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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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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袖开始悉数自己留在这里的回忆。
夏日的婆娑树影，备好晚餐的长桌，舞蹈，音乐，游戏……
星野光却没有心思听她的多愁善感：“我会跟你一起走，但是你等一会儿。”
星野光的承诺让川岛袖雀跃起来。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想要拥抱住眼前的男人。
“这是什么？”星野光指着金丝笼。
“我的金丝雀。”川岛袖抚摸着做工精细的鸟笼，笑着。
“你要带着鸟笼上路？别傻了。”
“要我把它交给陌生人还不如杀了它！”
“我把它掐死，交给我。”
星野光抢过川岛袖手里的金丝雀，带去了案板。
“哦，不！不！我诅咒你！我诅咒和你相识！我诅咒！我诅咒我的出生！”
“快走。”星野光不为所动。他押着川岛袖的脖子试图往外走。
“不，我必须看看它……”
“快走！”
“等等……我听到马车的声音？”川岛袖后背一僵，愤怒起来，她很快甩开星野光的手，怒斥道，“你以为我害怕见血吗？我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倒在血泊里！你以为我爱你？想要替你生孩子？你这个无耻之徒！”川岛袖握拳举起手，星野光以为她要打自己，下意识地护住了脑袋，“你身上还带着我们家族的盾徽！”
“难道我会为了一个男侍从和我的女佣人当情敌！？”
川岛袖显然明白那马车是星野光和他的厨娘未婚妻乘坐去到教堂的工具。
星野光伸出手想要抓住川岛袖，她却走得更远：“你以为我会像个懦夫一样逃走？可我偏要留下！”
“马车停下了，我父亲回来了。他下了马车，进了书房，发现自己的橱柜被撬，钱财不翼而飞他按了两声铃，叫来了仆人，然后报警，警察赶到，我站在他面前，我盘托出实情，只要一切到此结束。我只想结束这一切！”
“他一言不发，然后冲回自己的房间。然后——”
现场出现突兀的一声枪响。
观众都被震得一哆嗦。
知道这是老伯爵举枪自杀的意思。
川岛袖的声音继续响起：“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结局。一切恢复到宁静。永远……安息。”
“家族盾徽将灰飞烟灭。”
“仆人的血脉被送入孤儿院。在贫民区混日子，最后身陷囫囵。”
川岛袖睁开闭住的眼睛，结束了她的想象。
星野光鼓起掌来：“好极了！朱丽小姐！好极了！简直是皇亲国戚般的演说！”满满的讽刺。
川岛袖猛然一转头，跑了两步紧紧拥住从里面走出来的“克里斯汀”：“帮帮我！克里斯汀！帮帮我！”
“安息日怎么大吵大闹？”女生冷冷地任由川岛袖拥抱。
“我去修胡须。”星野光从她们身后走过。
“克里斯汀，让和我不能留下。我们必须逃走。我有一个主意。”川岛袖拉着克里斯汀坐了下来，露出憧憬向往的表情，“我们三个人一起开一家酒店。去瑞士。我有钱，你可以监督厨房。怎么样？答应了吧？答应了吧！”
川岛袖捧着“克里斯汀”的脸颊，极其渴望地望着她。
“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
“跑？谁说的？”星野光撑住桌子回答道。
“让我当这女人的厨房工？”她指了指趴在桌上有些沮丧的川岛袖，嗤之以鼻。
“不要这样说你的女主人。”
“女主人？”
“你对出声比你高贵的人没有一点尊重吗！？”
两个人站起身对峙起来，星野光作势要用手肘击打“克里斯汀”，女生立即没有了气焰。
“你要去教堂吗？现在你有东西忏悔了。”
“你自己去。”星野光擦拭着酒杯，头也不抬。
“我会去。”女生踩在台阶上，将要走出房间，“我会吩咐人看好马匹，避免有些人趁着伯爵不在逃走！再见！”说完，女生就转身离去。
星野光追了几步，大吼道：“去死吧！”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川岛袖已经心如死灰。她坐在桌边，问趴在桌上也有些苦恼的星野光道。
“如果我是你？我不知道。”星野光闭了闭眼睛，突然睁开，然后他把头抬了起来，道，“不，我好像知道。”
川岛袖淡淡地拿起桌上锋利的刀，举到脖颈边上，没有改变表情：“这样？”
