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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别别别！”我手往辣鸡身上一拍，“别想用冰水泼我啊，于小晴清醒着，从来就没这么清醒过……”
　　辣鸡骂道：“老子还没听过喝醉的人会说自己醉了的。”
　　我笑着竖起一要根手指：“你不信？”然后偏头转身夏芸，“你也不信？嗝，告诉你们，这是一根手指头，我知道，我清醒着呢，我还知道，你们，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何遥易……嗝，不，是南宫绝翊通知你们的……嗝，猜对了吧。还说我醉不……醉不？”
　　夏芸和辣鸡相视一愣。
　　“晴姐！不要吓唬我！”辣鸡一把抱住我，双目赤红，全湿了。
　　我一把推开他：“你小子他妈的，老大便宜也想占。”
　　辣鸡用力固住我：“晴姐，想找个肩膀，我就先租给你吧……连醉都不能，是很痛苦的。”
　　我想再次推开他，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全身无力，只好放弃挣扎，苦涩笑道：“辣鸡，我想醉，但是，我的身体喝醉了，却唯独麻痹不了神经。八个月来的经历，历历在目，我一闭眼啊，晶晶啊，她就在我面前晃啊晃，还有……司徒墨扬，他一定恨死我了，对我失望透了……呵呵，不过，他也下地狱了，恨不成了。哈哈。”
　　夏芸挪开面前的酒瓶，呜咽：“晴姐，你不要自暴自弃了。最多，以后，夏芸不喊你少夫人了……再也不喊了。”
　　我笑着摸她的头：“傻丫头，你想喊，也喊不成了……”
　　哐啷！辣鸡一脚踢开成堆的酒瓶：“去他妈的异能！吗个逼！一个两个都不得好死！都他妈的利用女人感情！晴姐，我们不管他们，我们回去好吗？回到八个月以前，没见到那混蛋以前，好吗？”
　　我笑笑：“辣鸡，我们就好很多吗？道上，哪天没有小弟反大哥的新闻？”
　　辣鸡一梗，无言以对，许久：“晴姐，最起码，我们不会，我们相濡以沫五年了啊。哪一次生死关头，我，宇子，黑豹，你相互抛弃过对方！！”
　　我定定地看着他，手无力地搭上他，笑笑：“好兄弟！只是，我怕，我过不了这个坎了。辣鸡，于小晴可能过不去了，这个坎。”
　　辣鸡操起酒瓶愤怒地往地上一砸：“操他妈的！有什么过不去？你他妈的自己不想过！一头狮子愣是缩起来喝酒变懦夫！你记不记得你以前和兄弟们说过什么！！你说‘酒，是开心的时候喝的，不是，装屠夫的时候喝的！’吗个逼，到你自己身上就没毛用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夏芸含泪说：“晴姐，最近黑道大洗牌了，动荡得厉害，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宇子和个跳钢管舞地磨出了真情，生了个孩子，结果那女的，嫌宇子没本事，宇子为她金盆洗手了，她还是跟个老板跑了，给人当情妇，现在宇子又当娘又当爹，一天到晚吼找个干妈呢……晴姐，你回去正好，捡个便宜儿子。”
　　“干妈？呵呵，这事何遥易也告诉你们了？”我笑说，“下回编个新鲜点的，这个老，太老了……”
　　夏芸一急，右掌竖起立誓：“夏芸要是骗了晴姐，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摆摆手：“得了，发誓那套有用，我们早全下地狱了。”
　　夏芸焦急道：“是真的，晴姐，不然您回去，把那孩子抓来和宇子验DNA！”
　　“真的？”
　　“真的，晴姐，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孩子……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是想要个孩子，可是，是我自己的啊……
　　“晴姐，难道你和宇了就这么分么？他娃缺个娘，你想要个娃，不是刚好么？”辣鸡见我犹豫，再添一把火。
　　我笑说：“这种事能不分么？再说他娃缺个娘，以后宇子还会找到个好女人，到时候结婚，一家三口哪有我什么事……”
　　“呸！”辣鸡啐了一口，“他敢，他就是娶上十个老婆，那孩子也得叫你妈！”
　　看着两双期盼的眼，我心微微一动，什么时候，于小晴成了众人眼里的懦夫了，需要人哄了——
