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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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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蓄电越来越少,光线越来越弱,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她所有的意识都已经丧失了,耳边只有钱傲的话。
只要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
手足并用,她一直往前爬,前方的甬道似乎一直没有尽头,反而越来越陡,她手脚早就磨破了皮,身上是湿冷的触感,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继续向着爬着,一直爬,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爬下去。
多接触地面一分,她的男人生存的希望就多一分。
钱傲,你要等着我。
手电终于彻底的失去了光亮,再也辩不清路了,她索性甩掉它,用手摸索着往前爬,脑子里他的声音朗朗。
钱傲说,元素,你要坚强,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泄气。
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再苦再累,都不再有感觉了,甚至再也不顾及她漂亮的脸蛋儿,她的脸,她的额头早就被偶尔碰到的尖利石尖给磨破。
但是她不怕,因为她知道,哪怕她毁了容,她的男人也不会嫌弃她。
想到他,她不禁又有些伤心起来,他一个人在那里,得多孤独?她多想哭,可是她告诉自己,她的眼泪只能在他面前流,要哭,也只能倒在他怀里哭,元素,你要坚强,钱傲的女人,不是胆小鬼,你要做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人,他能从3000米云端跳下,你难道就不能爬行几公里么?
她累了,但她不能停下来,她必须要快,必须快,他还在等着你,一秒种的耽搁都有可能要了钱傲的性命。
鼻端的气味越来越难闻,她隐隐听到水流的声音,叮咚叮咚,让人毛骨悚然,所处的空间也越来越大,她可以直起身来了,可这空寂的地方,除了水流声,就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
黑暗,让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思索着,有水流,是不是表示接近地面了?
于是,她寻着流水声摸索着走了过去,到了这时,已经有些光线了,能见度的增加,大大的增加了她的信心,此时此刻,她顾不得什么了,抱着肚子疾步往水流声处跑。
浑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可什么苦难都比不了钱傲来得重要,跌到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心力太过憔悴,身心疲惫的她,终于一口气提不起来,脚下一滑,就那么栽倒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
此时,钱仲尧正带着自己的部队,翻山越岭,陡步急行军几十公里进入了鎏年村,他回到部队后便主动请缨带着部队,带着一台‘南极星一号’终端机深入极重灾区X镇。
一路上,道路全部阻塞,而这只部队,昼夜星辰都没有停下休息半时半分,可到了这里一看,地质环境已经遭到了很大的破坏,到处都是山体的垮塌,这个村子,除了那所还屹立着的学校,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建筑。
他吁了一口气。
尽管这里满目疮痍,但好歹终于是到了,慢慢地接近操场,他看到村民们都站在空地上,可是,里面却没有素素。
心,瞬间被揪得死紧。
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一般,他腿脚有些发软。
为什么她没有在?
难道说?她已经不在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敢去想,每每接近这个念头,都被他自己活生生地别开。
不,不会的。
村民们看到这么多解放军进了村,有些人激动得呜呜地哭了出来,村长瞅见走在前面的钱仲尧,老泪纵横地快步过来,操着那口不太利索的普遍话哀哀地说:
“你们总算是来了,解放军同志,昨天晚上从天下跳下来的那个解放军,那个钱董,还有他的媳妇儿,他们都不晓得哪去了,我们找遍了村子,都没有找到,不晓得是不是出事了……”
钱仲尧一震,此时他的脸色,比被地震肆虐过还要糟糕。
二叔?素素?
皱了皱眉,他压抑住快要突破胸腔的心跳,深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艰涩的回答:“放心。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说干就干,部队四散开来,带着生命探测仪,在鎏年村的废墟上寻找着,可是由于没有任何一个村民能提供他俩的去向,而诺大的鎏年村,到处是垮塌的房屋,被地震掀翻的树木,狼藉得乱成了一团,没有了原貌,扭曲得变了形,从山顶上冲击下来的泥沙把很多地方都覆盖了。
二叔和素素,究竟在哪儿?
想到元素还怀着孩子,他心更加疼痛,吩咐部队扩大了搜索范围,可这支部队仅仅四十来人,而且没有任何的大型机械,靠着人力陡手挖掘,还不确定地方的挖掘,比登天还难。
心越来越凉,恐惧不断滋长。
钱仲尧觉得自己精神都已经有些失常了,知道他俩此时有可能被埋在废墟的任何一角,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恨过,也怨过,也后悔过。
可是此时此刻,一切的情绪都没有要救他俩的心情来得急切,他爱的女人,还有他的二叔,如今都生死未卜,还有什么可嫉妒,可怨恨的呢?
赤红着双眼,他拼了命地在废墟里刨着。
不要有事,都不要有事……
村民们也配合着部队的行动,很多人没有吃早饭,到了中午也没有吃中午饭,直到天边的晚霞给这个苦难的村庄抹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依旧毫无踪迹。
两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二爷分割线……
幽幽恶梦。
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元素慢慢地恢复了知觉,她是被肚子里两个小宝宝的胎动弄醒的,手指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抬起手抚着肚子,喃喃道:
“宝宝,你们跟着妈妈吃苦了,但是,你们要像爸爸一样坚强,因为,咱们要去救爸爸,你们要乖,给妈妈挺住了。”
顾不得筋疲力尽的身体,她勉强地撑起身来,首先环顾着四周,她目前所处的位置,仍旧是黑黑的一片,可是不远处,依稀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光线。
有光线?出口?
