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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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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墨的白矩子没什么反应,老鸨一个跻身上前打起圆场,她倒不是在帮如意,而是不想挣钱的好机会被一个愣头小子给毁了。
“让这些人都散开,别挡住视线。”
就在如意以为魏墨的矩子是一个哑巴时,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冷冷的也如结了冰一样。
老鸨扭了头扯开血盆大口高唱玉姬的名字。当玉姬顶着大红盖头出来的时候,如意已经隐身入人群。正准备走,肩膀让人点了一下。吃惊回头一看,两个老头子笑呵呵的正在摇手致意。
“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原来跑花楼里吃酒。玩就玩吧,这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传个信儿回洛阳交代几句,一把年纪了半点稳重都没有,学三岁的娃娃玩什么躲猫猫。”如意手是有点痒的,两个老头枯树皮似的老脸泛起红晕。邹衍把视线调成到窗外,假装不是被责问的对象。
“起价一千金!”老鸨的声音传到楼上来,楼下叫价开始了。
“人家一姑娘沦落风尘够可怜的,您二位一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一个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跑这种污秽地方凑什么热闹,看一个小丫头被当成肥猪仔称斤论价很有意思吗?有这个闲工夫到处浪荡,怎么不去建几个学校教书育人普度众生?怎么不杀几个贪官污吏开仓赈粮?说好是来荥阳城以文会友研习诗词歌赋的,结果我一个不注意就给我钻花楼里来了。您二位年轻些倒罢了,没准儿还能谱写一段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戏码,供世人茶余饭后的唏嘘一把。年龄都不小了,要钱没什么钱,身子也不硬朗,花楼里的姑娘都是横练二十八路谭腿的主儿,您二位消受得起么,一个就有风湿病,一个就严重便秘…”
楼下玉姬的身价已经叫到一千两百金,楼上如意还在絮叨。
“…师父您啥都好,就是吃亏在读书太少,大半辈子没少被人拐。邹先生,您是我师父的至交好友,怎么不把他往正道儿引。”邹衍眼睛已湿润了,冤枉啊,明明是元宗带坏他。
“今天是晚了,明儿一早就跟我回家,往后没我跟着哪儿都别去。”如意啰嗦完了饮了一杯凉茶解渴,很快胃里就翻腾起来,一阵阵的恶心。
“一千五百金!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老鸨的尖锐的嗓音刺的人耳朵生疼,如意决定要吐也是忍住出去吐,吐到这里不被讹死才怪。
想到这里让两个老头把钱袋子掏出来结账,然后把三人的钱合起来数一数,看够不够雇船回去。
“两千金。”白矩子再开口果然非同凡响,如意将所剩不多的刀币一个个塞进自己的钱袋内,还不忘横一眼元宗,亏他还是前任会长,身家和白矩子、曹秋道、严平这些自己封自己的西贝货完全没办法比。
“您看人家魏墨出手多豪气,单单睡一个小妞就两千金,包月价格估计十多万,咱手里这些钱省吃俭用只够回洛阳。以后不准来这类的销金窝,没钱当什么冤大头。身上有干净的布袋子吗?把这些没吃完的肉块都带回去,明天早上再煮一回捣成肉糜蒸包子吃。”