　　呵呵，罢了，这辈子当不成亲娘，认个干儿子也不错……
　　夏芸和辣鸡看出我眼神里的同意，松下一口气，夏芸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用手背帮她擦眼泪：“哭得这么猛，妆都洗掉了……”
　　夏芸抽泣几声，呜呜道：“我能哭不猛嘛。晴姐，现在你可是靠在我男人肩上呢。夏芸吃醋，所以哭……”
　　“哈哈！”我不禁笑出了声，手搭桌上，撑起：“行，还你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了。”
　　夏芸低泣着，挨在辣鸡身上，辣鸡在她耳边低哄，而后又看了我一眼，仿佛怕我反悔又泄气下去。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夏芸哭的缘由，不单单是为我，还为司徒墨扬，这一对情侣一个曾经深爱过司徒墨扬，一个爱过我，或许，这些爱恋还未完全褪去，但是他们都明白，这一站没有他们的幸福，所以选择放手，在下一站寻找月考为他们牵的红线。
　　终身伴侣，未必是最爱的那一个，却一定是最适合时机出现的那一个，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失恋，相互慰藉地走在一起，相伴的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忘记了，骨子里那一抹只能存在幻想里，最单纯最经不起考验的爱情。
　　而我，和司徒墨扬，也许，是有缘无份。
　　我们的爱情，出现了，在不恰当的时候，最终，变成了悲剧的落幕。
　　一年后，我在天心吧，逗着一个孩子：“小雨乖，来这，再走几步，干妈抱抱。”
　　“晴姐！”一刀疤男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晴姐，那群野狗分明惹到头上了，为什么不和他们明干一场！”
　　我抱过小雨，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不就是几个档口的保护费么？我们又不靠那赚钱。”
　　刀疤男不服气：“不是保护费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讯狼那毛孩踩过界！咱们道上讲求的是什么——面子！”
　　我笑了，“面子，有时候会耽误很多事，现在海垣的地盘百分之九十都是我们占着，黄气要办事给上头交差，升官的时候怎么办？还不是抓我们的人？来几条野狗，条子抓人的时候，把他们推前面。”
　　刀疤男下巴一偏：“也对啊……可不要面子的那叫黑道么？”
　　我笑说：“叫，怎么不叫，黑道白道，无非是为了赚钱而已。面子，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了，也是每个人的桎梏。”
　　这一年来，我时常在想，倘若，我和司徒墨扬都不要固执地非要计算对方付出多少，伤害多少，在对方面前有没有面子，有没有尊严，那么，即使，我们的结局，一样如此，但，我们甜蜜的时间会不会长一些。又或者，因为彼此敞开了心扉，了解更多了，也不会让南宫绝翊在蹭制造出这么多误会。
　　就像作家张爱玲的一句话：爱上他，变得很低很低，在自己的爱情的面前，我们都是矮子，可惜却总不得已心甘情愿……
　　但我和司徒墨扬都不愿意做矮子，于是，错过了，这段缘分。
　　遐想间，刀疤男突然掏出个请帖：“晴姐，这东西前两天收到的，为了讯狼的事给忘了，是三省以上老大的聚会，还邀请我们了呢。看，这帖子，还镏了金。”
　　三省老大，意为势力在三个省以上都有影响力的老大，可以说，是相当牛逼的人物了。当然，比起南宫绝翊和司徒墨扬这些环球老大，还排不上号。
　　但，相对的，于我，一个海垣小豆腐块的老大，在三省老大的聚会里，应该排不上边吧，这一年，我不是没机会扩展到海垣外，只是，不想这么做，位置越高，越有机会和南宫绝翊接触，那是我不希望的。
　　夏芸踩着高跟鞋进来：“晴姐，我看去吧，铁定是为了最近黑道上的流言！我们虽然不是横跨三省的黑帮，但是，我们能自己制造枪火啊，外面人都是12发，我们是17发的土弹呢。怕是道上又有动作了，这些三省老大想拉拢我们这些小军火商，以备大供应商一切断货流，没法活呢。到时，我们可以把价格抬得高高的。”
