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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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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晴,你不要这么生分啊,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们。”晶晶从后面拖过一张凳子,按着我坐下,又给我倒了杯温水,“吃饭了吗?遥易说那天你也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呃。”我有些尴尬地说,“后来那伙人以为我死了就把我丢马路边。好在……好在有个好心人把我送医院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提司徒墨扬救我那一截,更何况,那也未必算救。毕竟策划人是他,游戏的开始,游戏的结局,都是他一早定好的。
  “医院?哪家医院啊?小晴以后来这家吧,这有遥易家的股份,你来能免费。”晶晶瞪着大眼睛,很认真地说。
  我闻言不禁愣了下,大笑了出来:“晶晶,你很有东方夫人的派头么。还没嫁过去就开始倒何家的米了?”
  “我,我……”晶晶头一低,脸红得像熟透的螃蟹,良久才憋出一句,“遥易,对不起。我,我一直没想起来……最,最多小晴以后的住院费都,都我出了。”
  “呵呵,小傻瓜!”何遥易刮了刮晶晶的鼻子,说,“小晴可是司徒家的少夫人,不缺你那点银两,你还是兜着吧。”说完,头朝我一偏,笑说,“是么,小晴。”
  我收敛了笑意,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晶晶啊,还有水吗。”
  “有啊,我来倒。”晶晶拿过水壶摇了摇,“哎,没水了,你们先聊,我出去倒水啊。”
  “|哦,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和晶晶,何遥易在一起,我也开始讲礼貌了。唔,潜移默化吧。
  “你和司徒少爷还好吗?”何遥易待晶晶出去后,轻轻地问。
  我含糊道:“还好,还好。”
  何遥易笑了笑:“我不是晶晶,实话实说吧。那天最后是不是司徒少爷救了你?”
  “算,算是吧。”我含糊地又答了一句,想岔开话题,“这不是你私家医院吗,为什么不住到VIP房去?”
  “住VIP房都要院长批准。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何遥易温和地笑笑。
  “对不起,你本来不该搅入这种事里的。”我看着他虚弱得有些发白的脸,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遥易不是道上的混混,小流氓出来混的那一天,就已经打算好下一小时挂掉。一旦承认自己是黑社会的一份子,就如同签订了一份生死约……生,死,与人无尤。但是何遥易不一样,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步入复杂社会后,还能纯粹地为朋友牺牲,这份情谊怎么令人不感动。
  我与他和辣鸡黑豹不同,和辣鸡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相对堆积起如亲情般的友谊。他们对我是赤诚之心,我对他们也是宁死不弃。但是,于何遥易,出事后,我不断问自己,倘若没有这件事,有一天何遥易出事了,我会不顾生命去救他。答案,却是否定的。
  这让原本就愧疚的我,更加愧疚了。
  “小晴。不要抱歉。”何遥易温和地笑笑,仿佛已看穿我的心思,“世界上不是每一样东西都讲对等的,知道吗?”
  我伸出手,慢慢摸着他头上的纱布,眼睛很痒,好像睫毛掉下来了。我笑了笑,坚定地说:“有恩必报是痞子的特性。虽然,你什么都不缺。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这个九流混混帮忙,一定要说!”
  “好,我现在有一个忙想请你帮。”何遥易笑说。
  “什么?”我两拳一握,下定决心,哪怕是登天去摘月亮,老娘也得摘下来。
  结果……
  “哈哈哈!”他忽地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想你以后像叫晶晶一样,只叫我的名。可你这两个拳头握的是准备下油锅啊?还是上刀山啊?”
  “你……!”我手一松,也不禁笑了出来,“得,给你挖陷阱坑到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你们在笑什么呢?”这时晶晶拿着水壶进来。
  我笑说:“笑你男朋友贼!”
  晶晶瞪着大眼,狐疑地打量何遥易:“你偷了小晴东西吗?”
  何遥易摆出一副很正派的模样:“她瞎编的,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男朋友呢。”
  晶晶傻傻地点头,转过来看我,等我解释。
  我也正了正色,很严肃地说:“他瞎说的,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姐妹呢。”
  “也对啊。”晶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左瞅瞅何遥易,右瞅瞅我,仔细分析半天,等看到我们嘴角那抹藏不住的坏笑,才恍然大悟过来,左右一搭,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说,“原来你们俩合伙耍我呀!嗷!不给你水喝,也不给你做饭了!”
