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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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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段被人扔掉的可怜柳枝,再举目望去,枝条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跑得干干净净。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样的神秘,这样的不可思议。为了救她不惜破坏玄冥谷的规矩,又为了她的寻找再反身归来。虽然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可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早已相识相知过。
她摇了摇脑袋,甩开脑中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大步转身回厅堂中。才一进去就见童凌迎了过来,急道:“不是叫你快去快回的吗?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咱们大人在里头等你,快随我进去。”
骆小远环顾四周,发现满屋子跪着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个李公公呢?县太爷呢?” 她该不会错过听圣旨了吧?
童凌拉着她一路往里走,边走边说:“宣完旨自然走了,难道还等着你一个人吗?不过你放心,幸好那李公公没有单独询问案子的问题,咱们大人还应付的过来。只是这次借魂杀人的案子和婴孩被食案着实有些古怪,都惊动到圣上了,故而才会下旨彻查,希望尽快水落石出。”
正说着已到了内堂。县太爷正托着腮帮子,歪着脑袋,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看就骆小远走进来,赶紧站起身子,两撇秀逗的胡须随着他的谄笑一跳一跳:“小远师傅来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骆小远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受宠若惊了。她顺杆爬梯,大摇大摆地走到县太爷面前站定,拱手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县太爷干笑了两下,继续说道:“小远师傅啊,最近一阵子你辛苦了。不知道借魂杀人和婴孩的案件有没有什么进展?圣上对此事十分关心,这可关系到我们金和镇的安危啊。”
骆小远心想:这比较关系到你头上的乌纱是不是戴得稳吧?她挠了挠头,有些犹豫:“这个不好说。”
县太爷刚坐下去的身子又站了起来,单手拍案,震得桌子铛铛作响,只听他拔高嗓音道:“什么叫不好说?我请你来做协同捕快是帮衙门里办案的,这两个案子不就在你的管辖范围吗?你是怎么办事的?”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让骆小远又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一时有些窘迫,童凌上前一步,挡住她,恭敬道:“大人,这张一甲和婴儿被食案委实棘手了些,确实有些难以着手,不怪骆姑娘。”
“你!”县太爷显然没料到一向恭敬守礼、言听计从的童捕头会这样反驳自己,竟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童凌又说:“请大人放心,这两件案子我们一定会尽快查出结果,给圣上和大人一个交代。”
县太爷似乎被气得不轻,扶着椅子的扶手坐下半晌后方颤巍巍地举起一根手指:“这可是你们说的,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期限,若查不出来就拿你们试问!出去!”
童凌拉着骆小远退出去,却被她一把甩开。“半个月?我们查了整整一个多月都没有什么线索,半个月怎么可能有结果?你明知这个案子与普通案子不同,为什么要答应呢?他分明是想找人来开刀,只要案子没有结果,他就可以把我们俩推出来治罪。”
“你小点声!”童凌又把她拉远了些,“这两个案子确实拖了太久,若我们再无头绪,肯定会把案子交给上级去办,到时候可指不定会怎么判了。”
骆小远终于安静下来。是啊,且不说婴孩的案子该如何,就只论张一甲的案子,一旦交由上级衙门去办,未必会相信鬼神一说。即便相信,也定不会以此作为判案依据。如此算来,那张一甲是不是必死无疑了?
这一认知让她有些发寒。
潜探
龙门客栈不愧是金和镇最黑的客栈酒楼。她不过是在一楼点了一壶最普通的茶,竟然要了她足足一两银子!
“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贵?”她捧着茶杯,心疼得仿佛从身上剜了块肉下来。
店小二肩搭毛巾,上下打量了番这个方才捧着菜谱端详半天却只了点壶本店最便宜的茶的女人,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态度恭敬而有礼:“这是雨前龙井,已是本店最便宜的茶水了。这个季节喝这个茶并不是顶好的,小的可以给你介绍更合适的。若再配上几样可口的小菜,保证姑娘你下次还想来。”
还有下次?她又不是冤大头!
