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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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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进了门,先行了礼。然后道:“回禀小主,小主让奴才查的事,奴才查清楚了,小络子和香罗本是同乡,二人常私下往来。”杜沅沅沉吟着,看来香罗说的都是真的,想了一想,对高昌道:“这几天,你找人给我盯着小络子,看他跟什么人接触。无论是谁,每日都要报于我知道。”高昌应了声是,便告退了出去。
兰兮在一旁看着杜沅沅的脸色,迟疑道:“小主是想知道主使人是谁?”杜沅沅微微点头,“见柔美人没事,主使之人近日必会有所行动。”
自此,高昌每日里都会向杜沅沅报当日小络子的行踪。看来香罗的确未走漏半点消息。小络子一切如常,依旧尽心侍弄花草,研磨香料。每日与其接触的只是司花的太监,偶尔也有别宫偷偷索要香料的宫女,中间还同香罗偷偷私会了一次。
一连过了好几天,尚无一丝动静,连兰兮的脸上都露出几分焦色。杜沅沅心中暗笑,当年清扬企业旗下众多著名品牌中,有一款叫“迷雾”的香水,因其香氛与众不同,曾经风靡了整个东亚市场。那款香水是她专程到荷兰从一个老香水师傅那里讨要的配方。就为了那小小的一张写有配方的纸,她在老师傅家附近守了足足半个月。才最终感动了那个资深的香水师傅,将配方让给了她。当时靠的还不就是耐心和毅力么!故而今日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数日后,小络子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据高昌的回报,一个叫双橖的宫女去找了小络子,二人躲在园子一角谈了多半个时辰,双橖走时,拿着一包香料。宫女找司花太监本不稀奇,哪个宫里不是爱美的年轻小丫头,私下里向相熟的太监讨些香料更是平常。只是这个双橖仅仅为了讨包香料,与小络子竟然谈了这么久,就有些奇怪了。杜沅沅问道:“双橖是哪个宫里的。”高昌回道:“奴才查过了,双橖是琼章宫燕贵人的贴身宫女。”
“燕贵人?”杜沅沅的秀眉紧皱了起来。这个燕贵人嚣张跋扈,依上次游廊中欲推倒梅芫雪来看,倒是有此可能。如果燕贵人是主谋,双橖在中间传话,那么他们今日的见面,说不定又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小络子极可能再次去找香罗。想到此处,杜沅沅对兰兮道:“将香罗叫来,我有话问她。”
香罗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杜沅沅也不隐瞒,开门见山道:“你不必害怕,今日叫你来,只是要你做件事。小络子近日必会再约你出来,若果真如此,你定要报于我知道。”香罗讷讷答应,却突然抬起头,眼中有哀求之色,扑通跪倒,“求求小主,一并饶了小络子吧,他为了我失去了太多。”杜沅沅被香罗眸中的哀怨与恳切撼得心中一震,点了点头,道:“我本就想护你们周全。但此事如不水落石出,日后还不知要怎样,你决不可透露给小络子知道。”香罗脸色哀戚,但依旧重重点了点头。
没过几日,香罗传过话来,小络子约她在御花园中见面。杜沅沅听后,微点了下头,对兰兮道:“这回我们不妨做个小人,且暗地里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正午时分,御花园中人烟稀少,原本游园的宫妃们都耐不住燥热,回宫午睡去了。意畅亭附近,一人多高的碧桃树排列成林,密密匝匝,繁茂的花木形成天然的屏障,的确是个隐身密谈的好场所。
杜沅沅带着兰兮偷偷躲在一丛碧桃的后面,隔着蓊郁的几树碧桃,小络子与香罗正低头密语。语声轻轻地飘入杜沅沅的耳中。只听小络子道:“你一切可好?”隔了一刻,才听香罗接道:“还好。”杜沅沅知道香罗心中必在暗自挣扎,恨不得一下子向小络子说明真相,却又明白其中厉害,不敢明说。小络子又道:“你宫里的柔小主身体可还好,有段日子没看她出来了。”语声含着试探,杜沅沅心中一紧,终于问到了正题上。香罗按杜沅沅所教道:“小主一切都好,就连饭也比往日多吃了些。”小络子呃了一声,似是颇为奇怪。又过了会,响起悉悉窣窣的声音,象是小络子掏出什么东西,听得小络子的声音道:“这个圈金铺绒连年如意香囊是宫中的新货,我特意弄了给你,装了些上好的香料,你可要常常戴在身上。”