“包子能放肉吗?”邹衍表示怀疑。“行、行,你没吃过,菜肉包更好吃,把野菜、蘑菇用沸水汆一汆,剁碎裹包子搁上猪油肉糜,蒸熟了趁热一口咬下去一嘴的鲜汁,可好吃了。”“蘑菇?猪油?”“总之吃了就知道。”两老头开始想象那种滋味,瞬间不记得刚才被如意当孙子那么训时的憋屈劲儿。
玉姬以两千金的惊人价格出嫁给白矩子做他的一夜新娘,但哪里入洞房发生分歧。凤仙楼准备的房间,白矩子嫌脏非得把人带回魏墨行馆。老鸨不干了,担心玉姬出了此楼再也要不回来不能继续做生意。双方胶着互不相让,一旁看热闹的也跟着瞎起哄。
“人不要了。”白矩子让弟子抬上箱子走人,老鸨当即傻眼,哪里有人竞完价又反悔的,赶紧上前拦下拼命赔笑脸。白矩子扫了一眼头盖喜巾的姑娘,淡淡道:“一千金就要。”
喂喂喂,怎么倒着还起价来了。满堂哗然,老鸨整个呆住。
如意按住胃正难受,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今天她是遇到对手了,轻功、还价的本事都不小。
“您,这,咱可是说好的两千金!”“五百金。”白矩子继续压价,楼上楼下的人咋呼起来,凤仙楼里乱哄哄的,名唤玉姬的姑娘再也忍不住自己掀了盖头,芙蓉似的面庞写满惊慌。
“白爷您不要玉儿了?”“嗯。”白矩子点头道:“不要了。”
“是玉儿哪里不好吗?”“不想要。”玉姬一听白矩子如此直白说不要,扑到老鸨身上嘤嘤啼哭。
“此刻即便只收白某五金,白某都不要,根本不值这个价。”白矩子又补上一刀,玉姬姑娘一听直接厥在老鸨怀里。
“他这是干什么来的?”“砸场子。”元宗又学用如意的“家乡话”,他给邹衍解释了一遍三个字的意思,邹衍呵呵直说形容贴切,还准备明年把论政地方定在邯郸,顺道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如意这样的女子。不经意间就能给一个惊喜,猜想一定是山明水秀之处。
“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看的。”如意反对,一来她对纸醉金迷的邯郸城没什么好感,二来国君昏庸贪色,万一看中琴清强抢入宫为妃可怎么得了,三来楚国有心攻伐赵国明年这时候估计已经打起来不安全。
反对意见一一列出,仅供邹衍作为参考,思前想后邹衍歇了去邯郸的念头,索性问如意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秦国咸阳。”琴清是将来的琴太傅,晚去不如早去,有她教导赵盘或许能守住一些节操底限,也可以从赌桌上挽回一个文艺女青年。
“是何理由呢?”反对和支持邹衍都要一个说法,“因为师父和我会去。”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
“好好,一起去,回去收拾一下就出发。”元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意却道不急,等开春天气暖和一点再上路。
“白矩子您不能这样,说好的两千金,您可不能不给。”老鸨怒极抢金,可她似乎忘记面前人的身份。负责抬箱的墨者拳头一扫把老鸨打翻在地。
老鸨年纪大了,经不起习武人一拳,倒下就爬不起来,那墨者还不依不饶的踢踹喝骂,哭爹喊娘声不断,楼里的客人姑娘无一人敢上前。就在此时,一个灰影自二楼跃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只见一个瘦巴巴的小老头已拿捏住打人墨者的命门,白矩子眸中起了一丝波纹。
“大男人对着妇孺拳打脚踢,你不配做一个墨者!”小老头双目如炬说话铿锵,虽长的其貌不扬又身材瘦小,但一出手快如闪电气势十足,在场几个墨者都不敢轻举妄动,被拿捏住已经惊的汗流浃背。
“看阁下的武功路数也是出自墨门,请问如何称呼?”白矩子还是不慌不忙的模样,小老头淡淡一笑道:“不认得老夫了?小白,老夫是你元叔。”
“白某没有印象。”“时隔多年了,当年老夫还去喝你的满月酒。”
他满月的时候记得个屁啊,如意的肠胃再一次翻搅起来。
☆、挑拨?离间!
