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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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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求你让骆小远终是放弃了下马的打算,却也让她不敢再去触碰师父的目光。
童凌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了看马上的二人,又转过头看向那一直站在树下的白沉。忍不住开口对骆小远道:“骆姑娘,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将你师父从七星山上请了下来。另外一位你也见过的,是九公主,也是白沉师父的师妹。他们将会助我们破案。咦?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下来啊!”
这时候,骆小远真恨不得撕了童凌的那张大嘴。她如今是骑马难下,他哪知道她的苦衷。有一瞬间,她多么希望能拉过缰绳,策马扬鞭,狠狠地跑掉。可她终究是没有那个胆子。
此时,九公主流年也转过头来,当望向那马背上的二人时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却只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正当众人都十分默契地不说话时,段朗月突然朗声道:“看来此处十分热闹,想必也无需我们插手了。”他又低头朝着骆小远温柔一笑,“小东西,既然此处能人颇多,我们不如打道回府,做些逍遥之事岂不快哉。”
骆小远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静谧到诡异的气氛,她偷偷抬眼了看向抿唇不语的师父,突地又想起桃林下那个温柔浅笑的他,心头更是一阵烦扰。反正师父也不稀罕她,她留在此时又有什么意思?故而她还是点头答应了。段朗月唇角轻勾,轻搂住身前的小人儿,继而朝着白沉的方向略一颔首,笑得十分得意。
可刚拉起缰绳,站在树荫下的白沉便轻移步法,不过须臾便移至马前,揪住那被拉起的缰绳,抬头望去。
骆小远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来此一举,惊吓间一低首,猝不及防地对上白沉抬眸时的目光,心不由得动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嗫嚅了一声:“师父。”
段朗月冷冷地看向揪住缰绳的白沉,哼了一声:“不知白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白沉却没有看他,只是松开缰绳,再伸出被缰绳勒出一道红印的手掌,对着骆小远缓慢而清晰地说道:“下马!”
两难
这一刻,骆小远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漫天桃瓣飞舞的桃花林。白沉的目光如水,依稀有月色在其中徜徉,闪烁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慢慢地抬起缩在衣袖中手,可不过抬起稍许便感觉到身后的呼吸一滞,腰间的手也无端用力起来,勒得她生疼。
白沉依然伸着手,看着她再次开口:“小远,下马。”
下马,还是不下?骆小远心中百转千回。
她转过头看向师父,还有那一直未放下的手掌。虽然他曾赶她下山,可她毕竟还是他的徒弟。如果她执意不下马,师父的面子恐怕也落不下了吧?
她一咬牙,挣脱开身后人的双手,将手放于白沉的掌心,跳下了马。跳马的瞬间,她甚至感觉到了有一只手的指尖擦过了自己的衣角,可终究是未能抓住。
白沉拉过她的手,向着反方向走去,一步一步……骆小远突地停下脚步,有些胆怯地回头去看。却见马背上的段朗月面色如常,背依然傲然挺直着,轻勾的唇角似扬非扬,露出嘲讽的笑意;可一双深色的眸中却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似是要直透心而过般地看向骆小远,滞得她呼吸一抖。
她尚来不及说什么,便见他右手一扯缰绳,马头直转而过,一声嘶叫后,马蹄扬起,朝着离开一瓦村的路上直奔而去。尘土滚滚直至尘埃落定,她都未再能看见那马背上渐行渐远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甩开包裹住自己手背的手掌,往后退开一步。白沉眸色一动,也未开口。倒是流年走快几步来至二人身前,望着段朗月离去的身影,略一沉吟,开口询问:“此人煞气很重,他是谁?”
