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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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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尧和众人到来,眼前都是站在凳子上的人群,他们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任何情况。他急的带头从凳子的间隙,就往人群里挤。
第五百章:解剖恶心吐光光()
远远观望的人群,相互站立的很拥挤。肖尧带着人往圈子里插,自然引起前面正在伸长脖子,使劲往前看的人群不快,场面一时骚动起来,还有人被挤得站立不稳,抱怨声和责骂声不断传出。
可等他们看到是一帮小青年在捣乱时时,又赶紧闭嘴。毕竟肖尧他们这群青年,人多势众,若不起、躲得起。不是有句话叫做: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肖尧也不在乎别人的责骂,只管领头一路斜插进去,一直来到最前围栏的警戒线边,紧跟着的几人,也陆续把警戒线边缘占领。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刚刚站下,准备大开眼界之时,在警戒线中央,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和一帮警察,已经忙碌完毕,收拾好一应工具,起身往警戒线外走去。
在这块小田地的中间,拉了整整一圈的警戒线,围绕出一个近百平米的空地,虽然周围站满围观的人群,但没人敢越雷池一步。
空地的中间,一个简易的竹编凉床,孤零零的横在潮湿的泥地上。凉床被一整块白布覆盖,只看到带着泥土的四条竹腿。男尸被那白布,从头到脚,覆盖得严严实实,只有人形躺在白布下。
“完了,来晚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知是谁惋惜的说了一声,此时,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撤离。肖尧也很懊恼,按照朱习焕的说法,估计是要在下午才开始解剖。
谁知道这些法医和警察,竟然这么敬业,加班加点,连午饭都不吃,就这样把活干完了。人群撤离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多久,只剩下一些和肖尧等人一样,来晚了而不甘的数十人。
“肖尧,走吧。”
方存建见肖尧站那还不走,就过来拉了他一下。此时警察已经走远,不知去向,丢下的尸体,也不知会让什么人来处理,人群也已经散了,再等下去是毫无意义的事。
跑了这么远的路,就是想要来看解剖尸体,可是到了却什么也没看到,肖尧很不甘心。他看看眼前的警戒线,伸手一按,就跨了过去。
“肖尧,别进去。”
方存建没想到他不但没和自己回转,反而越界进了警戒区,他在出声阻止肖尧的同时,赶紧用目光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留在现场看护尸体的人,来找肖尧麻烦。
肖尧一进禁区,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中央凉床旁边,他站立下来,先把周围看了一圈,见没人前来阻止,他放心的蹲下,一手慢慢掀起那盖着尸体的白布。
(下面描写有点恐怖,胆小莫看。)
随着肖尧的手慢慢的抬起,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传说中开膛破肚的现况。离开原位,凌乱的各种内脏,堆在尸体的胸腔上,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刚刚肖尧他们,是站在上风口,没有闻到尸体腐烂的气味,而这时,一股刺鼻的,几能令人昏厥的尸臭,混合着福尔马林水的味道,一下充满了肖尧的鼻腔。
那些杂乱放置的内脏,没有一丝血水,不但带着恶臭,还泛着令人恶心的淡绿和暗褐色。尸体的皮肤也是一样的情景,在肖尧的恍惚中,皮肤上似乎还长满了绿毛衣(苔藓)。
尸体的一双脚趾头,已经腐烂得开始脱肉,那阴森森的脚趾头白骨下面,就是尚未掉下的糜烂腐肉,发霉发黑。
整个尸体下面,没有血水,只有大量的尸水,顺着尸体身下竹编凉床的缝隙,慢慢的滴落到下面的泥土里。
说起来慢,其实很快。肖尧在掀起白布看了一眼后,向来胆小的他就赶紧松手,放下白布,他有些失神的看向也跟着进入警戒线的几个人,默默的转身就走。
“什么情况?”
夏骄焕也跟进来了,他见肖尧没等他们到来就放下白布走人,心里很是不甘。可肖尧没搭理他,直接走出禁区。
没有跟风进去的朱习焕,看到肖尧失魂落魄的跨过警戒线,身体有些摇晃,他赶紧上前扶住。
“你没事吧?”
