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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hang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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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吸烟呢。”纪子微笑道。
  听到这句话的秀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重新推着自行车走。纪子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吸烟了,对于习惯了每天吸烟的纪子来说并非是一件好受的事,秀楠深知这其中的难受以及纪子渴望吸烟的心态。因此俩人走进附近一家便利店,店里的职员满脸倦容,懒懒散散地接过秀楠付的钱,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投给秀楠,仿佛觉得瞄上秀楠一眼便会增加几分疲倦,毕竟彻夜不回家的少男少女在这个社会多的是,没有必要投以注视。
  离开便利店后,纪子提议这次她来驾驶自行车,秀楠坐在后座。由于街道寥寥无人,所以秀楠没有拒绝对方这一要求。不过即使街上有人,秀楠也不会对此介意,只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即可。
  坐在后座的秀楠头靠在对方的背部,一边享受着微风的吹拂一边目视不停地从眼前略过的景象。到达公寓之后,俩人没有上楼,在楼下的院子里坐下,秀楠掏出烟和打火机给纪子,纪子打开烟盒,抽取一支衔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几口,似乎要把之前没有吸烟的份儿一起补上。秀楠以为对方这样吸烟必定会呛到,但纪子若无其事地不停地吸着,没有丝毫呛到的现象。
  “要来一支吗?”纪子往对方的脸吐上一团烟雾,秀楠猝不防及地咳嗽了几声,眼睛被烟雾熏出了泪水,纪子用手指将对方眼眶里的生理盐水抹去。
  “我不吸烟的。”秀楠摆摆手,她从不碰这种玩意。
  “为什么不吸呢?”纪子把玩着打火机,“这个玩意可是很令人舒服的。”
  秀楠不清楚对方所说的舒服究竟是怎样的舒服、达到什么程度的舒服,就算如纪子所言那般吸烟是一件令人很舒服的事,她也不会有所动摇,也许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来自父母,但最主要的是她压根没有兴趣接触这玩意。对于没有兴趣的事,就算别人再怎么相劝,她怎么也喜欢不来。
  “没关系。”纪子见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决,不再进行劝告,将打火机往空中一抛,然后接住,“反正你这只秀楠以后会接触的。”
  秀楠微微一怔,眼睛直勾勾地盯视纪子,对方喷出的烟雾再次打在她的脸上,这一次她没有被呛到。
  “以后会接触?”秀楠惊讶地问。
  “是啊。”纪子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有什么好惊讶的。”
  “为什么我以后会接触这种东西呢?”听到以后自己居然接触烟草的秀楠没有露出反感或厌恶的表情,仅仅是惊讶罢了。
  “还用说?当然是因为我呀。”纪子好笑地望着秀楠。
  秀楠就此思索一番,按照对方提供的信息,她第一次遇到纪子是三十三岁,也就说三十三岁的那一年里她因为纪子而抽上了烟。为什么所有的变化都发生在三十三岁的时候呢?莫非遇见纪子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即三十三岁的那一年开始起自己的人生将会发生变化?可那究竟是怎样的变化呢?秀楠得不出个所以然,此时的她离三十三岁还有十七载的光景,她还要度过十七个春夏秋冬。
  “呐,烟这玩意真的很舒服?”
  “我可是从来都不骗你的噢。”说着,用食指关节敲了敲秀楠的额头。
  秀楠似懂非懂地点头,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到漆黑的空中。
  沉默降临,纪子一边抽烟一边注视前方的空气,秀楠则一边仰望星空一边思索着什么。纪子将烟头熄灭,扔在地上,用鞋底踩住,把最后一口烟雾吐向空中,带着薄荷香味的烟雾融入沉静的空气当中。
  没有人经过,没有车子驶过,附近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处于睡眠,放眼望去,公寓的楼层只有一两户单位是亮着灯的,其余全是一片黑暗。那些像秀楠和纪子一样还没有上床睡觉的人也不会下来院子里坐着,这些人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秀楠和纪子则暂时谈不上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无非是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但又并非十足十的百无聊赖。
  “有没有想过和父母搞好关系?”纪子打破了沉默,将秀楠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秀楠转过头深深地瞧了一眼纪子,脸上的神情可以用复杂来形容,嘴唇紧闭成一条线,眼眸先是瞪大,对纪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表示诧异,然后半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秀楠微微垂着头,转过脸,不再看向对方。
  “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纪子用指尖挠着鼻梁,“只是脑袋突然一下子冒出了这个问题,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莫名其妙的脑袋。”
  “啊,这么说的确是。”纪子拍了一下脑袋,“莫名其妙的脑袋!”
  秀楠喟叹一声,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道:“没有想过要和父母搞好关系。”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秀楠点头,“已经失去了这个必要了,虽说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最无法摆脱的东西,但凡事总有例外的。”
  纪子不作声,听对方继续讲下去。
  “一段关系总不能仅仅靠血缘来维系的,还要通过其他什么来维系,可惜的是我与他们的关系除了血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了。”
  “真的无所谓吗?毕竟他们是你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或许你这种想法会在以后得到改变呢。”纪子道。
  秀楠微微一笑,“就算是最亲的人也不代表关系就不会破裂,不代表破裂了就一定可以修复。有些事情实在无法挽回便只能任其自然,如果所有的关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挽回可以修复,那么这个世界还会存在遗憾吗?”
