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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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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狠招。
  邹将君似笑非笑:“我这个什么?”
  魏一闭着眼嚷:“你这个……你还是流氓!”
  “流氓也不算贬义词儿!”邹将君悠然自得的乐了一番,瞅着魏一那害怕的模样也不似装出来的,没再逗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后,便对魏一说:“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魏一不信,面对墙壁将十个手指数了几个来回,对邹将君不予理睬。
  邹将君懒懒道:“再不转过身来,我就吃了你。”
  这等狠话都放了,魏一哪还敢耽搁,立马转身,幅度过大,一头栽进一个结实的胸口。
  邹将君邪魅一笑:“呵呵,等不及投怀送抱了?”
  “……”
  “怕你从此对爷芳心暗许,所以爷还是跟你解释一下。”邹将君用一根食指抬起魏一小巧的尖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脸。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带着至尊无上的表情,印入她眼底,刚洗过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一头浓密的黑发,有些自然卷,湿湿嗒嗒,少了平日的最贵,多了分暧昧和狂野,更显得他的剑眉星目明朗如洗。只是语言略带轻佻,让魏一心生不悦,却不敢多言。“爷只是恰巧走到这间房,借卫生间洗个澡,而已,千万别想多了!”
  那声“而已”刻意放出,清楚明白,生怕魏一就此错意缠上他似的。魏一在心里画了小人写了邹将君的名用针拼命的扎。脸面上却是一副乖觉受教之态。
  邹将君见魏一如此温顺,倒失了兴致。放开了她,盯了她的脸思索一阵,道:“那件外套脏了,明天替我扔掉。”他是指沾了魏谪仙呕吐物的外套,魏一依然不说话,他一放开她,她便把脸转向另一边,一副不正眼瞧他的模样。
  邹将君见这丫头胆虽小,脾气却是倔强得很,心下好笑,扶额道:“爷这是平生第一次不招人待见啊!等你长大了就该知道爷的魅力了。走了,小白痴。”
  魏一在他背后做口型:你才白痴,你们全家都白痴。
  “对了,”他本已走到门口,又折回,“你和苏释什么关系?”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魏一惊了一番,瞅了邹将君一眼,脸上刚退下的红润又晕染开来,踌躇道:“他是我学长。”
  “只是这样?”
  “嗯。”魏一如实答,想了想又反问他,“你问来做什么?”
  邹将君看魏一也不像会说谎的人,但她对自己不待见,对苏释却很积极,又让邹将君莫名的不爽,闷声道:“我乐意!”
  魏一又撇过脸,不再和不可理喻之人说话。
  邹将君终于没再多逗留,转身离开。
  直到楼下传来他的车扬长而去的声响,魏一的心跳才恢复平静,继而松懈下来。
  
  
  2011 4 2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的朋友们,你们好吗~~~(飞吻)
后排的朋友们,大家跟我一起唱~~~~(飞吻)
前面的朋友!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
咳!
水里的白眼狼,看霸王文,我淹死你们!!




4

4、去篮球场看上帝 。。。 
 
 
  他还是那样狂妄自大,与一年前初次相见时未变分毫。魏一很是不齿。
  她坐在床边,望着床单发呆。刚才邹将君坐过的地方,留下一滩清晰的水渍。魏一在心里对这是汗水还是洗澡水而纠结不已。因为邹将君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若这是他的汗水,碰了保不准会怀孕。
  最后魏一还是作了个相对保守的措施,她强撑起疲惫的身躯,再将床单被套统统换下来,丢进洗衣机。
  魏一很久以前就不待见邹将君。话说她和邹将君的私人恩怨,还要追溯到上一年。
  去年魏一刚满十七,尚在读高中。彼时她比现在更为天真愚钝,还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三学生,好在尚且勤奋,勤能补拙,也算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一天她下了晚自习回家,很是疲乏,见客厅有客人,低声招呼过。在心里暗忖今儿又有好吃的吧,默默在心里掂量了一番肠胃的喜好,悄没声息的上了楼去。
