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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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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毓面色平静,“沈毓只是个小小太医,哪有如此能耐,昨夜难道不是丁统领救的贵妃娘娘么?”丁覃猛然愣住,讷讷叫了声“沈太医!”沈毓继续道:“这别苑里的一切,传信风灯、绿萼堂附近的埋伏,原本就是丁统领预先设计好的,就是为了保贵妃娘娘万全。何况,昨夜贵妃娘娘遇险,丁统领还将娘娘救下,送到了云中小筑暂避。只不过是派到宫中传信的人去得急迫,一时未将事情说清。丁统领,你说是也不是?”丁覃更加吃惊,失声道:“这一切原本是贵妃娘娘的安排,而救人的确是你沈太医,你……”沈毓突然打断了丁覃的语声,欺身上前,低声道:“丁统领怎么糊涂了!”丁覃心中一动,惊喜莫名,深深拜了下去,“多谢沈太医救命之恩!”沈毓释然一笑,忽然道:“昨夜并非一无所获,丁统领不是抓了个活口,只不过那个活口如今昏迷不醒,只得关在鬓雾凝霜阁内。”丁覃再度哑然,沈毓不疾不徐道:“丁统领照做便是,一定有你的好处的。”说罢,象来时一样,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慢慢走远。
丁覃望着沈毓远去的背影,且喜且疑,良久自语道:“何苦要想那么多,只要能救得了自己的命便是了。”
云中小筑内一片宁静。房内的九枝莲花灯已燃到了尽头,缓缓熄灭。山间的月光温柔地洒了进来,满室莹白,熠熠生辉。
月光中,英帝坐在锦榻上,手里抱着懿蓉,一旁的肩膀上倚着杜沅沅。此时,母女俩都已沉沉睡去。
房门上忽然传来几声轻啄,英帝眼神一暗,轻轻将懿蓉放在榻上,将杜沅沅扶到绣枕上躺好,拉过锦被,低声道:“我去去就来。”杜沅沅睡得深沉,并无所觉,英帝目光爱怜,分别在杜沅沅和懿蓉的额头轻轻一吻,轻手轻脚走了出去。房门一响,黑暗中,杜沅沅忽然睁开眼睛,面上浮起愧疚神色,喃喃道:“对不起,昊祯,这一次无论成败,我都会告诉你真相。”
陆六福站在门外,见英帝出来,躬身道:“皇上,奴才已找到了丁覃,是否要召见?”英帝轻轻嘘了一声,似是怕吵醒房内沉睡的母女两人,向陆六福招了招手,陆六福心领神会,二人脚步极轻,向外行去。
穿过庭院内的抄手游廊,二人进了正厅。英帝坐入椅中,沉声道:“传!”陆六福向房外道:“皇上传禁卫统领丁覃见驾!”房门前自有待命的护卫,急忙奔出去传话。
丁覃跪在英帝身前,心中已是一片笃定。英帝面有怒色,斥道:“你身为禁卫统领,负责贵妃的安危,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可知罪?”丁覃俯首,“臣有罪,请皇上容臣将昨夜之事细述一遍。”英帝不怒而威,“好,朕本来就要问你,你一定要据实讲来,不可欺瞒。”丁覃说了声是,便将昨夜别苑的惊变讲了一遍,其中,自然是按沈毓的吩咐将事先的布置都说成了是自己的安排,救元贵妃脱险,也成了他的功绩。
英帝听了,怒色稍霁。点头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算渎职。只是围剿不力,如今功过相抵,你起来吧。”丁覃心中暗喜,恭谨站起。英帝道:“昨夜之事,你有何看法?”丁覃想起昨夜的诸般情形,奇怪道:“回皇上,来袭的刺客训练有素,布署周密,而且下手狠辣,连绿萼堂都夷为了平地。臣在查勘已死刺客的尸身时,发现刺客身上都有一个青黑色的蝙蝠印记。据臣所知,这些刺客应来自于江湖上一个叫做蝙蝠的杀手组织。从他们行事的方式看,也象是江湖人物,而且,这些刺客一进了苑,便直扑绿萼堂,”丁覃偷窥着英帝的脸色,小心道:“臣觉得,刺客不仅十分熟悉千液苑内的地形,而且明显是冲着贵妃娘娘来的。”
英帝的脸色已是铁青,猛地一拍案几,大声道:“真是反了,要是让朕知道是谁勾结江湖小贼将主意打到朕的身边,一定重重治罪!六福!”陆六福急忙上前,英帝语声寒冽,“派人传朕口谕,责成京畿府尹闵文秀速速查究此事,不得有误。还有你,”英帝注视着丁覃,“这几日给朕小心守着,再出差错,惊扰了贵妃,唯你是问!”