杜沅沅见时机正好,向兰兮示意了一下,兰兮拍了拍手,高昌带着几个太监从碧桃树后跳了出来,将小络子和香罗围在中间,小络子啊的一声,惊得脸儿煞白。高昌从小络子手上抢过香囊,就势撕开,双手递到杜沅沅手中。杜沅沅放在鼻端闻了闻,同上次的香囊内一样,确实是迷迭香、夹竹桃炮制的香料。小络子知道事情败露,面色由白转灰,看向一旁的香罗,见香罗眼含痛苦神色,深深向他望来。小络子忽然明白过来,颤巍巍地指着香罗道:“你、你……”,一时接不下去,手无力地垂下。
香罗呜咽一声,猛地跪在杜沅沅面前,连连磕着头,额上通红,几乎要磕出血来。边磕边道:“小主,求求您。您饶了小络子,就让香罗抵罪吧。”小络子见香罗这样,忙扑过来,跪地扶着香罗,道:“你这又何苦?”忽地转向杜沅沅,一脸坚决,“小主,不干香罗的事,都是我一人做的。”
杜沅沅示意兰兮上前扶起香罗,对小络子冷然道:“你一人做的?如此干系重大的事情你独自一人怎能扛得起来。我劝你还是莫要糊涂,谋害皇嗣乃是大罪,你如此遮遮掩掩只会让主使之人更加嚣张,今日不成,还有明日。此事关键现全系在你一人身上。”小络子听罢,面色变了几变,依旧低头不语。杜沅沅怒极反笑,“好,你既要逞英雄就尽管去。我也不拦你,既然你忘了为何入宫,那么想必香罗以后的孤苦也与你无关了。”话到这里,小络子蓦然抬起头来,眼中含泪,看着香罗,绝望地吼了一声,“我,我这都是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啊!”香罗再也忍耐不住,扑到小络子面前,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杜沅沅见小络子已被说动,便不再说,静静等在一旁。良久,小络子放开香罗,重重给杜沅沅磕了个头,道:“奴才这就说出一切,只望小主能救我二人。”杜沅沅点头道:“对于你二人的事,香罗也跟我提过,我也是十分的同情。你且放心,待此事一了,我必求皇上将你二人做个妥善处置。”小络子又磕了一个头,“奴才这里先谢过小主的救命之恩。指使奴才的是琼章宫里的燕贵人。”
杜沅沅本已猜到,如今见果真如此,还是吃了一惊。这燕贵人的胆子也委实太大。原来,小络子和香罗经常偷偷私会,有一日,竟然被燕贵人和宫女双橖给撞上了,但事后并未点破。小络子心里十分感激。过了没多久,双橖便偷偷来找小络子,说是自家小主有个心病需要开解,然后便授了个滑胎香料的法子。小络子自然不肯,但双橖以要告发他和香罗私会进行要挟,并许诺此事办成后,可想个法子让他们出宫,到外面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长相厮守。小络子心心念念的是香罗的安危,如今有个机会二人能永远在一起,自是欣喜非常。加之这个法子确实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应承了下来。
杜沅沅听后暗暗叹息,小络子即便有错,也并非为了其他,却错在用情太深,。事情进行到此已真相大白,接下来就是想个计策让燕贵人自动上钩了。杜沅沅想了一想,仍放了小络子回去,自己则带着兰兮和香罗一同往徽淑宫而来。
梅芫雪半倚在榻上,虽然娇弱,但面色显然好了很多。杜沅沅上前仔细看了一回,略微放下心来。梅芫雪脸色恻然,紧紧抓着杜沅沅的手,凄惶地道:“真是有人要害我的孩儿。沅沅,你一定要帮我。”杜沅沅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莫要担心,一切有我。”坚定的目光让梅芫雪放下心来。香罗扶她重新躺回榻上,不一刻,就睡了过去。
杜沅沅看着梅芫雪睡熟,又叮嘱了香罗几句,便悄悄退了出来。
一石三鸟
几日后,从徽淑宫中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柔美人不慎滑胎,腹中皇嗣已经保不住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后宫。皇嗣本就是个敏感的话题,后宫中人人议论纷纷,宛如掀起了巨浪。当然,对于嫔妃们来说,听到这样的消息,多半的反应自然是是幸灾乐祸。宫中几个主位娘娘,如丽妃、悦妃之流,却都是一脸平静,甚至还有些讳莫如深。
深夜,一个纤细的人影从琼章宫中闪出,飞快地奔向禁宫东南角太监们的宿处。人影跑到一排红瓦白墙、面貌划一的殿阁前,在一间尚未熄灭灯火的纱窗旁停了下来。四处看了一会,举起手,轻轻敲了敲窗棂,低声道:“小络子,是我。”透出窗棂的灯光印到那人影的脸上,赫然是燕贵人身边的双橖。双橖话音未落,突然,刚刚还黑黝黝的院子亮如白昼,四下里都是人声,数十个提着灯笼的太监围了上来,将双橖紧紧圈在中央。房门开处,一人当门而立,竟然是承宸宫的总管陆六福。双橖惊得面无人色,腿一软,歪倒在地。