童凌出声解释:“他是骆姑娘上次从林子里救回来的书生。”
“书生?”流年轻声自语,似是在想些什么。
童凌看向一直不出声的骆小远,问道:“你这一天都跑去哪了?我寻了许久都未找到你。还以为你一个人来了一瓦村,熟知我和九公主、白师父都到了,你还未来。”
说起这个,骆小远有些迟钝的脑袋又开始转了起来,她看向白沉,开口说道:“师父,我有事要同你说。”她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九公主,犹豫道,“事关重要,我想与你单独说。”
童凌闻言指了指离众人所在地不远的一处小屋道:“去那说吧,那是村中祠堂,一般无人去的。”
白沉略一颔首,对着流年道:“阿九,你随童捕头四处看看有何线索。”见她点头答应放转过头对着骆小远道,“走吧。”
祠堂内供奉着先人的香火,白沉背光而立,隔着淡淡袅袅的烟雾,骆小远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天上人间、已隔数载,竟生出几分苍凉感。师父终于又站在她面前了,如今的他却是真实无比的,可竟还不如那个桃花林的“假师父”般让她心生靠近。到底是师父变了,还是她变了?
白沉率先开口:“你有何事同我说?”
骆小远抬手挥开聚拢在眼前的烟雾,敛起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先是从张一甲的案子说起,到再入玄冥谷,最后说道:“那少年同我说三界即将起战事,虽不知是真是假,可我看他那神色不像是骗我。”
白沉皱眉不语,只是静静立于原地掐指算起来。骆小远不敢打扰,只能也站在一旁。待一炷香时间过后,他方抬起头来看她:“此事还有谁知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可与方才那男子说了?”
方才那男子?骆小远怔了怔,而后才反应过来师父指的是段朗月。她赶紧摇头道:“没有,我虽不知道此消息真实与否,但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别连累了无辜才好。”
白沉又是一阵静默。骆小远以为他还要再冥想一阵,便不再开口说话。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动静,满屋的烟火香气熏得她眼泪直流,正想着是不是先偷偷溜出去,却见方才还站在不远处的师父突然已走到了她的身前,干净的掌心摊在眼前,静静地放着一块干净的手帕。
骆小远巴巴地看着那块手绢,却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用衣袖抹了抹眼睛,笑了笑:“用袖子抹抹就没事了。”他的东西,她是真的不敢要了。
白沉收回手,看着她低垂着的脑袋,抿了抿唇,问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
“好。”她甚至不等他问完便抬起脸,堆着满脸的笑容朗声回答,“我过得很好。每日都有案子查,偶尔还能去酒楼里打打牙祭,过得十分充实。童捕头对我很是关照,还有那个段朗月,他陪我去无情婆婆那里讨酒喝,那酒叫忘忧,好喝的紧,可惜统共只有两坛,我与他一人一坛,不然还能给师父您老人家带回一坛。哦,我忘了,师父是不喝酒不吃肉的。所以师父不必担心我,这山下的日子不知比山上快活多少倍,我都快乐不思蜀了。”
一番话说下来都不带打嗝的,骆小远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有了这样的才华。她堆着满面的笑容,看起来的确是非常开心。相比起她的笑意,白沉的面色却不甚好看。他淡眉轻蹙,轻声自语:“看来……你的确是过得很好。”
她抬起衣袖,抹了抹发酸的眼眶,欠了欠身道:“师父若没什么嘱咐,那小远便出去了。”她转身向门外走去,心中竟有几分释然。可尚未拉开门框,就听见身后的人又开口道:“这次我若未下山来,你会回去将此事告诉我么?”
骆小远怔了怔,随后低眸轻笑,头也未回地回答他:“师父当初让我走,想必就不会期望我再回去。”
她拉开门,清新扑面的空气硬生生地压回她想要流泪的冲动。这一刻,她得知自己的心原来也可以这样狠。
她走到榕树下,对侯在歪头的童凌抱拳道:“童大哥,这儿就交给你和师父了,我先回金和镇一趟。不过……能不能借你的坐骑一下?”
童凌摸了摸后脑,“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会骑吗?”
