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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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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去面对。他想着,望着外面的雨景,心却飘向远方。远的都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绵绵无尽的秋雨,向大地上倾洒着。偶尔有风吹动窗外的树枝。一切都沉浸在细雨中。林丰站在宿舍楼前,望着雨中的校园。三三两两的人,顶着雨伞,匆匆忙忙的走着。林丰觉得自己似乎变了。变得忧郁,迷茫了。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便去躺到床上。屋里有些暗,他开了灯,觉得灯光又有些刺眼,于是又关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手机铃声响起时,他闭着听着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始还以为是高明明,仔细听了一下不像。他问她是谁。对方告诉他是在上海认识的。他心里又惊又喜。忙问她在哪儿。她让他猜。他想也没有想就说是在上海。因为自己是和她在上海认识的。上海就是她的家吧。她说不对。他绞尽脑汁的想,中国这么大,随便哪个地方都能呆着一个人。思忖了片刻儿,他对她说,你不会是在这里吧。她说,怎么不欢迎吗?他一时呆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声说欢迎。她告诉他大概再过半个小时,车就要到车站了。他说,我去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掀掉身上的被子,穿上皮鞋。望了一眼窗外,夜幕已经沉了下来。周末的校园,在这阴雨连绵的秋天,显得格外的冷清凄凉。他拎了一把雨伞走出门外。想起刚才以为是高明明打的电话,心里就觉得好笑。两年的恋情抵不上*。不知这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人生真他妈的太荒诞,无稽了。也有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了。或者说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在这里五年的时光就那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眨间眼就过去了。就像一场梦。做着美梦的人,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做着恶梦的人,希望快点结束。

  细雨芳菲的秋季雨夜,多么令人难忘。入目的景色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感伤。不知是景物本身就带着感伤,还是由我们的心里所起的感伤而强加在景物上。

  林丰在校门外,拦了一辆三轮车。坐在三轮车上,观看着两旁雨夜的景色。落叶泡在水中。灯光比平时更加的幽暗,昏黄。除了一两个划过的车,几乎见不到行人。三轮车从来不畏惧红绿灯,一路畅通无阻。夜多么深沉,城市多么寂静。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那雨水的冲刷声中。到了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他付过钱,从车走下来。积水漫布在脚上的路上。他踩着水,沿着阶梯往上走。候车里有些闷热。他在里面转了一下,便出来。走到出站口去等赵雪。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半了。雨下的很惬意,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或许让他想一万次,也想不到赵雪会来找他。人生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只有想不到。

  出站口,断断续续的过着人。有几个在等人的。接到人以后,都勿勿的离去了。出租车在台阶下等着,排了一个长长的队。

  赵雪挎了一个小肩包,衣着时尚。林丰看见她,喜出望外,老远又是摇手,又是喊她名字。听到他的喊声,赵雪停住了脚步,看了他几眼,微笑着朝他款款走来。林丰觉得自己恍然如梦中。油然而生一些悲壮,凄凉的感觉。恍如时光倒流,回到了旧时代,在那迷乱的世界里,寻觅着自己的人生。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一个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林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思念的痛苦和漫长,像远方的路,覆盖了自己所能看到的人生,以至于他既将忘掉她。想的人姗姗来迟。赵雪就像这秋天的雾一样,朦朦胧胧的,来无踪去无影。他努力的想忘掉在上海旅馆里的那一幕。把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忘掉。他多想今天是他们彼此所见的第一面。他从未相信过这世界上,会有奇迹出现。但有时也不能否定会有奇迹出现。赵雪不是奇迹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吗。

  在一尺远的距离,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相视一笑。林丰想不起,在这一刻儿,究竟用什么样的话才能贴切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情。一年的时间让两人仿佛经历的许多苍桑和磨难。相对于一年前,都多了一份深沉。彼此都在打量着对方。看一年的时间,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过了一会儿,赵雪望着朦胧的雨夜,淡淡的说:好细的雨呀。

  林丰随着她的话,也转身去看。沉浸在雨中的夜是寂静的。细雨随风飘洒着,在幽暗的灯光照里,升腾起一丝丝迷蒙的雾气。他想了许久,还是压制了自己,以便不让自己说出幼稚的言语。

  林丰答道:是呀。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究竟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赵雪听得也是一楞一楞的。两人同打一把雨伞,沿着台阶走下去。

  林丰在雨中,轻声问她:能拉一下你的手吗?