  哈哈哈……
  三人天文地理的胡侃,一直到晚上9点,晶晶才搭车回家,我本想送她回去,毕竟对于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太晚回家还是不好的。结果,她即硬是按下我,让我陪着何遥易,说何遥易习惯晚睡,住院这十几天,晚上都一个人发闷,让我陪他多说会话。
  她再三坚持下,我只好无奈地摸了摸这傻丫头的脑袋,答应下来。别的女孩都希望男朋友不要和别的女孩过分亲近,偏偏我们这位晶晶同志例外。都不知道说她傻好,还是纯真好。
  我也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交到两个白道上这么好的朋友。
  和何遥易的共同语言很多,他和我一样,喜欢吃橙子,喜欢打篮球,经常还说上两三个冷笑话。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一点钟。我本想和他告别了。他却又说饿了。
  无奈之下又和他鬼鬼祟祟地溜出医院(据说他住的是重病房,不允许随便出院),看着一个大少爷头扎得跟个汉堡包似的,蹲在马路边上吃烧烤也件很有趣的事。尤其,何遥易似乎天生就很有幽默细胞,看着隔壁一混混又拳赤膊,抠着脚毛,他也来学,说坐在地摊边就要吃出摆地摊的味。结果……他抠一下脚毛,又皱眉咬一口烧烤,日:“太爽了!”可他那憋屈的脸色却分明在说,‘太恶心’了。
  我笑着拍他说,别学了,你没演戏那细胞。
  他正儿八经地反驳:“再给我一次机会,谁也不是天才,没准再学上几回就像是了,老板,再来十串!”
  当他那句“太爽了!”说到第五遍的时候,隔壁那混混憋不住了,一竹签插进桌里,吼道:“小子,你笑谁呢?”
  何遥易赔笑说:“是学习,学习。”说完,看向我,我连忙闪到一边,对着那壮汉摇了摇头,意思是,本小姐不认识这疯子。
  壮汉本就看不上我们两个瘦弱的人,现在只有一个人了,连报警的人都没了,当下指着身上的纹身,骂咧道:“小子,知道我是谁么?”
  何遥易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揣摩半天:“大哥,那是只猫吗?”
  “操!什么眼神!!脑子被驴踢了吧!”壮汉火了。轮起拳头就往何遥易面门冲!
  我敛了笑意,身形一动,单手截住他的拳头,拔下嘴里叼着的竹签往桌上一插,恶狠狠道:“你他妈的活腻了吧,看清楚,这竹签没往桌颖插!是直接穿过去的!”
  “臭娘们,你是谁?”壮汉手有点抖。
  我冷笑地挽起袖子,指着双蛇纹身,淡道:“小子,你说呢。”
  “晴姐!对……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这就滚。您老人家慢慢吃……慢慢吃……”话完,一溜烟,跑了
  我转身看向何遥易,只见他正拢着我刚插得竹签,见我看过来立马伸出个大拇指,夸道:“厉害,你看,他这支一下就拔出来了,你那一支拔不出,真功夫啊!”
  我搓了搓鼻子,骄傲地说:“那是,也不看看老娘手下有多少马仔!”
  胡闹一番,再送何遥易回病房,已经临近三点半了。伸个懒腰,打的回天心吧。一如往常的灯火辉煌,却不见半个人,不禁皱了皱眉:“辣鸡,辣鸡!滚哪去了?警察来抓人了么,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辣鸡满脸大汗地跑过来:“晴……晴姐,比警察抓人还严重。您……您,您回房看看吧。”
  第二卷:爱堡攻防战 054 朦胧
  我一拳砸在他胸口上,笑说:“臭小子,在老娘面前打哑谜?”
  辣鸡苦着脸:“晴老大,我哪敢啊,你看我家宝贝夏芸……”
  我偏过头,夏芸战战兢兢地站在吧台洗一个杯子,来来回回搓了起码有三十遍。当下,心底蓦地一沉,从冰柜拿了支玻璃瓶装的汽水,大步往房里走。
  辣鸡在后面操了根铁棒追上来。
  我心里暖烘烘地搭上他肩膀:“好兄弟,有难同当!”
  不料,辣鸡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晴姐,我的意思是这家伙当武器比你手上的好。”
  得,自作多情了。
  我朝他比划一个中指,摇了摇手中的汽水,啐了一口:“没看到这玩意多有气势么?”