她赶紧摆手拒绝:“够了够了,这一壶茶就够我喝的了,你忙你的去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如果段朗月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在这等他。”
小二点头应道:“好嘞!若段公子回来了,小的肯定马上通知他。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可以再叫我。”
看着小二走远,骆小远赶忙从壶中倒出满满的一杯龙井,一口灌了下去。巴咂了半天嘴也没发现这儿的龙井比别处的龙井好喝到哪去,更觉得自己这个冤大头当得委屈。秉着不浪费原则,她又倒出一杯喝下,看着空荡荡的杯子,暗骂:臭段朗月,死段朗月,跑哪去了?不好端端呆在客栈里瞎跑什么?害得我浪费了一两银子喝这什么龙井茶。
她哀叹着又给自己倒下一杯,可尚未放到嘴边就被一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手给夺了过去。她抬目看去,不是那个害她挨宰的段朗月又是哪个?
“你去哪啦?这里的东西可真贵啊,这茶为什么要一两银子?是金子做的吗?”骆小远一看见他就忍不住抱怨。
“我若没看错,你点的不过是最便宜的雨前龙井。”段朗月就着夺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分明是最普通的茶水,可在他喝来却似琼浆玉露,骆小远隐约可见他喉头的涌动,仿佛能感觉到茶水的温润甜美。
“这茶杯……是我喝过的。”他居然直接贴着自己的唇就这么喝下去了。
他随手又倒出一杯置于唇边,缓缓移动摩挲着紫砂茶杯的杯沿,眉眼轻佻,睨向一边:“我未嫌弃你,你倒嫌弃我来了?”
自然不是嫌弃,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间接接吻这个原理。她轻咳一声,不自然地撇开脸,也随意举起一个茶杯遮住嘴角边的浅浅笑意。
段朗月见她不说话,笑得揶揄:“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住在此这么久,可是第一次见你来找我。有事找我?”依他的推断,她找她从从未有过好事。他有些意兴阑珊地举着茶杯,斜斜上挑的双眸微眯着,等待她说出些让他直觉隐约不好的事来。
骆小远有些汗颜的发现,只要见到段朗月,她脑子便会惯性的短路,似乎只要看见他眼中星星点点的笑意,就会忘记自己本来想要做的事。她猜不透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这甚至是在见到师父时也不曾有过的。这样的感觉让她心慌,让她胆怯,让她忘乎所以。她避开他的目光,终于想起此行来的目的。“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一瓦村追到的几个游魂?可每次都在快追到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消失的地方又恰好是入玄冥谷的树林。我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认为此事与玄冥谷会不会有干系?”
段朗月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滞,笑得莫测高深、讳莫如深,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家伙总是在不合适的时候发挥出点小聪明。
“是,可那又怎样?哪个地方没有孤魂野鬼?你凭什么就此论断那几个就与借魂杀人案有关?”段朗月晃了晃手中杯子,神情自然,只是兀自清闲地饮着杯中龙井,言语冷淡,“我不是同你说不要过多插手这个案子吗?这不是你能以一人之力阻挡的。”
骆小远单手支着下巴,脑袋歪向一边,苦笑道:“这次想不管也不行了。”
“哦?怎么说?”他挑眉,停下唇边的茶杯。
她想到那个胆小怕事的县太爷便怒从中来,掌拍方桌,引得周围食客频频回头,“大人只限期半个月的时间,我和童大哥若查不出结果就要拿我们问罪。”
段朗月闻言冷笑:“狗急了也会跳墙,这个父母官当得可真是称职,竟学会了找替死鬼。”
骆小远不理会他口中的嘲讽,只要一想起仅剩的时间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我想再入玄冥谷一次。”
段朗月的手颤了颤,茶杯一晃,竟溢出大半杯茶水,尽数泼在了身旁无辜的骆小远身上。茶水不算很烫,却惊得她跳了起来。她跺了跺脚,用手拍去还未渗进裙摆的水珠子,解下腰间的物什,埋怨道:“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段朗月此时顾不得去解释自己的失态,因为他眼尖地发现茶壶旁摆着一段被骆小远随手扔在桌子上的柳枝。他略一挑眉,拿起这节十分眼熟的柳条,深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笑得古怪,抬眼问道:“你好端端地收着这节柳条做什么?”
