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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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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我是如此长大,在痛苦与挣扎之中。
  不争气的泪水又唰唰流了下来。
  次日上大课。教室格外安宁,除了教授讲课声,就是同学们唰唰记笔记的声音。缺少了往日骚动的声音,这都因为高赞的位置空了,缺少了雌雄博弈的看点。这样的宁静给让课上的同学一点颓废与懒散,连讲台上的教授都有些不适应。他看了一眼高赞的坐位,询问旁边的杨帆说:“高赞怎么了”
  杨帆答:“发高烧,挺严重的,49度”
  教授说:“看医生去了吗”
  杨帆答:“他死活不去”
  教授说:“下课带他去医务室看看”
  教授问完话,顺眼看了看我,短兵相接一刹那,我感觉我是个罪人。我迅速避开他的眼光,低头默写笔记,又一想他那是在可怜我今天只能唱独角戏了。
  真逗。
  我站在男生宿舍楼下,徘徊不定,一见有人出来,就慌忙躲闪。
  昨天他是在大雨漂浮的雨中,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乞求我下来,今天我是如贼般在男生宿舍楼前,期待他的出现。我与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纠葛,若上天有意让我无怨恨的离开这所学校,那我一定能做得到。
  就怕让我爱上他。
  因为现在的我怕爱。
  这时见宿舍馆里员老师,抱着被褥出来,走到旁边的铁栏前晾晒。总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咬了下唇,飞快走进男生宿舍楼。
  五层,建筑系。
  我站在走廊前,凝视着幽深不到光明廊道,多像我的人生,努力的想获得光明,可千辛万苦就是看不到一丝光明。想此,我痛然懊悔,自己真不该到此。那天使般的微笑竟然让我迷失了本性,伤了自尊。
  醒觉后,我决议离去,可就在我转身之际,听到背后有开门的声音。
  “若男”
  滞足。
  有脚步声音慢慢的靠近我。紧着背后感受到一股热度,在融化我冷酷的心。
  “我梦见你来看我,就站在门外。我起来开门看,你果然在”
  他拉起我的手,随他而去。
  我又情不自禁的背叛了自己。
  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在控制着我。
  我被他拉进他的寝室,房间无一人。正当我强迫自己说要走的时候,他已经关上了门,劈头盖脸就吻我。我死命的挣扎,奈何他的双臂如铁环,死死的箍紧我,感受到他发烧体温,还有他口腔里苦涩药味。我刚刚强硬起来的心,又软化下来。
  许久,在他感觉真实的拥有我之际,他才放开我,目光柔情似水般看着我:“我终于遇到对手了”
  我错愕:“什么对手”
  他一笑:“你跟我以往认识的女孩不一样”
  我忿忿的推开他,拉着门把手要离去。他却夺过我的手,无力的靠在门上看着我笑,很是得意的样子。我勃然而怒,可瞬间又平息,定眼看他才发现他竟然消瘦了许多,他本来就是瘦高健康外型,大病一场,如脱胎换骨一般,苍白虚弱,额头粘着一排排密汗。
  心有些不忍,就不再与他争执。
  他试探着拉起我一只手,笑着说:“我现在只有你,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照顾!这是我一生最大贪念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照顾我的,我从小就被人家遗弃。只有康南老师全心全意的爱护我,而今也是有心无力了。
  这样的给予我不敢奢想,也不敢奢求,梦醒了就是胆战心惊的残酷。
  我只愿自己照顾自己,可在无人关爱的世界里行走,那种滋味真如千蚁噬骨,常人无法体会。
  上中文课读白话文,对“闺怨”多解释为哀愁,我很奇怪,为什么哀愁哪,毕竟千金小姐们有属于自己的家,有父母,有属于自己栖身之所。要比我幸福很多啊!