  估摸着上帝见魏一被造得如此愚笨,自个儿也有些惊诧,秉着众生平等的宽厚,就绞尽脑汁在其他方面进行弥补,故让她出生在一个豪门大家。
  魏家四代经商,魏父乃独子,身价特别不菲。膝下只有一双女儿,自然是众星捧月,追求魏谪仙的公子少爷络绎不绝,魏谪仙眼高于顶,对那些凡夫俗子哪里看得上。但魏谪仙从高中时期就独独对邹将君情深意重,对他思慕得厉害,誓言非君不嫁。两人也算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双方家族都有意促使这场官商联姻。
  那日,邹将君之母罗英带了名贵不菲的礼物和不可一世的儿子前来魏家作客。名为坐客,实为联络亲家感情。罗英也是生于商界世家,现今经营着自己家族的企业罗太宗集团。因有丈夫人脉上的支持,事业是一日中天。罗英正值中年,姿色不衰,优雅又不失尊贵,在商界巨豪魏东谷面前依然不卑不吭,举手投足尽显女企业家的大气风度。
  邹将君来魏家的前一日,魏谪仙紧张得坐立难安,又觉得一个人难安很不互动,很没有紧张的气氛,便带动了全家人一起难安。魏谪仙虽跟妹妹魏一不亲,但整个家就数魏一跟她岁数相仿,最能体恤她一颗炫耀的心。于是一逮了魏一,就形容起男友邹将君来。如何刀里来火里去,如何上得天来下得地,如何英明神武赛诸葛,如何八尺儿郎顶天地。
  说的魏一很是向往。彼时因她和邹将君还没生出嫌隙,还能客观性的认识邹将君的优点。她还发自内心的帮着在学校里宣传了一番邹将君的好,逢人便得瑟她的未来姐夫是有怎样的大神通,怎样的三头六臂。弄得大家都以为魏一的姐姐嫁给了哪吒,好生羡慕。
  不想此时一见,他仍旧是个人形,一时无法接受,心里大受创伤。
  然邹将君除了仍旧是个人这点让人有些失望之外,其他优势还是很明显的,也确十分帅气。他长相随母,五官深邃立体,雄姿英发。长辈问话时,他才礼貌而生分的客套几句,大多数时间沉默不语,目光淡淡,紧抿的双唇不怒而威。
  吃饭时,魏母让保姆招呼小女儿下楼。魏一这才正式露面。
  魏东谷跟邹家母子介绍小女儿魏一,又让魏一喊人。
  魏一先叫了声阿姨,又转头喊了句邹将君。
  魏东谷眉头微皱,说:“叫大哥。”
  魏一心里裂了裂嘴,面上又毕恭毕敬的改口叫邹大哥好。魏同学还是个青少年,声音脆生生,礼貌又乖巧,邹家母子都很受用。罗英身体坐得笔直,面带微笑,摸了个玲珑剔透的玉佩递给了魏一,算是见面礼。
  得知这娇小内向的丫头竟也是鼎鼎大名的魏东谷的女儿时,邹将君略微惊讶,毕竟魏家人都颇为高挑,而魏一左右不过1米62,面目清秀,很有几分南方女子模样。刚才见她背书包上楼,一副目不斜视的慎重模样,还以为她是魏家暂住于此的远房小亲戚。
  不由得向她多看了几眼。
  魏一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宽大的衣服包裹不住女孩青春妙曼的身体,邹将君暗自将魏一打量一番,见这个小丫头虽是稚嫩,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玲珑和清新,倒也算个清丽小佳人。暗叹那魏东谷长了一副老奸巨猾相,生女儿的本事却还过得去。
  开始吃饭。中餐,有魏一喜爱的菜。
  魏一正吃得欢畅,无意间接触到邹将君那双审视的星眸。
  邹将君这个男人,忒邪恶,看小姑娘的目光灼灼然,看得她饱受煎熬!魏一过惯了透明人的日子,哪经得起这阎君般的皮笑肉不笑的打量,当下如芒刺背,很没骨气的将小脸红了一番。红得煞是好看。
  即便算个小美人,但和高贵典雅的魏谪仙比起来,那又是云泥之别。
  邹将君对魏一的兴趣也点到即止。
  罗英对大方靓丽的豪门千金魏谪仙十分喜爱,握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犹如看见了年轻时候自己的影子,颇为欣慰,欣慰中又夹带点岁月不饶人的伤感。而魏家二老也丝毫不掩饰对邹将君的满意,魏东谷跟这位后起之秀频频举杯,魏母也乐呵呵的不停劝准女婿多动碗筷,浓郁的母爱溢于言表。
  魏一一直很安静,默默吃着。她也从不做出格的事引人注目。这幅乖乖巧巧的模样,竟让邹将君起了几分怜悯之情。总觉得魏家将爱全分给了大女儿,对魏一太过忽视。
  双方家长对两家族联姻的讨论乐此不疲。望着佳儿佳妇,欣慰之至。倒忽略了邹将君那一派淡心无偿。
  一阵觥筹交错。
  魏东谷酒过三巡,得意洋洋的盯着邹将君,笑问:“我们魏家的孩子还不算委屈邹部长的公子吧?”言谈之下既有对邹将君的肯定,也有对自己女儿的褒奖。
  邹将君微微颔首:“魏小姐华容月貌,举止端庄,娶妻当娶如是!”