骆小远忙着低头擦水珠,胡乱答道:“什么柳条?哪来的柳条?”她抬头一看,他手中可不正握着一段绿油油的柳条嘛。骆小远脸一红,夺过柳枝,支吾道,“随手折的。”
随手折的?段朗月又仔细瞧了瞧手中的柳枝,笑得愈发古怪了。她可真能睁着眼说瞎话。他不动声色地看她又将柳枝塞回腰间,心中颇不是滋味儿,口中不禁露出几分酸意:“你这该不是哪个情哥哥送的吧?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赠柳枝的人倒有些意思,是想表达依依不舍之情吗?”
骆小远脑中浮现出鬼子大人那颠倒众生的面容,挑眉眯眼、低头勾唇,无不迷人心神、惑人心智。她依稀记得过往的种种有着让她道不明的熟悉感,此时突然脑中一闪,猛地抬头看向如今坐在她对面那摆着一副臭脸的人。她左看右看,上瞧下瞧,看得段朗月一阵心虚,不自然地撇过脸道:“看什么?”
她终是缓缓叹出一口气,失望到极点:“总觉得你与我相识的一个人很像,可这般对比过,你的相貌与他委实差了好几个段数。看来的确是我认错人了。”
“如此说来,你是嫌我丑陋了?”段朗月气极反笑。他真恨不得拿块布好好擦擦她的眼睛。这分明就是同一个人,竟然硬生生被她分出个三六九等,可他偏偏又说不出口,只能自己吃自己的醋,真是天大的笑话。
骆小远捧着茶杯,埋首喝茶,含糊不清道:“我可没那么说过,你顶多就算个貌不惊人,称不上丑陋。”
段朗月恍然发觉她伶牙俐齿的功夫见长,他竟被她噎得说不上话来。他甚至想立刻揭下脸上那层碍事的面皮,好好让她瞧瞧那张所谓高了好几个段数的面容。就在他兀自郁闷时,骆小远抿了抿唇,偷偷一笑方又转回正题:“我要入玄冥谷几日,若童大哥问起我,你便说我去查案了。”
段朗月十分诧异:“你是说你打算一个人闯谷?”
“当然不是。”她否认道,“是一个人悄悄进谷。”
他失笑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她笑得十分得意,“前者是去送死,后者是去查探敌情。”
段朗月沉默半晌方出声道:“可以不去吗?”
骆小远当然不想去,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进玄冥谷。上一次奇妙的经历已让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虽然幸得鬼子大人出手相助,可难保他会再保她第二次,但这次是不去不行了。她记得百鬼林流民附身时,九公主曾和师父提起过玄冥谷,或许这一次也与玄冥谷有关。墨凉、鬼子大人、红衣女人、鬼爷爷,他们的出现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死亡的蛊惑,可俗话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她好歹是一代穿越女,虽命运多舛,但也不至于死得太快。
想到这里她的思绪有些豁然开朗。她怎么就忘记自己是个穿越而来的呢?按照定理来说,她不该怕死,甚至是应该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冲,兴许还能被她冲出些奇遇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对他笑得坦然无畏:“若不想被降罪,只有走这么一趟了。”
段朗月仰视她看起来有些刺目耀眼的微笑,而后举杯一敬,抬手喝完杯中最后的一口茶水,笑得含而不露,轻道:“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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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骆小远来说,要从华心口中骗到进谷的咒语以及隐身用的隐息咒并不难。时间并不容她多耽搁,不过准备一日就只身前往玄冥谷。站在高耸入云的石壁前,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只是这次却少了华心的陪伴。她深吸一口气,束紧身后裹着层麻布的落华,单手覆上石壁,念出咒语。果然,掌下的石壁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光华,并渐渐扩大,直到裂开一道足有一掌大小的缝隙,而缝隙中则隐藏着机关所在。
她贼笑了一下。看来玄冥谷连一点安保意识也没有,在经历了几个月前她潜入谷中的事件后居然没有换密码,依然让她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机关。