  赵雪莞尔一笑,似乎是应允了。

  林丰拉着她的手,心里想着,忘掉那一段落不堪回首的往事吧?他带她到步行街的有意思去吃饭。他曾经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别人请客。他十分喜爱里面的环境。特别是在夜晚,幽暗的灯光,清静幽雅。

  店里间隔地坐着几个人。看情形,都像是在约会的。里面放着<;<;梁祝》,听得林丰浑身起疙瘩。他心想怎么放这音乐。他让赵雪到里面去找个座位。他去要东西。然后,他到里面去找赵雪。

  赵雪坐在窗前,躺靠在软软的沙发上。她穿着一身连身裙,厚厚的连裤袜。林丰走过来,在她的对面坐下。他不知该说什么。认识的时候,那么富有戏剧性,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与她第一面过的那一夜,让他终生难忘。上海一别,他以为在这茫茫人海,或许一生再也不会再见到她了。他觉得与赵雪的这段故事,多么像自己虚拟的人生啊。

  对面干坐着,许久,林丰问她道: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赵雪用一种无奈和无所谓的口吻说:好与不好,不都过来了吗。

  林丰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不过他也知道,那些事情是面对她是,无法回避的。他有些心痛地说:不要再做那个了。

  赵雪仰起头,盯着他,朦胧的灯光中,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她迟疑了一下,喃喃地说:你想包养我呀?

  听着她的话,林丰心里一阵阵的绞痛,但又无话可说。这时服务员来送东西过来。

  林丰对她说:快吃饭吧。吃饭早点休息。

  说完,他儿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面。赵雪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

  吃完面,他紧握着一杯可乐,抿了几口。看着窗外的雨景,不时扭过脸看看赵雪。此时,他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他想抽只烟儿,便谎称要上厕所。站起来朝厕所走去,手在裤兜里翻找着烟和打火机。灯光幽暗,他闪过一根柱子,便把烟叨在了嘴里,摇摇摆摆进了厕所。为了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他来到窗前。然后,看着雨中的楼房,听着那哗哗啦啦的声音,品尝着烟草的味道。

  抽完烟,他来到外面,洗了一下脸,嗽了一下口,以便把烟味冲淡。

  赵雪看到他过来,站起了身,说:我们走吧。

  他点头说:好。

  两人一起走出店外,他撑起雨伞,感觉这雨似乎越下越大。

十一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林丰和赵雪并肩站在窗前,林丰指着雨中的远处对赵雪说:那就是我们学校。

  雨夜里,赵雪在他的指点和两三句话里,隔着很远的距离,遥望着。远处幽幽暗暗的。雨水淋湿了高楼,淋湿了大街。仿佛也淋湿了自己的心。

  街上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晃着。一阵又一阵的雨从天空中洒下来。

  赵雪离开窗前,躺到床上去了。

  林丰倚在窗旁,侧过身,沉郁地看着她,脸上洋溢着莫名的喜悦。

  他问赵雪:困吗?