难道,天已经亮了?!
她恨恨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你为什么要晕倒,已经过了整整一夜,钱傲他还在等着你,你怎么能晕倒?
拼尽全力,她往洞口跑去。
接近了,她惊喜地发现,真的是一个一米左右的洞口。
可是斜倾的洞口处却被一簇簇长满尖利锐刺的荆棘覆盖着,也许就是这丛密密的荆棘将洞口遮蔽了,才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怎么办?
咬了咬牙,她顿不得许多了,伸出磨破了皮的双手掰开荆棘,弓着身子不让小腹被刺划到,脸被划得乱七八糟,真的毁容了,脸上是道道的血痕……
管不了了。
钻出洞口,天是晴朗的。
她以为的一夜,其实是一天两夜。
外面阳光大盛,她极目一眺,满目疮疤的地面,鎏年村究竟在哪里?她欲哭无泪,心被揪得生痛,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从小没有方向感。
辩不清方向了,她必须首先找到人。
不远处是一条小溪,她顺着小溪往上游跑着,幸好,这次老天到底没有薄待她,走了不一会儿,她远远就看到了鎏年村希望小学这座四层楼的建筑。
在这震后的大地上,这所学校成了绝对的标志性建筑。
顿时,她激动得浑身再次畜满了力量,像打了鸡血一般,她脚下踉跄地快速往那边冲了过去。
近了,终于跑到了操场,操场上却没有人,她再往前跑,终于看到有人了,还看到好多穿着迷彩服的解放军,她顿不得沙哑不堪的嗓子,拼尽全力用破败的嗓声放声哭喊:
“救命啊!大家快去救钱傲,他在鎏年古井下面。”
听到她的声音,废墟上的钱仲尧浑身发颤,立马站起身来。
转瞬,惊喜。
他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她奔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死死地,紧紧地,牢宾地搂着摇摇欲坠的她,颤着嗓子小声说:
“太好了,太好了,素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浑身无力的元素抬起头,看见是仲尧,她摇着头,再次用力哭喊:
“救他,二叔,你二叔,古井……”
她以为她喊得很大声,可实际上却微弱得如蚊子飞舞,但是,她急切的目光中那种像来自地狱深处的恐惧,清晰地传递给了钱仲尧。
“你在这呆着,我带人去。”
放开她,钱仲尧一挥手,让村长前面带路,就领着部队往鎏年古井跑。
而元素哪能在原地呆着,明知道钱傲就被压在下面,她做不到好好地呆着,于是,她也像疯子一般披头散发地跟着队伍冲了过去。
此时——
寿与天齐的鎏年古井处,竟被合在了一起,只有一道半米左右宽的裂缝,单从地面上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可以活生生将人埋在下面而不露痕迹。
完全不听钱仲尧的劝告,元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跟着部队和村民们一起,不停的刨着乱石沙土,执拗的刨着,目光里的坚定感染着所有的人。
脑子已经迷蒙了,她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可却奇迹般地充满了力量,她的嘴里,一直不停地喃喃念叨着:
“钱傲~我来了,钱傲~我来了。”
她的思维已经混沌了,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一声声的叫着钱傲的名字,清晨的阳光下,她像极一个癫狂的女疯子。
“找到了,这儿,这儿。”
这时候,一个士兵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投入心湖的佛音一般,所有人都连忙惊喜地凑了过去,原来是找到了井口。
抹着脑门儿上的汗,钱仲尧无暇顾及其他了,扯着嗓子吼:
“愣着干嘛,速度挖,同志们,要的是速度!”
众人同心,其力断金。
终于,地面上的石块儿泥土被刨开了,下面是一个斜坡,竟然还有梯型的小石阶,这时候,已经能看见那个他俩被掩埋的石室,室顶已经洞穿了,最底部,正是钱傲背对着趴在里面的身影,而他的腿上,还压着一块儿巨大的石板儿。
所有人都怔愣了,这情形,任谁都能瞧得出来,在地面坍塌的瞬间,钱傲的身上得承受多大的力量挤压,才能巧妙的撑起身子,才能把他媳妇儿毫发无损的护在身下。
惊呆了的官兵们都深深佩服起这个强硬的特种兵。
能做到如此,不光有勇气就行的。
与此同时,元素已经迅速地冲了下去,手脚攀爬着顺着斜梯往下,钱仲尧怕她摔着,紧紧地护在她身后,可是,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身后的他,只有被石板压着的钱傲。
终于看到他了,她激动地喊着钱傲的名字。
“钱傲,钱傲,我来了!我找到人来救你了。”
当然,她的呼喊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钱傲一动不动地爬着,了无生息。
心急速地跳动着,随之赶到的军医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心跳和脉博,然后,站起身,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轰——
元素的脑袋,瞬间轰鸣。
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一般,那种痛苦席卷了她全部的神经,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还记得他在耳边浅笑。
他说,我等你。
他说,素,你要勇敢。
他说,宝贝儿,咱俩都要好好的。
他说,咱的儿子叫钱小宝,女儿叫钱小宝。
他说,元素,你要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
他说,你得为我守一辈子寡,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时间,她喉头一阵腥甜,胃气翻腾着涌了上来,她倏地吐出一口鲜血……
视线模糊了,她顾不住擦拭,伸出手去触摸他,她的男人,安安静静地匐匍在那儿,就是这个身躯,为她遮风,为她挡雨,将她阻隔在狂沙巨石之下。
他身上的血液已经完全干涸了,那刺目的红色变成了深黑,她的指头抚上了他的脸,怎么这么白?他的脸怎么能白得像张纸?