“徒儿,快来拜见你白师兄。”元宗半途攀亲认故还要拉上如意一起,誓要丢脸丢一双。
所有人都随元宗抬头望二楼,无法原地消失,如意只有下来,邹衍紧跟其后。
一少一老与元宗站成一排,白矩子是早忘记和如意之前那段小小的插曲,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打量过如意又看邹衍。银发老翁慈目善目呼吸轻浅明显是普通人,稚脸少年灰头土脸额角虚汗频频,纵然学过三招两式也是气血两虚的病秧子。白矩子心中已有计较不把这三人放在眼里。
“矩子~~”还有人小命被拿捏在元宗手里,这一声不重不响,能让老大听见,又不会激怒元宗。闻声如意拉下元宗的手,那名墨者死里逃生朝如意拱了拱拳道谢。
如意却对这位墨者说道:“在下不需你言谢,是不愿让人误会我师父恃强凌弱。我赵墨一派拜入墨门,弟子人人谨守归条,怀仁爱之心不分国界兼爱天下,亦行霹雳手段锄强扶弱护民安康。你今夜将拳头对准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与我辈墨者的精神背道而驰,若是我赵墨弟子必定要驱逐出门以儆效尤。请你谨记一条,有生之年入我赵墨境地,不可在我赵墨弟子面前口称同门,穿着墨服,若违之,我赵墨弟子定不轻饶。”
元宗还算满意这样的处理方式,点一下头补充几句道:“墨者,侠也,善德仁勇,守德仗义,济人困厄,义胆忠肝,为国为民,奋不顾身。今日所见让老夫痛心疾首,望白矩子约束手下弟子,切不可继续胡作非为,鱼肉乡里。”
师徒俩一唱一答,凤仙楼私语窃窃,这个曰“赵墨和魏墨弟子的德行一个天一个地,相差这么多。”那个道“天下墨者为什么都不是赵墨这样的正义之士,悲叹。”
舆论一起白矩子沉默不言,随后他迅速做出一个决定。“自这一刻起你不再是本门的弟子。”还在冒汗的墨者一听当即跪地求饶,白矩子直接拔剑相向吓走那人。这副做派落在众人眼里是两种反应,江湖资历不深的人皆道白矩子明辨是非,如意这一类的只会觉得此人翻脸无情,不过是一个和严平一样的伪君子。这样也好,高山雪莲她应付不了,折腾奸佞小人是最拿手的。
“几位若不嫌弃,今夜请在白某行苑住下,白某做东宴请各位。”白矩子很“热情”的邀请三人,元宗张嘴刚要回话被如意抢先拒绝。
“萍水相逢不敢叨扰,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如意头也不回拖走两个老头。
一出凤仙楼大门,夜风入喉,压下去的酸意翻腾起来,如意凶巴巴的丢下一句“不要跟来”跑到角落扶墙狂吐。俩老头隔的远远地问要不要紧,回答他们的只有断断续续的水声。
“这可怎么办?”元宗急的抓耳挠腮。
“元前辈,那位小兄弟可是身体不适?”跟出来的白矩子其他墨者围观呕吐中的如意,看够了就提议三人还是去他家里住,他那里有相熟的大夫医术了得。元宗一听有大夫急忙点头,等如意吐干净头晕目眩的飘回来再要拒绝已经不可能。
魏墨行苑一间客房内,大夫正在为如意诊脉。摇头晃脑一番结论出来:姑娘这是着凉又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肠胃内还有余毒,要吃几帖清肠药排出来才能好。白矩子得知如意的真实身份又上上下下把她扫了一遍。
“墨门不收女弟子。”这不是坏祖宗规矩么。“没有明文规定不能收,何况是我赵墨弟子。”干卿底事。
白矩子闭上嘴,元宗眼圈儿红红的关心如意的身体,见她说话都没力气,心里难受一个劲儿的自责起来。
“师父忘了你不谙水性,坐船必会晕吐,师父害你吃了这许多苦,实在对不住。一会儿药熬好了,师父喂你喝,等你好了,师父给你打野猪仔,打两只,后肘子都给你。”
元宗说着说着抬手抹眼睛,这番真情流露让人邹衍唏嘘不已。
从诊脉到服下汤药再到药物起效如意如厕的期间,元宗这个当师父是眼睛没有离开过徒儿,白矩子中途送邹衍休息,再回来他正蹲在茅房几米开外的地方。
“元前辈您去厢房歇着吧,白某会命人照顾如意姑娘。”“墨门皆是男子多有不便。”元宗没把自己当成男人,他早把自己搁进如意她爹的角色中去。白矩子劝不动就由着元宗去。
三刻过去,如意出来了。一脸的泪汗交织,小腿肚子不住的颤,眼睛里倒是有神许多。由元宗搀着回房躺下,她仿佛是又经历一次死而复生的过程,当元宗问要不要吃些水食,她摇头要求洗个澡,又拉又吐又出了汗,身上那股味儿真是绝了。
“胡闹!你如今的身体沾不得水,臭便臭了,师父不嫌弃。等好了再洗。”