原来,因此事涉及谋害皇嗣,事关重大。杜沅沅便将一切都告诉了英帝。英帝一听,十分震怒。为使幕后主使之人自动现身,二人商议已定,便设了这样一个弄假成真的暗局。首先是对外诈称柔美人已经滑胎。暗藏于后宫众人之中的主使之人听后,必定会出面核实。果真,消息一经放出,双橖便立即传话给小络子,定了今晚半夜时分在此见面。陆六福早已带着一众太监守候多时,自然逮了个正着。
已近子时,承宸宫正殿内却是灯火明亮内四角金丝缠枝三层八瓣莲花烛台上,无数根婴儿臂粗的巨大银红火烛全部点燃,映着屋顶藻井内嵌的九颗明珠,整个殿内一片通明。
英帝端坐在红木浮雕璧龙双珠嵌瘿木宝座上,脸色严峻。下首两边分坐着皇后、丽妃、悦妃、杜沅沅和燕贵人。众人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但皆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杜沅沅偷偷看向一旁的燕贵人,只见她的眼神飘来飘去,似是狐疑,又似是无奈。
过了一刻,听到殿外有人声传来,众人俱都精神一震,齐齐向殿外看去。只见一团如墨的黑暗里,陆六福当先行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架着被捆得如同粽子一样的双橖。燕贵人一见双橖,脸色剧变,秀目圆睁,身子一倾就要站起,忽然想起自己是在承宸宫中,将要起的身子复又坐回,蜜合色乘云绣宫服的宽大衣袖却不甚扫落了一旁小几上的黄釉云龙茶盏。姣丽润艳的茶盏跌落到地下,摔了个粉碎。
茶盏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上变得异常响亮。众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望来,燕贵人脸色微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英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鼻中哼了一声。悦妃一脸焦虑,丽妃的眼神却带着些不明的意味。杜沅沅暗暗叹气,燕贵人一见双橖便如此地紧张,只怕这罪名是坐实了。
陆六福上前躬身道:“启禀皇上,奴才已将人带来了。”英帝点了点头,看向阶下早已软瘫在地的双橖,寒声道:“你为何要谋害皇家子嗣?”双橖浑身颤抖,惊惧得似已说不出话来,她的头忽然转向燕贵人看了一眼。似是下定了决心,道:“都是燕贵人指使奴婢做的。”
悦妃大惊失色,丽妃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燕贵人似被骇得呆了,只是大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双橖。英帝看向燕贵人,深邃的眼中射出剑样的光芒,“燕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平静的语声中似乎藏着激流暗涌。听到英帝的问话,燕贵人并没有回答,而是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走到双橖身边,直直道:“你为何要害我?”双橖看着燕贵人有些涣散的眼神,不由瑟缩了一下,嘴中委屈道:“小主,不是您说有块心病,让奴婢寻些滑胎的香料来就可开解。”燕贵人听后,脸上涌起狂怒的神色,猛冲上前,死死掐住双橖的脖子,嘴里反反复复道:“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眼看双橖被掐得双眼泛白,一口气也上不来。英帝一拍宝座的云龙扶手,厉声喝道:“你要反了么?”语声竟是从未有过的狂暴,燕贵人被吓得呆了一下,手势略松,陆六福忙招呼太监将双橖从她手下抢出。燕贵人怔怔地看着双橖被硬生生拉离自己的身边。再看向殿内诸人,神色各异,却都一旁端坐,未有一人肯出声解围。燕贵人倒退两步,突然尖利地笑道:“好,好,难不成真的是我做的。”待看向阶顶的英帝,又涌上一脸委屈,眼中泪花闪烁,向英帝伸过手去,一步步沿阶而上,似乎足不沾地,直向英帝走去,嘴中兀自念着,“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臣妾做的。”脸上的表情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泛起了不正常的晕红,似乎在此重大的打击之下,神志已乱。
