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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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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又不认识我们,叫就叫呗,你还真的成了日本人啊?你俩要是不跑,我会跟着跑吗?”
“不跑?不跑能怎么着?跟着挨骂还是帮着你打女人?下次你要是再口无遮拦的埋汰女孩子,别说我不认识你。不玩了,真没劲。”
肖尧想想也郁闷,再也没有继续在水上公园玩下去的心情,刚刚照相惹了一肚气,这会又被几个女孩嘲笑,当真是应了照相者说的话:人离乡贱。
出了公园,三人又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晃悠到傍晚。肖尧带着二人在天津整整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候车室时,几人啥都没买,著名的天津*花,买了整整一大包。
第六百一十八章:意犹未尽逛故宫()
肖尧三人在天津卫没玩多大地方,却逛了整整一天,天黑以后才回到候车室等车,当真是又累又困。
他们要等的车是半夜到天津,肖尧想睡又不敢睡,让一个人值班,他又不放心。万一谁值班也睡着了,他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就要耽误一天。
左右肖尧不敢睡,也就不让他俩任何一个人睡,只要谁打瞌睡,他就扭一下。玩来玩去,还真把两人玩兴奋了,就这样一直熬到开往北京的车进站。三人钻上车找到空位,坐在摇晃的车厢,不一会就睡着了。
车到北京是凌晨时分,三人才睡两个多小时,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的。他们索性又在北京站的候车室睡到天明。
“找不到去海拉尔的车,怎么办?”
天亮之后,几人吃过早饭,在售票室找了半天,也看不到北京去往海拉尔的火车。他们找了好几个人询问,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地名,就连售票员也不知道海拉尔在哪。
“走,把东西存了,咱们先去玩玩,回来再找,总不能到了北京,现在就走吧?”
这次王岩和金明都没意见,北京是祖国的首都,从上小学就心心念念想来玩玩,这已经都到了,咋能擦肩而过呢?
三人丢掉包袱,又刚睡足,一个个精神饱满,兴致勃勃的沿着出站口一路向北来到东长安街。
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双向十二车道的长安大街,宽的让他们咂舌。道路两边的自行车流,就像流水一样没有间隙,快车道上的机动车也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因为问路时的人说了,天安门在马队对面向左拐。他们想过马路,面对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和汽车,三人愣是等了半天也过不去。
肖尧在郁闷的等待中,想起一句搞笑歌词:
我从农村来,我带着大小包,来到大街上,哎呀汽车来又往,早晨八点整等到晚上六点半,想要过马路,比登天还要难。
“走,先靠这边走,看到天安门再过马路,我就不信了,天安门广场还有这么多的车,还能让人过不去马路?”
想到这歌词,肖尧决定不能再等下去。过不了马路,老子还不过了。大不了靠左边走,也不在这干等。肖尧带着两人干脆左转,不过长安街,顺着长安街的南边的人行道西行,边走边看。
虽说肖尧也是在城里长大,但首都和省城,就不是一个概念,王岩和金明两人就更是觉得自己的两只眼不够用。
从北京站到天安门广场,还有较长的一段距离,可他们三人,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走过。
“看!天安门!我看到天安门了。”
金明突然指着右前,一幢隐影在树梢的方红墙金瓦的宏伟建筑,惊喜的狂呼起来,引得迎面而来的行人和骑车经过的人都看向三人。
“你发什么神经?丢脸不丢脸?看到就看到了,又不是你家的,至于那么激动吗?”
王岩被路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刺激得很恼火,若不是顾忌自己的形象,怕要上前动手给金明一巴掌了。咱是小地方来的没错,但你也不要太着相啊。
肖尧理也没理他俩,紧走几步离他俩远远的,仿佛是告诉路人,我不认识他俩,我们不是一伙的。
他们首先路过的高大建筑群,是位于天安门东侧的劳动人民文化宫。可他们没有驻足细看,把他们目光强行夺走的,是遥遥相对的人民大会堂。
隔着宽阔的天安门广场,他们看到此时的大会堂门口,正是锣鼓喧天,彩旗招展。
一排排威武的军人,笔直的站立在道路两侧,穿着鲜艳衣服的小学生,正在整齐的跳着欢快的舞蹈,他们手里拿着鲜花或者花环,用清脆而又稚嫩口音,一遍又一遍很有节奏的喊着: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嘿嘿嘿,北京的小朋友可真客气,这么老远的就喊欢迎。”
肖尧知道王岩是在胡侃,但还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人家这是在欢迎外宾,可不会欢迎我们这三个逃跑而来的人。你真会异想天开,往自己脸上贴金。咱们都要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问问自己配不配。”
“我不就是说着玩吗?你那么生气干嘛?”
