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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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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肖尧吧,你好,欢迎来我家玩。”
朱习焕的二哥朱习春,放下手里的泥锹,向肖尧友好的伸出手来,与肖尧握手。肖尧还在自己的疑惑中没有回过神来,机械的伸手和朱习春的手握在一起。手中传来一阵冰凉。看架势朱习春是从后门进来的无疑,但自己怎么就没看到?他是怎么从后院走进家门的呢?等自己看到了,就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朱习焕在说他二哥回来的时候,院子和家里肯定没有朱习春。
朱习春见肖尧心不在焉的神态,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引得肖尧不快,他可是听弟弟说过多次,把肖尧都夸上了天,什么武艺高强,率性男儿,智勇双全,基本上能够比喻英雄好汉的词,都被他弟弟在肖尧身上用光了。他也非常好奇,这个弟弟口中的肖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就产生了想见见肖尧的想法,今天一见,虽没见识到弟弟口中的武艺高强,但也是给他一种完全与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哦,很抱歉,我刚才有点走神了,你是从后门进来的吗?我可能是没在意还是怎么了,没见到你进来,就突然到我身边了。我是在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
“啊,肖尧哥哥,你眼睛怎么了?快给我看看。”
肖尧一句自嘲的话,把当真的周薇爱给吓坏了,赶紧凑上前来,用手稳住肖尧的脸,用自己的美丽大眼,瞪着肖尧的眼巡视半天。肖尧哈哈一笑,对朱习春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见到肖尧眼睛没事,小爱也是羞红了脸,坐到肖尧身边,低下俏头,不再言语。
“肖尧,今晚在大枣树那有电影,晚饭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不了,今晚我们要回学校,她俩还要回思路镇,明天都要上课。如果不是你老爸盛情难却,我们早已经回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还会再来玩的。”
肖尧拒绝了朱习春的邀请,而就是这一拒绝,让肖尧和朱习春的第一次见面,竟成为了永别。
第六十九章:十五月亮十六圆()
在大家齐心协力下,一桌丰盛的晚餐摆满了一张八仙桌,鸡、鸭、鱼、肉、蒸蛋、几样蔬菜和两个咸菜,外加一盘满满的虾糊。这是贵客临门才能的享受待遇。朱习焕的父亲还拿出一瓶地瓜烧,要和肖尧喝一杯。肖尧也没客气,和朱习春一起陪着朱父喝了几杯,最后,在肖尧一再说晚上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身边还有三个女孩要照顾,不宜多喝。这才让肖尧吃饭。
饭后,肖尧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十元钱,放在了睡在萝窝里的孩子身边,朱习焕连忙过来阻止,被肖尧瞪了一眼,就没敢再吱声,他父母却赶紧把钱拿回,递到肖尧手里: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好容易来一趟,吃个饭,还能要你花钱?”
“千万不要这样做,你这样做,这不是在打我们老俩口的脸吗?”
“叔叔,阿姨,你们俩听我说,这不是给饭钱的,这是我给小弟弟的见面礼。我们市里也好,农村也好,不都有这个讲究吗?你们就别为难我了。我不能到哪一点事都不懂吧?”
