的面容上毫无血色,发白的唇角是已干涸的血丝……
  
  “师父……”骆小远站在床边不可置信地望着如今就像死人一般毫无声息的白沉,喃喃出声。在她心目中,师父总是无所不能的,如今看着这样的他,她如何也想不通师父是为何伤得这么重的。
  
  童凌上前一步,语带自责:“都怪我!本布阵引那魂魄来此,已可一举拿下。只怪我太过轻敌,在白师父施法时我竟……卸下那降妖除魔的符咒,以至于那魂魄竟趁我不备附于我身。这厮着实厉害,白师父为了不伤我,不惜破了自己的元神引那魂魄出来,最后虽还是擒得成功,但也让白师父元气大损。幸而九公主及时赶到,才暂且保住他的性命。如今……如今大夫说,这伤势、这伤势兴许……救不了了。”说到此处,他还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恨声道,“骆姑娘,如果你要怨,就怨我吧!都怪我!”
  
  骆小远不说话,只是缓缓蹲□,趴在床头。师父的脸好近,可即便是这么近,她都未能听到师父的呼吸。她伸出衣袖擦去他额间淌下的冷汗,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师父那么厉害,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以我的元气暂时压住师兄元神,若再拖下去,师兄的性命堪忧。”流年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面色同样难看,但神色间的担忧却不比她少。
  
  骆小远皱眉不语,却突闻耳畔一声轻喘,回头看去。师父眉头轻蹙,冷汗直流的面容上布满痛苦之色,略有一番挣扎后竟幽幽转醒。只是那副油尽灯枯的模样不禁让人觉着这倒不像清醒,只不过回光返照而已。骆小远对上他不复往日般透彻的双眸,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哭了起来。
  
  幽幽间,白沉好不容易才恢复些意识,转过头却见小远哭得伤心,淡雅的眉尖轻轻蹙起,似想开口,可唇间溢出的却只是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生死……有命,不、不许哭。”不过短短几个字,他说来竟恨不得用尽全身气力,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忽觉气息止住,心如绞痛,缓了许久方恢复些许顺畅。
  
  骆小远见他这般样子,心里愈发难过。早知道师父会这样,她就不该赌气躲着他,兴许这样师父就不会受伤……
  
  又过了许久,白沉的面色愈发难看,时睡时醒,有时候即便是醒着也眼神涣散,骆小远才他耳边急急唤了好几声也未必能唤回他的神智。瞧这般状况,大家都已心照不宣了,只是却还是默默守候在一旁,仿佛在期待最后一丝希望。
  
  大夫见状摇摇头转身欲走,童凌急忙拉住他,恳求道:“大夫,你不如再想想办法,白师父不能死啊!”
  
  大夫叹息道:“你以为老夫不想治么?白师父多年为咱们镇上尽心尽力,却分文不取,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医治。只是如今……真的是回天乏术了。”说罢,叹息着离开了。
  
  流年一直安静地站在床边,本苍白的唇色被她咬得殷红。骆小远擦干眼泪,求助地望向身后的两人,“真的没有办法救师父了吗?这个大夫医术高明么?需不需要再请别人来?”
  
  童凌摇头,“王大夫是这方圆百里最好的大夫了。他曾是医官,医术高明,只因年迈方告老回乡,如今他说回天乏术,只怕、只怕……白师父他……”
  
  流年出声打断:“不,还有一个办法。”
  
  骆小远眼前一亮,只等着她说下去。不过流年虽说有办法,但担忧的神色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凝重,她接口道,“传闻有一种丹药能续元神、延寿命,叫续元丹。只是此丹药为冥界宝物,极不易治。如今三界将战,只怕此丹更是难得。这方法……即便是说了,也无用。”
  
  续元丹……续元丹?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不会就是那颗被她一直守在床头的药丸吧?当时为救刑姑娘,那玄冥谷的鬼子大人曾赠她一颗,可刑姑娘执意不肯吃下去倒以至于这丹药还一直放在她的身边。如此说来……师父有救了?
  
  她不管童凌和流年诧异的眼神,当下便冲了出去,不过多时便手执一个盒子冲了回来。她将药丸从盒子里取出,递给流年,急问:“你说的是这颗吗?”
  
  流年赶紧接过放到鼻尖轻轻一闻,眉头顿时舒展,欣喜的抬头看着骆小远:“怎么可能?真的续元丹!你怎么会有这宝物?”
  
