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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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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二愣了,原本就不太容光的脸上更黑了,眯着眼睛瞧了她半响,眼神深邃得宛若一汪深潭,最后,拧紧眉头,苦涩地问:

    “素,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

    一颗真心被活生生当成了驴肝肺!

    知道她不见了,怕她有危险,他丢下了多少正事儿?急得像头火烧屁股的狮子,还上哪找心思耍着这小姑奶奶玩啊?

    整整一个下午几拔人马都找不到她,后来,实在没办法,他想到自个这从特警转到武警的战友,他在狼头大队时的指导员,就打电话碰碰运气,深挖井,广撒网,想着总有一个地儿能找到。

    为什么他做的这一切到了她的眼里,就只剩下轻蔑、讽刺和不屑?难道她对自个就没有一点点其它的念想?

    钱老二瞧着她的眼神儿都变了,线条冷硬的一张俊脸,在办公室白炽灯的映照下,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

    沮丧,颓然,得不到认同的悲哀。

    他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摆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哪怕随便给点阳光他就能灿烂。

    可如今,似乎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看来,她妈妈这件事,这女人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撇了撇嘴,他捏紧拳头,自嘲地笑了笑,谁让自己欠了她的呢。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唯一的动静儿,就是祁伟在边儿上不自在的搓手。

    最后,还是元素忍不住哑然失笑:“钱傲,你问这话忒有意思,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还算是个人的话,我倒很想问问,你究竟是哪种人?”

    哪怕她此刻眼神儿里都是咄咄逼人,弯起的嘴角也诉说着对他的不屑,浑身凛烈得像一只小刺猬。

    可一时间,钱老二却看愣了,他女人,哪怕是生气,哪怕是讽刺,也是这么的能打动他的心。

    钱老二,你丫真是做了老孽了!

    “妞儿,只要你不生气,你说我是啥人,我就是啥人。”

    静静地彼此对峙,元素嗤之以鼻:“要我说,你就不是人。”

    叹了一口气,钱傲真的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软硬不吃,他心里特犯堵,完全没法儿疏通。

    她妈妈的事,影响怎么就这么深远,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完全释怀?

    可不管他如何郁结,始终没想过要告诉她这件事的真相,哪怕他知道只要他一说出口,以他妞儿的性格,指定能马上原谅他。

    但,这是他钱老二的骨头,硬的!纵使她恨他、怨他、气他,他也不能把骨头给折了。

    抿着唇,他心里被陌生的钝痛感袭击着,掠过五味陈杂的滋味儿来。

    然后,他笑了笑,艰涩地开口:“成,我送你。”

    元素心里也很恼火,骂了他,伤了他,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好过,那颗心痛得止不住的抽搐

    ……真是冤孽!

    眼中刹那掠过悲伤,但稍纵即逝,习惯的冷漠之色不过刹那间又爬满了面颊。

    “走吧!”

    “等等,留下来吃个饭吧。”这话是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二毛三说的。

    他这好不容易冒句杂言,钱老二才想到忘了介绍,随即指着他对元素说:

    “这我在部队时的指导员,祁伟上校。”

    然后,转过头来,望着元素目光烁烁地对祁伟说:

    “这是我孩儿他妈!”

    元素面色一变,对他的思维方式莫名其妙偏离轨道很是无解,是圆的,是方的,还是扁的,始终由这男人自说自话。

    可偏偏这句听起来暧昧至极的话,却又让她挑不出一点毛刺儿来。

    因为,这是事实,她肚子里,确实怀着他的孩子。

    “小两口置啥气呢,来来来,今天招待你们尝尝咱们炊事班长的特色菜——砂锅猪蹄儿。”祁伟呵呵直笑。

    呃!

