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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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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麦洁
申明:本书由 。。

指甲 药之一

“是谁这么缺德哟!连头猪都不放过,咱家的猪可是招谁惹谁了?猪是畜牲,这人也是畜牲吗……”

老实是被老婆的叫骂声吵醒的。

他侧着头听了一下,好像是家里养的猪出事了。老实“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脚在地上摸索着,摸索到一双布拖鞋,穿上就跑了出去。

家秀一看见老实出来,就用手更加拼命地拍着双腿:“当家的,你可醒了,你来看看,这猪被人杀了,这人可还有人性没有!”

老实背着双手走到猪圈边上,一眼看见那头白色的约克猪躺在那里,周围流了一地的血,其余的猪都被关进了另一边一个小圈中。

老实打了寒颤。

不怪老婆那样高声地骂人了,这在乡下,猪被人毒死都不奇怪,可是这样被人杀死,血流了一地,还真是少见,至少他老实就没见过。

这杀猪的人也真是狠心啊!

猪圈边站着几个人,都是村里平时养猪的人家,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猪,不时地摇头,还有人低声议论着,分析这有可能是什么人干的这事。

老实走到老婆身边,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地对老婆说:“别骂了。”

老婆张着嘴看着老实,一副不解的神情。更多精彩  请登陆 我不知道论坛………BBS。WBZD。

老实没理老婆,驱散了看热闹的人,自己打开猪圈走了进去,他仔细地查看着猪颈子下面那致命的一刀。

刀口很小,是个月芽形的刀口,不过两公分来长,刀口的四周已经发白了,皮肉向外翻着,看得出,刀口应该很深,要不,猪不会就这样流血流死的。

猪的死态很安静,老实想了一下,夜里确实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这样小的一个刀口,猪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就死掉的,可是,猪为什么没有挣扎呢?

老实不会杀猪,可是也见过人家杀猪,把猪绑了放在长条的案上,用放血刀在猪颈子下面刺进去,然后用盆去接热热的血。大凡猪被绑的时候,都会拼命地叫,拼命地挣扎,到刀刺进猪颈子里,它叫的最凶,然后声音就慢慢弱了,最后,血放完了,猪也就杀死了。

早些年在这村里,每逢过年过节办喜事的,都看到有人家请人帮忙来杀猪的。

老实看过好多次杀猪的场面了。

可是,老实确信昨天夜里没听见猪叫,难道是自己睡得太死了?

老实确信这猪是被杀死的,不是被毒死的,就把猪放在车上,送到镇子上卖肉的王屠夫那里,一头死了的猪和一头活猪的价钱是没法比的,可是,能卖出去就算不错了。

这就是老实不让老婆再骂下去的缘故,不能让人知道他老实的猪死了,还卖给镇上卖肉的。

老实回到家里,猪圈已经打扫的和往常一样干净了,除了少了一头猪,别的和平常没啥两样。

老实转了一圈,就一个人躲到猪圈边上放杂物柴草的小房子里去配猪饲料了。

老实喂猪的饲料并不象一般人家的饲料那样,别人家喂猪的饲料,配方都差不多,大家也都知道那样喂,最不济的,就去买猪饲料来喂或是传统地煮些烂烂的猪食。老实喂猪饲料,看着和大家配的猪饲料也差不多,但是,没谁知道老实到底是如何配猪饲料的。

只是,村里人都知道老实喂的猪长得快,个头大,别人家的猪和他一起养的,就见老实家喂的猪呼呼地长膘。

有人偷偷问老实给猪吃的啥,老实就嘿嘿一笑。

其实,老实配猪饲料特别简单,和一般人家配的猪饲料也差不多,不过,老实配的猪饲料里多了一样东西,至于那东西叫什么,老实也说不出来,那是种淡红色的粉末。

现在想起来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最初老实喂猪和别人家都是一样喂,可就是没人家喂的猪长得快。

看着别人家的猪呼呼地长膘,老实喂的猪还是那个样子,老实甚至还买了一台秤回来,每天把小猪仔放上面去称,可是怎么称也没有和他一起买猪仔的老王家的猪重。

那天老实没事,老婆和女儿上镇上做衣服去了,老实一边拌猪饲料一边望着门口。

这时有人出现在老实的视线里,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手里拎着几样东西,径直往老实家走来了。