  “说来话长,还是先把续元丹给师父服下吧。”说是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三言两语便能说完。骆小远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这续元丹与鬼子有关,若让师父他们知道自己与玄冥谷的鬼子大人有此交情,只怕又要挨骂了。
  
  “你说的对,这就给师兄服下。”流年莞尔一笑,伸出手将续元丹渡入白沉口中。这丹药果真是个宝物,只见那丹药入口之时闪过一道金色光华,不过转瞬便化了开来,融进口中。她舒出一口气,神色也好看许多,“如此师兄便无大碍了。只是续元丹虽能续元延寿,但师兄此次元气大伤,即便是灵丹妙药也非一朝一夕便能恢复。师兄需得静心休养,短时间内不可再动用元气,如若不然,只怕会落下病根,每每发作起来便会痛苦不堪。”
  
  “是,师兄明白。”经过续元丹的补足,白沉的面色竟在丹药入口的瞬间便奇迹般的红润起来,而方才的痛苦之色也减缓许多。骆小远心里一松,还挂着泪水的脸又眉开眼笑起来,白沉见她这副样子,神色也少有的清朗舒然,微微一笑道,“又哭又笑的,也不怕人笑话。”
  
  骆小远抹干泪痕,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流年神色一暗,低头一笑,“小远,那麻烦你照顾师兄了,我便先回房休息了。”
  
  “好,今日就放心把师父交给我吧!”
  
  此言一出,顿觉话语似乎有些不对劲。白沉一怔,那方才恢复红润的面色竟又加深了几分,看得骆小远一阵汗颜,只怕师父会一个气急攻心昏了过去,只能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是今晚我会好好照顾师父……”
  
  流年淡淡一笑便转身而去,白沉突地喊住她。流年驻足回头,却见他目光静远,一派朗然,对她开口道:“阿九,谢谢你。”
  
  她一怔忡,似又看到那个曾立于山巅、淡然看云的少年。随即恍然,低头浅笑,也未言语便真的转身出门了。
  
  九公主这一走,又只剩下骆小远与白沉二人。不知道为何,大家都在的时候就相安无事,这大家一走,这两人单独相处便让骆小远浑身不自在。她瞥了一眼躺着的师父,却见师父面容安然,目光沉静,一点也不似她这般不自在,但奇怪的是,竟也一句话不说,像是在等着她开口。如此,她呵呵一笑,打破沉寂:“师父,你渴么?我给你倒水。”
  
  “不渴。”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师父,你哪里觉得不舒服么,我给你捏捏。”
  
  “不用。”
  
  “那你饿么?我给你……我让柔云给你做饭吃。”
  
  “……不饿。”
  
  好吧,师父一向和神仙一般,这不吃不喝也不成问题,可问题是……他们这样安静的独处,实在是太奇怪了啊啊啊~
  
  “小远。”白沉终于开口。
  
  “嗯?”
  
  “如果,为师真的去了,你会去哪里?会去做什么?”
  
  她没有想到他会开口问这个,一时间愣了愣,反应好久才笑道:“师父吉人天相,洪福齐天,不会这么早就死的,说不定哪日还会得道成仙。”
  
  白沉无奈道:“莫说胡话,为师是指如果。”
  
  骆小远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去做什么,但我一定不要再做捉鬼师了……”
  
  “看来,你果真很讨厌捉鬼。”白沉面色如水,道,“是为师设想不周到,竟也未问过你的意愿便强留下你学习降妖除魔之术,你心中必定是怨我的。”
  
  骆小远立刻摇头:“不怨,师父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义薄云天,待我又恩重如山……”
  
  “说实话。”
  
  “……”她噎了噎,干笑道,“你将我一人扔在百鬼林捉鬼时,会偶尔怨一下。”
  
  他摇头浅笑,“也罢。待三界战事平复之时,你便去做你想做的事罢,为师不会拦你。”
  
  如此当然最好,到时候海阔天空,她想去哪便会去哪。游山玩水也好,偶尔打工赚点小钱也罢,她都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会不会碰上什么厉害的妖物让她去捉。光想都让她兴奋不已。只是……她转过头看向身边依然神情淡然的人,“那师父呢?师父会去做什么?”
  
  “我?”白沉偏头一想,答道,“我自是回我的百鬼林。”
  
  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知为什么,骆小远顿时觉得自己方才憧憬的生活也一下子没了意思。师父回到山中想必又是恢复那单调的生活规律,真不知这年年岁岁的重复他是如何忍受下来的。她挠了挠头,笑道:“好,师父在百鬼林上捉妖,我就去游历大江南北,若看到什么美食便学了去做,回来好做给你吃。”
  
  白沉望着她,如水的眸中星光点点,“好。”
  
  这一夜,他们二人竟相谈甚欢,虽然总是骆小远说得多、白沉答得少,但这还是让她有些喜出望外。或许,这一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意外了,师父在生死线的徘徊让她那心中最后一点的不快烟消云散。管他当初为什么要赶她下山,如今这样也好,只是做一对安安稳稳的师徒。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第三日,骆小远有些惴惴不安。一大早她便洗漱完毕,却只是托着腮帮子在屋子里发呆,就连柔云喊了她几声都未听见。柔云将一张纸条丢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怪道:“想什么如此出神呢?是担心白师父的伤势么?你放心,连王大夫都说是奇迹,你师父肯定没事了。”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骆小远展开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纸条,上面不过写了几个字‘今晚忘忧林,不见不散’,连个落款也没有。她立刻心领神会的将纸张揉起,塞进掌心,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仿佛来的不是纸条,而是那个写纸条的人。
  
