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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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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不过只是安慰罢了。
紧接着,手术室紧闭的门儿就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了,然后,那个中年男医生严肃地走了过来揭开口罩,目光里掠过一抹迟疑,然后沉重地叹气:
“钱司令,钱书记……仲少他……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又是一句已经尽力了。
“不……”
看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唇,元素有一瞬间的耳鸣,心如针扎一般疼痛,干涸了好久的泪水再次夺眶而下:“不,不,钱傲……他肯定活着……”
周围的钱家人如何哭如何嘶叫,她听不清了,只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情绪激动得几欲崩溃。
死了,仲尧死了?他真的死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骤然站起身来就想往手术室里冲,可几秒之后,站立不稳的她倒在钱老二怀里再次昏了过去。
之后发生的事,她都不知道了。
恍惚的神经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跳跃着——
仲尧死了,仲尧为了救自己死了。
她该怎么办?这带着生命的情债,让她怎么还?怎么还得清?
……二爷分割线……
叮铃铃……
像听到闹钟的声响似的,元素条件反射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这些天她总是这样,睡不安稳,在半夜骤然惊醒,那一幕一幕总是过电影一般不断地在她脑子里放映……
白慕雅死了,朱彦死了,连仲尧也死了!
她不记得那天她是怎么回的家,不记得钱傲怎么为她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只知道没两天朱彦就出殡了,仲尧也出殡了。
当然,这些都是钱傲告诉她的,她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发烧惊厥,恶梦连连,于是,钱傲便什么都不让她参与。
这时候,卧室里黑沉沉的,没有灯光。
窗外,也没有。
摸了摸身边,钱傲不在床上,他哪去了呢?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才依稀觉得有斑驳的晨光透过窗户。
怔怔地坐着,原来天还没亮,可她为什么听到闹钟响呢?
难道她产生了幻听?
披衣下床,她缓缓地往隔壁的书房而去。
她知道,钱傲在这个家里,除了卧室,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了,他喜欢在这儿处理公事或者……私事!
她轻轻推开门,书房里,竟然没有点灯。
书桌前宽大的椅子上,钱傲仰头半躺着,指尖的烟火忽明忽灭,燃着点点的星光,将这个男人的落寞染得很是纯粹。
啪……
她摁亮了灯,入目一望——
估计这一辈子她都没法儿忘记,此时此刻看到钱傲的样子,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纠结,那么的狼狈……
他在自责,一如她。
心里狠狠一抽,她慢慢走近,拉了拉他的宽大的睡衣袖口:“钱傲……”
眸光一闪,钱老二仿佛刚刚回过神似的,摸了摸她的小脸儿:“醒了?我马上就回去了……怕烟呛着你,出来坐坐。”
元素没有拆穿他伪装的镇定,却掩饰不住自己声音里浓浓的苦涩。
“钱傲……我们怎么办?”
他们的爱情,好不容易历经艰辛,为什么就不能顺风顺水的走到底,他俩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幸福啊,为什么活生生地给压上了永远无法挪动的情债大山?
张了张嘴,钱老二目光微闪,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伸出手来将她揽在怀中,无奈地低叹:
“会过去的,宝贝儿!”
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元素总觉得这事儿过不去了,可是过不去又该怎么办?她无法思考下去。
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明明垂手可得,突然间便鸡飞蛋打……
看着她有些惨白的小脸儿,钱老二轻叹一声,打横抱起她便往卧室而去。
窝在他的怀里,元素感觉到了彼此除了温暖之外的别样情绪,他俩现在的日子,都是仲尧用命换来的啊……大床很柔软,但她却觉得躺在上面无法安心。
“钱傲……我睡不着。”
“妞儿,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钱老二苦笑。
“好!”
谁说不是呢?
明天,再明天,无数个明天之后,他俩是否能够淡忘这一切?
……
瞪着眼睛到天明,两个人都没有再讲话,其实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但是却都刻意的回避着交谈。
仲尧的阴影果然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钱老二蹙紧了眉头,下巴处一夜间便长出了青青的胡茬子,彰显了他满脸的疲惫。
元素心里有些疼。
那么英俊潇洒的钱二爷,那么无所不能的钱二爷,怎么也疲惫如此了。艰涩地伸出手去抚着了他的眉目,她轻唤:“钱傲……”
唤了他的名字,可接下来说什么,她却不知道了。
让他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么?
“妞儿!”紧紧环住她,钱老二将头埋入她的肩窝儿,沙哑的嗓音里带淡淡的歉疚,“你信么?我宁愿是我,而不是他……”
“我信。”用手环抱住了他的腰,与他紧紧依偎在一起,元素有些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儿。
此刻,她觉得生命太脆弱,说不定哪一个时刻,哪一个人就会离开,就会永远的失去。
所以,珍惜每一次的温存,将每一个拥抱都当成世界末日的最后一次。
“宝贝儿,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直陪在你的身份,就不会出这件事儿了,我这辈子,做什么事都没有后悔过,可是现在我真的后悔了,元素,以后,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听着他的愧疚和自责,元素暗叹着宿命论的作用!