肖尧还是没说话,强忍着胃里的剧烈翻滚,点点头表示回答,然后顺手一拉朱习焕的手,就顺着来路返回。他那一拉,明显是不让朱习焕再去探看尸体的意思。
夏骄焕几人见肖尧不答话,直接走人,谁也没有胆量再去先开白布,只好无奈的跟着回返。可肖尧还没坚持走到石子路,就在田间小道上,大吐特吐起来。
他一直不敢开口说话,就是想强忍过去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不愿把中午才吃进肚子的食物,从进口原路退回。但是,忍到现在,他还是忍无可忍,直接浇灌了田里的油菜。
“太恶心了,太难闻了,太难看了,太可怕了。”
吐光胃里的一切,肖尧感觉舒服多了,他脸色苍白的面对大家关切的目光,这才开口连说四个“太”字,来形容刚刚见到的场景。
众人被肖尧说得一愣一愣的,因为谁也没见到真正的尸体,没人能反驳他的观点,但夏骄焕几人到了尸体边缘,唯一认可肖尧话里的一个“太”,那就是“太难闻了”。
吃过午饭的黄莉和王佳佳,不知道肖尧提前吃完饭就走了。
但她俩在打饭时没有见到肖尧,就找男同学打听了一下,这一问才知道,肖尧早已经把他们午饭后商量去哪玩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王佳佳听说了倒是习以为常,可黄莉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王佳佳,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就是要走,也该跟我们说一声,都在学校,又不是多远来不及通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失约了。”
“第二次?以后第三次,第四次都会有。你抱怨也没用,他这人就是这样没正行,只要事到临头,他就会冲动得忘记一切,只顾眼前,哪里会去想啥后顾之忧?”
王佳佳这话里话外,充满着对肖尧的庇护。乍听起来是在批评肖尧,可是,你只要稍微一理解,那话里的含义就是:他就是那样的人,你要多多理解适应才好。
黄莉哪能听不出王佳佳话里的含义,可是,她能怎样?她甚至在心里有了一种感觉,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对肖尧无理由的护短,才把肖尧惯坏了。
想到这一层,黄莉气呼呼的说道:
“哼,他不去想后顾之忧,不代表就没有后顾之忧,回来我就找他好好算算他这两次失约的后顾之忧。”
看着黄莉那真的气红了的俏脸,还有那噘起来性感而又娇嫩的嘴唇,王佳佳微微一乐。
“好啊,我巴不得你能把他算到正轨上来,就怕到时候你没算对账,反倒赔了嘴唇又折腰。”
“王佳佳,你都是怪你,肖尧这么浪荡不羁,就是被你宠坏了。你还嘴上说是代他母亲管束他,可你哪里真的狠心约束过他?都说妻贤夫祸少,有你这样,他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黄莉被王佳佳嘲弄得心神大乱,把心里毫无依据的想法,直接怼向王佳佳,还说了一句不该此时说出来的俗语。
王佳佳可没有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立即回怼:
“是啊,是啊,老话说的对极了,就是妻贤夫祸少,没谁说女同学贤,男同学祸少。他以后会不会无法无天,那是他妻子的事情,我才不去瞎操心呢。”
黄莉明知自己口误,已经处于下风,就忌口不语。这一场嘴仗打下来,以黄莉完败结束,她也不再多说,扯着王佳佳就去往寝室。
肖尧浑身乏力的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由于在去的时候急于赶路,大家都走了一身汗,肖尧空着肚子在床上休息一会,恢复一点体力后,就想着要去打水机房的水渠洗澡。
带在学校的两套换洗衣服,今天都被王佳佳拿去洗了,按照今天的太阳,现在应该干了,他来到女生宿舍门口,看看自己的衣服干了没有。
可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摸摸晾晒在绳子上的衣服,黄莉就从宿舍里冲了出来。
“肖尧,你还知道回来?你把我们昨晚说好的事,都忘到爪哇国去了吧?”
呆在寝室憋了半天的黄莉,从窗口见到肖尧过来,心里还挺高兴。可是,他一来就去树边的绳子上取衣服,明显不是来找自己赔礼解释的,气的她不由得责怪起来。
“昨晚说好啥事了?”
