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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要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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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慈听到安越口吻里的无奈和伤心,轻轻地劝慰道:‘我觉得,他们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女儿一样看待。’

    安越冷冷的一笑:‘佩慈,你太天真了,在这么一个深宅大院里,人的心可比这院子要狭隘的多,也深得许多了。’

    ‘安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你不要这么侮辱自己的父母了,我看他们是真心爱我们的。’佩慈不解的问着安越,可说出的话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安慰自己吧!

    安越听见她的话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佩慈,其实让你怀孕那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一直都渴望能够飞出这个深宅大院,像小鸟一样带着你远走高飞。可谁知,事与愿违,我们的命运真的要和这个大院紧紧相连了,所以我才更加努力让你再怀一胎,好博得他们的高兴,把你娶进门来。’

    ‘可是我现在已经住进来了啊?’佩慈的心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只见安越拼命地摇着头,情绪低落的说:‘这都无法作数的!你一天不和我结婚,我都会提心吊胆怕事情会有变更的!佩慈,你知道吗?这富贵的家庭就好比过去的皇宫贵族,他们休掉妻子那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你还没有进门呢?’

    佩慈顿时也有些害怕起来,可是还是在言语中即劝慰着安越也在安慰着自己:‘不会的,父母不会这么做到,他们是那么爱云,怎么可能让他没有妈妈呢?’

    ‘我的傻佩慈……’安越叹息道:‘你为什么永远都是那么天真,那么幼稚呢?’

    ‘安越,我知道你担心我,疼我,爱我,也怕失去我。可我发誓,我一生一世都是你安越的女人,即便你想象的事情发生了,我对你的爱一生都不会改变!’佩慈抱着他痛苦的泪水一滴滴的滑落,她也真的好怕,怕那天的来临。

    ‘佩慈!’安越听到她的誓言同样举起手来起誓:‘我安越这一生也只会碰你一个女人,如有违背,我宁愿自己切掉自己的命根!’

    佩慈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绝对不许你伤害自己!’

    安越拉下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勉强的笑了笑,心里却异常的沉重。两个人,两个跳动的心却有着同一个信念——绝不背叛对方。

    南方的秋天不同比北方凉爽,尤其是秋季初临的时候。一到午后,尽管有些风微微吹过,可
12意雅的回忆(七)柳父的病
    黄莺见安越两人将孩子抱了下来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呀!怎么把孩子给抱下来了!杨柳呢?’说着黄莺就四处寻找起来。

    ‘妈,别找了。’安越无奈的说:‘我让她去菜场给佩慈买只鸡补补。’

    黄莺听到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叫别的下人去买不就好了吗?非得让她去,一会儿云找不到她哭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儿不是还有我和佩慈呢么。’安越说着把云就放到了婴儿车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云一见到杨柳就非常喜欢。’黄莺轻轻晃动着婴儿车,疑惑的看着小东西。

    佩慈听见黄莺的话笑了笑:‘妈,那可能是一种缘分吧!’

    ‘都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还真不是辱没了你们。’安逸嘲笑的看着黄莺和佩慈:‘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缘分可讲?在一起就是缘,分开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爸。’佩慈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缘是来自心里,爱里和情分里的。’

    ‘幼稚!’安逸紧锁眉头,面无表情的辩解着:‘时间是不会为任何人而停止转动的,海水也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停止流动,这就是自然规律,人也一样,再有缘的人,也会有向彼此说再见和珍重的时候的!’

    黄莺听见安逸的话气愤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理论!’

    ‘人生的经验喽!’安逸耸了耸肩笑着说。

    黄莺被他的话气的哭笑不得,接过话道:‘老公相见便是缘分啊!’

    ‘可缘分是短暂的,现实的生活才是长久的,我这只是在教育孩子人生的道理,你插什么嘴!’安逸见黄莺和他唱反调,气的训斥她。

    佩慈对于安逸的话十分的好奇,看着他缓缓地问:‘爸,在您的心目中是这么认为缘分的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安逸瞪着佩慈问。

    ‘爸,您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觉得您有时间应该多出去散散心。’佩慈听到安逸的话感觉他应该是压力过大才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于是劝慰着。

    安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倒想,可哪有时间啊?公司里成天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安越看见他们没完的讨论着与自己想的事情不相关的话,焦急的插嘴道:‘好了,别谈这个话题了。爸,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安逸疑惑的看着他问:‘什么事?’

    ‘我明天想带着佩慈和宝宝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怎么了?上医院检查什么?’安逸不解的问。

    安越想了想,最后只能找到一个很瘪嘴的话以为可以搪塞过去:‘宝宝夜间总是起夜小便,我怕他的肾不好,想让金主任给看看。’

    ‘胡闹!谁家的孩子晚上不上厕所的?’安逸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可是……可是他晚上要上好几回的!’安越听到父亲不同意连忙辩解道。

    安逸瞪了他一眼:‘吃奶的孩子都这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

    安越嘟嘟囔囔的说:‘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安逸气愤的大吼。

    ‘最起码我知道给你们传宗接代。’安越口不择言的辩解。佩慈听到他的话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安逸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安越将佩慈的手拿下:‘佩慈这几天总是说有点肚子疼,我得带她找金主任看看。’

    黄莺上前关心的看着佩慈,问道:‘佩慈,你肚子疼怎么不告诉妈呢?’

