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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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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泰一个冷眼扫过来,阿生没敢继续卖嘴,赔笑了一下后,道:“是穆长风。”
    “嗯?”听到这耳熟的名字,李泰捏着瓷珠的手指一顿。
    阿生继续道:“穆长风自打跟在李恪身边后,一直都挺老实地,不然咱们也不会最近才发现吴王身边有他的踪迹,可他如今这番举动,若是为了帮李恪还好说,可若是听了红庄那边的吩咐,那就——”
    李泰手中的瓷珠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阿生只听他低声吩咐道:
    “把人找出来。”
    “是。”
    阿生刚刚应下,屋外便传来上午从别院跟着他们一同回秘宅的银霄,欢快的鸣叫声,不用说便知道,是谁回来了。
    “今日卢小姐回来的倒是早。”小声嘀咕了一句后.见李泰也没有让他出去迎人的意思,便干干地站在原地。
    许是听到阿生心里的祈盼,那阵脚步声朝着书房而来,片刻后便闻门外响起清脆的少女声音:
    “殿下,家兄有要事,可否一见?”
    听见这一夜未闻的声音,李泰面色稍缓,拿起一本书,将桌面上的信笺盖住后,道:
    “进来。”
    门帘被人从外面撩起,穿着一身过于素暗的墨灰常服的遗玉率先走了进来,李泰侧目看去,但见她眉眼间难掩的轻忧后,不顾紧跟着她走进来的卢智,出声道:
    “今日的算艺是垫底了不成?”
    遗玉这会儿哪有心思去辨别他话里微不可查的安抚,冲他行了个礼,规规矩矩道:
    “没有得最差,殿下,我兄妹二人,有一事相求。”



第二七零章 殿下说的是
    书房中四人,阿生立在书桌对面,三步之外的兄妹俩并排站着,在遗玉说出有事相求之后,李泰将目光在她的脸上停顿片刻后,移向卢智:
    “说。”
    遗玉刚要张口,便被李泰一记莫名其妙的冷眼堵住,卢智抢了先,并没有避讳在场的阿生,直言道:
    “求殿下帮学生找一个人出来,他名叫穆长风。”
    兄妹俩来时便在马车上说好,只求李泰帮着找人,别的事情一概不提,李泰尚欠着遗玉一诺之事,卢智也清楚,就拿这寻人一事,换了那一诺,李泰必定不会为难。
    对此,原本不想因这一诺的兑现同李泰两清的遗玉,心中虽感失落,可她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当要找到穆长风,才知道卢智究竟是打算如何。
    听了卢智口中的人名,刚才还在谈论穆长风的主仆两人,心中皆是一疑,各有所想。
    “为何本王要帮你们找人。”李泰不咸不淡地回了卢智的请求。
    在外人眼中,魏王李泰从来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有此一答,卢智听着是正赏,可同他随意相处惯了的遗玉,却听出他语气中的疏远和冷漠,本就忧心忡忡的她,小脸顿时绷了起来。
    卢智双手一揖,不亢不卑道:“听闻舍妹在帮殿下解毒前,您曾允过一件事与她,事关紧要,学生想请您提前应了这一诺。”
    低头看着衣摆的遗玉暗自苦笑,几日前,李泰同她提起当日允她的一事,她还想着无事求到他,怎知这么快,就会用到这一诺。
    找个人,对李泰来说并不算难,来换这一件事,他肯定不会拒绝吧。
    李泰在卢智话到一半时,双目之中便掠过一抹寒光,在阿生的余光中,冷声道:
    “那一诺,本王答应的是她,不是你。”
    他们找穆长风是何目的,眼下并不在李泰的思考范围内,在他看来,找人这个请求,与其说是遗玉的,不如说是卢智的,且不论他当日应下这一诺的初衷是什么,现今他只想着遗玉能提些对她有用的事,而不是被卢智用了去。
    卢智和遗玉都没想到李泰会这么回答,一个是惊讶,一个直接出声道:
    “殿下,大哥所求,亦是我所想。”
    看着她脸上的认真,李泰突然沉声道:“都出去,你留下。”
    三人一愣,阿生机灵地伸手对着卢智一引,“卢公子,我带您先去休息下。”
    遗玉察觉到李泰隐约的不愉,同卢智交换了眼神,本来还有犹豫的他,便跟着阿生离开了书房。
    待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屋里只剩下两人时,刚才还端坐在书桌后的李泰,身形一松,轻靠在椅背上,双手叠合放在桌面,目光锁住站的有些过远的遗玉,道:
    “你过来。”
    遗玉听话地向前走了几步,在书桌对面停下,盯着桌上的砚台,恭声道:
    “请殿下帮我们兄妹找到穆长风。”
    “找他做什么。”
    “恕不能相告。”遗玉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心中有事的她,却不能向以往一样同他对视。
    “我若是不帮呢。”
    遗玉缩在袖中的拳头一握,对他这明显的故意刁难不解,嘴上却生硬道:
    “几日前,您还同我提过此事,说是要我仔细想想求些什么,我现下想好了,您难道要出尔反尔不成。”
    敢说魏王出尔反尔的人,恐怕如今整个长安城也寻不出几个来,李泰脸色一沉,为的却不是她一句出尔反尔。
    当日他同遗玉提起那十日和一诺,虽说另有意图,可若是遗玉眼下提出的是对她自己有利、有好处的事情,他想来是不会拒绝,可她现在明摆着,是让卢智将他答应的事给利用了去!