这倒不是肖尧装聋作哑,而是昨晚真的没有说好啥事,只说今天午饭后商量去哪玩。可这些话,肖尧想不起来,也联系不到说好啥事的头上。
“肖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就在黄莉正要发火时,王佳佳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出肖尧脸色有点异样。可在王佳佳眼里,肖尧的一点变化,她也看得很重。
黄莉刚刚也是由于生气,没有注意到肖尧脸色的变化,她此时一改愤怒的心情,立即向肖尧投来关切的目光。
黄莉暗自责怪自己,怎么没有提前发现肖尧脸色异常,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自己对肖尧的关注度不及王佳佳。
“我可能是走路累的,我刚刚睡了一会,现在好多了。”
肖尧回话的语调,显得有气无力。人是铁饭是钢,吐光了胃里的食物,又在大太阳下走了很远的路,到现在肚子还是空空如也,有力气才怪。
第五百零一章:恐怖场景暗中现()
王佳佳不信肖尧的解释,以她这么多年和肖尧在一起,以及时常将他牵挂于胸的心情,可以说她对肖尧比对自己还了解,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肖尧走路会累成这样,她直接怀疑肖尧又和别人打架了。
“走路累的?你体力有这么差吗?”
“是累的,我跑去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把中午吃的饭都吐光了。”
看到王佳佳越来越怀疑的目光,肖尧赶紧把事实说出来。可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更加深了王佳佳的怀疑,就连黄莉也是深疑起来,她没好气的说道: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常常在我们吃饭时说一些恶心的话,我们说你不该,你还说你胃口好,就是再恶心的东西,放在你眼前,你都能吃下去饭,你看东西还能把你看吐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俩不信就拉倒,我现在去洗澡,我还等着开饭填饱肚子呢。”
肖尧无奈的说完,随手扯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要离开。他在心里腹诽两人,这叫什么事?每当自己不愿她俩担心,编排谎言时,都能糊弄过去,他一说真话,她俩却疑心大增。
“你空着肚子怎么去洗澡?那样会伤害身体的,你现在回去继续休息,晚饭后再去洗吧。”
王佳佳看到肖尧真的很虚弱,走路脚下发飘,怕他现在下水出现意外,连忙嘱咐他不要现在就去洗澡。肖尧想想也对,就点点头,拿着衣服走向自己的宿舍。
“走,我俩去找小不点,那个同学说,是小不点来把肖尧喊走的,他肯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黄莉等肖尧走远,拉着王佳佳就去初中班级。朱习焕正在努力完成作业,被她俩前来叫了出去。
得知她俩是来问肖尧事情,朱习焕本想敷衍几句,可是,王佳佳把话说得很严重,说她怀疑肖尧受了内伤,要是他敢隐瞒真相,将来害了肖尧身体,他担当不起。
朱习焕无奈,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原样描述一遍。这下两人都信了,因为她俩没有让肖尧和小不点有通气的时间,两人说法一致,不信也信。
“就他那胆子,还敢跑进去看,真是自找苦吃。”
事实如此,肖尧身体无恙,她俩都放心的回去,黄莉在路上又心疼的抱怨起来。
“他只是怕黑,只要有人在,他就不怕。更何况这大白天的,就没他不敢干的事。”
王佳佳对黄莉的话,深以为然。非常认可肖尧这是自讨苦吃。可她还是为肖尧解释了一下胆小的问题,她可不想让黄莉把肖尧看成是个“胆小鬼”。
王佳佳和黄莉一走,朱习焕就连忙从班级的另一头,跑去告诉肖尧,刚刚自己被她俩逼着说出实情的事。他可不想肖尧编谎言把自己给坑了,若是被她俩记恨上,那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晚饭后,肖尧洗完澡,浑身舒服多了,体力也恢复很快。