不,钱傲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人中之龙,盖世英雄,他永远都是无所不能的钱二爷,他永远都是狂妄霸道嚣张的钱二爷。
眼泪啪啪往下掉着,她想不通,他俩不是说好了么?他说他要等她来的。
她忽然恼恨起来,发了疯般摇晃他的身体:
“钱傲,你不讲信用……混蛋,你是个不要脸的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近乎撕裂的痛楚袭上了她的四肢百骇,她看到了他的手,那只手不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么?
而这只手上,此时紧紧握着一本笔记本。
她将笔记本轻轻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借着阳光的光晕,她看到了,笔记本上,是钱二爷独有的字迹,非常漂亮的行书,黑暗里也没有失去他的龙飞凤舞:
——妞儿,如果你活着,一定要记得,我永远是最爱你的男人。
——本人钱傲,自愿将我个人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包括房屋、车辆、银行存款、基金、有价证券以及JK国际全部的股份等的百分之五十赠予我的爱人元素所有。另外百分之五十交予沈佩思女士。
——老子想了又想,还是不要你替我守寡了,仲子已不可能……年子是我哥们儿,他一直喜欢你,把你交给他,我放心。记得,替我尽孝,记得,想着我……
——另:如若元素不幸遇难,看到这个的救援人员,麻烦你们转告钱司令员,不孝子对不住父母,请求他,把我和她的尸体合葬。
——生当同裘,死亦同穴。
……
第122章 妞儿,想死我了【手打VIP】
——生当同衾,死亦同穴。
看到这句还不哭?她就不是个女人。
只见她拿着那笔记本的手瑟瑟发抖着,掌心早就湿濡了一片,心狂乱地跳动,捂住胸口,拼命地摇着头。
不,她不能接受!
傻傻地看着他们抬开石板,将钱傲抬上担架,然后在他脸上蒙上一块儿象征着死亡的白布。
她懵了。
眼瞅着他们将他抬上了古井,那担架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似乎很快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一般。
眸光恍惚,越发涣散。
她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胸口像被人活生生地扯开一般疼痛,终于,她忍不住对着担架的方向嘶吼了一声:
“钱傲~不要!”
这一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般,空洞中带着绝望。
然后,她一步步爬上台阶,甩开仲尧掺扶的手,追了上去。
她的钱傲肯定没有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脑子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好像发疯似的,在众人诡异的目光注视下,猛地一把掀开了他头顶上的白布,双膝跪了下来,眼泪扑漱漱掉到他的脸上。
他的面色很平静,她轻轻替他擦试着脸上的血污,然后俯下自己的唇,就着他的唇边,一点一点的撬开他的唇。
吻着,一直吻着。
没有人阻止她对着尸体亲吻这疯狂的举动,因为是个人都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情绪已经崩溃了。
她深深地凝视着他,亲吻着他,仔细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眼睛红得不像话,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在阳光下映上了一抹浅影。
“钱傲,快醒醒!咱们安全了!快醒醒!”
一直反复着,她不知疲惫地亲吻着,轻唤着。
良久——
站在边儿上钱仲尧仰头望了望天,抑止住自己的情绪,终究打破了沉默:“素素,让二叔安心上路吧。”
他低低的声音,像爆烈的电光炮瞬间敲击在她的脑子里,短暂的错愕之后,她转过头来,望着仲尧,嗓声沙哑着问:“你不相信我?他真的没死。”
瞧着她这样儿,钱仲尧苦涩地笑了笑,她的心情他很明白,可是人已逝,有情又如何?有爱又如何?
看到她挺着个肚子就跪在那儿,他心疼地上前扶她:
“起来吧。”
甩了甩头,元素差点把嘴唇咬破,“他没死。”
“元素!”
紧紧抓住她的肩膀,钱仲尧沉声说,“你要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钱傲他没有死,你究竟明不明白?”元素的声音又冷又硬,脊背挺得绷直,那透射出来的眸光让钱仲尧颤了一下。
这一眼,多么像二叔……
想了想,元素的目光又有些悲伤了,可是却没有半丝怯弱,“仲尧,快找人救他……”
“他死了!”钱仲尧轻轻地重复这三个字,声音透出落寞。
睁大眼睛瞪着他,元素狠狠地抹了抹眼泪,对着他倔强地吼:
“他不会死,永远不会。”
“……”
“仲尧,我求你,赶快打电话求救,找好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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