  辣鸡错愕地指着越摇越多的泡沫:“这也叫‘气’势?”
  我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司徒墨扬用的都是远程射击,一支铁棒顶啥用?
  门外,很静。
  我推开门。
  司徒墨阳两指夹着雪茄,斜坐在房内唯一的长椅上。
  残在后面躬身道:“少主,3点57分。”
  “去哪了?”司徒墨扬神斧雕刻的面容布满阴鸷,冰蓝地眸子底部放佛有一团黑雾缓缓透出。
  我视若无情地摇了摇汽水,经过他,打算坐到床上,开电视。
  却不料,身后,咔嚓!手腕的血液一滞,熟悉的两指一卡再回扯,漫着寒气的身影轰然罩下——
  我皱了皱眉,左手摇汽水的速度更快,以便倾泻右手的疼痛。
  司徒墨扬阴鸷的双瞳微茫一闪,掐腕的大手一松,翻掌向上一索,扯破我的衣袖,眯眼看着毫无新伤的手臂,半晌,凉薄的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逐渐加深:“不错。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命人买道具了。”
  我轻蔑地勾了勾嘴角,猛地一个横扫腿朝他脚踝砍去——
  他瞳孔骤然一缩,大手跨上几个指位,勾紧锁骨,往后一收,将我右臂倒扣在背上。
  我脚踝硬碰硬地和他的脚踝撞在一起,大片的麻痹顷刻从关节处传来,我不甘心,偏头有些愤怒地盯着他。
  他面上的阴沉之色忽地褪下几分,性感的双唇再次微微翘起,大手有些沁凉,沿着我的手臂缓缓滑下,淡淡地说:“好了。回别墅。”
  我从他掌间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半眯起双眼,不屑地凝成一个字:“不!”
  “再说一遍?”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蒙上一层淡淡的灰,下巴微仰着,仿佛在睥睨脚下的人。
  我冷笑一声,重复:“我说,不!”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领,冷眉微蹙,语气越发冰凝:“再不识好歹,我不保证哪个暗卫会突然走火,杀了天心吧的人!”
  我怒光一闪,对上他的双眸,嘴角歪咧着逼出几丝邪笑,猛地一挫汽水瓶,咬开瓶盖,“嘭!”白色的泡沫瞬间冲出挤压,朝他面门冲去!
  司徒墨扬侧头一避,反应虽快,肩膀却避之不及,全湿了。
  “滴答,滴答。”甜腻,黏糊的汽水在他肩上越扩越大片,他的眼里开始有黑雾蔓延。
  我却故意,大声笑了出来:“司徒少爷,不好意思,我走水了。”
  他盯着我,冷冷地勾出一丝弧度:“看来你的确欠点教训。”话完,古铜色的手掌慢慢举起,拇指和中指交叉——
  是打响指的姿势!他下令杀人的前兆!
  我心下一惊,跳起,猛地按下他举起的手,火道:“够了!我回,我回别墅!”
  他下巴优雅地一抬,睨视道:“嗯?”
  我咬牙,压着火气,猛地甩开他的桎梏,怒吼:“你他妈的除了用人命来威胁我还会什么!?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么!?操你娘的!老娘就他妈的没像晶晶那样当过好人,碰不到遥易这种好人就算了,也犯不着碰上你!”
  司徒墨扬幽邃的深眸一慑,冷声道:“你拿我和他比?”
  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轻蔑地笑了声,比划出一截小手指,不屑道:“你他妈的配和人家比么?”