  “所以你已经下定决定让这个遗憾跟随你一辈子?”
  “不是我主动决定让它跟随我,而是我不得不背负它。”
  原来秀楠不打算与父母修复关系的想法早在少女时期形成,并且态度非常坚决,所以到了三十三岁的时候秀楠依然没有挽回与双亲的感情的念头,即使到了现在的五十岁,她依旧不愿意再见父母一面,这么多年来对方都没有再次回到这个她出生并长大的地方,没有再见回双亲。
  在那一侧的世界里,秀楠的父母可能已不在世上,虽说这仅是纪子的猜测,但的确存在这个可能性。换句话说,在少女时代逃去另一座城市且落地生根的秀楠一直到父母逝世的时候都没有再见到他们一面,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遗憾。
  然而纪子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这是秀楠选择的人生,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尽管她有想要让秀楠与双亲修复好关系的念头,但她终究不是秀楠本人,没法在对方的处境真切地体会对方的感受。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旁人,即使她对秀楠来说很重要,但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决定,因此她选择尊重对方的抉择。
  纪子握住秀楠的五指,对方望着自己,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秀楠在注视对方的过程中,渐渐地觉得不对劲,纪子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变化。
          !

  ☆、第十一章

   秀楠在注视对方的过程中,渐渐地觉得不对劲,纪子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并非是显而易见的变化,准确地说,如果不是十分仔细地观察的话,应该是察觉不到这种微妙的改变。另一个念头冒上了脑海,会不会由于半夜天黑的关系,以至于视线产生了微妙的错觉?
  秀楠凑近纪子,认真地审视对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以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属实。纪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凝重的秀楠,受对方的影响,她也观察起自己的身体来。处于黑暗环境下的视力没法如白昼那般将事物看得一清二楚,尽管纪子的视线已适应了黑暗,可终究不能清清楚楚地瞧见身体每一个部位。加上经常接触电脑的原因,纪子的视力不是很好。
  纪子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样,秀楠仍然目不转睛地观察她的身体,仿佛她的身体出现了不好的情况,只不过她自己没有发觉,可秀楠发觉到了。
  “我的身体怎么了?”纪子忍不住问道。
  秀楠没有立即回答对方,而是继续审视她,目光从她腹部的位置一直往上移动,最后停在纪子的脸上。秀楠抿了抿双唇,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表情既疑惑又惊讶,还夹杂一丝紧张。这副面容使纪子不由警惕起来,自己的身体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于是再度观察自己这一肉体,还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呀。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秀楠的语气没有什么把握,让纪子愈发觉得这不是对方的多心。
  “到底是怎么了?!”纪子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表情亦严肃了起来,身体的变化不是随便敷衍了之的小事,是至关重要的大事,毕竟她并不属于这个时空,身体的性质与这个时空的人存在根本性的差异,她的身体不属于正常的身体,她的存在不属于正常的存在。
  因此身体一旦发生了异样她绝对无法置之不理,就算是小小的变化亦不能放过,说不定这是一种类似于信号的东西,向她表示某些信息。
  秀楠从未见过如此紧张的纪子,这让她不禁有点心慌。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纪子之所以如此焦急的缘由了,因为对方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使她这一存在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不仅拥有不同寻常的躯体,其他人还无法瞧见她。所以一旦身体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蕴含着某种信息,而纪子显然想得知这一信息,说不定这与她能否返回那个世界存在关系。
  不过秀楠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何对方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呢?虽说这个改变是细微的,但只要集中精神认真审视亦不难看出,莫非纪子看不见只有她才看得见吗?秀楠无法得出答案,何况眼下最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个。
  秀楠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见的一切告诉纪子,一开始秀楠不知如何具体准确地说明这种情况,因为她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现象,只好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词句去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
  纪子的身体委实发生了变化,秀楠并没有多心,也没有看错,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秀楠能够很有把握地坚定自己的想法。纪子的身体变得“单薄”了,准确而言,并非对方变瘦了,是对方这一形象变得“单薄”了,也就说纪子的肉体渐渐失去了实感,正一点一点地变得透明。
  秀楠尽最大的努力去表达这一状况,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描述是否百分之百的准确无误,但大致上便是这样一回事。纪子全神贯注地倾听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害怕稍不留神就会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信息。秀楠说完之后,纪子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俩人无言以对。附近忽然传来几声猫叫的呼声,秀楠不禁纳闷:已经这么晚了,猫们居然还不去睡觉?