王岩确实只是想开个玩笑,此时被肖尧一顿很批,表情很无辜。
“我不是生气,都是人,差距太大。我们别在这看了,电视镜头拍到我们就麻烦了。”
肖尧说完,带头向地下通道走去,大家一同去往天安门城楼。
待他们走出地下通道才看到,天安门城楼的外墙,扎起了脚手架,他们只好跨过金水桥,跟着游客走过毛主席像下方的门洞,来到午门外购票,去参观故宫。
进了午门,首先就是参观三大殿,从保和殿后面往东,参观钟表馆,再从钟表馆出来,参观珍宝馆。
故宫是很完整的明代建筑群,承载着厚重的历史,镌刻着时代的烙印。
整组宫殿建筑布局谨严,秩序井然,布局与形制均严格按照封建礼制和阴阳五行学说设计与营造,映现出封建时代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威。
三人在故宫内东游西逛,流连忘返。在来到珍宝陈列馆时,肖尧看着一件件璀璨的珠宝,珍贵的文物,据为己有之心悠然而生。
“这个玻璃应该可以打碎。”
肖尧盯着一个玻璃罩里放着的一个硕大的、金灿灿的金菩萨,上面嵌满各类宝石,他的心痒痒了。
“你不会想想偷这个金菩萨吧?”
王岩被肖尧突然说出的话下了一跳,他四下看看,此时,不知啥缘故,整个展厅没有别人,就他们三人在这里看珠宝展,他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试试,看能不能打碎。”
肖尧掏出口袋里随身带着的的自行车链条锁,用铁锁头在玻璃上试着敲了两下,玻璃罩发出“呯呯”声响,但丝毫没有损坏。
“挺结实的,可能是防弹玻璃。”
防弹玻璃,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但此时肖尧砸不碎这玻璃罩,自然就想到这个名词。
“那就算了,被逮到就不是玩的。”
金明听到声音很害怕,紧张的四下张望。
“我们先打碎玻璃,别碰金菩萨,有人来就说失手打碎的,大不了赔他玻璃,没人来那就带走去玩玩,没钱花了还能换钱。”
金明和王岩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就不再阻止肖尧。他俩见四下仍然无人,还催促肖尧快点砸。
肖尧先前试过,这次他不再留手,用铁锁头狠劲的砸在玻璃上,只听到“嘭”的一声响,他手震得生疼,玻璃罩还是玻璃罩。
这声响没惊动别人,倒是把王岩和金明吓得不轻。
“咋回事?这么响都没烂?还是算了吧,我估计外面肯定又人听到了。”
肖尧也很无语,他没想到这防弹玻璃还真防弹,用铁锁头还使了这么大力都砸不碎,想把金菩萨据为己有是不可能了。。他气得又砸了一下,只好放弃。
出了珍宝馆,三人又逛了一会之后,他们从御花园往回走,去参观后三宫,又从乾清门向北参观东六宫,再从御花园去往西六宫。
他们逛完宫殿逛花园,逍遥浪荡,一点不受时间限制,午饭都是在故宫里面买的吃。
最后还是听到故宫清场的广播,他们才依依不舍的从神武门走出故宫。
“你们知道为啥,故宫的午门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吗?”