今晚没有作业要做,肖尧来到办公室,对王佳佳说去班上和同学们聊天。他把自己的书本拿到班级,先是预习了一下明天上午的课程,然后和大家聊起杀人案的始末。
同学们今晚也都很轻松,一个个都好奇的参与进来,你一言我一语胡乱猜测。
一通胡侃下来,肖尧说得口干舌燥,他拿起杯子来喝水,哪知道早已被他一会一口喝得光光。
肖尧让大家接着聊,他自己拿起杯子,就去宿舍暖壶倒茶。肖尧借着窗口的灯光和新月的银辉,来到宿舍门口,和昨晚一样,里面黑黑的,他伸手就去摸索门边的开关绳。
可是,往常伸手就能摸到的开关绳,今晚他一下没摸到,眼前那黑暗的寝室里,立即浮现出下午他掀开白布的恐怖场景。
那内脏,那腐肉,那森森白骨,都和下午一样,清晰的展现在肖尧的眼前。还有那令人呕吐的气味,仿佛再次充满了他的鼻腔。
肖尧吓得“啊”的惊叫一声,随即扔掉手里的茶杯,慌不择路的跑向办公室。
王佳佳和黄莉正在说着私房话,房门“咣”的一声,被肖尧大力撞开,吓得她俩惊慌得尖叫起来,随后顺势抱成一团。肖尧那力道,差点没把房门给撞散了。
等她俩看清来人是肖尧时,还没来得及训斥,就见肖尧满脸冷汗如雨,嘴唇发乌,浑身颤抖不已。他那抖动不停的嘴巴里,发出听不清楚的话语。
“肖尧,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黄莉被肖尧的现状吓坏了,她带着哭腔,上前安抚肖尧,把她自己刚刚受到的惊吓,完全忘到脑后。
王佳佳也被肖尧吓傻了,甚至吓呆了,她竟然没有上前来安抚他。此时,她脑子一片空白。自从她和肖尧相识以来,又何曾见过肖尧如此丧魂失魄形状。
“王佳佳,你还傻愣着干嘛?我快扶不住他啦。”
黄莉的呼喊,把王佳佳从几乎崩溃的危险边缘唤回,她急忙上前帮着黄莉把肖尧扶稳,牵着他走到里面的床边,再把抖动不已,身体还硬邦邦的肖尧放到床上躺好。
仅仅这一会,王佳佳的泪水,就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而黄莉此时也是泪流满面,浑身战栗。
安放好肖尧,王佳佳两腿发软,她一屁股坐在肖尧的身边,脑子里混乱不堪。
因为到现在,她俩也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肖尧刚刚还好好的从这去向教室,这才没多久,他竟然这样闯了回来。
黄莉看着肖尧满脸的汗水不断的流出,她不管什么校长的东西不要乱动,直接拿起洗脸架上的毛巾,给肖尧擦汗,刚刚洗澡换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
“哎呀,好烫,王佳佳,肖尧在发烧。”
“啊,发烧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有道是关心则乱,一向沉稳有加的王佳佳,此时就像一个脑子不灵光的孩童,面对肖尧眼前的状况束手无策。
“水,水,我要喝水。”
可能是出于人性的本能,肖尧在大量出汗脱水,又发着高情形烧的下,说出了清楚话语。
这下她俩都听清了,黄莉见王佳佳动作迟缓,赶忙丢下毛巾去拿自己的茶杯,端到肖尧嘴边,喂他喝茶。
“佳佳姐,你快些弄点凉水,把毛巾拧湿,敷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黄莉看着王佳佳还在那手足无措的架势,赶紧吩咐起来。其实,这点小常识,王佳佳一本青色,只不过此时她的脑袋死机了,根本发挥不了正常作用。
王佳佳有些木讷的按照黄莉的吩咐,直接在水桶里搓了下毛巾,拧了个半干,叠成长条状的长方形,覆盖在肖尧的额头上。
喝完一杯水后,肖尧情绪稳定多了。他从惊悚的状态中解脱出来,看到王佳佳和黄莉都那么焦急,心里非常抱歉,他搞不明白自己受到惊吓,怎么神使鬼差的跑到这里来吓着她俩。
“你好些了?”
看到肖尧眼神清明起来,黄莉试探着问了一句。
“好多了,我没吓着你们吧?”
“你还要怎么样才叫吓着我们?没被你吓死就算命大了。呜呜呜”
黄莉见肖尧恢复了正常,她再也坚持不住,一把抱着浑身滚烫的肖尧,俯身在他胸膛,嚎啕大哭起来,她要把刚刚受到惊吓、惊慌和惊恐,一股脑的随着泪水,还给肖尧。
“肖尧,你知道吗?你这样闯进来,我没被你吓死,也差点被你吓傻了。”
到了此时,王佳佳也恢复过来,她说出了自己刚才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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