    ‘妈,没什么大事的,只是有一点点疼,不要紧的。再说,您那么忙,我也不想麻烦您。’佩慈偷偷地瞪了一眼安越,气的用手悄悄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安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黄莺不赞同的说:‘那不行,你的身体可是我们安家的头等大事,我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带你去看病的。’

    安越听见好像有门,立刻上前说道:‘妈,我陪她就行了,不用麻烦你去了。’

    ‘去什么!’安逸边吃饭边提醒道:‘黄莺,你糊涂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佩慈在月子里吗?’

    黄莺笑着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对呀!你在月子里是不能出门的。’

    安越听到父亲的话,顿时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但是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不让出门,那她肚子疼怎么办?’

    ‘可以让金主任来家里一趟,给她看看不就行了?’
13意雅的回忆(八)佩慈要救柳父安逸的要求
    安越听到王主任的话吓得抖了一下身体,凝视着他疑惑的问:‘你敢确定?’

    王主任点了点头:‘虽然血生化没出来,但是就目前这几项检查来看,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得了尿毒症。’

    安越看见他肯定的表情知道结果肯定不会变了,顿时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王主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他伤心了,劝慰道:‘别伤心了,你看是不是应该把这个结果告诉夫人一下呢?’

    安越回过神来连忙焦急的说:‘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了,我会亲自告诉我妈的。’

    ‘那……’王主任盯着安越笑了笑:‘那什么时候能让我做为专家出诊呢?’

    安越站起身将他按在椅子上,心里有些不耐烦,可说出来的语气却带了点了安慰的话:‘急什么,等我表舅的病好了,别说是当专家出诊了,接下来的好处会有更多呢!’

    ‘好处?’王主任听到心里有些高兴地说道:‘还有什么好处啊?’

    安越指着他,撇了撇嘴:‘瞧!你这就有点井底之蛙的感觉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连副院长年事已高要退休了吗?’

    王主任想了想突然高兴地站了起来,兴奋地说:‘你是说夫人想让我当副院长?’

    安越点了点头,用力的拍了一下他那大腹便便的肚子,笑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妈最喜欢的就是听话并且有学问的人了吗?’

    ‘是……是……’王主任用力的点了点头,应和着。

    安越上前搂住他的肩严肃的问:‘你和我说句实话,我表舅这病还有的治吗?’

    王主任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两种治疗方案,一种透析,不过就是费用有些高,而且要长期治疗挺麻烦的。还有一种就好一些,那就是换肾,不过这个第一,需要有能够相配的肾源,第二,就是有足够的资金。当然要是子女的肾,相对来说成功几率大些不说,而且费用也不是那么高,现在关键是咱们医院也没有肾源。’

    安越苦恼的看着他,不解的问:‘如果做这个手术想要一切免费的话,是不是一定要我爸的签字才可以?’

    王主任点了点头:‘是啊!要是没有董事长的签字的话一切都免谈的。’

    安越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那麻烦了。’

    ‘不麻烦的。’王主任笑着说:‘只要夫人在董事长的面前说两句好话,不就一切都可以了?’

    ‘难如登天啊!’安越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他:‘行了,今天谢谢你了,等改天我一定会兑现承诺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安越走到杨树的身边将他搀扶了起来,苦笑着说:‘杨伯父,你饿了吧?走,我带你吃饭去!’

    杨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憨笑着:‘不用了,安少爷麻烦你一天了,怎么还能让你请我吃饭呢?等会儿我回去自己吃点儿就好了。’

    安越看见眼前这个浑身臃肿无力的男人,他是那样的淳朴,憨厚,又是那样的让人心生怜爱。他将杨树的手紧紧的握住,强颜欢笑的说:‘什么少爷,在您的面前我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儿,我请你这个长辈吃饭有什么不可以的?走,我带你去吃杭州的生煎和东坡肉去!’说完拉着他就要走。

    杨树看着眼前这位安少爷的异常表现,心里已经心知肚明,知道自己的病一定很严重,甚至有可能已经没有几天了。他不怕死,可是,他怕把这些孩子全都扔给他那可怜的老婆身上,老婆的负担太重了,那又该如何是好啊?想到这些,杨树的眼泪在他的眼眶里开始打转落下。