然后灯光渐渐暗下来，马蹄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伯爵回归的马车。
“我不能！我的父亲也不能！”川岛袖放下手里的刀，眼眶又充满了眼泪。
“你的父亲要先报仇。”星野光突兀地说道。
“……我的母亲借我报了仇。”川岛袖抬起头，死死盯着前方。
“朱丽？”老伯爵寻觅着自己的女儿。
她敲了敲房门，发现门锁着。
“她还在睡觉。”老伯爵耸了耸肩，“或许我们应该先到外面抽根烟？”他朝着年轻的绅士道。
“这是谁的错呢？”川岛袖在舞台的另一半面，注视着星野光，“这一定是报应。”
川岛袖还想说什么，但头顶的铃声作响起来。
是主人召唤仆人的铃声！
“伯爵回来了！”星野光蓦地起身，和传话筒问答着。
“他说什么？”川岛袖紧张地把星野光拉到边上。
“他要我准备好靴子和咖啡，半小时以后送过去。”
“我该怎么办？我好累，我逃不走。我活不下去也死不掉。给我一点指示吧？我会像狗一样服从！”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什么都做不到。”星野光方才的从容镇定全都不见了，他喘息着，也紧张到了极点，“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没有办法解释。哦！该死！我这根深蒂固的奴仆命！”
他拿起锋利的刀刃：“我相信。要是他现在走过来，要求我用它割断我的喉咙，我也会照做。”
川岛袖和星野光对视着，星野光手里的手慢慢举了起来，而川岛袖紧紧捏着衣领的手也送了开来，缓缓下垂。
最终，她握住了那柄刃。
“该不会要现在自杀吧？”观众们屏住呼吸，有些不忍直视。
远处响起了仆人的欢呼声，舞台一侧的老伯爵看到了川岛袖撬走钱财时候留下的信笺，他拉了电铃。
星野光痛苦地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
而川岛袖极缓的转过身，踏着台阶，一步步往外走去。
“她乘清晨的火车走了。”年轻的绅士也读到了那封信，有些悲伤地抬起头，“上帝啊！那是我的火车！”
他原本说要乘这班火车离开可怜的老伯爵。
“我们必须阻止他！”年轻的绅士焦急地对着老伯爵说道，然而对方只是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年轻绅士犹豫了一秒，准备自己赶去火车站阻止朱丽小姐的离开。
灯光又一次暗了下来。
聚光灯打在一步步捏着信笺往舞台另一边走的老伯爵身上。
他手里的那一页信纸却突然掉落了下来。
光柱缓缓左移。
老伯爵颤抖着双手，快速走过去，抱住了“沉睡”在不远处的川岛袖。
她身边的地面上，还有一把染了血的小刀。
老伯爵抬起头，灯光最终停在巨大的，朱丽小姐的母亲的油画画像上。
她微笑着，好像得到了什么胜利。
这个，憎恨男人的女人啊。
——全剧终。
☆、星云
作者有话要说： 星云：
在银河系或其他星系的星际空间中由非常稀薄的气体或尘埃构成的许多巨大天体之一。
这次更新在月初！w
三月七号我生日啦！你们看到就祝我生日快乐嘛，提早过期都不要紧啦我都会很高兴！
当灯光再一次亮起，所有出场过的演员都站到了暗红色的幕布前。
包括川岛袖和星野光在内的几个主演被簇拥到了最前排。
川岛袖一反刚才表演时候的熟稔模样，通红了脸，有些拘谨地朝着台下欢呼鼓掌的观众鞠躬。
“在一起！”不知道是谁喊了第一句起哄。
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观众们都加入的呼喊这一句简单句的行列。
句子的主语，显然是把手背贴在烫到不行的脸颊上的川岛袖，和无奈地微笑着的星野光。
“你等下会去后台吗？”绿间真太郎偏头问高尾和成。
高尾和成愣了一愣，随即扬起笑，答道：“当然啦。小袖那家伙，真没想到这么厉害啊。一直以来还真是小瞧她了。”
绿间点了点头，把视线放回川岛袖身上。没想到正好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川岛袖尴尬地抿了抿嘴唇，求助地看着绿间。
绿间大约也知道她不习惯被人这样起哄，于是做了个“回来再说”的手势，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戏剧社专场终于结束。
高尾和成鼓完掌的第一件事就是拽着绿间往后台冲。