    小两口……

    元素嘴唇轻轻一颤,张嘴就要拒绝,却被钱老二直接打断:

    “成,那咱俩就讨扰了,我也好久都没试过部队的大锅饭生活了,有时候还挺想念的。”

    “行了,你小子,那今天咱喝两盅,叙叙旧?”祁伟说完,又望向憋红了脸的元素,乐了。

    “我说弟妹,别不给当哥的面子啊,咱当兵的人,说话做事粗糙,但人实诚啊!这事儿啊,不关钱老二的事,怪我没搞清楚你俩这关系,得我给你道过歉,在医院门口拍你照的那兵,是个新兵蛋子,年纪小不懂事,可能方式没太对,不过,大家都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没看我这傻弟弟给急的哟……”

    祁伟不愧是政委,政治思想工作那是一套一套的,那脸上和煦得有如三月春风拂面,纵你是个铁顽石,也能在言语间将你化成绕指柔。

    这一番话,语重心肠,不打草稿,足足规劝了五分钟,他这些话一出口,元素开口拒绝的话,就被他给噎在了喉咙口。

    人家好歹也是帮忙,话说到这份上,她若还执意要走,那就是特别矫情,伸手打人脸,不给人面子,而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一张脸。

    元素也同样伸不出手打笑脸人,脸上的神色有所松动。

    尽管心里不情不愿,最终,她还是点了头。

    向祁伟投了感激的一瞥,钱老二低笑,“走吧,去食堂。”

    咧开嘴,展露出一个大大大大大的笑脸,祁伟打趣道:

    “不用不用,我叫人把饭菜端上来,我这小弟妹去食堂,你还让不让我带兵了?全他妈得当逃兵不可……何况,一个个如狼如虎的眼神儿一瞅,你也得炸毛不是?”

    闭上嘴,钱老二觉得这话忒实在,恼火地瞅了他女人一眼,那娇滴滴的小样子,确实不宜示众。

    “成,你说了算。”

    索性,拉过元素的手,嘻皮笑脸地就坐在沙发上,“来,妞儿,坐我边上来。”

    元素哀怨。

    吃顿饭不打紧,可千万不要把主权、领地通通给丢干净了才好,这男人气场磁场通通都太强,她真怕自己抵不住诱惑。

    这顿饭吃得——

    坐在他边儿上的元素,那身子扭捏得不行。

    好在,那砂锅猪蹄儿确实够味儿,外加两荤两素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口味也不错,作为一名本就容易嘴馋的孕妇,还是一只饿了的孕妇,两相抵销,元素也就没有那么憋屈了,好歹还是给自己和孩子吃饱喝足才是首要任务。

    至于旁边的男人,算了,就当猪圈边上吃猪肉,无视猪的眼光吧。

    通讯员就端来三碗砂锅猪蹄,钱老二一口都没尝,见他女人喜欢,全放她跟前,不住地端水递汤的,上赶着巴结:“慢点吃啊,这还有,不够再叫他们拿……”

    然后,又自语自语:“有了孩子是不一样,嘴咋就馋成这样儿……”

    祁伟一直笑眯眯地望着他俩,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见元素只管吃不说话,作为主人他也不好意思冷场,就和钱老二有一搭没一搭的忆苦思甜,说起当年在狼牙大队的趣事儿来。

    “还记得和你一起来大队的那个唐杰不?”

    钱老二这会心情很不错,看元素吃得舒心,他大爷的笑容也是无比灿烂的,闻言直点头如捣蒜,“记得,调去了消防队后,好久没联络了。”

    说到这,钱老二突然露出一个有些痞的笑容:“这家伙的糗事……”

    于是,两人相视,哈哈大笑,钱老二有滋有味的讲着,元素听得面红耳赤,脸烧得能煮鸡蛋,暗骂这男人真是色胚,也不顾及场合,就讲荤的。

    “那时候在部队给看管得,上趟街都不容易,看到满大街光大腿的女人,那家伙都快喷鼻血了,有回周末,咱俩一道出去,哈哈,上了一辆公交车,那车挺挤,这家伙跟前是个身材火辣的漂亮妹子,狗日的戳扒几下就硬了,顶在人家屁股上面,好半晌,那妹子受不住了,扭头冲着他就大吼:解放军同志,麻烦你把枪收起来,中不中?”

    “哈哈……然后呢?”

    “那家伙皮带一紧,冲人家就行了个军礼,屁股直往后挪,可实在太挤了,挪不了位,他居然严肃地对那妹子说:中是中,同志,可实在没地儿放,麻烦你借我个位置……”

    “哈哈!”