老实抬头看着男人走进来,男人个头不高,有点瘦,剃着板寸,皮肤却很白,白的有点不象是一般人的皮肤。老实当时心里就想,这要是女人长了这样的皮肤,嗨,那些美容用品哪还有地方卖呀。

“表姐夫。”那男人张嘴冲老实喊到。

老实呆了一呆,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站起来看着男人:“你是……”

“我是小魏啊,表姐夫你不记得我了?”男人笑眯眯地说,“也不怪,这都有差不多十年没见过面了,那会还是小顺子刚出生的时候,我来送过礼。”

老实实在想不起来老婆家里有这样一门亲戚,但人家既然上门了,总不能不招待。

老实把那个小魏让进屋里,倒了杯水,递了支烟,两人边吸着烟边聊着闭话。

“表姐她身体还好吧?”

“好,好。”老实吸了口烟,“这不,上镇上去了,和女儿去做衣服。”

“田里的庄稼都还好吧?每年的收成咋样?”小魏吸着烟,很关心地问老实。

“还行,农活不多,我这喂了几头猪,想着以后卖点钱,可是,不知咋地,这猪就不爱长,人家和我这一起买的猪仔,马上就快能卖了,我这几个还是那样,唉,都是一样的猪,一样的饲料,咋着我喂的猪它就不见长膘呢?”老实说到他喂的猪,这话就多起来。

“这猪不长膘?”小魏丢掉手中的烟头,“走走,表姐夫,我和你看看去。”

老实一听说去看猪就来了精神,一边带着小魏往猪圈走,一边问小魏:“你能看出这猪为啥不长膘吗?有方法治没有?”

小魏笑笑没出声,走到猪圈边看了一会,问了一下老实配的猪饲料,笑着说:“这猪其实挺正常的,没人家的猪长的那么快,是因为你的饲料配方里比人家少了一样东西。”

“少了一样东西?可是我问了,人家都和我这一样配的猪饲料啊!”

“嗨,这种事情谁会跟你说呀!听说过饲料添加剂没有?就差不多是那种东西。”

“饲料添加剂?”老实呆了一下,“那要去买饲料啊,那成本可就高了。”

“哈哈,”小魏笑起来,他神秘地对老实说:“表姐夫,我那儿有一种东西,比饲料添加剂还好,等我下次给你送点过来吧。”

“好好,那就太感谢你了。”老实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搓着手,“晚上在这吃饭吧?我去买点菜回来。”

“表姐夫你就别客气了,我这是去张庄送礼的,这不早了,我得走,下次等我送那东西给你时再吃吧。”

“这,这,这可怎么好,你表姐知道了,会说我的。”老实扎着手看着小魏。

“我真有事,下次我专门来好了。”小魏说着,拿起带来的东西,“这真得走了,时间不早了。”

“好好,那你下次一定记得来吃饭。”

两人说着,小魏就走出门去了,老实乐得扎着手在原地转了几圈,一会儿想不起来做啥才好了。

老婆和女儿回来,老实和老婆说起这个表弟来,老婆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是哪家的表弟。不过,先不管是哪家的了,等下次来见了面可就清楚了。

没几天小魏真的来了,还带了一大包淡红色的粉末,小魏告诉他,这就是比饲料添加剂还管用的那种东西了。

家秀看着小魏,一下子也想不起来小魏到底是哪家的了。

“你还记那个嫁到蓬杨村的表姨不?我就是她儿子,你们结婚那年和生了小顺子的时候,我都来送过礼。”小魏和家秀聊着,“我妈常说,你小的时候她就最喜欢你,常常带着你在村子里转悠,没事就把东家的枣,西家的柿子弄给你吃。”

家秀想不出是哪一门的表姨,但是经小魏这样一说,倒似乎隐隐记得童年里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看我这记性,唉,天天只顾着忙活,连自己家的亲戚也记不清了。”家秀不好意思地说。

“没啥没啥,要不是我妈说起你们,我也想不起来那天送礼时从这转一圈了。”

家秀忙着去做晚饭,小魏就教老实用这粉末配猪饲料。

“一大盆的猪饲料,只要加这么一点点就行了。”小魏用一个小小的塑料勺舀起一点点的粉末,加在猪饲料里,“要小心,别把这东西弄的到处都是,特别小心别弄在自己身上。”小魏细心地交代着。

老实一一都记在心里。

“按你养那几头猪,这些够你用几年了。等你用完我再送些给你。”

小魏走后没再来过,老实的猪已经养到几十头了,这粉末天天用,看上去也没见少。

老实一边想着一边配猪饲料,他将粉末倒进饲料里,忽然身后有个声音问他:“大舅你这里加的是什么啊?”