可惜和他们目的相同的人太多，虽然大家都是冲着人气学长星野光，但目的地都是后台，进出口立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样要怎么进去啊……”高尾和成苦恼地挠了挠头，在人群外踱着步。
绿间料想后台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外开放了，于是就放弃了进去祝贺川岛袖的念头。他拿出手机，按下女生的号码。
“是绿间吗？”拨号提示音结束的后一秒，电话就立即被接了起来。川岛袖稍微喘着气，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嗯。你那边怎么样？我和高尾现在在后台外面，完全进不去。”绿间挡住要来抢电话的高尾和成，绕到一边，用手捂了捂手机。
“不能更糟糕！星野学长和几个男生现在正在奋力堵门，天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怪力！门锁了还能被砸开。我准备先换个衣服，实在不行我就从窗户翻出去？现在窗口拉着窗帘，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地方其实连着的是演映大厅的后台房间吧？”
大厅的后台是一个被叫做“小黑屋”的房间，房间有一半是在地下，需要往下走两步台阶才能进入房间。入口连着演映大厅，只有一扇小门阻隔。
因为半地下的地理位置并且终年都拉着窗帘的关系，房间采光并不是很好，只有一盏日光灯作为唯一光源。不过也因为这一点，很少有人会记得，甚至可能还会有人没有发现，房间的窗户其实正对着离操场不远的小树林。
川岛袖也是在进到“小黑屋”整理道具的时候才发现的。
绿间自然比她细心得多，在篮球训练一开始，绕学校体能长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一件事。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毫无意义的发现在这时候竟然会派的上用场。
“知道了。我和高尾去那里等你，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好。”绿间挂掉电话，要高尾和成跟着他走。
“小真你去哪里啊！小袖还没有出来呢！”高尾和成跟在绿间身后却一点都不知道安分。
绿间懒得和他解释，总之就是朝操场走去。
“你带我来小树林做什么？”高尾和成见绿间没有要在后台等川岛袖的意思，只好丧了气，一屁股坐上了草地，抬头看着对方。
绿间推了推眼镜，先不去纠结高尾和成这句话说出口有多好笑，他终于简单解释道：“川岛从这边出来。我们在这里等她就好。”
“从这里？！”高尾和成夸张地扬了扬眉毛，“你是说她要打一根地道从这里钻出来和我们会和！？”
绿间只觉得这家伙粗心大意也就算了，为什么智商还这么低。
他直接放弃和高尾交流，抱着手臂，靠在正对着窗户的树干上等女生爬窗。
“哈罗。”川岛袖先是掀开了窗帘的一角朝外面张望了一下，确认了没有其他人，才敲了敲玻璃，和绿间和高尾打招呼。
“咦？小袖！”高尾和成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走到窗户旁边，准备扶住翻窗过来的川岛袖。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外面到现在还是有好多人，我估计其他人要想出去可能得用我刚才提议的卖星野学长的办法了。”川岛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高尾和成的手。
窗户对于身在半层地下的川岛袖来说有一点高，她不得不借用高尾的力气。
“他们不能从这里出来吗？”绿间也走近搭了把手，看了眼在房间里堵门堵得满头大汗，但仍旧别有一番帅气感的星野光。
“道具那么多呢，怎么可能放着不管。”川岛袖爬了出来，回身嘱咐那个二年级的学姐把窗帘拉好。
“星野学长说我表现得很好所以特别批准我先行逃走。大型道具从这个小窗户肯定是出不来的，所以大家都会等到人少一点的时候再出去。”川岛袖伸了个懒腰，说道，“星野学长说他已经习惯这种阵势了。不过我真的觉得太可怕了。”
“你都能出来了还有什么大型道具出不来？”高尾和成拍掉川岛袖手臂上蹭到的灰尘，打趣道。
“混蛋高尾你不说一句话骚扰我就难受是吗！？”川岛袖握起拳头威胁到。
不过她心情好得很，于是也不准备和高尾和成计较。
“所以‘朱丽小姐’算是告一段落了？”绿间把身上的运动装脱下来罩在川岛袖身上，她只来得及拿一件校服衬衫到“小黑屋”去，身体吹在偏凉的风里，女生看上去实在单薄得可怜。