骆小远想了想回答:“虽还不太熟练,但骑到金和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童凌答应着便去树下牵马,流年从一旁走来,骆小远侧目看她,一段时日不见,她的姿容愈发秀丽淡雅,看来……爱情果真能让女人滋润。
她本不打算打招呼,可天性使然,还是勉强笑了一下,唤道:“九公主。”
流年静静地看着她许久,直到童凌将马匹牵来,她才开口道:“你是要去追方才的那人么?”
童凌的马显然比骆小远惯常骑的那匹要高大许多,蹬着马镫许久方姿势难看地爬了上去。她喘着气趴在马背上,片刻后才拉着缰绳直起身子,看向还仰着脸等她回答的流年,点头默认。
流年静好的面容上突然绽开一丝笑容,柔声道:“那我希望你尽快追到他。”
骆小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双腿一蹬,拉过缰绳,转头朝着村外奔去。
天色已暮,月华初上。白沉自祠堂中缓缓踱出,望着那奔月而跑的小小人影,眸中闪过几丝怅然,静默不语。
骆小远一边快马加鞭地朝着金和镇出发,一边想着该怎么解释才好。其实事到如今,她自己的脑子也是一片混沌。从进谷出谷到后来那暧昧不清的一吻,她那小小的脑袋本来就不够使了,如今师父又突然出现,她觉得自己就快崩溃了。
好容易一路颠回了衙门,她刚将马栓回马厩就撞见了出来倒水的柔云。柔云眼尖地看到那匹黑色的坐骑,一路小跑过来,鼓着眼睛问:“大黑回来了?童大哥呢?也回来了?”说完,还探着脑袋找寻着童凌的身影。
“没,是我骑回来的。童大哥还在一瓦村。”骆小远有些不好意思。
柔云不高兴地看着她:“你把大黑骑回来了,那童大哥怎么回来?”她见骆小远缩着脑袋不说话便知这家伙根本没顾她童大哥的死活,叹了一口气方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见到你师父了?”
她支吾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我还以为有场好戏看呢。”柔云的口吻颇有些遗憾,“我看白沉师父对你很不一般,还当你这把小斧子真能将顽石劈开,哪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骆小远硬着头皮看她,“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师父他并不喜欢我,甚至……很讨厌我。”
“讨厌你?”柔云将盆中的脏水倒了后才直起腰,似是在回忆些什么般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初你下山,白师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让童大哥好好照顾你,我都有些嫉妒了。后来你外出办案,他见你房中棉被略显轻薄,还特意央我换了一条。直到你休假后又回来,他还特意修书一封给童大哥,说你受了委屈,让我们莫让你太操劳,却嘱托我们不得告诉你。本来,那些日子我见你萎靡不振,也猜你必是与白师父吵架不和了,却不晓得你见异思迁的这样快,倒是让我白白为你担心了。”
这番话柔云也只是照直而说,可听在骆小远耳中无异于平白浇下一盆凉水。原来……师父为她默默做了这么多,她却到今日才知晓。亏得她一直以为师父很讨厌她,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可他让她下山,又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好玩吗?
见她不说话,柔云努了努嘴:“怎么?后悔了?”
“我……”骆小远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咄咄逼人。
柔云捧着水盆往回走,“我可不管你变不变心,我只知道喜欢什么人就要紧紧跟着,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无条件信任他,一旦认定了就不要害怕犹豫。”
骆小远暗自感叹这疯丫头随口一句竟颇有些真谛,可谁知她接下来立刻跟上一句:“我对童大哥可不就是死缠烂打么,只要他身边一旦出现别的姑娘,我立刻挥棍打散,绝不留后患!”说完,竟还鸣鸣得意地在原地大笑不已。骆小远见状,赶紧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从一旁的侧门溜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到龙门客栈中,直奔二楼住处,可敲了半日的房门也不见有人来开。一把拉住正忙得团团转的小二,问道:“这个住在天字号的段朗月呢?他还没有回来过吗?”
“姑娘说的是段公子吧?他回来过了。”
“回来了?”骆小远又试敲了几下门,可依然没有动静,转过头问店小二,“那怎么没人开门呢?”