    “我让你想清楚,可你真的仔细想过了么,本王的一诺,只被你用来找那么一个人!”
    听着他带有些许怒气的语调,遗玉一怔之后,忍不住抬眼去看,但见那人惯常沉静的脸上,显而易见的薄怒,又将他的话在心中默念一遍,自以为他是因自已用找人这种小事来换他一诺,掉了身价,才生气。
    于是声音软下,“您莫气,那个穆长风,很难找的,这并非是一件易事,不然我也不会来求您。”
    听了她完全不在调上的回答,李泰的脸色又黑下一层,只是自觉刚才有些失态的他,却没有再口出怒言,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
    遗玉被他看的颈后寒毛直竖,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小步。
    “你当真想好了,要让我帮你找人,换那一诺?”
    不知是否错觉,遗玉竟然从他话里听出些许的威胁,好像只要她敢答是,后面等着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若是否认,又怎么能尽快把穆长风给找出来,除非——
    “殿下,”她小心翼翼地瞄他一眼,“要不、要不您…啊…吧。”
    “嗯?”只听她吱吱唔唔含糊不清的话,见她因扭捏有些泛红的小脸,李泰的脸色稍霁,喉中闷出一个音节。
    遗玉一咬身,自觉有些厚脸皮地一股脑说道:“要不您就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帮了我们找这个人不算作您答应我的那一件事好不好?”
    难为李泰竟然听懂了她这噼哩趴啦一串毫无句读的话,在她飞快地垂下脑袋之后,眼中波光闪动,唇角扬起浅浅的孤度,不紧不慢地回了一个字:
    “好。”
    “啊?”遗玉顿时惊讶出声,只当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不确定地问道:“您、您答应了?”
    李泰唇角一平,在她的盯视下,轻轻颌首,而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软塌上侧身躺下,缓缓道:
    “棋艺和射艺比试上,你表现的都不错,没有白费了我的指点,两日内,帮你找到那个人,权当是作奖励。”
    奖、奖励?
    还呆在原处的遗玉嘴角轻松了一下,不是她脑子不够用,而是这情况转的太快,她完全跟不上趟儿,她想不明白,之前还在为难卢智和她的李泰,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我应你那一诺,不是为了让你求我这种不相干的小事,下次再提出来,你可要想清楚了,知道么?”