“就是按你说的给见面礼,给个三毛、五毛的就可以了,怎么能一下子给这么多呢?你也要吃喝花销。”
他们这边还在拉扯,那边三个女孩,也把自己身边所有的零花钱,全部掏了出来,大概有个六、七元,一起放在了孩子身边。这下可把老俩口给急坏了。赶紧招呼朱习焕叫来二哥和三姐来帮忙退回。
“叔叔,阿姨,你们就别再客气了,我们今天来,也没想到会来到您这。这也就是我们给小宝宝的一点心意,你再退辞,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的。”
“是啊,阿姨,你们就收下吧。”
黄莉、张晓雅和周薇爱也一起恳求起来,这让朱习焕的父母再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好满含歉意的收下了十几元钱,这超过了朱父当临时教师的一个月工资。老两口连声要求他们以后再来玩,可不许再这样了。
朱习焕今晚不和肖尧他们一起回校,他说明天起早上学,他随着二哥和三姐,一直把肖尧等人送出了村口,才在肖尧的一再请回下,留下了送客的脚步。
告别了朱习焕的家人,肖尧一行也不敢再慢慢走路了,都加快了步伐,乘着天色还亮,多走一些路。虽说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月色会更好。但总没有白天赶路方便。张晓雅和周薇爱可没这样着急赶路过,待到夕阳西下,明月初升,她俩就受不了了。周薇爱最先拉住肖尧的一只胳膊,口里抱怨起来:
“肖尧哥哥,我走不动了,脚痛死了。”
“我也是,你们走太快了,这样走下去,一会准把我们俩累死。”
肖尧放慢些脚步,回头看看两个小娇娃,只见她俩已经是娇喘连连,俏脸上布满汗水,热的通红。就连黄莉也是有些一样。肖尧心疼了,他想也没想,就弯下腰对周薇爱说道:
“上来,哥哥先背你一段,你歇息好了,我再来背小雅。”
“好,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周薇爱欢快的一下就蹿上了肖尧的后背。双手抱住肖尧的脖子,一脸的幸福看向张晓雅。
“肖尧哥哥偏心,为什么要先背她啊?我也脚痛。”
“我的脚也不是铁打的,你就知道心疼你两个妹妹,那我怎么办?还有很远的路呢。”
肖尧这一举动,无疑打翻了一个醋坛子,立即让黄莉和张晓雅大吃起来。黄莉看着肖尧背着小爱,心里还泛起了莫名其妙的悸动,觉得小爱抱走了她心中的宝贝。但她又给自己安慰,那是他妹妹呀,作为哥哥,背走不动路的妹妹,这说道哪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行,你们都别争,有一个算一个,我轮流背你们,这样就都没话说了吧。”
周薇爱这会可乖巧了,舒服的趴在肖尧的背上,一句话都不说,由着黄莉和小雅在那争风吃醋。闭上眼睛,享受着趴在肖尧宽大后背上的安全舒适感。肖尧的双手后托,兜住了小爱的两条腿的膝盖弯,每走一步造成的颠动,传导到小爱的胸口,那虽还没发育完全的胸部,被挤压的异样快感,羞得她把俏脸又往肖尧的后背埋紧了些,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肖尧到是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只是从小爱身上飘来一股少女的体香,让他闻着非常舒服。他把自己完全就是当成了一个苦命的劳工了。
“好了吧?好了吧?到我了,我走不动了。”
就在周薇爱还在害羞之时,张晓雅已经在催促她了,她感觉都没走几步路,张晓雅这就催上了。
“我才刚刚歇会儿,还没歇好,你就催,不行,再等会。不然,我下来也不能走路。你们总不能把我丢下,自己走吧?”
就这样,周薇爱赖在肖尧背上好久才下来了,换上张晓雅,没过多久,张晓雅自己要求下来,给黄莉上去休息会。黄莉起先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让肖尧背了起来。
好在肖尧会武功,好在三个女孩都不到一百斤,好在肖尧从小就练习了站马桩,脚下功夫不弱。这一路下来,肖尧倒也不是有多累。不过在背上黄莉的时候,和背小雅,小爱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很明显的两块柔软,紧紧的压在他的后背上,随着步伐来回揉动。这让他的体能再一次亢奋。更加成熟的,不一样的少女体香,让他身体也有了异常的反应。他暗骂自己卑鄙,这要是被发觉了,自己的脸就丢尽了,身边可是还有两个妹妹在呢。
而此时在肖尧背上的黄莉,满面桃花,一脸羞涩。那一阵阵的酥麻,传遍全身。舒服得她都想*起来。她回头看看小爱和小雅,心想她们俩,刚才也是和我一样,她们也会有我这样的感觉和想法吗?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娇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肖尧来回背着她们仨人,在明媚的月光下,回到了学校。肖尧又从宿舍,推出单车,要送两个妹妹回镇上。住校回家的同学都已经回校了,夏骄环也到了学校,他见肖尧推车出门,就问他这么晚了还去哪里。肖尧只回他送人去镇上。就来到宿舍门口张晓雅和周薇爱身边,黄莉有点担忧,肖尧一路上就一直背个人赶路,这会又要骑车在月色下送两个女孩去镇上,让她怎么不担心呢:
“肖尧,行吗?不行就让她们在学校和我与王佳佳挤挤,明天一早回去拿书包好了。”
“肖尧哥哥,我们晚上不走了,你明天一早,一个人去帮我们拿回书包就可以了。”周薇爱精明的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让黄莉和张晓雅也是眼睛一亮。她们都是怕肖尧累了,都心疼他。
“我俩书包都在我家,就放在我房间里,这是钥匙,你明天去拿吧。”
肖尧想想也觉得这办法不错,自己一个人骑车也快很多。就答应下来,收好钥匙,就各自休息去了。
第七十章:清晨回校闻噩耗()
第二天一早,当肖尧从镇上张晓雅家,把她和周薇爱的书包送到她俩班级时,在她俩教室里听到了一个让他非常吃惊的消息。朱习焕没来上学,他二哥昨天晚上被人杀了。
张晓雅和周薇爱也是默默的看着肖尧,有些悲伤无语。毕竟昨天大家还在一起捕鱼捞虾,玩得很开心,才过一个晚上,人就没了,真真让人不可接受。
“我去看看。”
“肖尧哥哥,你去哪?我不许你去!”