  赵雪答道:困倒是不困。就是有点疲倦,躺在床,动也不想动。

  林丰说:那就躺着吧。

  赵雪说:你说吧。我听着。

  林丰思索了一下,说:我给你朗诵首诗吧。

  赵雪听了,低声笑了起来。

  他忙辩白说:人家都说我声音洪亮,普通话标准,吐字清晰,节奏感掌握好,很煸情很有感染力。

  赵雪说:那你朗诵吧。反正我也没有鉴赏能力。能当催眠曲最好了。

  林丰说:不用什么鉴赏。又不是比赛。我只要一个忠实的听众。

  赵雪说:好。今夜,我就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林丰接着说道:我希望是永远。

  赵雪呢喃地自言自语道:永远。

  他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在房间里来回轻踱着步子,便朗诵起来。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将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念。

  他朗诵完之后,便瞅了一眼赵雪。赵雪微笑看着他,示意他继续下去。他很激动,仿佛面对很多观众。他激情满怀地又朗诵了一首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他念完这句,瞟了一眼床上昏昏欲睡的赵雪。然后,又往下朗诵起来。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象我爱你一样。

  朗诵完,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想着下首,能记住的诗词。他接下去,一连朗诵了八首,直到口干舌燥。他呆立在床边,看着赵雪。他熄灭了灯,然后来到窗前,望眼欲眼地瞅着远方。他想自己应该有很多的话对赵雪讲,人在眼前时,却一句也没有讲出来。也许这相思之情只能存留于自己的内心里,而无法去倾诉。生活的本身或许就是痛苦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如此短暂易逝的。犹如一现的昙花,我们还没有发现,可它已经凋零了。只能寄予风中缅怀伤感。

  片刻儿后,他打消了心中悲伤的念头。转而欣喜若狂地畅想起来。想的遥远且凌乱。空气湿润清新。房间里静静的。听着落雨的声音,看着雨中的景色。猛然又想起两年前与赵雪的邂逅,感觉人生犹如浮萍。风吹来,雨打去。不知要飘向何去。

  他心里喜忧参半。升腾的茫然希望在经过反复的思考后又归于沉寂。

  他一身疲惫地坐在床上,黑暗里听着赵雪的呼吸声。他躺在她身边,觉得想得太多了。才会如此的伤感。未来的路还长。也许所有的故事不可能全都是以悲剧来收场。

  下吧。下它个昏天黑地。他多么希望这外面的雨就这么永远下着。一刻也不要停。细细的如丝如雾,飘向全世界。让那莫名的忧伤也随着这雨流向全世界。他感慨着似箭的光阴,和茫茫然未知的生活,心里怎么也愉快不起来了。赵雪带来的喜悦和激情,在对明天的思考中,消逝殆尽。

  黑暗中,赵雪摸着他的脸,叫着他的名字。

  他一下惊醒了,问她:怎么了。

  她说:没事。你抱着我,抱得紧些。

  他把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内心却很平静。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说:你在给我朗诵催眠曲吧。

  他心里一怔,一时不知什么叫催眠曲,说:我不会。

  她笑眯眯地说:就是刚才你朗诵的。

  他恍然大悟,心里哀叹了一声,说:你真要求我朗诵,我还真不好意思的。

  她问:为什么呀?

  他直言不悔地说:不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样。平时自己爱卖弄一下。要是来真的,就不行了。

  她笑得更响亮了。说:原来,你只能说,不能干正事。

  他听了,笑了。笑后,不忘为自己辩白几句。说:其实我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只是志向太远大了。忘了路该怎么走。又怕回不来。所以,只能在这片自己熟悉的天空下转悠来转悠去了。

  她停住了笑声,声音略显沉重地说: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沉吟道:也许是吧。

  说了一会儿话,她突然说:我好像有点饿了。

  他听后,立刻说:我出去买东西。

  她略有些感动,笑着说:算了。只是有一点。这深更半夜的。你到哪去买。还下着雨。

  他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伸手摸到了灯的开关,轻按了一下。床头的灯亮了起来。他穿上鞋,不顾她再三的阻拦。

  她见拦不住他,便说:我包里有钱。

  他听了,不屑地说:我有钱。

  她说:你一个学生。那有闲钱。

  他笑了笑说:我有工资。现在是带薪上学。

  噢!她应了一声,似有感慨地说:还是官员家的孩子好。

  他满不在乎地说:我爸也就是一个副乡长。我算不上什么官员子弟。充其量也就一个不种地的农民。

  她大声笑了起来,说:不种地的农民,还叫农民吗?