眼看燕贵人已走至阶顶,指尖触到了英帝盘龙袍服的衣袖。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燕贵人神色飘忽,行径诡异,竟似都已呆住。忽然听得丽妃一声尖叫,“快来人啊,护驾!护驾!”那声音如同撕裂的丝绸,寒冽地划过众人的心头。呼声未落,紧接着便是甲胄、兵器的嘁喳做响,守在殿门前穿着明光甲的禁军持着长枪从殿外拥入,禁军统领赵奂当先而入,眼见燕贵人就要碰到皇上,紧跑几步,照着燕贵人后心便刺了下去。
杜沅沅眼见面前变数迭起,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一时还未回过味来,耳听得“扑”地一声闷响,眼前一切恍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折一折地展开。只见一柄长枪从燕贵人后心抽出,一股血箭如暴开的烟花,迅速喷射了出来,瞬间浸透了她身上蜜合色的宫服,洒得附近的地面斑斑点点,明黄的卷龙纹方砖映着星星点点的鲜红,显得触目惊心。燕贵人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犹自滴血的枪尖,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又慢慢转回头去,看向英帝,张了张嘴,吃力地道:“皇上,臣妾……冤……枉……不要……相信……那个贱人……”,话音未落,嘴角沁出一缕血丝,吐出了最后一口气。身子软倒,从白玉雕龙的阶顶滚落下来。
殿中众人都已骇呆,一时之间寂静无声。过了半晌,杜沅沅先抢上前去,见燕贵人伏在阶下,声息俱无,显然已经死去,那张犹带着悲愤神色的面上,怒目圆睁,似是透过辉煌华丽的殿顶藻井,向苍天讨要一份公道。
杜沅沅看了眼身后诸人,皇后的脸上已无血色,却依然纹丝未动。悦妃紧捂着嘴,双肩颤抖,眼泪夺眶而出,想要上前,又强自忍住。唯有丽妃连声惊叫,似乎是恐惧已极。但杜沅沅却发现,丽妃的惊叫恐惧似乎都只是表面,眼底却隐隐含着丝喜色,转瞬间又变成了恐慌,快得几乎让她以为刚刚只是个错觉。
英帝见燕贵人鲜血四溅,跌下阶去,先是愕然,待看清殿中已站满银甲侍卫,脸色不禁一沉,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赵奂单膝跪地,“臣等听见殿内有护驾的呼声。”英帝看向犹自惊惶的丽妃,眼中滑过一丝厌恶,道:“六福,还不快送娘娘们回宫。”陆六福急忙应了声是,招呼各宫的太监、宫女们将自己的主子扶了回去。
英帝又看向横尸阶下的燕贵人一眼,沉声道:“主使既已伏诛,此事就这么算了吧。双橖助纣为虐,谋害皇嗣,明日交内务府,凌迟处死。”双橖听罢,脸色剧变,使劲看向宫妃们出殿的背影。似要辩白什么,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拖了出去。
杜沅沅站在阶下,仰头看向英帝,眼中是深切的悲悯。英帝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殿中众人一片忙乱,杜沅沅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随在悦妃身后,走出了承宸宫。
站在浓浓的黑夜中,她再次回过头去,见英帝依然站在阶顶,面色沉静,从容若定,彷如山岳般坚韧与稳重的身躯,巍然屹立。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中,气势尊贵,威严无比。
杜沅沅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睡。一闭上眼,便看见燕贵人四溅的鲜血,红艳艳的,弥漫了满眼。今夜虽是一个布好的棋局,但事件的发展太过意外,一切似乎太顺理成章了。顺利得都象设计好的一样。仿佛有哪里不对,又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英帝质问燕贵人时,燕贵人的神情很奇怪。双橖被拖走时,神情也很奇怪。
杜沅沅霍然坐起,双橖!双橖就是关键。想到这里,急忙披衣下床,叫兰兮传来高昌,命他派人去内务府打探一下双橖关在什么地方,看来,是该好好地问问双橖了。
高昌去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了,却依然不见回返。杜沅沅坐在案前,心急地等着消息,面前的浮雕栀子水晶烛台上,一跟细烛发出淡淡的光辉。夜色逐渐变淡,东方已透出了朦胧的白光,天就快要亮了。
许久,才听见门外兰兮道:“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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