老实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城里来玩的小外甥什么时候进来的。

“嘘!”老实小声说:“别吵,这是喂猪的,可以让猪长大的东西,你可不能出去跟人说啊!”

“好,我不说,可是,你可以给我一点吗?我喂的一只小乌贼就怎么也长不大。”

“好好,你出去玩,等你走时我给你一点。”小外甥得到这答复,满意地走了出去。

老实配完猪饲料,打开水笼头洗手,这时,他忽然发现他的左手食指的指甲缝里有点血,不知道为什么,他轻轻打了个冷颤,怎么弄的,把猪血弄到手上了。

看这手指,老实忽然想到小魏的交代:“要小心,别把这东西弄的到处都是,特别小心别弄在自己身上。”老实那天一不小心,弄了一点粉末在这个手指上。

老实一天有点心神不宁的,他一直在想:“那个粉末弄到手上会怎么样呢?”

又平静地过了两天,城里的小外甥闹着要回去了。

这是嫁到城里的妹妹唯一的儿子,在老实看来,真是宠坏的,搅得很,想要什么是不得到不罢休的,没谁敢惹这个小霸王。

老实没空,让老婆家秀送外甥南南回去,那小家的记性可真好,他跑去找老实:“大舅,你答应给我那让我的乌贼长大的药呢?”

老实呆了一呆,才想起来小家伙要的是什么,他弄个小塑料袋,给南南装了一点,细心地交代着:“一点点就够了,别喂太多,别弄到自己身上……”

“知道了!”南南抢过塑料袋跑了。

这是个晴朗的夜,有月光照进窗户,照在老实那靠窗边的床上。

老实眨了眨眼,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躺在身边的老婆睡得像猪,直直地躺在那里,身体有些僵硬,脸上没有表情,面色有些灰白,仿佛被催了眠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实的脸上木呆呆的,一点表情也没有,月光照在老实的脸上,更显得脸色难看,仿佛发出青色来,青得发着光。老实的目光中有种诡异的神色,嘴角带着一种阴森森的微笑,这让老实看起来好像暗夜里的幽灵。

老实抬起了左手,将左手手掌放在眼前,手指屈成一种古怪的姿势,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屈了起来,而食指和大拇指直直地伸着。

在月光的照射下,老实的左手食指的指甲仿佛发着一种银色的光,类似于某种金属的色泽。而那金属般的光泽好像一点点在延长。

仔细看时,却是老实左手食指的指甲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生长!

这种情景在月光的照射下,极为诡异!

老实的半边脸在月光下,半边脸在阴影中,左手伸在他的脸前,左手食指上的指甲正在生长!极快地生长!

不一会儿,老实的左手食指的指甲已经长到差不多一尺来长了。

一般人的指甲,长到一定长度时就会弯曲变形,可是老实的指甲,笔直的,由于在月光下,还闪着那种金属般的光泽,所以看上去像是一种刀!一种极薄,刀刃两边向内弯曲,横切面类似于月牙形的刀!

老实的眼中闪着极为诡异的光芒,仿佛带着点欣赏地看着自己那异常增生的指甲。

老实慢慢地从床上走下地上,他没穿鞋,赤着脚,保持着那种固定的姿势,左手摆着那种怪异的姿势放在平胸高的地方,嘴角挂着一种阴森森地笑容。

老实走出房间,径直往猪圈走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猪圈里,几十头肥肥胖胖地猪正在酣睡,有的还不时地动一下,发出两声那种吃饱后满意地哼哼。

老实打开猪圈走了进去。

猪们听到声音,微微有些躁动,可是,老实一走进去,那躁动就在一瞬间消失了,猪都挨个儿躲在那里,仿佛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老实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围着猪慢慢走动,仿佛是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军。

走到一头肥大的约克猪身边时,老实的眼中忽然发出一种寒冷的光芒!