  魏家一家子大喜过望,邹将君从一进门就客气有余而热情不足,他们还怕这小子恃宠而骄,若是突然闹点少爷脾气,大家都下不来台。没想到邹将君竟也很这方面意思。
  “只是,”邹将君吊儿郎当将话锋陡转,目光灼热,“魏小姐恐怕还未成年吧?”
  魏家人顺着邹将君那双漆黑的眼珠子望去,发现他指的竟是魏一。
  魏父脸色一黑,对邹将君这小子故意声东击西的油滑很是不满,自觉被戏弄,老脸无光,却也不便发作,沉了脸,闷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魏母赶紧打圆场,笑着说:“敢情小邹是指我们家魏一呀?她还是个孩子呢!中学生,胆儿又小,从没见过世面,小邹别吓到她!”
  魏一这才听出他们话题已经转到自己身上,惊讶的抬头,触碰到邹将君那股清辉。不知如何接应,赶紧又埋了头,自顾寻虾仁吃。
  “没关系,我可以等着,她总会长大的。”邹将君对魏母铺设的台阶视而不见,目光炯炯看着魏一。
  这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听得魏一拿筷子的手一抖,虾仁掉了下去。
  魏一心里琢磨着,为了表示礼貌,自己也该有所回应,而且要大方自然的回应,不然就有私通的嫌疑。于是她抬了头脸,对邹将君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
  邹将君这厮像是故意,竟也对魏一展开一抹大大笑容。
  旁人看来,却是一对两小无猜的人儿暗通款曲。
  魏谪仙当下黑了脸。
  罗英很是感颜面无光,怪儿子胡闹,不轻不重的拍了儿子几下:“臭小子,你给我收敛点!”然后对魏家二老歉然一笑,道,“这是独子,给他老子惯坏了,从小舍不得打骂一下!不懂人情世故,一张嘴也不知道像谁,油滑得很!开玩笑很是不知轻重,以后还要请谪仙帮我好好管教一下!”
  好在邹将君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大家插科打诨,这事儿就当做没发生,这么过去了。
  这一年,魏谪仙跟邹将君依旧走的很近,关系肯定不会清白,却也再没听到有关他们结婚的消息。
  去年魏一只有十七岁,那时姐姐魏谪仙和邹将君已经二十六了。十七岁的孩子,看待二十六这个岁数,总觉得是远到自己垫着脚尖也勾不着的岁数。而今年,也只是过了一年而已,魏一却觉得自己的岁数和他们拉近许多。至少苏释与他们同龄,但魏一就从不觉得苏释很老。
  魏一躺在床上,想到一年前那双紧盯着自己的漆黑星目,还有他说的那句“我可以等,她总会长大的。”魏一再是愚钝,也能明白邹将君是利用自己去抵御双方家族擅自联姻。她又羞又气,翘着小嘴数落着邹将君的无耻,还有他果露着身子叫自己小白痴的邪恶。魏一本就十分疲惫,又思忖了许多往事,更是困觉起来。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娇嫩的脸蛋上却还沾染着一层绯红。
  夜已逝,梦未央,心弦自缭乱。
  早上起来,魏谪仙正坐在客厅。见魏一下楼,便说:“一一今天要上课?”
  魏一点点头。
  “我开车送你吧。”魏谪仙说。
  “啊!不用了,王叔叔说他会送我。”老王是魏家多年的司机,开车技术很是稳妥。比起阴晴不定的魏谪仙,魏一宁可坐他开的车。
  魏谪仙对魏一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她们没有一般姐妹的亲热,从不吵架,话也不多。不撒娇,也不腻歪。有事说事,没事两不相犯。是以魏谪仙主动提出要送魏一,让她很是受宠若惊。
  魏谪仙没理会发懵的魏一,面无表情的进屋取了车钥匙,率先走在前面。
  车内,魏谪仙在红灯熄灭绿灯亮起的片刻,边踩油门边问:“昨天……将君送我回来的?”
  “嗯。”魏一应。
  “他有没有说什么?”不等魏一回答,她又自顾发问,“我有没有很失态?”