肖尧安慰了下她俩,转身走出初中教室,张晓雅和周薇爱都追了出来。周薇爱一把拽住了肖尧,后知后觉的她,也想到了肖尧要去朱习焕家了。她死死拽住肖尧的手不放,连张晓雅也来拉住了另一只手。惹得她们班同学都注意了过来。
“小爱,小雅,我必须去一趟,你们放心,我不会去找人报仇的,也不会做傻事。我不去看看,心里不安。”
“那我和你一起去。不然就不许你去。”
“我也去。”
倔强的小爱不依不饶,小雅也要跟着去。肖尧和她俩好说歹说解释半天,又是这单车带俩人不好骑,又是路途遥远,路况颠簸,等等等等说了一大通。最后还是在答应带上小爱一人后,她俩才放手,同意肖尧前往。
肖尧带着小爱,一起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前,吩咐小爱在门口稍等,他进去把箱子里的几十元钱全部拿出,装进口袋。又来到自己班上,找到王佳佳和黄莉,把她俩叫出教室,把情况对她俩说了一下,让她们帮自己请假。黄莉得知后,也说自己要去,让小爱就不要去了。小爱坚决不答应,她悄悄把黄莉拉倒一边,低声对黄莉说道:
“黄莉姐,小不点二哥是被杀的。现在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我担心,肖尧哥哥去了,得知什么消息会撒野,怕你们拦不住他。”
“我们拦不住,你就能拦住了?”
“嗯,我知道我也不比你们力气大,肯定拦不住的。但我到时候就哭,我就死死拉住他哭。你们哭都比不上我,所以必须我去。”
黄莉见小爱说的井井有条,也知道真有什么事发生,凭她柔弱而坚定的性格,她会不顾一切的护着肖尧的安全,也不好再争了。只好和王佳佳把肖尧和小爱送到校外马路边,千叮咛,万嘱咐。并一再要求小爱看好肖尧。这才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俩,骑着单车,急速离去。
顺着昨晚刚走回来的土马路,肖尧奋力前行。昨晚轮流背着三个女孩走路的温馨,还没散去,今天就怀着悲愤的心情,回走奔丧。肖尧心急如焚,把单车蹬到最快。周薇爱坐在车后,咬牙坚忍着剧烈颠簸带来的痛楚。她现在已经不是仅仅抓着肖尧的衣服了,而是把肖尧的腰,抱得死死的,一连声的要求肖尧骑慢点。
还是那几间土墙草屋,还是那熟悉的大门口。此时,在朱习焕父母房间外的窗户下,用四根毛竹做立柱,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棚,上面随意的甩了几个草把挡住阳光,下面,朱习焕的二哥,直挺挺的躺在一个草席上,脸上盖着一条白毛巾,光着的双脚,被草绳拴住,并拢在一起。他浑身是血,了无生气。朱习焕的母亲哭倒在大儿子的身边,屋子里人员进进出出,忙乱不堪。
朱习焕的小妹儿,最先看到肖尧来了,口里喊了声肖尧哥哥,就直接跑过来,扑倒在肖尧的怀里,嚎啕大哭,娇嫩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和泥土,肖尧看了很心疼,拿出小爱送他的手帕,给朱晓燕擦拭起来。朱习焕和他父亲与三姐,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们都哭红了眼睛。朱习焕的三姐哭着对着肖尧,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始末。
原来,在肖尧他们吃完晚饭走后,朱习春就要去看电影,朱习焕因为今天要起早去上学,就没有去看,只有朱晓梅陪着一起去了。在看电影过程中,有两帮人发生打斗,现场很是混乱。一向老实巴交的朱习春,胆子很小,带着妹妹一起往回跑,没跑多远,就被人追上,他们误认为朱习春也是参与打斗的人在逃跑,被那人从后背,用三角刮刀,连捅三刀,朱习春当场倒地不起。朱晓梅连呼带喊,也没人注意到。等到现场安定下来,朱习春已经气绝身亡。杀死朱习春的人,是当地一个帮派的成员,已经被随后赶来的警察逮捕,关到县里监狱去了。