    两人哄堂大笑。

    这种笑话儿,太过荡漾,元素除了埋着头,实在是不知道脸往哪摆,对男人们之间相处的模式和动不动就开荤的笑料,没法产生磁场对接。

    按说大家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就算没学代表没背语录,不做五好青年,也该学学基本的头脑思维吧?

    想不听,可人家的笑话就往你耳朵钻,元素那个郁结啊。

    一边听着,一边埋着头继续和猪蹄儿奋战!吃,我继续吃!

    这顿饭在愉快的气氛下,总算是吃完了,元素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临走之时,祁伟再三叮嘱,“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回家就好好的,父母吵架,不利于孩子的胎教和健康,知道么,注意一点。”

    钱老二笑逐颜开地直点头,元素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

    吃完饭,一出门儿,才发现天又下雨了,夏季的气候最是无常,夜风一吹,夜雨一扫,元素神智一清,暗叹差点丢失了自己。

    从包里拿出遮阳伞顶在头上,只能权当雨伞用了。

    “妞儿,我没吃饱!”钱老二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

    元素皱眉,他那神情,那神情……

    没吃饱,怪谁呢?不就吃了他一个砂锅猪蹄儿么?至于这么怨怼么。

    白他一眼,直接不理她。

    哪曾想,他居然放低了声音,一脸无辜地露出委屈的样子来,“你把我的砂锅猪蹄吃了,你得补偿我!”

    无赖!

    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自个献殷勤的拿给她吃,刚好味道不错,她就吃掉了,这会又来借题发挥。

    拧紧眉头欲语还休的想了半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元素直接就上了强势的秒杀绝招。

    “是你娃吃掉的,别找我!”

    这话说得,听起来怎么……

    钱老二爱听得美死了,眯起好看的狭长双眸,来回搓了几下双手,可怜兮兮的伴俯下身来,在她小腹上轻轻抚着,柔声说,“宝宝,爸爸好久都没吃肉了……可怜可怜我吧……”

    瞅着钱老二那淫荡的表情,元素真恨不能踹他几脚,这男人,实在是纯下半身思考的物种。

    幸好孩子不用跟他在一块儿,要不然,一准儿子变色狼,女儿变色女。

    这厮还一脸兴奋,越说越得意,元素听得震惊不已,这丫的男人,到底几岁啊?

    不想和他再多扯,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

    “我回去了。”

    默然,郁闷,他最张还是落寞的开口:

    “我送你。”

    ……

    车停在胡同口,元素低着头,想了半晌,还是低声道了再见,伸手推开车门,却被钱傲一把抓住手腕。

    “妞儿……”

    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声清晰可闻,肌肤的接触,让元素的心猛地一跳,一手紧紧抓着汽车扶手,强自定了定神,淡定地问。

    “有事?”

    “今儿,我……”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这样的男人让元素越发纳闷,在一起时间不短,这男人向来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脸皮比厚黑学的最高等级还厚,啥时候变得这德性了?

    半晌……

    在她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钱傲放开了她的手腕,长吁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神态语气。

    “没事,回去吧,好好睡觉,睡前记得喝牛奶!”

    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但他却不得不暂时放手,不让再引起她的反感,至于现在,她还能和她说说话,一个不注意,说不定,连话都没得说了。

    不能得不偿失。

    元素面无表情地下了车,随后,砰地一声车门被她关在了身后,如果那个男人一起,屏弃在她的世界。

    车灯照耀下,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让钱老二着迷般移不开视线……

    直到那纤细的身影消失,钱老二才低骂一句“操,傻叉”,当然,他骂的是自个,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妞儿,今儿是我的生日,陪陪我,成不?

    心里的郁结没法开解,钱老二出了胡同口,就直接打电话约了白慕年和徐丰,哥几个好久没聚了,现在他孤家寡人,可怜见的,得找朋友说道说道。

    这种夜晚,回家?他不敢想象……

    脚下一踏油门,直接往约好的魅力四射酒吧俱乐部而去。

    到地儿的时候,白慕年和带着颜色的徐丰已经到了,他们离得近,已经等了小半会儿,正琢磨这钱老二今天过生日,没回钱宅,居然召集哥几个喝酒。

    不正常啊!虽说他电话里啥也没说,可那情绪怎么能瞒得了这俩二十几年的兄弟呢?