“哪能啊！”川岛袖谢过绿间，立即觉得疲累起来，“这只是预演。就相当于效果测试。真的战场不是学校，是话剧比赛。规模我听星野学长说过但现在记不清了，总之要和外校的戏剧社PK的。”
“那岂不是你还要忙？”高尾和成想到川岛袖前段时间拼命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要是一直用那种强度逼自己的话，身体撑不下去也是早晚的事情吧？
“没有啦，要忙也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比赛当然是在春假，不过那也是社里的三年级生最后一次参加高中名义的比赛了……”想想也觉得有一点感伤。
川岛袖稍稍垂了垂眼眸。
“你是说星野光吧？”高尾和成了然地拍了拍川岛袖的肩膀，安慰道，“之后就是大学生了听起来更帅了不是吗？不过这样一来你就见不到他了，稍微有一点可惜呢。”
川岛袖奇怪地看了高尾和成一眼，她没有听懂高尾和成这么说的意思。
自己是不是能够见到星野光，是很值得在意的一件事吗？
“是啊。”川岛袖习惯性地回应了一句。
女生脸上的妆还没有来得及卸。
淡淡的眼影和腮红本来是为了衬托朱丽小姐天生丽质而定下来的“隐形妆”。透过演映大厅舞台两边的大屏幕看过去，川岛袖确实就像没有化过妆但是仍旧无比迷人精致的大小姐一样。
现在距离近了，这些有一点小心机的妆容就能被尽收眼底。
但不得不说，哪怕是换回校服和绿色短发的川岛袖，被这样妆点以后也和平常有了些许的不一样。
高尾和成走在川岛袖身边靠后的位置，悄悄偏头打量女生的侧脸。
她还挂着笑，薄薄的嘴唇被弯成愉悦的模样，被夹到头顶的刘海随着步伐有那么一点点的跃动。看起来有一点滑稽，但也绝对可以称之为可爱。
高尾和成有一点发愣。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川岛袖。
一直都把她当做第二个绿间来看待，但是果然……
——男生和女生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啊。
高尾和成在心里对自己点了点头，重新看向前面的路。
绿间在一边把高尾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高尾和成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是不知道。但那种眼神，绿间觉得和他所猜想的应该并没有很多偏差。
“我们这应该算放学了吧？”川岛袖没有看过时间。
一路上遇到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部队还在“小黑屋”门口围堵着的缘故。
“是放学了。”绿间答道，“你等一会儿是直接回家了吗？”
川岛袖转过头，确定对方是在问自己，于是点了头：“不然也没事可以做啊。虽然今天老师们很贴心地少布置了作业，但想起来，可以做的事情真的是完全没有啊……”
“我们给你办个庆功宴怎么样？”高尾和成突然有了好点子。
反正他也闲着，今天的篮球训练也因为教练一起看了话剧所以暂停一天。
看川岛袖这么愉悦的样子，想来一定还意犹未尽。
“庆功宴……？”川岛袖眨眨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这个名词。
“是啊，我们通常打完比赛就会一起去烧烤店之类的大吃一顿，一开始也没有特地约定好，只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成传统了。去平时我和小真一直去吃的那家烧烤吧？味道很好的。”
高尾和成说着，看了看绿间。对方倒是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他也就权当他认可了。
川岛袖有一点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吗？庆功宴什么的……还是第一次……”
“没关系，没关系。你连钱包都不用带，反正小真会连你的份一起买单的啦！”
“什么叫连川岛的份‘一起’？”绿间终于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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