    遗玉迟钝心喜之后,转过身对着他一礼,“我知道了,多谢殿下。”
    不用到那一诺,便让他答应帮忙找人,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她当然不会傻地去同他讲,在他的指点下免了两项的垫底已经是帮了大忙,奖励什么的,实在说不过去之类的话。
    说妥了这件事,两人的心情都好上许多,只是遗玉因着发现了卢智的目的而担忧,李泰这会儿看着她人立在跟前,便又想到昨晚自己在归义坊门口见到的一幕。
    “听下人禀报,昨夜不是卢智送你回来的。”
    “嗯,大哥昨日有急事,便托了别人送找到坊门口。”对李泰知道她的行踪,遗玉并不觉得无法接受.毕竟秘宅所在是极其隐秘的,她现在住在这里,有什么异动,当然会被禀报上去。
    李泰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提醒道:“以后让车夫随时跟着,要去哪里便吩咐了,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莫被有心人盯上。”
    遗玉当他是担心会从自己这里泄了秘宅所在,便道:“您放心,昨日送我回来的是国子监的杜先生,他应该不是那等多嘴之人,且我还让车夫在秘宅附近多转了两圈才回来,不会被人盯上的。”
    李泰当然知道昨晚送她回来的是什么人,她话里透着些许对杜若瑾为人的信任,让他心中隐隐不快,面上却闲闲地问道:
    “国子监的杜先生,杜家那个病秧子?”
    遗玉忍不住眉头一皱,这病秧子三宇,让她想起曾在学宿馆门口遭遇的纨绔长孙止,当时他也是这么称呼杜若瑾的,而恰巧就是这么一个“病秧子”,让她和卢氏没有被那些贵族少爷们继续戏弄。
    “是杜大人家中长子,亦是教习我们书学院的丹青先生。”
    李泰看着她正色答话的面容,听出她语中的回护,联想到他收在王府中的一样东西,青碧的眸色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变深了些许。
    “他画艺是很好,只是到国子监教书,未免大材小用。”
    对外人的事情,遗玉没有多做评价的习惯,但李泰既然这么说
    了,有事求他的遗玉也不好不回应,便随声附和道:
    “殿下说的是,依杜先生长才,若是在朝为官,必有作为。”
    遗玉的本意,是为了迎合一下李泰,可听在他的耳中,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心中不愉,脸上带不出表情,只冷哼一声后,不再接话。
    遗玉听着他的冷哼,很是莫名其妙,想不透这刚才还算和颜悦色的人,怎么就突然又不高兴了,不过是一日没见,就有些喜怒无常起来了,难道是昨晚去宫中赴宴遇上了不高兴的事?
    这头她暗自琢磨着,李泰却侧身躺在软榻上,静静的看着她,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七一章 信任他
    遗玉从书房回到西屋,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她怀着满腹的疑问,掀起帘子进到屋中,一眼便看见,坐在厅中的人影。
    卢智正一手撑着额头,侧对着屋门坐在桌边小寐,平彤和平卉都不在屋里,遗玉放轻了手脚,走到他身边站着,待看清楚他满是疲态的睡脸后,脸上一呆——
    泛青的眼底,紧抿的唇线,白净的下巴上悄悄冒头的胡渣……
    曾几何时,卢智有在她面前露出过这副模样,他一直都是家里最有主见的那一个,也是走的最快最远,站的最靠前的那一个。
    别家孩童、包括仅比他小一岁的卢俊都在玩闹的时候,他却在捧着枯燥无味的书一遍一遍地翻看,卢氏去赶集回来,带给三个孩子的礼物,卢俊从来得的都是些弓箭之类的小玩意儿,遗玉至今还收着各式各样简陋的发绳和木梳,卢智呢,一本书、一支笔、一叠麻纸、几个劣质的墨块。
    印象中,他从没在遗玉吃着卢氏单独带给她的点心时,露出过眼馋的神情,从没在卢俊跑出去同人玩耍时候,露出过向往的神情,而她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年,他不过是今年仅九岁的孩子罢了,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长大之后,他没有了儿时的书呆样,虽喜欢捉弄她和卢俊,却从来都不曾伤害过他们,长安城求学这几年,每次他回家,或是她们母女到学里去找他,从没听抱怨过一次委屈,吐过一次苦水,当她真正地踏足长安城后,这短短两三个月遇见的事,才让她可以想象,他曾遭遇过什么。
    因为有这么一个儿子,卢氏可以保持她直爽的性子,不用像别家父母一样操心孩子的前途。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大哥,卢俊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不用去过多担心身世的问题,不用去害怕日后的境遇,唯一的麻烦便是在他并不温柔的方式下,有惊无险地适应这繁华掩盖着阴暗的长安城。
    这样默默地一步步安排的卢智,坚强和智慧到无须别人帮助的卢智,太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心情。
    还记得初见卢中植时,他脸上冷漠的神态,那日房乔找上门后,他难忍泪流的样子,意外让她遭遇了一个恐怖的血夜之后,平日能言善辩地他,只能干涩地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说着对不起。
    看着他疲倦的睡脸,遗玉原本在马车上想了一路,又借着在李泰书房里傻站的功夫整理好的言辞,一时间,竟是烟消云散。
    她鼻子一酸,眼眶便红起,这似乎是她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的睡脸,清醒时候难得一见的疲倦夹杂着些许的不安,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他的担忧和压力又有谁来分担。
    她凭什么对他的行为不安和不满,就算他如今的所作所为,真是为了报复,她有资格去责怪他么,责怪一个从五岁开始,就再没有童年的孩子?