　　刀疤男也兴奋道：“老子也想去见识见识。”
　　“呵呵，芸姐，分析问题越来越有尝试了啊，那去吧。”我含笑回应。
　　不知为何，最近，道上掀起一阵狂风，流言南宫绝翊垮了，一如去年御天垮得那样迅速。当然，这个传闻是真是假，窝在海垣是不会知道的，但在三省老大眼里就不同了。他们的消息来源，多少比我广些。
　　不过，垮了又如何，没垮又如何，世上没有永远的强者，一切，与我无关，既然小的们想去，就带他们去好了。
　　凑凑热闹也成！
　　（司徒墨扬番外之二）
　　最初，来海垣，是源于有人汇报海垣有很多研究室，怀疑是悬园的据点。因而，晚会上，看到晶晶一脸幸福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潜意识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海垣首富！正思量着该不该插手晶晶恋爱，那个叫于小晴的女人闯进来了。
　　为她那几个兄弟反扑老鼠芝麻绿豆的小事降噪不停，烦躁间不禁想把那事给办了，然后将她扔到老头那慢慢待产，反正，不过是个怀孕的机器而已，却不料，她倒提早盘算好了，借晶晶的事引我出去，再威胁借出我的人，打击老鼠。
　　仅一面之缘断出小曼和残有关系，再借孔雀的事去威胁，这些，我都没有放在眼里，但是，她竟把我给玩了一把，看到她刷了我的卡，请小弟喝酒，在酒楼大放歌喉的模样，不禁挑起了我想好好调教这个女人的兴趣。
　　世上，除了殷媛媛（晶晶的姐姐）早就没有我无能为力的事了。
　　当着所有海垣黑道混混的面，让她丢尽了脸皮！要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在我面前，就算是再强势的女人也得给我卧着！
　　飞机被老头偷偷装了炸弹，我没有吭声，因为想看到这个女人在生命最后一刻匍匐在我脚下求救的模样，当然，我不会按照老头的计划和她在密林来个什么蜜月期，我只打算，看到她跪在脚下求饶后，便独自跳机。
　　至于，于小晴，就让她坠机而亡。相貌、气质、身材三缺的女人根本不配上我的床，就算世上的女人绝了种，也看不上。
　　于小晴没有投降，直至最后一秒依旧镇定地和我对视，生命最后关头，她很冷静，但，想起她在酒楼气愤回吻的模样，我轻蔑地笑了，原来是个面子高于一切的女人，揽上她的腰带她跳下。
　　还没开始投降的玩具，还有继续留着的价值。
　　急速下降中，这爱找死的女人还编出一套科学理论来了，想起几日前，她那蚯蚓爬的签名，呵呵，这女人怕是字都还没认齐吧。
　　落地后，本以为她不感激我救她一命，也会被超于自然的御尸术镇住，变得乖些，哪料，她竟生出厌恶的情绪来，那一刻，真想直接刨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看到她被雪犀袭击，我故意没有过去，远远地欣赏这场人兽斗。
　　很快，她落了下风，我想，她会闭上眼睛等死了，岂料她横刀，双眼透出一股狠绝！
　　我看得懂，她想，就算死，也要拉这头雪犀陪葬！
　　忽然间，想起，六岁那天，被老头抓到这个密林里，独自面对一群雪犀时，也是这种眼神，就算死！也要整个世界为我陪葬！！也就是在那场战斗中，逼出了御尸术的潜能。
　　当下，两指一扣，救了她，可不觉意间，意外被雪犀伤了罩门，好多年，进了没有物体近身了，今天竟为了一个玩具，伤了罩门，不禁有些烦躁，腥味很快让雪犀群蜂拥而至。我眯眼斜躺着，并无打算再救她，一个玩具，已经过了她的价值，在罩门损伤的情况下，减少御尸术的运行，有助于作品愈合。
　　尽管这个作品愈合的时日，所需时间不够一个月，但也比这个女人矜贵得多。
　　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值得让我流一滴血。
　　悠悠躺下，准备看雪犀活撕人肉的盛景，面上却一个掌风袭来，睁眼，固住她的手，呵，原来她还妄想着我救她，我随意回了句，没力气。她竟背起我往树上爬，即使手腕关节被扯得几乎脱臼，她依旧不泄一口气——
　　很多人，为了自己活命，在生命最后关头依旧坚韧不拔，家奴中，见多了，但，像这找死的女人一样，为了救自己的“恩人”拼尽一切的却不多。此刻，在她眼里，我必定是为她受伤几乎丧命的倒霉虫吧，又是一种熟悉感，不自觉间，嘴角一吊，两指一环，御尸助她一把。