出了神武门,过了马路就是景山公园,肖尧想去看看,公园已然闭门谢客。肖尧突然想起早先听说过的一个典故,故意来考考他俩。
“肯定能出,我们要是不从这里出来,回头就只能从午门出去了。”
王岩觉得不可能午门不能出,但金明立即就给了他一句:
“你没听说书的经常说:拖出午门外斩首吗?哈哈哈,出午门就是死。”
蔡叔叔如果不是接到电报晚了,赶上第二天的火车,他也就正好和肖尧他们从天津上的是同一辆车,他只要在候车室转一圈,就能逮到这逃跑的三个人。
可当他到了北京时,这三人正好游故宫后玩累了,也就没有回到候车室,为方便明天去看看毛主席纪念堂,拜祭拜祭他们心中的伟人,三人当晚直接在少年宫附近住了旅社。
蔡叔叔也是首次来到北京,可他没心思游玩首都的美景。他连夜在火车站打听,没有问到头绪,已然失去了目标,他在肖尧他们游玩天安门广场之时,在和肖尧父亲通了长途电话后,只得无功而返。
三人在首都一玩就不可收拾,连续几天下来,花钱就像流水一样,吃好的、住好的。三人都知道毛主席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商量着去八达岭玩过之后再去海拉尔。
但在肖尧清点余款时,三人都傻眼了,从李本心老师那里骗来的三千大洋,全部花光还出头。
“我说吃饭少点几个菜,你们都不听,这下不吃了吧?”
“你少来,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我们每天点的菜,那次不是吃的光光的?你金明个子不大,吃的比我还多。你不喝酒只管吃菜,我们还在喝酒,菜就被你吃光了,你还有嘴说?”
俗话说穷争饿吵,王岩把金明一顿埋汰,心里也不舒服。大吃大喝的时候,没人想着要省着点花钱,这会钱不多了,都着急起来。
“吵什么吵?没有一点大将风度。虽然不到一千块钱,我估计应该足够到海拉尔了。八达岭先不去玩了,今晚还是去睡候车室吧。”
“可我们还不知道去海拉尔在哪,坐什么车才能去。”
三人这几天玩昏了,早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现在金明提起,王岩也不作声,默默看着肖尧。
“我想过了,海拉尔是内蒙的,我们先赶到内蒙古的省会呼和浩特,到那绝对会有去往海拉尔的车。”
就是因为肖尧的这一决定,导致他们三人被困呼和浩特,最后不得不进入荒山野岭。
第六百一十九章:祸不单行钱光光()
从北京到海拉尔,全程约1740公里,从北京到呼和浩特,全程约480公里,而从呼和浩特到海拉尔,全程约2280公里。肖尧决定去往呼和浩特,是在越走越远。
可三人当时并不知道,肖尧也查了全国行政区域地图,但找不到,肖尧只是从同学的来信中知道地址,他就在内蒙古海拉尔大雁矿务局。
三人坐上去往呼和浩特的列车,肖尧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洋洋自得。
等三人到了呼和浩特,美美的吃了一顿涮羊肉之后再一打听,三人全都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跑岔道了。而手里的钱,已经不够买三张去往海拉尔的车票。
五月初的天气,在北方还比较寒冷,他们没有厚实的衣服,也不敢多花钱去一人买件买羊皮袄,在冷的难以抵抗的情形下,他们买了三块大大的羊皮裹住上身。
到了夜里更冷,几人到达当天,在候车室待了一晚,第二晚再也呆不下去。只好跑到车站对面的一个旅社开房,为了省钱,三人只定了一个单间。
“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困在这里。”
房间里只有两张单人床,王岩体大,独睡一床。他看着坐在一起的肖尧和金明两人,一脸的愁容。
“我明天去邮局,给我爸发电报,让家里电汇一笔钱过来,我们这两天就在这里等。”
肖尧觉得这时要想尽快拿到钱,只有电汇这一招。他也没指望他俩来帮他解决问题,只好暴露行踪。
“可是,我看你把钱买了羊皮,就没多少了,我们吃饭怎么办?”