  “刷!”的一下,司徒墨扬冷魅的酷容瞬间降到零度,所有表情都凝结了,停顿一秒,淡淡地笑了,宛如湖上涟漪,波动后不留痕迹般。但笑容中冰寒的温度却能深入体里,将骨髓一点一点地冻得僵硬,只消轻轻一捏,便碎成粉末。他冷眼一扫房内的摆设,带着一抹嘲弄,大步跨了出去。
  我握着拳头跟在他后面,即便他没有说话,但,成为弱者的规矩,我懂。
  却不料,残躬身给他开车门,侍候他坐进去后,我正要弯腰,他却在里面冷冷地发令:“关门。”
  “少夫人……”残示意我快坐进去。
  “没听到我说的话?”一声淡音冷冷地打断。
  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连忙把车门关上,坐到副驾驶位上,转身时,悄悄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小包。
  我皱眉,站在原地,不知道司徒墨扬什么意思。
  只见,他无懈可击地面容傲然直视前方,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淡淡道:“要回去,自己开门。”
  嗯?什么?我不开门就可以不回去吗?呵呵,还真是反复无常啊,我嘴角激起一抹讽刺,视线在他面上来回扫视,揣摩着他下一个阴谋——
  hum!——
  未等我揣测完,那辆底盘能抵住手榴弹轰炸的奔驰A600已经轰然飚了出去。眼前模糊一闪,车内似乎有一直狗类似的生物趴在窗沿上,它又“嗷唔”一声掉了回去。
  我望着慢慢淡化的黑气,那东西好眼熟,不像是狗,声音也在哪听过,灰灰白白的长毛,鼻子上顶着个小角。
  是……是雪犀?小雪犀么?怎么打扮成宠物的模样?
  思维一顿,蓦然想起,从密林出来坐飞机时,司徒墨扬曾问过我,再看什么。我说:“想抓只雪犀在道上溜一圈,没准比刘德华还威风。”
  当下,不禁皱了皱眉,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样的小事,也对,他若没点记性,怎么每天处理几百件,黑道白道上的事务?
  打开残留给我的一封信,是一叠快冲。
  有酒吧里我和银面男共舞的照片,有银面男送我去机场的照片,也有我和何遥易在街边吃烧烤的照片。
  原来,暗中一直有人跟着我。
  我环绕四周淡淡一扫,冷喝道:“出来!谁一直跟着我?”
  空旷的黑夜没有人响应。
  我冷笑道:“司徒墨扬吩咐你们跟着我,没让你们不应我话吧?”
  周围的空气一凝,倏然翻出两个暗卫站到我面前躬身。
  “少夫人。”
  我淡淡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的?”
  我想,任何人被监视都是不爽的。
  却不料,那两个暗卫对视一眼,犹豫半晌,支吾地说出句让我震惊的话:
  “回少夫人,我们没有一直监视少夫人。我们一直都是少主的暗卫,头两处的照片,都是少主临时派我们跟踪少夫人的。最后一处……是少主离开海垣去岩林的时候,估计少夫人会施计出别墅,提前派我们保护少夫人的。”
  “保护?”我反复咀嚼。
  保护这个词有意思,和监视只是用词上的不同,做法都是一样。
  我续问:“岩林是哪?上次我和司徒墨扬坠机的树林么?”
  “是。”暗卫恭敬道。
  我怔了下,他今天只是跑岩林抓雪犀了?随后又泛起讽刺,呵呵一笑道:“编的还真像样,抓只畜生他不会派人去么?”
  “少夫人?”两个暗卫疑惑的反问,显然不知道我语中的畜生所指何物,说来也是,司徒墨扬那样的主,从来说一不二,哪会跟下属解释呢。
  我正想挥手令他们退下,忽然看到两个暗卫带上耳机,恭敬地说了声:“是。”便朝我一鞠躬,道;“残哥通知我们回去。说少主已经收回对少夫人的保护令。”话完,打了个呼哨,一部不起眼的轿车,开到身边,两人利落地开门,再朝我一鞠躬,登上去,呼——的一声离去。
  我握着手中的照片,脸色莫名地变了变。
  走了?呵呵,演完戏走了?
  于小晴,你心里泛起那丁点不自在是什么?不会给人监视惯了吧。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头两次,我心情不好有可能做出危险举动的时候,最后一次又在我受伤之后?
  这次海垣黑道火拼事件,他不是主谋吗?
  800万的海洛因,刚好的800万,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害挂了70个人,70条人命。
  这些暗卫说的话,不定又是什么柔情计,来动摇你给他传承血统的!
  把照片往裤兜一塞,走进酒吧。
  却见一大群人围着一堆猜枚赌酒,嚷嚷:
  “刚才真他妈的吓人,说出去都没有相信,御天啊,老子第二次见了。真他妈的帅!”
  “那啥词,男人么,要的就是这味,以后咱们有御天罩着,害怕啥?”
  我越听越不顺耳,不禁吼道:“操他妈的,说毛!?他是男人,你们就不是?还要别人罩着?知道半个月前的那70个人怎么挂的么?就是中了你们偶像的计挂的!!”
  “晴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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