　　但是我没直接承她上去，而是慢慢地享受着，她痛苦却决不放弃的表情！爬上树洞，我活力将尸体散去，落到她眼中，倒成了我重伤无法御尸的情景，菱唇还往右撇了撇。她心里定是以为我死鸭子嘴硬。
　　想到这，不禁笑了。
　　这个女人，说她聪明，有时候，想事又简单了些。说她倔强，却又很识时务，一旦牵扯海垣的人，再难，她也低头，说她没有女人味，偶尔却也带点可爱。
　　于小晴，作为生产工具留在司徒家，还成。反正迟早要找个女人生孩子。谁都一样。或许下一个还不及她有点意思。
　　那晚高空下，埋入她体内。头一次碰了没有天使脸蛋，亦没有魔鬼身材的女人。也许是环境的刺激，竟让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扬手，只需要一个信号，就会有人飞来接我出密林，但是我没这样做，也许是，太久没有新鲜事了。
　　出了密林后，女人如意料中一样，恢复了淡漠。但，从她望向飞机下的眼神，看得出，她已经开始眷上我了。就算淡漠，也只是暂时，迟早会投怀送抱。
　　女人的傲气，持续了一阵，在姑姑的推动下，两人的关系再次打破，但，终究是她先主动了，将她压在身下，陡然间，有种征服感。
　　一切，如当初所料。
　　没有任何人能逃出我预料之外！
　　也许，是面对她能让我的征服感，更加满足，舒服。所以，没必要的情况下，我都会回家吃饭，每晚覆上她，侵入她体内，未经开发的身体异常第三，随意调教下，便到了适合彼此的状态。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越界问我五岁那年生日发生的事，看着她失望的眼神，我竟向一个生产工具说了半截故事。将那段不屑的往史翻了出来。
　　第二天，听到她亲自买菜为我准备生日，我的心情居然有些飞扬。
　　是一种脱离征服感的愉悦。
　　那日，我提早下班，开车，去接她，拐弯处，看到司徒夫人的车子。呵呵，这个女人找于小晴，做什么？我在后面保持一定距离吊着。
　　司徒夫人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想我和老头的日子不安生罢了，只是她每次都有心无力。今天，她找于小晴这女人，是为了和她说密林的一切，和二十七年前的骗局一模一样么？
　　我眉间微微一蹙，隐约有些不悦。
　　窗外，斜靠着车座，看于小晴的反应。
　　女人，会哭么？
　　原本，只需走前几步，就可以阻止一切发生。但，我仅在车内，静静地旁观。
　　想测试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冷静，但，其中，也许还掺杂着不想再瞒她的想法。
　　真实的版本与司徒夫人所说有出入，但，事情却是一样的。我根本无尽救她，亦不是她所认为的救命恩人。
　　和老头的区别只在于，老头想哄骗司徒夫人生儿育女，我想玩弄一件新玩具。
　　单手燃了根雪茄，看戏。
　　咖啡厅内，女人很静，很静……
　　突然一砸水杯将那暖床妈的脸划花，从她的嘴型，我判断出，她的言语。她竟在震惊之下察觉到杯中有避孕药！当她扦脊梁跟司徒夫人，镇静说：“一个小丑何必嘲笑另一个小丑。”时，我掐熄了烟蒂，迅速拉门，走进咖啡厅。
　　那一刻，有种直觉，于小晴，就是我，司徒墨扬，要的女人！
　　她的傲气，让她摔开了我的桎梏，冲了出去。
　　于小晴，生气了。
　　我淡瞟了司徒夫人一眼，下了两条命令，一是，让人尾随这个性子火爆的女人，二是，处理了之前的暖床奴，除了夏芸。理由，省得于小晴那女人又来点什么江湖道义给我闹别扭。
　　于小晴，应该觉得荣幸，从来没有女人有资格寸步不离跟在我后面10天，为了让她迅速重新臣服在脚下，当她痴迷望着各种武器时，我偶尔也给她讲两句。看到她在办公室里折下杂志一角，我吩咐人去冰嵌岛建了临时居所，打算在那和她重温密林旧梦。岂料，这女人竟不识好歹，以为自己真飞上天了，我的人，没我的允许想到别的地方？
　　呵——欠调教！一把卡上她的手腕，让她疼痛深入骨髓，让她清楚，即使我允许她做司徒墨扬的女人，也始终我尊她卑！
　　女人，没有屈服，哪怕手腕被桎梏的力度稍稍大一点就要粉碎。
　　放开她的手，让她滚！一匹野马，驯起来，竟让人如此烦躁。
　　明明是要狠狠给她两鞭子让她屈服，但看到她掌心滴下的血，却分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