丁覃心中一凉,吓得几欲跌倒,忙不迭躬身应了个是,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刚刚在九曲长桥上听到沈毓说鬓雾凝霜阁内关进了一名刺客活口后,他便偷偷差人到鬓雾凝霜阁内看了个究竟,发现确实有一人被关在里面,守门的禁卫竟然说是奉了他的命令。丁覃又惊又喜,惊的是沈毓的神通如此之大,喜的是又多了个立功的筹码。此时,正好拿出来献宝,于是,立刻向英帝禀明了此事。英帝面上露出满意神色,点头道:“好!做得好!此事一了,朕自然会论功行赏。你好好看着,只要那刺客一醒过来,速来报朕。”丁覃面露喜色,躬身应是。
陆六福和丁覃都已退了出去,英帝还坐在椅中,半晌未动。面上是异常疑惑的神色,良久,忽然自语道:“这一次是冲着沅沅,还是她肚里的孩子,难道会是宫家的人么?”
卯时末,天色已是大亮。翠色浓重的山间,出现了一队人马,银光甲的执戈武士,兰羽纱的捧巾宫女,簇拥着一辆姣黄百鸟朝凤车,正是皇后的舆驾。
此时时辰尚早,但舆驾却走得甚是急迫。一路上,只闻车马磷磷,竟无半点语声。不一刻,便已停在千液苑门前。
姣黄百鸟朝凤车旁的宫女欲上前打起车帘,只见车帘一翻,皇后竟自行打起帘子走下车来。皇后面上虽带着疲惫之色,但一身丹红的掐金捻丝朝凤袍,垂着明珠璎珞的龙凤紫金钗却十分严整,显示着端庄的中宫风范。
陆六福早已守候在苑门前,见皇后下车,急忙跪地接驾。皇后面色平静如水,淡淡道:“皇上在哪里?”陆六福道:“回娘娘话,皇上此刻正在云中小筑,和贵妃娘娘在一起。”皇后面色有些发白,重复道:“贵妃娘娘?”说罢,身子微微一晃。陆六福听那几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不觉有些奇怪。一旁的岫烟急忙扶住皇后,掩饰道:“赶路赶得太急,娘娘定是累了,快进去歇歇吧。”陆六福释然,“皇后娘娘可立刻到翔凤居歇息,奴才都已打点好了。”
皇后忽然挺直了身形,面上已换了惊喜之色,“你是说元贵妃?”陆六福躬身道:“是。贵妃娘娘一切安好,且已为皇上诞下小公主。现正在云中小筑内休养。”皇后忽然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本宫还一直担心贵妃会有什么闪失,如今不仅无恙,皇上还多了位公主,可喜可贺呀!”说罢,当先向里面行去。一边走一边道:“不去翔凤居,本宫要先拜见皇上,顺便看看元贵妃。”
懿蓉吃饱了奶,此刻正舒服地倚在杜沅沅的怀里,睁着一双纯亮如黑晶的大眼睛到处看着。英帝坐在一旁,拿着一只垂着串珠琉璃的白玉簪子,不住地在懿蓉的眼前逗弄,笑得异常开心。杜沅沅看着英帝难得的孩子气,禁不住微微发笑。
皇后走进云中小筑,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温馨的情景。步子微微一顿,面上却现出个和婉静好的笑容,温和道:“臣妾参见皇上。”
杜沅沅听到皇后的语声,心中一紧,待抬起头来,满面都是盈盈笑意。皇后见了礼,突然眼圈一红,上前将杜沅沅一把抱住,嘤嘤哭泣起来,嘴里翻来覆去道:“妹妹,姐姐以为再也见不到妹妹了。”杜沅沅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阵冷笑,面上却温柔道:“害姐姐担心了,妹妹这不是好端端地。”皇后这才破涕为笑,急忙道:“幸好妹妹福泽深厚,对了,这就是小公主吧,快给姐姐看看。”
杜沅沅将手中的懿蓉递到皇后怀里。皇后仔细端详了片刻,笑道:“真是个小美人胚子。”说罢,突然取下自己颈上的金锁片,戴到懿蓉的颈上,道:“这是姐姐入宫时,母亲给的。姐姐现在并无子嗣,看着这个孩子投缘,就给了她吧。”杜沅沅客气了几句,心中却如明镜一般,皇后一是在皇上面前卖弄自己的贤德,二是真正的欢愉。此次,即便是未除了自己,她也终于放了心,自己生下的并不是皇子。
皇后逗哄着怀中的懿蓉,忽然道:“不知道是何人胆子如此之大,竟然要加害妹妹。皇上,你可要给妹妹一个公道啊!”英帝目光泠洌,“那是自然,朕已下旨彻查,无论是谁,一定会叫他付出代价。”杜沅沅眼角瞥向皇后,皇后似乎仍专注着襁褓里的懿蓉,但那平淡无波的眼中分明掠过一丝隐然的惧意,轻盈飘忽,宛如晴天里掠过的云影。杜沅沅拳头握紧,看来是下猛药的时候了。便接道:“妹妹相信,真相早晚会大白的。对了,杜沅沅转向英帝,“不是说还有个活口关在鬓雾凝霜阁,仔细审问,总会查到些线索的。”英帝点首不语。皇后眉眼含笑,逗得懿蓉咿呀不停,似乎并未细听。