老实蹲下来,用右手抚摸着猪头,仿佛是在抚摸一位美丽的女人,那样得爱惜,那样得欣赏,猪一动也不动,沉沉地睡着,仿佛在享受着老实的爱抚。

突然,老实那举在胸前的左手沉了下去!

左手食指那闪着金属光芒的指甲,一下就刺在了猪颈下!

然后,顺着老实的指甲那月牙形的指甲,慢慢地有血流出,流的很慢很慢。

老实的笑意里多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他的眼光中诡异更深,然后,他的左手又以极快的速度抽离了猪颈,仍举到胸前。

猪颈项上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刀口,从刀口处有鲜红的血流出,但并不象惯常用如刺一般的杀猪刀杀完猪后,猪血向外如泉般地喷涌,而是慢慢地流着,那血如同是一条细细的山溪,不停地,不停地,流着……

老实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他走出猪圈,关上猪圈的门,站了一下。

指甲上的血已经流到了左手上,老实看着自己的左手,然后,把手放到嘴边,慢慢地吮吸着手上的血。

“啊!”一声细小的轻呼。

老实转过身去,看见猪圈旁边的厕所边上,正站着他的儿子小顺子。

老实向小顺子走过去,小顺子仿佛呆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老实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顺子的头。

老实左手的指甲,是在那一霎那回复的,仿佛从来就没长长过,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除了猪圈里的那头肥白的约克猪还在流着鲜红的血,已经流到猪圈的地上,那血在地上慢慢凝固。

老实被人摇动着。

老实的头很疼,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梦了。老实在被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勉强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老婆的脸,脸上满是气愤和恐惧。

“当家的,快醒醒!你快起来看看,又,又有一头猪被杀死了!”

“什么?”老实一下子清醒过来。

“猪啊,猪又被人杀死了!像上次一样,流了……好多的血……”老婆说话的声音里有些颤抖,眼里的恐惧已经远远多过了气愤:“是谁啊,和我们有什么仇,要这样做呢?”

老实没出声,他很快穿好衣服,把猪拉了出去。

老实想的是,不能让这猪白死了,多少都得卖点钱!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一片沉默,老婆和女儿明显地很害怕,而儿子小顺子却开始躲着老实,没老实在的时候,那孩子就像往常一样,可是wωw奇書网,只要一看到老实,他的眼中就露出恐惧来,仿佛老实是什么怪兽一般。

小顺子并不确切地知道他为什么会怕老实,他只是害怕,一看到老实就恐惧地浑身发抖。

老实家的猪开始像得了瘟疫一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死掉一头,死法都是被刺了一刀,血流尽而死的。

猪死的时间都是夜里,但是,到底会隔几天死一头,老实始终没找出规律,有时候连着两夜都有猪死,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死一头。

老实也有几次夜里守着,可是,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沉,每个人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感,老实自己也是一样。

几十头猪死了一半了,老实沉不住气了,老婆和女儿不愿去喂猪,一听到猪字都害怕地发抖,儿子总是躲着老实,除了老实,每个人走路都绕开猪圈走。

老实觉得自己也快崩溃了。

一天,老实一下狠心,和老婆商量了一下,把剩下的猪全卖了,虽然这些猪现在还不够肥大,卖了有些不划来,但是,死了的猪卖了更不值钱,而且,这事出的,让全家都跟着担惊受怕的,不如卖掉来的爽快。

猪卖了,老婆和女儿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儿子,仍是躲着老实。

也许过几天没出什么事儿子就好了,老实心里想。

小顺子仍是害怕,仍是不敢走近已经空掉,却仍存在着的猪圈的附近,他上厕所都是绕到外面去,随便找个墙角啥的解决的。

小顺子的眼前总是出现猪躺在地上,猪颈处不断流血的景象,怎么会这样呢?小顺子怎么也想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害怕,无限得害怕。

夜里,窗外的月光很好,小顺子被尿意憋醒过来,他爬起来,径直跑到院子的角落里,对着墙角放松开来。

拉完尿,小顺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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