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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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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总算脚下留人了。
  “没事,呵呵。胆子大些。”我走过去安慰小喜,望着司徒墨扬的背影思考,他今天莫名的火气,虽然他是一贯的冷漠,但对待小人物想来抱着不屑的态度,一如初次见我,若不是绑架了晶晶,他连话都懒得和我说,可今天,他分明在找人泄气,而小喜则很不幸地当了那个倒霉蛋。
  但似乎,心情不好的是我才对吧?呵呵,难道是他的温柔计划失败的原因么。
  正想着,却看到菜旁边放了一把红头绳,两头已经被小辫分开拔成丝了,这不是昨天等司徒墨扬无聊的时候拔得么,菜怎么会在这里?不禁问道:“小喜,怎么在这洗菜。”
  小喜还惊魂未定,她颤颤巍巍说:“少夫人……我……我不是故意在花园里洗菜的。是……是洪姨把整个厨房都弄塌了。现在正在修理呢。”
  “什么?洪姨怎么会去厨房?”相处日子不长,但洪姨的心思还是清楚的,昨天,我和司徒墨扬正面闹翻,她生气也是预期之中,但砸东西不也应该砸别墅里的么。
  小喜有些哀怨地说:“做完,少爷回来得晚,还亲自提了两手菜来厨房放下,吩咐要吃夜宵。哪知道洪姨突然冲进来,拿起菜刀就往少爷身上一个劲地砍,边砍还边骂少爷是什么驴什么猪的。少爷,那是什么身手啊,菜刀全砍锅锅盆盆了,水管都爆了。少夫人您也知道,小喜是司徒家的家奴,自小就在这地长大,什么时候见过少爷来我们下人的地方啊,还带着两手的菜,本来就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以为少爷不满意我们的伺候。大伙儿,大半夜起来胆战心惊,后面洪姨又突然来一出武大郎怒打潘金……”大约觉得用词不妥,又改口道:“洪姨怒打少爷。都一整夜没睡呢。”
  难怪暴躁,怕是被洪姨唠叨了一晚吧。只是——
  “司徒墨扬把菜提回来的?”我有些意外。
  小喜说:“是啊,你看这菜怎么吃嘛,肉都是淤色的,鱼鳃都快变咖啡色了……”
  我皱眉说:“那就扔掉好了。”
  反正坏了的东西总要扔的,就像坏了的记忆一样。
  小喜苦笑道:“是少爷下的令,让我们做,不然,我们哪敢把这些破烂玩意往少爷嘴里塞啊……”
  “行了,端到一边去吧。我进去看看。”她的话让我有点不舒服。
  ……
  刚走进别墅,就听见洪姨的“河东狮吼”
  “昨天怎么不追上去?恩?”
  “小晴呢!?刚不是叫你去接,人呢!?恩!?好啊,是不是驾车出去转一圈就回来了?”
  我摇摇头,真不明白洪姨的穿透力怎么会这么强,要知道司徒墨扬家的隔音设备可不是一般的好。这里细小如连尘埃都要比的地方要贵重一点。
  “说!派人去接小晴没有,不停姑姑的了!?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推门走进去,我于小晴还没至于到要一个长辈去求一个男人跟我道歉,况且,他也无需道歉!想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使他的目的和方式都是我极度鄙视的!
  “洪姨,我回来了……”
  洪姨转身见是我,激动地闪两滴眼泪,连忙将我一把搂过,“小晴,你总算回来了,去哪了,一晚上担心死洪姨了……”
  我看了眼,神情淡漠斜坐在沙发上的司徒墨扬,蓦地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炸飞机都可以不眨眼,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司徒墨扬闻言,搭在沙发背上的大手微微一握拳,再缓缓松开,紧绷的脸似乎缓了几分。
  洪姨一听,忙放开我,把我牵到司徒墨扬面前,再拧起他的手,生硬地和我握在一起,疏导道:“小晴,你听洪姨的,这事,司徒夫人她,小晴,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这个……这个,哎,墨扬,你说句,少抽会儿烟……”
  除了我进门的那刹那,司徒墨扬淡瞟了我一眼后,就再也没把头偏过来了。被洪姨硬生生拉起和我握着的手也是冰冷的。
  我笑了笑,挣脱开生硬要将我和司徒墨扬连在一起的洪姨,说:“洪姨,我有事想和司徒墨扬商量。可以出去会儿吗?”