因杜沅沅尚在产褥期内,不便劳顿。故英帝决定,暂且留在千液苑中,待一月后再行回宫。因此,众人便暂时安顿下来。皇后自己自然是住了翔凤居,却吩咐人将英帝安置在了云中小筑。理由是贵妃刚刚生产,再加上经历了刺客行刺,需要体贴与安慰。对于这样的安排,英帝自然是愿意的。杜沅沅也不由得暗自佩服,皇后的做法,无非是顺水推舟,只怕英帝是早已有心留在自己身边,皇后只不过先提出来而已。但是,就是这一前一后的差别,却充分显示出了皇后的贤德和善解人意。这一手更加重了她在英帝心中稳重识大体的形象。还有一层,云中小筑远离别苑中心,只怕是更有利于皇后行事而已。
夜过二更,杜沅沅依旧了无睡意。她转头看了看锦榻不远的鸡翅木罗汉床,英帝身上搭着团龙夹被,睡得正香。原本是将英帝的寝处安排在了隔壁,但英帝非说她受了惊吓,一定要夜夜陪着。因怕耽误她身子复原。便临时在房内加了张罗汉床。这样的安排,杜沅沅严令小筑内的宫女、太监们不准多嘴,否则,说出去,只怕更要说她是恃宠生娇了。
如今,英帝和皇后已入住别苑七八日了。皇后的诸般行动自然是暗地里有人严密监视着。但奇怪的是,皇后每日里只是到云中小筑来逗弄懿蓉,陪着她闲话,对行刺之事竟再未问上半句,仿佛真的与她无所关联一般。而且,据安插在翔凤居内的探子回报,这几日皇后坐行起卧并无一丝异常。就连近在咫尺的鬓雾凝霜阁都没有靠近过。以皇后的城府,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暴露的可能,但她却如此托大。皇后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杜沅沅倒真的有几分奇怪了,难道是根本不怕自己这边能查到什么。还是,时机未到。
但是,杜沅沅明白,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为掩人耳目,鬓雾凝霜阁内的那个活口依旧打着昏迷不醒的旗号,但日子一久,难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皇后,到底想怎样。
毕竟是生产过后的身体复原当中,没过多久,杜沅沅便感到一阵疲累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杜沅沅睡得正熟,恍惚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轻唤,“沅沅!沅沅!”似乎还有人在推着自己。杜沅沅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眼前是英帝焦急的面孔,她正想细问,却蓦然发现,此刻,房中竟是一片通明。这样的明亮不是烛火的光芒,也不是白日的阳光,而是一种妖异的橘红色,正从英帝背后的那扇窗中透进来。
ˇ石脂水ˇ
杜沅沅一下子清醒过来,难道是失火了!她猛地坐起身来,英帝道:“莫怕!是山下别苑走了水。我已派了人下去察看。这里地势高,应该不会有事。”杜沅沅脑中纷乱,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头。便急急问道:“走了水?怎么会突然走了水?”说着,便要起身。
英帝安抚地拍了拍她,面上也是十分疑惑,“现时还不清楚,你在这里安心等着,莫要乱动,我出去看看。”说着,便站起身来。杜沅沅心中恐慌,拉住英帝的衣袖,担忧道:“你,你要小心些。”英帝笑笑,转身出门去了。随即,房门外传来英帝的吩咐声,“保护好贵妃和荣国公主,出半点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杜沅沅听得英帝的脚步声渐去渐远,眼见窗外依旧火光耀眼,再也按奈不住,起身冲下榻来。刚拉开房门,便见碧痕领着一众宫女、太监笔直地站在门前。杜沅沅目不斜视,径直向外走去,碧痕慌忙跟上,急道:“娘娘!”杜沅沅脚步不停,“本宫只到拢月楼上看看。”碧痕无法,只得暗示身后宫女取来天水碧束绫斗篷,自己一把抓过,紧紧跟上。