每一次她和他分开,几乎都会出事。
两人紧紧相拥,良久良久都没有放手,可是,心情却永远都开心不起来。
这时候,钱傲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钱老二没有动弹,仍旧紧紧地抱着元素,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
直到电话再次响起,元素稳不住了,推了推他:“接吧,万一急事儿。”
皱了皱眉,钱老二瞟了她一眼,才将手机拿了过来,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消息,他的脸色变幻莫测,刚开始是喜悦,然后变成了担忧。
“怎么了,钱傲?”
“……没事儿,公司里的事儿!”
皱眉看着她,钱老二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元素,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放弃我们的感情,懂吗?”
没料到他的思维跳跃幅度这么大,元素一时噤声,良久才叹:
“我懂!”
沉默了几秒,钱老二似是有些难过:“那就好……我不希望你背上思想包狱。”
可人的思想和情感,最是由不得人自己做主,仲尧即便死了,却永远活在了元素的心中,这样的结果,他不想,她也不想,却毫无办法。
钱老二有些感触地抚着她的脸,突然问道:“元素,你愿意相信我吗?”
“信,一直都信。”
抿嘴浅笑,钱老二再次罕见的用他有限的情商说出了一句超越情感教授的话来:“元素,其实幸福,距离我们并不遥远,实事上,只需要给我们自己的心一个台阶,顺着台阶下来,生活还是美好。”
心的台阶?
元素一怔,傻乎乎地看了他好几秒,然后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
“那么钱傲,我们的台阶在哪里?”
“你只要信我,跟着我走这个台阶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再次听到钱老二霸道的说这种话,她竟莫名的想起了初识时候的他,那个时候的钱二爷,怀揣着对全世界的满不在乎,嚣张狂妄得一脸欠抽样儿。
可这个男人,最后竟会把她给宠溺得没边儿。
那时——
他欺负她,打过她,骂过她,时不时的训她,可也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疼爱她,他明明想对她好,可是却抹不下那点儿大男人的面子,偏要装出一脸趾高气昂的痞样儿来。
帝宫,h市,似锦园,鎏年村,ares,大街小巷,一路走来……
往事一幕一幕,她心里的某处在不断融化。
仲尧也说了,珍惜,她真的应该珍惜。
……
再次睡下,心里似乎放松了不少,这个回笼觉她反常的睡得安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一睁开眼,就瞅到男人幽深的眸子。
心里一暖,她露出了这段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早安。”
“乖,早安。”
彼此一笑,融洽情暖。
趁元素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钱老二指尖夹着烟,坐在床上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白慕年的电话。
“喂。”
电话里,白慕年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很显然还是没有睡好的产物,出了这种事儿,他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
“年子,我准备结婚了。”钱老二淡笑。
很多年前,他俩曾经彼此承诺过,不管谁要结婚了,对方必须要第一个知道。
钱老二没有忘,白慕年当然也没有忘,甚至他连吃惊都省了,声音淡淡地问:
“这么急?”
“是啊……急。”
“日子都定好了?”
“这好办,待会儿让我妈选个好日子就成。”
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白慕年低沉的笑声:“恭喜。”
“同喜。”
“我?”白慕年微微诧异,淡定地揶揄:“你牵着我喜欢的女人进了你的围城,你是功德圆满大喜一件,对于我这伤心人来说,喜从何来?”
“妹妹结婚,你做哥哥的难道不喜?”
再次沉默,这次时间停顿得更长,最后,白慕年叹了一声,“那事儿我问过我爸了,的确是真的,陶妈也知道……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素素和陶妈会不是母女,不告诉素素这件事,也是陶妈要求的,她不想让素素认我爸,所以……你知道的,老一辈的感情,咱也插不上手……”
靠在床头,钱老二伸展了双腿,笑了:
“好吧,这事儿我会想办法,总归能有合理解释的,你瞅我媳妇儿那长相跟我丈母娘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对了,仔细想来,和你这大舅子也像啊。”
大舅子?!
白慕年低低笑了一声,笑得很苦。
他记得当初以为元素是钱老大女儿的时候,他还劝钱老二来着,当时钱老二反问他‘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这会儿,选择题到了面前。
素素是他的妹妹,他还能继续喜欢她么?继续守着那份本就见不得光的情感,自我沉醉,自我麻痹么?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他应该让自己的心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来,而不是继续向不归路上前行。
可惜……
他暂时还做不到,把她当成小雅一样的……妹妹!
“年子,你丫开心傻了?”
“滚!钱老二,实话说,要是搁以前,打死我都不相信你会变成妻奴,就说你以前那些花边儿吧,我替你收拾了多少梨花带雨的好妹子啊……唉,你记住了,往后我就是素素的娘家人了,你要有什么对不住我妹子的地方,我认得你,我的拳头可认不得你。”
“嗤,你打得过我么?……不过,大舅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自个儿的媳妇儿,我不疼谁疼?”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好好过吧。”
白慕年这话说得很真诚,而钱老二回答得也很慎重:“谢谢!”