  “好,好,两个好好把误会清一清!”洪姨笑得比花开还灿烂,把我往司徒墨扬又推前几步。才转身离开房间,还体贴地将门关上。
  两人一阵沉默后,我率先打破。
  我问:“下面的菜市你拿回来的?”不是真想问这个问题,只是找不到起头的话。前天还无比熟悉的人,现在却觉得如此陌生,但偏偏,他的面容没有变,坐姿也没有变,淡漠的神情如此陌生,但偏偏,他的面容没有变,坐姿也没有变,淡漠的神情也没有变,一切,还是照旧,一种陌生与熟悉并存的矛盾。
  他没有说话,眉间一皱,冰蓝的眸子掠过一丝嗜血的残忍。我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问下去了,否则小喜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成了个问题了。
  我将口风一转,提出重点:“听说你手上有很多高浓度的kb7(毒品),能不能,打个欠条先货后钱,我知道御天合作的规矩,七三分成。可一个月后我能做到八二分。”
  他顿了一秒,闪过丝意外,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笔交易。凉薄的嘴角吊上几分讥讽,冷笑道:“我在乎那点钱?我的货,抛到市场上,九一分成都有人干!”
  这话倒是真的,卖丸子,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双方接头的安全。多少捞偏的干了一辈子还是做收保护费这种小行当的玩意,就是因为碰不起毒品,它需要打通很多的关节。但是御天的货就不一样了,交接的安全是有绝对保证。别说九一开,就是十成利润回收,也有人干。十成回收是什么意思?就是无利润帮御天卖货,变相成为御天的马!
  黑道上,敲破脑袋想成为御天手下的,大有人在,光看,他什么也不做,就把我带了几年的小弟,从晴姐改口成天嫂就知道了。
  本来这笔生意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否决了,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我说:“我想回海垣……”
  “不可能。”他皱眉打断道。
  我怔了下:“为什么?”
  他淡淡说:“姑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我问:“我劝服她了,你放我回去不?”
  他说:“看心情。”
  我笑了,这句话,又再次把我贬得一文不值,转身,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推门那一刹那,他突然出声:“你好像少了该有的情绪。”
  我背对他,拉出一丝自己也不清楚的笑容:“该有的情绪,是什么。是愤怒么?一晚,足够了,我不是小孩子,无止境地去发什么无谓的火,或者扯着别人的衣领像小孩子要糖果一样,要求什么道歉。这事,我栽了,但我发现得早。司徒家永远也别想我生什么孩子,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无父无母的长大,你就是杀了我,我于小晴也还是这一句话!”
  话完,砰的一下,关上门。在门缝闭上的瞬间,我看到司徒墨扬将长长的,还未抽到三分之一的雪茄扔到地上狠狠踩息了。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他的身价,几百块一支雪茄不算什么,不是吗。
  下楼,看到洪姨摇着洋酒。我走过去,正要开口,洪姨却先一步,说道:“小晴,你和墨扬的话,洪姨都听到了。十天,再住十天,洪姨也不是小孩子。洪姨也希望小晴会快乐,如果这十天,你还是不回心转意,我一定让墨扬放你回海垣好吗?他不放也得放。”
  我望着洪姨认真的凤眼,多日来的温暖再次袭过,司徒墨扬对我的柔意是假的,可洪姨呢,她什么都不图啊。想起这一个月来她在我和司徒墨扬之间做红娘,也是累苦她。当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但提出,要和司徒墨扬分房睡。洪姨很爽快地答应了。
  ……
  同样豪华的大床。
  半夜,窗外的风一吹,有点冷,我醒了。大约有两个月的样子没有一个人睡了。突然,有点不习惯,睡不着,将厚被抓成一团,抱着,却还是睡不着,干脆起身打开电脑,随便逛逛。
  屏幕一闪一闪着蓝光,突然,门外掠过一个身影,我不禁惊了一下,每个房间都是有独立厕所和浴室的,下人没有主人家的传唤更不会进入别墅,是谁?
  我拔出匕首护在胸前,逐渐,靠近门,低喝道:“谁?”