杜沅沅沿着游廊,向左转进了后院,沿着木阶上了一座红色木塔。当初在兴建云中小筑时,也许是考虑到了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故专门在后院依山建了塔楼一座,楼高五层,每层环绕开窗,专门为了观景。杜沅沅上了五层,凭栏而立,山下别苑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此时的千液苑火光冲天,朝北向的数个楼阁已湮没在了熊熊烈火中。从上面向下望去,隐约可见火场四周人影幢幢,偶见白色的水柱扬起,显然是禁卫们在救火。只是火势太大,再加上掠过的山风,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仅仅是控制而已。不一刻,火场中的几座楼阁便已渐渐倒塌。拢月楼距离火场虽远,却仍能隐约听见苑中传来的哔啵轻响,闻到炙人的烟火气息。
杜沅沅仔细辨别着方向,心忽然就沉了下去,那被烈火吞噬的楼阁中,其中的一座就是鬓雾凝霜阁,关押刺客活口的地方。此刻,整座楼阁已陷身火海,里面就算是关着十个活口,恐怕也早已被烧成了齑粉。而在鬓雾凝霜阁旁,火势一样猛烈的则是鬓雾凝霜阁周围的苔枝缀玉馆、莹玉轩和翔凤居。翔凤居,正是皇后安置的地方。
一股寒意慢慢浸透了杜沅沅的心底,皇后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这些日子以来的按兵不动、云淡风轻,原来都是为了今夜的一击中的。
千液苑靠山临水,本不容易燃起如此大火。但别苑内不仅蹊跷地起了火,而且火势还如此的猛烈,一定是有人纵火所致。但无巧不巧,起火地点就围绕在鬓雾凝霜阁周围,纵火的主谋显然就是皇后。而皇后竟然不惜将自己居住的翔凤居一道烧掉,不能不让人佩服她的心机。
皇家别苑内里起了大火,并不是平常小事,查究起来,可能会牵连无数。皇后住得如此之近,也一定会引起众人的疑心。但是,翔凤居一道被毁,这一切就大不相同了。试想,有谁会舍得加害自己呢?此刻的皇后一定是早已安全无恙,更机巧些,说不定会受些轻伤。而这个如此简单的苦肉之计不仅解除了活口泄密的危机,还彻底撇清了她的嫌疑。这一轮的博弈,自己竟是又落败了。
杜沅沅的手狠狠砸向横栏,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低呼。杜沅沅猛然回头,一个宫女正站在楼梯口,显是见到了杜沅沅刚刚拳击横栏之举,正吓得噤若寒蝉。站在一旁的碧痕上前斥道:“贵妃娘娘面前,怎么如此冒失?”杜沅沅见是小筑内的随侍宫女,便压下心头怒火,一脸平静道:“什么事?”那宫女定了定神,微一福身,“皇上回来了,皇后娘娘也一同来了。”
杜沅沅扶在栏杆上的手蓦地收紧,恍然觉得一阵刺痛,低头望去,一根春葱似的指甲已硬生生折断。她抬起手来,对着断甲处的血丝轻轻吹了口气,面上忽然浮起奇怪的笑意,施施然向楼下走去,边走边道:“既然是皇后娘娘来了,还不快些,否则,要说本宫没有礼数了。”看那样子,竟真的似一个好客的主人,洒扫了前庭,迎接贵客一般。碧痕也不敢答话,和传话的宫女一道跟在身后,走下了拢月楼。
云中小筑的前厅里一团忙乱,英帝面色若有所思,坐在正中。下首坐着的皇后,鬓发散乱,面色苍白,只穿着家常水丝镶金的袍子,袖口上还带着点点血迹。一旁站着太医,还有一群微有些惊慌失措的太监和宫女。
杜沅沅走进厅来,还未见礼。英帝已站起身,亲自将杜沅沅扶到铺着锦绒绣垫的椅中,低声嗔怪道:“不是叫你不要出来,怎么又到处乱跑。”杜沅沅微笑,“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好再呆在房里。”目光忽然瞥到了皇后的情形,心中虽连声冷笑,面上却惊诧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皇后苦笑,“本宫、本宫也不知道,就见那大火忽然就,就烧起来了……”皇后拍了拍心口,眼圈一下子红了,神色间满是惊怕和委屈。英帝目中微有怜惜之意,向一旁的陆六福道:“带皇后去歇息吧,好生照看着。”
宫女们将皇后扶起,向后院去了。杜沅沅看着皇后的背影,娇弱无依,颤抖如风中的叶子,若不是她早已猜到其中的关键,几乎就要相信皇后真的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耳边传来英帝的一声叹息,“难为她了。”又向陆六福道:“皇后贴身的宫女和太监如今都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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