想了想,白慕年又问:“你家里能同意么?何况刚刚出了这么些事儿……我看你够呛啊!”
挑着眉头,钱老二淡定地反问:“年子,你第一天认识我?我钱老二要做的事,谁拦也没用……”
“你丫还是这么嚣张!”
“我一向嚣张……何况,我这不是给仲子冲喜么?好事儿啊!”
“亏你想得出来,好吧,等着你的好消息。”
钱老二刚放到电话,就看到元素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心里很暖,他笑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愣了愣,元素慢慢地走了过去,刚一坐到床边儿,手里的大毛巾就被他抽走了,然后他就着毛巾轻轻帮她擦拭着头发。
动作温柔,目光深沉,蕴含深情。
将头发擦得半干,他放下毛巾,伸手圈紧她的小腰,将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像小狗般轻轻蹭着她粉嫩的脸颊。
“元素,嫁给我吧!”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闲话家常一般的语气,让元素吃了一惊,有些震撼。
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锐利双眼里只有认真和慎重。
彼此互望,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情。
以前她曾经幻想过,钱二爷求婚会是人什么样的场景,但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清晨,突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自然得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妻补办婚礼一样的淡然。
“你在发什么愣?”见她不讲话,钱老二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
“我……”
“你,你个屁啊,你该说好。”
元素沉默了一下,点头:“好。”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她这一同意,所有的阴霾都会消散一般,钱老二开心的搂着她在床上翻滚了一圈,才双手撑在她的头顶,开心地笑着:
“一切都交给我来安排。”
元素偎依进他的胸膛,声线略显疲软,依旧是一个‘好’字。
“那……现在,我美丽的新媳妇儿,能不能给老公提前派发点儿福利?”钱老二笑着,俯下身就去吻她。
这些日子,除了淡淡地亲吻和拥抱,他俩都没有更深入的亲热过,他知道他妞儿心里隔应,便忍着不碰她。
以为她放下了,可这刚一接触,元素竟轻轻颤了一下,怪异地想到了死去的仲尧,魔障似的觉得他俩不该这么幸福。
慌乱地用小手撑着他的胸口,轻叹:“钱傲……”
她的僵硬钱老二自然感觉得到,停顿了好几秒都没有动弹,也没有言语,只是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然后翻身下来,揉了揉太阳穴。
“嗯,我懂,过些日子吧。”
“对不起……”
强忍下心里的酸涩,钱老二能够理解她心里的感受,嘴角掀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来:“乖,你的做法是对的……咱们再等等。”
……
兴许是钱家屡屡出事儿,都有些烦闷了,钱老二提出和元素结婚,钱家竟并没有任何人反对。
就连以前对元素颇有微词的沈女士在经过这连番的变故之后,似是对世事都看得更为透彻,不仅没有反对,反而大力撺掇,选婚期,订酒宴,选择婚庆公司,印制请柬,商议制定婚礼的风格和流程,一应事务张罗得比谁都积极。
三天后……
全球顶级的婚纱摄影团队带着他们的拍摄理念抵达j市,用时整整十天,拍摄完了整整十五套风格各异的婚纱照,用洋溢着欢笑和幸福的婚纱照来诠释了他俩的感情。
拍摄完最后一张时,那个来自华盛顿的老摄影师微笑着看了许久这最后的一个镜头,然后竖着大拇指,笑着喊了一句,
看着身边儿微笑的女人,钱老二心里无比舒畅,难得热情地给老摄影师道谢。
不料,那老摄影师摆了摆手,用英文流畅地说道:“该我谢谢你们,作为一名婚纱摄影师,镜头上能捕捉到这种难得一见的幸福,能拍摄到这么完美的爱情,分享着你们的幸福,我很开心,我谢谢你们。”
想不到这老外这么爽朗,钱老二注视了元素数秒,笑着用英文回应,“老先生,那我能不能邀请你参加我们下个月的婚礼,到时候,你可以随意捕捉我们的婚礼镜头,纯正的中式婚礼。”
“好啊!我对中国的婚礼,也很好奇呢……”
元素笑了笑,见钱傲乐得眼睛都在发光似的,不由得也有些感概。
她,真的要和钱傲结婚了?
……
十天后……
元素刚刚下楼就看到沈女士和钱司令员正拿着钱老二亲自设计的婚宴请柬笑得乐不可支,就连许久没有笑容的钱老大也牵了牵嘴角。
有这么好笑么?
狐疑的接过来一看,请柬上被钱二爷印上了一张‘2012世界末日,诺亚方舟登船票’。
嘴角一抽,元素没有忍住,终于笑出了声来。
此后几天,钱老二没事就呆在书房里。
二爷干嘛呢?
手提毛笔,亲自在请柬上书写宴请的宾客名字,完全不假任何人之手,每一笔每一画刚劲有力,虎虎生风。
他对婚礼的重视程度,让沈女士感叹的直摇头,隐隐还有些后怕,要是她真的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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