“他方才的确是回来过,可如今已经退房了。现在这天字号暂时还未租出去,姑娘敲门自然没人应答。”
“什么?退房?”骆小远这一听急了,“怎么会退房呢?那他说去哪里了么?”
酒楼小二迟疑了下,看着骆小远,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是姓骆?”
骆小远一怔,指着自己问:“你认识我?”
“不不不认识。”小二连连摆手道,“只是段公子嘱咐我若见到一个姓骆的姑娘来找她,便转告她一句话。”
“什么话?”
小二脸上浮现出几分羞色,犹豫片刻才轻咳一声道:“段公子说他这就要去生香阁逍遥快活了,让你千万别去找他。他是一定会把你丢出来的。”
“生香阁?”骆小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气得冒青烟了。
生香阁,活色生香。顾名思义,必定是个满室美色、满屋芬芳之地,能担得起这样称号的除了青楼之外,别无他处了。
自从上次去青楼第一次办案后,骆小远对青楼这个地方总有几分胆怯。可是这个段朗月……实在是太嚣张了,居然点名道姓地让她别去,还说要丢她出去?开什么玩笑!他让她不去就不去吗?他不让她去,她还偏偏要走一趟!
冲突
为了去生香阁,骆小远还特意装扮成了男装。一路行去引得众路人纷纷回望,她正不解其意,却见一个小丫头被其娘亲牵着从旁走过时,突指着她发笑,奶声奶气地说:“娘,这位姐姐扮得一点也不像,不男不女的,好生奇怪。”
骆小远暴汗……难怪路人都盯着她看,她果然太失败了,连扮男装都被小孩耻笑。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硬着头皮朝生香阁走。
好不容易到了这青楼门口,只见二楼莺莺燕燕,香帕乱飞,好不热闹。她正想以扇遮面混入其中,哪知这楼里头突然走出一脂粉扑面的女人,笑一笑,这脂粉便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看样子像是这生香阁的老鸨。只见她过来拉着自己的手,笑意吟吟道:“公子快里面请,快里面请。”骆小远有些奇怪,本以为自己这番装扮必会被拦在外头,可熟不知不但未有阻拦,居然还被奉为上宾似的请进大门口。这老鸨也算是阅人无数了,怎连她女扮男装都未看出来?嘿嘿,不管如何,总算是安然进来了。
那老鸨带着她在二楼廊道上绕了许久,推开一间房门,再将骆小远推入其中,笑得意味深长:“公子,那你先在此处呆着,我过会便来。”
“哎,哎!”骆小远还来不及喝住她便见她把门关得死死的,她扑身上前,使劲拉了几次也未能将门拉开。仔细想一想,暗觉奇怪。这老鸨难道怕她跑了不给钱?怎还把门给关起来?不行,她得想办法出去。
她环顾了下四周,只见这房间大得很,似乎还与隔壁间连通着。她绕过梨花木桌,走向连接着两间房中的屏风。这屏风上绣着的是鸳鸯交颈,倒也有些情趣可言。她才稍稍走近,便听闻屏风的对面言笑晏晏、丝竹悦耳,透过轻薄纱质的鸳鸯图纹,隐约还能依稀看见几个人影相拥而笑。
呸呸呸!不知道看了会不会长针眼啊?
骆小远一时无主,也不知道该绕过屏风去坏别人那鸳鸯的好事,还是该继续留在这个破地方等那老鸨把自己放出去。正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时,突然听闻屏风对面传来一个男声,语带轻佻:“宝贝儿,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骆小远惊得捂住嘴,一动也不敢动。这声音分明是那混蛋段朗月的,难不成,他已经发现自己在这里?
她叹了口气,正打算走出去现身却又惊闻一阵娇笑,让她止住了脚步。
“公子好生讨厌,奴家不过走远了几步便这般急不可耐。”
“春宵苦短,若不好好珍惜可就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了。”段朗月似是在喝酒,顿了顿方继续说道,“快来与我共饮一杯,忘却忧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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