    同银霄一起蹲在花厅的阿生,从窗子见到遗玉走进西屋后,对银霄交待了两句,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独自回到书房。
    进屋见到侧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李泰,犹豫之后,走上前,轻声道:
    “主子,属下有话要说。”
    李泰眼皮子一抬,便知道他打算说什么,却并没阻止,抬了抬手,示意他讲。
    “刚才属下在外面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卢公子和穆长风按说并没什么交情,找他做什么,这还请到您帮忙,显然是当紧的,穆长风最近放了那些流言出来……都是卢姓,年岁也差不多……您说,这卢公子一家,会不会同十三年并前失踪的房家妻小有关。”
    听见这让人惊讶的结论,早在刚才遗玉还在屋中时候,便有所想的李泰,睁开双目,侧头看他。
    阿生继续道:“若不是他会莫名其妙地去找穆长风,属下还真看不出什么来,可眼下他求您帮忙,依着他的脑子,就想不到会引起您的怀疑?就像不怕您会多想似的,属下隐隐觉着——最近要出事。”
    李泰目中一阵复杂之后,吩咐道:“派人去户部、礼部查卢智的户籍。”
    阿生两眼顿时一亮,对啊,去查卢智在户部和礼部的信息,若是改动,必定有鬼,别人看不出来,可三年多前曾在蜀中救过卢家母女的主仆二人心里却清楚!
    “那属下这就去。”阿生也不知是在激动个什么劲儿,和李泰交待了一声,见他没有反对,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卢智的头昏昏沉沉的,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的他,加上昨晚的彻夜未眠,在等遗玉时,忍不住打了一盹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他睁了睁干涩的眼睛,在桌子对面的人影清晰后,下意识地露出一抹笑来,嗓音略哑道:
    “好久没见你拿针线。”
    遗玉正坐在圆桌的另一侧缝补着他披风上挂出的两道小口子,见他醒来,便将手中针线放下,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
    “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忙,前几日还同娘说过,等闲下来我与你做身衣裳可好?”
    卢智见肩上盖着的小号披风取下放在膝上,接过茶水慢慢饮着,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做些小物件还行,做衣裳太伤眼睛。”
    遗玉“哦”了一声,便听他跳了话题,直接问道:“魏王说,几日可以帮忙找到穆长风。”
    他根本不问遗玉是否请到了李泰帮忙,出口便是问几日,似乎有十成的把握,李泰不会拒绝。
    遗玉伸出两根指头比了比,而后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一只空杯倒入茶水,用食指沾了,在桌面上写下一句话:
    “若这几日皇上召见了房乔?”
    卢智也沾湿了手指,“没有确切消息前,皇上不会,外公还被他嘱咐.暂不要将找他详谈之事外露。”
    他们一家四口到底是皇上和房乔之间的芥蒂,皇上对房乔的重视的确非比寻常,眼下是舍不得拿这件事来刺激他的。
    卢智行事向来都是如此,既险到边缘,又平稳异常,什么事都拿捏到刚刚好的位置,细到人的感情和言行,都算在其中。
    桌面上的水渍融成一条条的带状,卢智将腿上的披风放在一旁的圆凳上,站起来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对遗玉交待道:
    “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用饭了。明日的礼艺比试,切记不要出头,五院艺比顺利结束之后,国子监里便没人会明目张胆地找你麻烦,书学院学生更会敬你三分,呵呵,到时会很有趣。”
    遗玉不大感兴趣,“我只求日子能安生些,啊,你等等。”
    卢智疑惑地看着她小跑进卧室,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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