元宗态度坚决不让如意碰水,导致几天之后如意成了生人勿进的典型代表。白矩子早就不再踏入厢房半步,连邹衍都不愿意进房隔着窗户慰问,可想而知如意身上的味儿有多大。
“师父啊亲爹啊,您就发发慈悲,让我痛快洗一回澡吧!”如意苦苦哀求,元宗拗不过去找白矩子要浴桶。
能随便出得起两千金的白矩子是很有钱的,石头砌的浴池大得像游泳池,水面飘着无数红黄两色的花瓣。置身在这一锅“番茄蛋汤”之中,如意搓着头发揣测殷勤背后的深意。热水和香花不必说是白矩子费心准备的,这般讨好是什么目的尚且不知,只得被动的走一步看一步。
“师父您还在吗?”如意不放心的确认元宗的位置,听到回声才继续洗。
彻底去除异味,换上新衣服,如意终于摆脱臭人的窘境。与元宗一起向白矩子道谢,然后表示身无长物,治病送药的恩情有机会一定会还。
“白某想借矩子令一用。”白矩子表示不必将来,要还人情债现在就还。
元宗虽然错愕了一下,但是没有一口拒绝反问要矩子令做何用处。
“信陵君是白某的知交故友,近日他要打造一些器具,向白某讨要几个技艺纯熟的墨匠。”白矩子要用矩子令去号令全天下的墨匠。
“矩子令不…”“不在我师父手中,矩子令已被严平夺去。”
如意抢先答话,她算是知道白矩子的钱是哪里来的。魏国的信陵君收买魏墨不算,还要征用墨匠,天下谁人不知,墨门中的墨匠各个是百里挑一的匠人,忠心耿耿,擅做兵器与守城器械。墨者所用的武器都是出自墨匠之手,元宗传给项少龙的木剑就是墨匠踏遍山川用铁桦木制成,坚硬无比,寻常剑器伤不了分毫。
信陵君要墨匠,无非是因为他手头上有鲁公秘录,要墨匠为他打造攻城武器攻伐其他国家。白矩子与信陵君交好,自然会全力相助。如意暗想今日不挑拨这白矩子和严平、曹秋道三人互掐,她吞粪自尽算了。
“实不相瞒,其实师父与如意是被严平追杀。因为严平不满师父老人家的剑术高于他,处处刁难,更暗中与赵穆勾结抢夺矩子令,一日他们趁我俩不备派出上百高手暗中偷袭,如意失手被擒,师父为保如意性命不得已用矩子令交换。
但可恨那严平得到矩子令坐上矩子之位仍不肯放过我们,他生怕夺位之事泄漏,赵墨弟子不服从于他,不断排出刺客追杀我们。如意和师父在走投无路之下投靠齐墨的曹师叔,没料到曹师叔表面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其实未当上齐墨矩子之前早与齐王勾结。他暗地里创立杀手组织,为了功名利禄不断铲除异己,手段狠辣令人齿寒。这曹秋道假意收留我们对付严平,实则是为了骗取师父交出墨祖师成名绝技《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白矩子波澜不惊的眸子闪过一丝光彩。
“是,《天外飞仙》共有九重心法,练到第九重,以气运剑千里杀人于无形,因心法太过狠绝,与我辈宗旨背道而驰,墨祖师创出此套心法便就口诀藏于矩子令中。此秘密只有每一代行会的会长知晓,曹秋道打探到这个秘密逼师父交出心法,可笑他机关算尽,竟没有打探到心法就藏在矩子令牌之内。师父宁死不肯交出心法,也不肯说出心法藏在何处,曹秋道便将我们囚禁起来,幸好,如意与刺客集团的善柔是旧识,她冒死偷出钥匙放了我们。”
“此话当真?”
“善柔是曹秋道收养的弃婴,培养成刺客被分派出去执行暗杀任务,她知如意是赵墨弟子,故意接近于如意,后成功拜入严平门下,目的一是打探祖师心法,二是为了刺杀严平,事败后被赵墨弟子追杀。
如意与师父无意间救了善柔,她肯冒死相救也是为了还一份人情,如今赵墨的弟子还在通缉她。曹秋道这个人真是狼子野心,心思又缜密,他预备杀了严平合并赵墨再吞并魏墨。若是让他得到矩子令内的心法,练成天外飞仙第九重,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如意一气说完,中间没有一丝卡壳,说完她不断的喘气,脸上一片激动之色。白矩子沉吟不语,元宗已经呆了,这徒弟他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端倪?端倪!
浑酒使人醉,半真半假的话才容易被人取信。如意称元宗没有练过狠辣的《天外飞仙》,如果练成万万不会落的被严平追杀的下场,白矩子信了;如意又说出曹秋道建立的刺客组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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