  没有人说话,我紧握着匕首,跨出随时攻击的姿势,缓缓拉开门——
  黑洞洞地,没有人,可地上的光,那个黑影在晃动,回头一看,原来是窗外的树叶被吹的影子。不禁自嘲的耸耸肩,真是的,疑神疑鬼。
  本能地向走廊看去,却发现司徒墨扬的房灯也没熄。呵,大约又在计划什么黑道,白道上的大阴谋吧。呵呵,还播着酒吧专属的舞曲,他不是一向不听那些的么。我摇摇头,关上门。人又重新返回电脑打算继续查“怎样七天内赚到1600万”。却发现,电脑黑屏了。来回按了几次开关键,也不见半点反应,最后连插头都拔了再连上,还是黑漆漆一片。
  靠,不是吧,司徒家的电脑不是应该都很高级的么。这啥啊?我才刚打上这标题搜了看了两页呢,他妈的,人走霉运就是挡都挡不住。狠狠踢一脚电脑,躺在床上。没事干,再加上昨晚通宵,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吃早餐,洪姨留下张字条,大概意思就是这十天,要司徒墨扬紧跟着我,当然,这句话,倒过来说还差不多。司徒墨扬哪会听她的啊,特别是她最末还加了一句“小晴和墨扬不在时间不算十天以内,需要加倍补时。(睡觉除外)”
  得,合着半天,受罚的还是我,靠了。真不明白洪姨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能读上双博士,却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
  本来我是极不耐烦地跟在司徒墨扬后面,但,后来才发现他其实也挺忙的,回到公司,便着手处理一大堆文件。根本无暇顾及我,渐渐地,我也放松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办公室里豪华的欧式沙发上啃苹果。翻着最新一期的科技杂志,当然,只看,战斗机啊,手枪之类的。渴了就拨内线,叫秘书小姐进来送橙汁,饼干。日子过得也潇洒,就是每每有外人进来,他们那种鄙视的眼神看我的牛仔裤和T恤,有点受不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原始人看到了现代人,接受不了新事物,感觉对方很傻帽。当然,我是现代人,他们是原始人。每当这时候司徒墨扬的嘴角总会翻起一点点的弧度。如果在有些傻帽点的,和司徒墨扬谈完事,还会过来逗上我两句:“小姐,你姓什么,怎么会在司徒总裁的办公室?你穿着很特殊啊。”
  这时候,司徒墨扬就会在十米开外的办公桌上冷冷地一句淡音传来:“看来这个计划还有待考虑,先搁浅了。”
  “噢,不不不。我们公司已经做好了详细计划了的。”
  司徒墨扬略挑眉道:“那怎么会派你这种聒噪的废物上来?”
  “呵呵,我,我,我现在就走。”说完,那傻帽狗就抡起飞毛腿一溜烟地跑了。剩下,我尴尬地悬空的手。司徒墨扬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低头,继续看他的文件。
  ……
  当然,也有些好的事情,例如,司徒墨扬有个习惯,上午处理白道上的事,下午处理黑道上的事。大约,因为我也出身黑道的原因,许多东西,他倒也不瞒着我。跟他这十天,我着实增了不少见识,各种曾经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枪支,和制造火药的过程,都见到了。
  看到那些光点般的火花,急剧地一爆,心脏随之一撞地刺激,是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经常,司徒墨扬在检查各个生产线的时候,我则在检验处,带着防镜,盯着不合格的弹药宛如落火雨般的璀璨。有时候忘了时间,司徒墨扬也会在一旁默默地等,甚至会出人意料的突然扬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为我讲解这颗这种杀人力极强的弹药配什么高端武器,那颗又是制造什么手榴弹的基底。碰到心情特别好的时候,还会令人拿过几把枪拆开,将每把枪的子弹轨道指给我看,教我辨认。
  当然,两人的话,也仅限于工厂。因为,在那些兴趣想通的领域我们才能将彼此间的牙齿印模糊。
  十日里最让我疑惑的是,夏芸在第八天下午打来的电话,她竟说,司徒墨扬调了一批货给她,而且当那80个保镖听说是司徒墨扬亲自下的令,立即主动要求降薪,只要5万一个月了。那一刻,我握着电话,歪头看向10米开外的司徒墨扬,突然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我烦恼了一晚上,半夜起来查资料的事情,就被他一个电话轻轻松松地解决了。我不知道该瞻仰他的权势,还是该鄙视自己的没用。
  他突然拉我一把又是什么意思?是洪姨么。还是他未完的温柔陷阱布置?