    安越见杨柳流着泪水,满脸的伤感,便停下了脚步慌忙的问:‘伯父,你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没有。’杨树摇了摇头,举起手装作揉眼睛:‘刚刚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安越望着眼前这个老泪纵横的长辈,心里也是隐隐作痛。他知道,一切言语间的安慰在他面前都是徒劳无功的,其实他的心里就像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安越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安慰这颗饱受病痛折磨的心呢?人虽终有一死,可他如果离去了,那他的孩子,他的妻子又该如何安置呢?可……可要是想要救他,就他那个爱财如命的父亲会答应吗?安越不敢给他一个承诺,然后再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那样,他恐怕会从天堂直接坠入地狱了。

    想到这些,安越的泪水也偷偷的落下来。而杨树看见安越的表情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体的确是出问题了,但是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让病魔将自己这么快就打倒,他
14意雅的回忆〔九)安逸的逼迫佩慈无法再孕
    佩慈绝望的举起手起誓道:‘我蓝佩慈在此起誓,倘若杨柳真的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分,我就会远离安家,永远离开安越,永不再见!’

    安越听着她坚决的誓言顿时吓得目瞪口呆,父亲安逸走上前来上前狠狠地踹了安越一脚,指着他大声的讽刺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心目中完美的女人!她为了别人都可以去拿你们之间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试问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你去爱,去维护吗?’

    安越望着佩慈面如死灰,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不明白,她怎么能因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如此轻视他们之间的爱情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安越心灰意冷,冷冷的看着佩慈:‘佩慈,你究竟把我们之间的爱情当成什么了?儿戏吗?还是玩笑呢?’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佩慈极力的摇着头,挥着手否决着想要去辩解。

    安越打断她,怒火中烧的问:‘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发如此重的誓言!’

    佩慈爬到他的身边拥抱着他的腿放声哭泣着:‘安越,你是最了解我的不是吗?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轻视过我们的爱情,从来都没有!’

    安逸这时插嘴进来,冷冷的而又得意的大声笑着意,有所指的望着她:‘你可别忘了你的誓言。’

    佩慈转头望着眼前这个昔日的慈父,突然间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原来,他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安家的一份子,他只是在利用自己给他们安家传宗接代。佩慈赫然站起身皱着眉头冷然的对着安逸问道:‘您放心,我发过的毒誓,我会永生不忘的,那么您是不是也该同意免费给杨伯父治病了呢?’

    安逸嘴角轻轻上扬笑了,对着佩慈点头说道:‘好!你要记住你今天所说过的话!明天就让杨柳带着她的父亲,去医院做相应的准备吧!只要她俩的各项指标都配型成功,我自会给她们父女安排做换肾手术的!’

    佩慈冷冷的而又带了点讽刺的意味笑了笑:‘那佩慈就在这儿替杨柳‘谢谢’您了!’说到谢谢的时候,佩慈故意将‘谢谢’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这时,黄莺走上前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不赞同的说:‘不行!杨柳要是走了,那云谁来看啊!’

    ‘我!’佩慈走上前去冷嘲热讽的说:‘我是他妈,难道现在都没有份去照顾他了么?’

    黄莺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劝慰着:‘不是,妈是怕你一个人看不过来啊!’

    ‘哦?是么,可是杨柳没来的时候,我一个人照顾云不是也照顾的挺好的吗?’佩慈斜着眼冰冷的瞧着黄莺。

    黄莺看见佩慈往日天真幼稚,善良单纯的脸上此时已被愁云和冰冷所取代,看着她那虚假的笑容,听着她话里话外所散发出来的硝烟的味道。再回过头,看看儿子此时脸上的笑容也已经被泪水和痛苦所取代,而老公的脸上却流露出得意和阴险的笑容。黄莺觉得也许这家里是要变天了吧!

    正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思考着自己心里的那点事情的时候,只听‘噗通’一声,就看见佩慈瘫软无力的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佩慈!’安越跑上前来,扑到佩慈的身边将她抱起,用力的摇晃着,嘶喊着:‘佩慈!佩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错了行吗!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他不停的道着歉,不停的呼喊着佩慈,可奈何,再多道歉的话语此时,佩慈也都听不见了,只见,佩慈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

    安逸看见儿子歇斯底里的哭喊,气愤的怒吼:‘鬼哭什么!还不快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安越听到父亲的声音,抬起头恶狠狠地望着他,眼睛里像是带着一把尖锐的刀,似乎要将他凌迟处死:‘安逸,你给我牢记!我安越此生只要佩慈一个女人!如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者从我眼前消失,我绝对会做出让你意想不到后悔终生的事!’转头安越疯狂的喊道:‘杨柳!走!陪我送你佩慈姐去医院!’

    安越疯狂的背起佩慈就向医院跑去,他边跑边不停地呼喊着佩慈的名字。突然,一声闷雷作响,然后只见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向他们的身上打来,瞬间就淋湿了三个人的衣服。‘少爷!’杨柳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佩慈的身上,急切的说:‘佩慈姐还在月子里,是不能淋雨的,这样是会淋坏的!’

    ‘那还呆着做什么!快去叫辆车来!’

    ‘好!’杨柳上前挥舞着手臂,好容易才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安越抱着佩慈率先上了车,然后对着司机焦急的喊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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