  他十分认真地说:我生下来就是一个农民,这是改变不了的。既使将来我当了县长,市长。也改变不了。

  她望着他,深情地说:这样好。不忘本。比那些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好多了。

  他说:这也不是忘本不忘本的事。我始终知道自己是谁。

  他穿起鞋,拎起雨伞,走了出去。带上门那一瞬,他回过头,含情脉脉地又瞅了她一眼。

  宾馆前台的人,眨着一双睡眼迷离的眼睛,勉强冲他笑了笑。他点了一下头,望着外面,迈着稳健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他站在门内,望了一眼外面。听着细雨的声音,回头顾影自怜,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背影。他想自己的背影应该是瘦长的。

  雨点稀疏却有很份量,砸在枝叶和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他深望了一眼,走入昏暗的夜色里。雨滴在身旁啪啪地落下。他裹紧上身的衣服,低头向前方走去。

十二
许建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车间被灯光照得如同白昼。此刻,他觉得两百多台缝纫机的轰鸣声让人难以忍受。他匆匆下楼来。漫步在厂里,抬头望见夜空,月亮旁有丝丝缕缕的浮云。他很奇怪,在这样的夜里,为何那些飘散的云会看得如此清晰。低头看了一眼草丛,听见时断时续的鸣叫声。夜凉凉的。他呵欠连天,觉得有些困倦。这样的季节似乎适宜不分昼夜昏天昏地的长眠。他感觉这段日子太累了。要大睡几天,弥补一下前几天的彻夜难眠。他来回踱着步子,陷入沉沉的思索中。不时抬头,一脸迷茫的望望夜空,又低头看看大地。流逝的岁月让自己深沉了起来。他不知道深沉究竟该如何去理解。难道就是面对沉闷的生活,默不作声。他无奈地叹了声息。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十点半了。他上了楼,见车间里大家已经在收拾,准备下班。他无言地呆立一旁,闷闷不乐地看着大家。

  一个脸上整天挂着笑容的小女孩跑来问他,下班了没有。

  他打了个呵欠,伸手摸了下脸,一脸迷糊地说:下班了。

  小女孩兴高采烈地飞奔而去,手足舞蹈地冲众人喊道:下班了。

  他被小女孩的模样,逗乐了。笑容可掬地摇了摇头,心想她现在应该在学校里,而不是在这里每天加班到深夜。想到这儿,他收起了笑容,表情沉重地返回了办公室里,关了灯。然后,站在车间里,看着众人一一离去。又关照几个还没有走的人,别忘了关灯。嘱托好一切后,他沿着长幽暗的楼道,往前走。越往前越黑,下楼梯时,他掏出手机,照着前面的路, 以便自己不至踩空跌下去。

  厂门口保安室排了长长的队在等着打卡。他站在队伍的后面,几个上年纪的女人不忘调侃他一下,经大家解解闷儿。在面对大家的调侃时,他选择了沉默。这些人无非说是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话说得有些粗糙,所以经常引得众人开怀大笑。他想不通这么一件被重复了无数的话题,又什么可乐的。

  陶丽站在门外等他。他刚出来,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心里猜测可能是王秋灵打的。掏出来一看,果然是她。

  电话一接通,王秋灵气喘吁吁地说:等下给你送喜糖吃。

  他脑海里划了一个问号,便调侃地说:祝贺地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王秋灵忙打断他,说道:那呀!等下回去再告诉你。

  噢!他沉闷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心里犯起了嘀咕。心想认识的人,没有要结婚或者订婚。他实在想不起这喜糖究竟怎么能跟自己牵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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