  有句俗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已经暴露的深坑,继续往下挖,还会有人跳么?
  我说:“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的。如果,你有点良知应该知道这样对孩子不好。”
  他冰蓝眸子掠过一丝沉色,淡淡答道,“二八分成也不错。你要觉得是陷阱,别接就是了。”拿起手机,拨通,正要收回指令,我立即飞奔过去,夺过手机,没声好气道:“算了。”
  他冷眉一皱:“恩?”
  我把手机拍到桌上,坐回沙发上,警惕地看着他,观察他面上的一线一条,试图,将他身上的阴谋挖掘出来。
  “虽然你是因为……才提供货的,但是我们二八分账,我也没多占你一份便宜!”隔了好一会儿,还是掷出了这一句象征着划清界限的话。可是省略号的位置却不知道填什么。
  是啊,我和他算什么呢?他凭什么给我供货呢?友情?呵呵,不可能。爱情?呵呵,更可笑了。大约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报着想让我帮他生一胎继承血统的目的吧。
  不过这个理由,是可笑的。
  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孤儿永远不会让她的孩子再成为孤儿。
  他听了这话蓦地脸色一沉,而后勾出一抹不屑的神色,不置一词。
  不管如何,时间,总是一天天的过去。在第十一天的早晨。我坐在桌前,等司徒墨扬下楼。洪姨像是故意地,避开了。提早了上班。
  今天司徒墨扬起得比平常晚了,我坐在饭厅啃着半条玉米仍未见他下来,抬头看看大钟,已经9点了,心不在焉地,又剥下两颗玉米,扫向周围。
  只在海垣最繁华的VIP房才有的3mX4m宽大电视屏,奢侈的欧式沙发,从未见过的原始植物。一切,过了今天,就永别了。莫名的,起了几分怅然,大概是两个月的生活,在我仅有的五年记忆力也算一段不短的日子。更何况,按照常人的说法,这两月我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尽管,这段记忆的结局并不愉快,但也算曾经快乐过吧。
  正感慨着,一抹熟悉的冷魅身影已经从楼梯上端悠然而下。司徒墨扬大步走到饭桌前,右手端起咖啡喝了口,左手拿起早报读起来。仿佛,整个大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和我道早安,也没有看我一眼。
  正常的,大约,他已经忘记了今天是我离开的日子。正如你不会记住一个无关的人具体是哪天出生,或者哪天生病一样。
  他将报纸翻了两页后,放下,打开视频电话,用淡淡的语气问道:“都安排好了没有。”
  视频那头的下属立即将头微微一低毕恭毕敬道:“都安排好了,随时等候少主的检阅。”
  “恩。”司徒墨扬满意地应了一声,嘴角极难得地拉出上翘的弧度。视频那头的下属错愕一秒,立即呈现出狂喜的表情,仿佛得到他的嘉许比被上千万砸到还高兴。
  司徒墨扬盖上视频电话,毫不在意地扫了我一眼,说:“上楼去拿件衣服,一会去冰嵌岛。”
  呵,果然是忘了。
  我剥下两颗玉米,冷冷地说:“不去了。”
  “恩?”司徒墨扬淡眉微皱,“不舒服?”饣反饣反小讠兑讠仑土云王旋。手扌丁,车专载讠青氵主日月ωωω。FFТхт。СοΜ
  我掏出裤兜里昨天在工厂拿的银质手枪放在桌上,将早准备好的话说出:“今天要回海垣。手枪一把就够,我想了下还是喜欢之情的mq87。毕竟道上用,火力大没有多几发子弹有用。”
  “上去拿衣服。”他冰蓝的眸子在手枪上顿了下,仿佛没听到我的话,沉音透出几丝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
  我拿着玉米离开饭桌,不想在和他争辩些什么,饭桌昨天已经吩咐司机幕去买机票了,今天只不过是礼节性地客人和主人道别罢了。
  “于小晴,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司徒墨扬音量一提,脸色开始下沉了。
  我皱了皱眉,偏头:“什么意思?司徒墨扬,最后一天,我不想和你起什么冲突。让我回海垣是10天前就约好的。”
  司徒墨扬冷冷地说:“我说过,看心情。”
  心情,原来是这个理由,呵呵。一直想不通之情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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