听到这里,肖尧肠子都悔青了,如果自己昨晚留下来和他一起去看电影,朱习春也许不会死。如果自己不是急着赶回学校,和他们多聊聊,他们兄妹也就不会去看电影了,这事也就不会发生,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现实。肖尧见朱习春还光着脚,就把朱习焕三姐叫到一边问她,她说家里没有新布鞋,那一双球鞋也破了。还有迷信说法是,去世的人不能穿球鞋,说是去了阴间路滑不好行走,路上多磨难。肖尧就问她这里哪里有卖鞋子的。她说:过了窑厂,再往前走几里地,就有一个集市,那里有卖鞋子的。
肖尧推过单车就要去集市,周薇爱跟着就要上车,其实,坐了一路剧烈颠簸的单车,她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肖尧也知道一些,看她走路都不方便,就不让她去。说自己去会很快回来的。
“我不,从现在起,我就一步不离的跟着你,你到哪都必须带着我。”
“这来回跑的,我不是心疼你吗?”
“哥哥,你心疼我,可是我担心你。我只有时刻都看到你,我才安心。我答应了佳佳姐和黄莉姐,要安全的把你带回去的。”
“你也看到了,现在没其他事了,杀人的都被抓了,我还能做什么?你就放心的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了。”
周薇爱也不说话,就是死死抓住单车后衣架不放。眼里噙着泪水,盯着肖尧。肖尧只好妥协,他去找来一块棉布,夹在后衣架上,让小爱在单车后面坐好,赶往集市。
来到集市上,听到所有谈论的人说的,都是昨晚打架杀人的事,肖尧也懒得去听,找到卖鞋子的店铺,买了双适合朱习春脚大小的鞋子,带上小爱就往回走。也许肖尧着急赶路,也许是因为集市人多,肖尧单车的把手,碰到了一个小青年的手臂上,那人回手就把坐在车后的小爱拽了下来。
第七十一章:人怕出名猪怕壮()
“你他妈的会不会骑车?有车就很了不起啊?”
一声恶骂,从肖尧的身后传来,肖尧回头就看到了被拽下单车的小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朝自己走来。
“这位大哥,对不起,我着急赶路,没注意,碰到你了。没伤着你吧?”
肖尧连忙道歉,把走过来的小爱拉着,护在自己身边。
“没伤着?我这条手臂都不能动了,你说伤没伤着?赔钱!”
这青年一边叫嚷着赔钱,一边把眼睛色眯眯的看向了周薇爱。心想,这小丫头刚才还没在意看,长得真不赖啊。两只手都张牙舞爪的挥个不停。谁都看出来他是在耍无赖,讹人。
“这里人这么多,我车骑得又这么慢,不可能对你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我已经道过谦了,我还有急事,没时间和你在这纠缠。再次对不起了,我们走。”
肖尧这回没骑车,一手推着单车,一手拿着布鞋,半拥着小爱,快步走出集市。还不等肖尧带着小爱再次上车骑行。那个青年带了两个人追了过来。
“站住,撞了人就想跑?今天不赔钱,你就别想走。”
三个人咋咋呼呼的拦住了肖尧的去路。他们围城一个半圆,堵住了肖尧的去路。俨然一排流氓做法。喜笑颜开,抱手颠腿,嘴里打着嚯哨。小爱惶恐的拦住想要冲上去的肖尧,把肖尧往一边外推去。
“我警告你们,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昨晚杀人的,是不是你们一伙的?我手里的布鞋,就是给被杀死的人买的。你们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你是肖尧?是朱习春弟弟的好朋友肖尧?”
“你们怎么知道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说!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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