淡定地伸出手,用力地按在玉石之上,一道斑斓之光霎时弥漫周身,耀目得让她睁不开眼,直至将她全部吞噬,然后消失不见。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浓,晚来风急,乌云蔽天。凉风疾掠过树林,树叶被晃得婆娑起舞、沙沙作响,阴影下走出一人。墨袍浓得如夜色,长发在风中交织成网,沉寂的面色如一碗盛着月色的水,看不清神色,只有一双蓝眸略带冷意的望着骆小远方才消失的地方。
“你是真的决定与我作对了吗?”段朗月走至石壁前,伸出手掌轻触在她方才覆盖过的地方,轻轻问出这句话。
有时候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真相太残忍。仿佛遥不可至,转个眼,却已触手可及。
他眸中闪过几丝复杂之色,似是下定决心般伸出五指,轻抚过石壁,一道蓝光赫然从石壁中窜出,他随之走入其中……
都已过了花开的好时节,可玄冥谷的桃花似是永远也开不败,依然是桃花流水、杨柳飘絮,一派盛景。只是这次骆小远再没有心情留恋此景。她念出隐息咒隐去自己身上的气息便往深处走去。可奇怪的是,上一次的玄冥谷热闹的很,来来往往的鬼魂颇多,可她这一路行去,偶尔才能碰见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过路鬼,即便上前搭讪,也不理不睬,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去办。
她跟寻着记忆中的方向朝着鬼城出发,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隐约发现有些不对劲。她依稀记得穿过桃花林便会出现一条狭长的□,可如今行了许久时间却迟迟不见那条峡谷,桃花林中的桃树反而愈加浓茂,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好几次兜兜转转都回到了原地。骆小远有些犹疑,难不成又碰到了鬼打墙?
她停下脚步,甩出笑脸,朝着四周扬声问道:“不知是哪位鬼友同我开玩笑,不如出来相见?”
久久不等回声,周围除了桃花还是桃花,一点也无鬼打墙的迹象。骆小远很是纳闷,虽然自己的智商不高,可认路的本事还是不低的,怎在这片林子里晃荡许久还未能走出去?上次于华心一道时,才不过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并不是遇到了什么鬼打墙,而是触碰到了这桃花林中的阵法。
远山之上,段朗月负手而立,望着桃林中打转的骆小远,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突然墨光一闪,一道身披斗篷的魅影赫然出现。他走上前,也循着骆小远的踪迹的望去,沉声道:“鬼子大人,用此阵法对付她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段朗月怔了怔,又看向正急得恨不得挠树的骆小远,轻笑出声:“说的不错。”
魅影沉默片刻又说:“属下认为,纵然让她查出些蛛丝马迹又如何?以她之力想要与玄冥谷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大人此举似是多虑了。”
段朗月冷声打断他:“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
“大人不要忘了,她是捉鬼师。她迟早有一天会知晓你的身份,也迟早有一日会与玄冥谷作对。用阵法拖住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以大人的手段,想要将其控制住有许多方法,这并不是最好的。”
段朗月没有说话。
“大人若需要,属下可以代劳。”
段朗月冷冷扫过他一眼,“看来近日来谷中事务还不够你忙的,怎么,是觉着与妻儿团聚的时间太多了,想要多分担权责,还是……想要代替我?”
魅影轻退一步,低头垂目道:“属下知错。”
段朗月俯身看去,看起来只有米粒大小的骆小远依然困在林中走不出去,而此时她似是已放弃了出林的打算,竟钻入结了果子的桃林中,正捧着一个硕大的桃子吃得不亦乐乎。他嘴角一抽,隐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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