  柔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这是什么呢?神秘兮兮的。一大早我出门买菜便见一小乞丐将这条子塞给我,还称我为骆姐姐,我想这东西必是给错人了。”她也不再啰嗦,站起身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猜着纸条必定与那姓段的小子有关。东西我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哎,等等!”骆小远唤住她,又上前将她拉了过来,按在凳子上,笑得十分谄媚,“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柔云推开那双按在自己肩头的爪子,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骆小远闻言立刻将自己那点破事倒了出来,只盼这整天自封追男高手的爱情专家能给她提供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柔云果然不负所望,听完后又扯开那纸条细细一看,抿唇笑道:“这小子还有点意思,既给了你三日之约,又怕你不去,还巴巴地派人给张纸条提醒你。”
  
  是么?她怎么不觉得是提醒,为什么她反倒觉得威胁的成分占多……
  
  柔云将纸条归还,说道:“我虽不懂你对白师父的感情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慕。可不管如何,白师父那样一个神仙般的人却容不得你这般三心二意。你若喜欢他就不要逃避,莫只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可若只是依赖之情,那么就更不要左右摇摆,不然全金和镇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原来的她的感情已经牵扯到全镇人民了……骆小远摸了摸脖子,顿觉压力很大。
  
  “不过……”柔云话锋一转,笑了笑,“我虽不喜欢段朗月那小子,可却也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况且就看你三日前为了他而抛下你师父也知你的心意了。好了,我言尽于此,到底如何就看你自己了。”说完,她站起身拍了拍骆小远的肩膀便转身走了。
  
  骆小远有些懵。难道说,她果然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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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晚上,皓月当空,清风袭人。骆小远从后门口偷偷溜出,朝着前往忘忧谷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竟有些雀跃,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有如此不同的感觉。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过是不想失约于人,可脚步却越来越快,唯恐错失了时间。
  
  今晚月色很浓,却依然透不过头顶上茂密的枝叶。骆小远一路摸黑,只凭着那零星点点的光寻着进谷的路。可走了许久她都未找到,心里不禁暗暗着急,只怕那段朗月等得急了便先行走掉。她记得进谷的地方恰好是十里亭的后头,可如今……她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周遭的路……当时那条路好像是在左边,不对,又好像是右边。
  
  一咬牙,还是选了右手边的路,若走错了也只能折回来再走一次。可这一次才不过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真相 

  此地林荫葱葱,树木繁茂,偶有夜鸦飞过,发出可怖的叫声。近处山峦交叠,因夜幕而尽数笼罩在黑色之中,偶有风拂过,竟似一只潮湿的手掠过肌肤,惊得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骆小远敏感地感觉到此地阴气撩重,煞气十分之浓,只想赶紧折身而返。可才一转身,便赫然看见山坡斜面之上竟有绿色的火光晃过,乍眼一看竟像许多人影在四处游走。她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才发现这背山之处竟有许多墓碑,甚而这些石碑上还没有镌刻名字。
  
  她这才想起段朗月曾在忘忧谷中指着不远处的山告诉她那是乱葬岗。难道说……她不会这么倒霉吧,随便选了一条路都能走到这里。她赶紧双手合十,对着这片山岗上的孤坟乱墓念念有词:“前人莫怪,前人莫怪,我不过是匆匆路过,这就速速离去。”
  
  她低着头转过身,脚下却不敢耽搁,只期望尽快走出这片乱葬岗。可越是心急,反倒越找不着返回的路。兜兜转转的竟在这片山岗里晃悠了许久,甚至还不小心撞倒几块本就不稳的立碑,惊得四周鬼火乱窜。正不知所措时,她脚下又踢到个什么东西,疼得脚尖发麻。原以为又是墓碑,可低头一看却是一柄正插在土中的剑。
  
  看此剑的样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竟已锈迹斑斑,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这剑柄上还贴了一张符纸,只是依骆小远的道行却看不懂符纸上的经文是什么。她见那剑身虽已被腐蚀的看不出原来模样,却也不敢造次,便想着将其拔起来看看是不是什么宝贝。正要动手,一群栖息在黑暗处的黑鸦突然齐刷刷得从角落中飞了出来,顿时向她攻击而去。她心下一惊,急忙就地打滚避开。仓促间,虽闪过大半,却还有部分利爪擦过她的脸颊,刮出道道血痕。
  
  “你的胆子倒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黑暗处,有一个声音响起。
  
  骆小远一惊,转头望去。顿时,月光突然透过厚重茂密的枝叶冷冷撒下,照亮了那一大片乱石林立的墓碑,其中一块石碑上站立着一红衣女人,眉心一颗红痣妖冶至极。
  
  “是你……”骆小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若没记错,这个女人是玄冥谷的,而且,很不好惹。
  
  “记性不错。”红染娇笑的用手捻着自己的发丝。她一身红衣似血,随风猎猎而起,张扬的笑容里满是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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