  愉快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滞重寂静的气氛,这种气氛化作无数个无形的小石块,砸向俩人,砸向地面,砸向空气,甚至还砸向猫咪。秀楠有点无法适应这种硬邦邦的空气,她与纪子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从未置身于过这种令人难受的环境中,倒不如说她压根没想过这种气氛会降临在俩人身上。
  秀楠说不清纪子身体的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这种事理应交由她本人来判断,但秀楠希望那会是一个好的变化,如果是不好的变化,那会对她们以后的日子造成什么影响呢?想到这里,秀楠不禁更加担心,转过脸望向纪子。对方一动不动地凝视掌心,没有留意旁边的秀楠。
  纪子深深地皱起眉头,在盯视掌心的过程中她发现秀楠说得没错。她的身体的确变得“单薄”了,肉体的实感消去了些许,开始变得透明起来,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这副躯体是不是有朝一日会成为十足十的透明的存在?也就说她将会变成一个连秀楠都无法瞧见的隐形人?可这样一来是否表明她能够回到她原来所在的世界?即待她完全透明的时候,也就是她回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
  一连窜的疑问涌上纪子的脑际,在脑袋中交错盘结,纪子按着额头,集中精力思考这一问题。目前她还没有充足的证据去证明身体这一变化究竟说明什么,她姑且只能将其作为一个信号来对待,尽管她弄不清楚这个信号的含义,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也许她成为透明的那一天,她也依然没法回到那个世界,或者反之。总之,无论是哪一种结果,纪子都没法很好地把握,这一切仅仅是她个人的猜测,如果还有其他更多的类似于信号的东西,说不定她可以得出更为准确的推测。
  目前唯有将这一现象老老实实地接纳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她所能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
  “不要紧吧?”秀楠的声音拉回了纪子的思绪,不知是不是纪子的错觉,秀楠的声音有些颤抖。
  “应该不要紧的。”纪子的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向对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有断一根指头,没有少一块皮肤,仅仅是变得‘单薄’而已,所以我想应该是不要紧的。”
  “真的?”秀楠半信半疑地问。
  “应该是真的。”纪子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完全的透明吗?”
  “谁知道呢。”
  秀楠略一沉吟,头靠着对方的肩膀,晃了晃双腿,“如果真的变成完全的透明,那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呢?”纪子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会再也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吗?”秀楠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让人听起来更像喃喃自语。
  这次轮到纪子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她不知怎样去回答秀楠,不知晓怎样才是最好的回答。这个问题委实难倒了纪子,刚才的思考中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可当这句话经由秀楠的口中亲自说出来的时候,纪子还是微微愣住了,仿佛面对突发紧急的情况而不知所措。
  酸涩的液体从俩人的心底流出,向四肢蔓延,凝重呆滞的气氛愈发使人难受,带有窒息的成分。俩人的心变得沉重,体内犹如被塞满了千斤的重物,方才无形的小石块变作更大的石块砸向俩人。
  “真是个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纪子苦笑了一声。
  “所以你又要用‘谁知道呢’这四个字作为答案吗?”秀楠同样苦笑了一声。
  “说实在,我他妈的也想不明白这就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比婊(和谐)子还要难对付!”纪子叹了一口气。
  “比婊(和谐)子还要难对付?”
  “比婊(和谐)子还要难对付。”
  秀楠回想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是否遇到过能够称得上是婊(和谐)子的女人。坦白说,她不太清楚这个词的概念,亦不太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被叫做婊(和谐)子,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标准,有的女人会因为勾引了朋友的男朋友而被叫婊(和谐)子,有的女人会因为装腔作势、矫揉做作而被叫婊(和谐)子。
  那么班上的女生能不能称作婊(和谐)子呢?秀楠思索片刻,班上的女生对她可谓无恶不作,冷眼相对、冷嘲热讽、肢体攻击等等不一而足,随便列举两三条出来恐怕都符合婊(和谐)子的标准。可秀楠依然对此抱有模糊的态度,在她看来,这帮女生既是婊(和谐)子又不是婊(和谐)子,婊(和谐)子这个定义似乎游走在两者之间,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因此,秀楠决定还是不将这帮女生称作婊(和谐)子。是**也罢,不是婊(和谐)子也罢,皆与她无关。
  “总之,现在我没法给你一个明晰确切的答案,所以你也不要将事情想得太过深入,尽量不要往坏的方面去想。”纪子握住秀楠的手,与对方十指相扣。
  “如果控制不住去想呢?”秀楠微微勾起唇角。
  “那就想办法控制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控制好自己。”纪子坚定地说,“把事情想得太过深入,停止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吧。”
  “呐,真的是无意义吗?”
  “至少现在来看是无意义的。”
  秀楠不再出声。纪子不知这番话让秀楠作何感想,也不知对方能否理解,反正眼下秀楠能够做的事便是如此。
  “把事情想得太过深入,停止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吧。”秀楠重复对方的话,“OK,记住就是。”不晓得是向对方保证,还是向自己保证,或许两者兼有。
  僵硬的气氛逐渐柔化,无形的小石块随着气氛的变化消失得沓无踪影,硬邦邦的、令人难受的空气恢复了正常,甚至变得清新怡人。俩人体内的重物同样消散得无影无踪,使纪子和秀楠如释负重,仿佛解决了横在眼前的一大难题。
  纪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仿佛要将刚才一直积存在体内的郁气吐得干干净净,将新鲜的空气灌进肺腑。秀楠如法炮制,然后被纪子弹了一下额头,对方故意用不满的语气责备道:“不要学我!”
  秀楠“嗬嗬”地笑了几下,纪子也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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