“吃,吃,你就知道吃,衣食住行,衣服是在首位,不买羊皮,这会早就把你冻死了。”
王岩一通牢骚,吓得金明不再说话,肖尧想了想说道:
“明天发过电报,我去把手表买了,我们省着点,够吃几天吧。等钱汇来,我们就走。”
这一晚,三人都在沉闷中度过。天亮后,肖尧让金明在店里不要乱走,他和王岩去拍了电报后,就去售卖自己的手表。可是,他俩在路边问了半天,也没人有兴趣买他的手表。
上午温暖的阳光,洒满街道。肖尧和王岩两人懒散的走在大街上,售卖无人问津的手表。
在街道向阳避风的角落,他俩看到有不少穷人坐在那里晒太阳取暖。
这些人是牧民也是盲流。他们不时的把手塞进又脏又厚实的羊皮袄里捉跳蚤,然后塞进嘴里咬死,肖尧路过他们身边时,都能听到跳蚤被咬死时的“啪嗒”声。
“肖尧,我们来到这地方行吗?我昨晚就发现床上有虱子,你看他们这些人,一边晒太阳,一边捉虱子,还往嘴里塞,真恶心,我看着身上就痒痒。”
王岩说着话,还不由得扭扭双肩,好像后背已经痒得不行。
“不行也得行,别人能在这里生活,我们怎么不行?前面那个人穿得挺光鲜的,你上去问问。”
“怎么又是我?刚才。”
王岩话没说完,看到肖尧用眼睛瞪着他,他只好上前去问。
不过,这次肖尧还真看对了人,那人一听还真感兴趣,看着肖尧拿出的手表,双方谈起了价格。肖尧一百二十元买的手表,他在学校基本上就没戴过,到最后,那人最多只愿出三十元。
肖尧原先想的是买个半价,现在只是半价的半价。那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暗示这手表是他们偷的,自己出三十元已经不少了。
王岩也懒得和他解释,可这么低价他不敢做主。他拿回手表看向肖尧,肖尧挥挥手,只得忍痛割爱。他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多少,卖了拉倒。
三十元,在那个年代,也只够维持三人省吃俭用一天的吃住。
第二天,肖尧仍然是和王岩一起去的邮局,查看家里有没有回电,报务员在问明他俩的身份后,拿出一封电报递给肖尧。
来电已获悉,坚持两日,汇款就到。
看完电报搞的内容,王岩很兴奋,可肖尧却冷冷的说道:
“你那么高兴干嘛?是想回家了吗?”
“什么话?我们才出来十多天,回家还不是被抓啊?你想回家了?”
王岩猜不透肖尧为啥这样问他,满脑袋都是问号。
“我们要是不想回家,就得马上离开这里。”
“走?去哪?不是要在这等钱吗?”
“还等个屁钱啊,电汇款和电报应该同时到达,现在电报来了,说过两天钱到,那不是钱到,是人到。不出意外,我爸会派厂里人来抓我们回去,保不齐还有警察。”
肖尧完全洞悉父亲电报内容里的意图。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可以说是知父莫若子,肖尧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世上往往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等他俩快到旅店门口时,就看到金明从另一个拐角跑过来,把他俩喊道一个隐蔽的角落。
“你不在旅馆等我们,跑这来干什么?”
“旅馆被警察控制了,他们把我们东西扣下,叫我出来找你们尽快回去。”
肖尧一下就理解成自己发电报回去坏了事,肯定是老家那边的警察和这边联系了。虽说他在电报里没说自己住在哪,可这旅店离邮局不远,警察随便查查就能找到。
“警察?不会这么快吧?”
“不是逮我们的警察,说是昨晚旅店对面的一个仓库被盗了,警察在全面调查。还说我们三个是外地人有嫌疑,这才扣下行李,让我来找你们回去。”
肖尧一听火就上来了。
“什么笨蛋警察,敢怀疑我们偷东西?你没告诉警察,我们还是学生吗?”
“我就是说了是学生才被怀疑的。”
金明很无奈的说到,他也是听警察说对面仓库被偷,就直接说他们三人还是学生,不会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事。
可他们三人在登记住宿的介绍信上,写明他们是三人是电影队的放映员,是出来观摩学习的。
金明如果不说自己是学生,或者介绍信不是那么写的,任何一个单纯关系,警察也不会怀疑他们,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错误,反而让警察怀疑到他们头上。
听着金明把事情全部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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