  魏一想到昨天那张极度不耐烦的脸,说出的“把这醉女人弄走”,还有魏谪仙声嘶力竭地动山摇的哭喊。告诉她实情吧,怕她听了一个接受不了携了自己往树上撞。但让她说“邹将君昨日意外柔情似水你昨日高贵典雅如昔”吧,如此睁着眼睛的大说胡话魏一也做不出来。思前想后,打定主意折中处理,于是说了一个较为旁门左道的谎。魏一说:“我昨天睡得早,不知道。”
  这便皆大欢喜,相安无事了。
  快到学校时,魏谪仙的声音又响起,带着抹犹豫不决:“昨晚好像是他帮我换的睡衣。”
  魏一抬头看了姐姐一眼,只见她故作镇定的开车,精心妆容却都遮掩不住那抹羞赧。
  “唔,是吧!哈哈,邹大哥对你果然体贴!”她一阵干笑。
  难怪人说,不能撒谎,原来圆谎是一件如此痛苦之事!接连的两个谎,将她逼得面孔赤红。
  好在两人话题很少,直到魏一到学校,魏谪仙也再没说话,看不出喜乐。
  下午,眼看着一节枯燥得令人费解的课终于走向末端,本就坐立难安的魏一在看见教室门口出现的那个英挺的身影后更加莫知所措。
  身边的月月显然也看见那抹身影了,一阵乱激动,狂抓自己的脸,然后拽着魏一的胳膊直嚷:“苏释苏释!那不是苏天神吗?他站在门口等谁啊?”
  魏一含蓄回答:“不晓得。”
  月月一边补妆一边自语:“还好还好,今天来听了课,亲临偶像现场的盛事吃斋三年也等不来一回!寝室睡觉那两只猪肯定要悔恨得呕血半桶!”
  魏一其实也很紧张,目不斜视假装认真听课。
  下课后,同学们鱼贯而出。魏一仅有一本书和一支笔却也在那磨磨蹭蹭收拾半天,只为了最后一个出教室。
  苏释见那丫头埋着头不知还要鼓捣多久,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声音语气都是自然而然:“丫头,可以走了吗?”
  自付见过大世面的月月,却从来没有与苏释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经验,很受刺激,将十个手指塞进嘴里:“苏苏苏……苏苏……”
  苏天神处变不惊,微微笑道:“我叫苏释,你是魏一的朋友吗?”
  “是是是!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平时很受我关照!我每天都帮她提水打饭,补习功课。”月月睁着眼说了通胡话后,死乞白赖道:“我我我有个请求,也是我的平生唯一的夙愿,这个夙愿要是不能得以实现,我死不瞑目!”
  魏一汗毛一竖,看了看月月,又看了看苏释。
  苏释道:“你说。”
  然后月月将一只颤巍巍的爪子伸了出来,一脸惶恐:“能……握个手吗?”
  原本,按照寝室老大月生平的孟浪作风,魏一很担心她会伺机漫天要价,提出诸如开房诸如借种怀他的孩子此类无法无天、不堪入耳的勒索。但她在如此来之不易的天赐良机下,居然只提了个狗血淋头毫无建设性意义的大众化要求,让魏一大为惊讶。
  苏释温暖一笑,伸出修长干净的玉掌,立即被一只狼爪紧握住。前者神态自若,后者垂涎三尺。那是怎样一副不甚协调的画面。
  “天神您真好,您真平易近人,哈哈……我,我这还有一个夙愿,这个夙愿完不成我死不瞑目!”月月伸手比了个“1”,试探之中带了一丝矜持,矜持之余带了一丝恐吓。
  “月月!”魏一觉得这该是在亵渎天神了,低声提醒之,奈何后者毫无知觉,更毫无自觉。
  好在我们的天神,是一个慈祥有爱的天神,他看起来气色还不错,他抿了抿唇:“你说吧。”
  “能和我拍张照吗?”月月双掌合并,作请求状。
  “可以。”苏释总是笑。
  月月手脚哆嗦,激动的翻出她那支屏保是苏释玉照的诺基亚,四十五度斜上,瞪眼嘟嘴搔首弄姿伴随咔嚓之声不绝于耳。魏一站在一边,认真的捻了纸巾为月月擦干口水。
  “天神,还有个夙愿,最后一个!这个夙愿实现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就可以瞑目了!”
  苏天神是善良的,是体恤民众的,苏天神为了月月能死得瞑目,对民众的无理要求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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