    其实不说也都知道,要说目前,啥事儿能把这哥哥郁闷成这样,除了他家元素,还真没人有这本事。

    ……

    好久没涉足这种地方,钱老二进门半晌才适应这里面的光线。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领舞的美女随着节奏的激情舞动,男男女女奋力的嘶吼,像吐着蛇信子的蛇妖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钱老二瞧着这热闹,不禁拧紧了眉头,直接上楼进了包厢。

    哥几个一见面,烟酒自是不可少的,从皇家礼炮喝到红酒,啤酒,最后干脆连二窝头都喝上了,钱老二较着劲儿的喝,徐丰舍命陪君子,就连一向不嗜酒的白慕年也被逼喝了不少。

    三个男人都醉了,唯一清醒的,就剩下颜色了……

    酒精的作用,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俩字:迷乱,啥话都敢说。

    所以,这三个男人靠在沙发上,边喝边喷酒话,有的没的都飘颜色耳朵里了。

    徐丰酒量差,喝得差点连头发都竖起来了,满脸胀红,磨磨叽叽地挨在颜色蹭蹭,嘴里打着酒嗝,念叨:

    “钱老二,钱哥哥,钱二爷,按说你丫的挺带种一个爷们儿,原本全他妈是糊弄人的?这栽到一个小女人手里,算哪门子爷们儿?嗯?你给弟弟说说,你咋想的……”

    听到她这话,颜色小妮子怒了,揪着他领带,铁青着脸就问:

    “小女人怎么啦?敢情你徐少看不上女人?那你跟着老娘干嘛?一会出了这门儿,别再让我见到你!”

    这话吓得,徐丰那酒,立马醒了一大半,连忙的赔着笑脸:

    “媳妇儿,媳妇儿……别,别,我不是说你,我不是在说钱老二家里的女人么?”

    “依我说,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满脑子除了床上那点事儿,没点正经的,什么玩意儿?还敢看不上女人。”很显然,颜色这气儿下不去。

    嘿嘿!

    徐丰傻笑着,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压到沙发上,唇角若有若无牵出一抹荡漾的笑容来,声音低低的,喷出来的气息都是酒味儿:“媳妇儿,我爱你,来,让我亲一个!”

    “我操!”

    狗日的,这不是故意让人羡慕嫉妒恨么,钱老二倾身过去,一把揪住徐丰的后脖衣领,直接将他从颜色身上拽了开来。

    “疯子,你丫的贼他妈招人恨……滚回去亲热!”

    那徐丰喝得二不瓜五的,身上都软了一半儿,钱老二一放手,这丫的就软倒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瞅着钱老二。

    一则酒壮了胆儿,二则在颜色面前怎么着也得有点爷们儿气势,所以,他眉眼一挑,立马不爽地反驳:

    “钱老二,甭怪弟弟说你,瞧瞧你现在,被那女人给闹得,压根儿就一神经病,你说说你何苦?要么你直接告诉他,人不是你撞的,谁他妈爱背黑锅,要么你就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漂亮的妞儿多了……”

    “你说什么?”颜色抓过这丫的衣领就吼。

    他说小圆子的妈妈不是钱傲撞的?颜色一直知道,这事儿原本就是小圆子和这个男人之间的死结。

    “说清楚,小圆子的妈究竟是谁撞的?”

    徐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千叮万嘱不能讲的话,自个儿咋就说溜了嘴?自家这小媳妇嗅觉可真灵,比狗鼻子还厉害。

    他连忙摇手:

    “媳妇儿,媳妇儿……不能说,不能说,不过,真不是钱老二干的,你想想,他多稀罕你那姐妹儿,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又不傻逼……”

    两人在这边推推搡搡,转过身一看,这钱老二把桌面上的酒全喝光了,酒杯都甩了,直接上酒瓶。

    “我说哥哥,你不能喝了……”

    “是哥们儿的,甭他妈劝我,我自个犯贱,成不?我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我,我就是稀罕她,咋办?你他妈说咋办?”

    白慕年冲徐丰摇了摇头,钱老二这事儿,他明白压根儿劝不了,谁说都不中用,作为哥们儿,除了陪聊陪说陪坐,其实啥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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