  现在有人请求我,要照顾我。这是不是上帝赐给我的光明。
  在黑暗幽深的通道里,模糊的看见一些光,走到头打开一扇门。我看见了那天使一般的笑容。
  他的唇又落了下来,感觉竟然是那样美好,心中的三千烦恼逐一殆尽。我仿佛融入了一股新生的力量。即将迈向新的世界。
  我知道,那是我真的感觉,我又有了依靠。真实的感觉到了,又怕了起来,怕失去,反反复复得失,最能摧心肝。
  他感觉我在抖,于是擦干我的泪水说:“不怕,有我”
  仅这四个字,让我对他真情给予笃定,我紧紧抱着他,亦如死死抓住一个浮木
  要一个春天要来临了,万物初霁,冰雪开始缓缓融化。我似乎能听到滴水的声音。好似预示一个新的开始。
  当我从恍惚中醒来时候,他拉开我的红色运动服拉链,然后将头埋进我胸内,并越来越往下移动,要脱离我的环抱。我慌了,攫住他的胳膊:“抱着我,不要丢开我”
  他重新抱住我,我们鼻尖相触,他的双眸明亮看着我:“对不起,我是第一回”然后又是一顿毫无章法的乱亲,乱咬。
  我不在乎,只在乎我能抓住他。
  我感觉一只巨大纤瘦的手,在我的身体游离,最后将我揽进怀中,又按住我后脑,感受无限温存和暖意…………那只巨大的手触动我肌肤感觉,在我脑中一带而过。
  恍然间的错乱,分不清眼前人。
  一种突如其来的痛,还原了我的真实,我的身体正在被一双年轻而有力的手抚摸着。
  似有物体深入我的五脏六腑,又慌张的逃串了出来。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可看清一丝丝汗水,贯穿一滴大汗滴落在我脸上。他的目光是那样慌乱,见我凝视他,忙吻住我,感觉他又进入了我的五脏。
  他努力挣脱我的怀抱,任意的吻着我的身体,慢慢向下。我只能抱住自己,空空如已。
  久之……。。
  他又重回我的怀抱,我再次睁开眼睛,彼此双眸只隔睫毛,我犹如看见澎湃潮水,又渐变炙热d火山,最后是冷静的质疑,我仿佛s一个陌生人!
  “你不是处女?”
  我被一道鞭子抽醒。
  为什么,命运总是让我尝到幸福源头的时候,又马上将我跌入万丈谷底。是警告我不配拥有吗?是吗?
  为什么你不揶揄别人,总是要围着我转。
  我用尽浑身力气,将他推开,大吼道:“滚——”起身就想跑,怎奈穿的牛仔裤,被他脱到双膝那,要重新穿好才行。
  看他,衣衫完整,没有任何凌乱,我却是狼狈不堪。
  前几日,我还清醒告诫自己,他是人,我是畜生,如今我竟然真的把自己搞的鄙夷不堪,自取其辱。
  我迅速整理好自己,起身就跑。
  “小男——”他叫住我,还要让我再变回一只禽兽吗?
  我转回身,用尽全力嘶喊到:“你个王八蛋”势必要将泫然欲泣的泪水震回到眼眶中。但是失败了,我只有扭身就跑。
  小男,小男,喊声越大,我跑的就是越快。
  真想跑回初始,我从来没有走进他的宿舍,不,从来就不曾他相识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七、停车暂借问

  祝你好运。
  高赞第一次跟我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是我终于彻彻底底把他赶出了b大。
  在他泯灭了我自尊,用他那残酷眼神告诉我是一个可耻的女人的时候,我誓死就要毁了他。
  我要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清楚认识到他这位高不可攀的“王子”型学生,更本就无法与一个来自山村的贫困生抗衡,不过就是金玉其外的草包。
  当校方告知国际着名建筑设计大师阿戈。斯蒂诺要来我校进行讲学,特派高赞做为大师演讲会的主持人。得到这个消息后,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一定要在万人大会的礼堂,扒光他王子的武装,赤裸裸的昭示万人之前,令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再无光环的庇佑。
  我又回复我斗志昂扬的生机。
  我跑到图书馆,查找阿戈。斯蒂诺大师所有资料,进行详细整理,尤其是他的个人生活的背景做重点梳理。我发现大师原来是意大利人,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去往法国深造至今定居法国,所以很多资料上介绍个人简历的时候,都写明他是法国人,包括我校对他此次来校讲演所准备宣传资料上,也是如此着名的。
  至我知道大师是意大利人那天起,我开始苦学意大利语。
  三天时间,大师就来我校演讲,在此期间没有老师教导,去学会新语言,并朗朗上口,这跟本就是不可能事情,而于我,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我跑到学校的电教室里,找寻意大利语的字幕电影,影像资料室翻个遍,只找到两张,然后反反复复的看,模仿影片里的说话。不知疲惫,模仿声一遍比一遍声音大。直到电教室的老师,强行把我轰出去,待走出电教室,见所有教学楼与宿舍楼都已熄灯,才知已是深夜十分。
  当我偶然听到家境富裕的同学在谈旅游计划的时候,说外文书店有卖白话教外文的出国旅游工具书,我立即撇下重要课程,跑外文书店寻找。终于购得此书还有一盘磁带。在晚间临睡觉的时候,我朝毛盈盈借随身听,打算给自己进行麻痹教学。
  毛盈盈把随身听给我的时候,一下拉住我,压低声音说:“你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你最近几日不上课,一本万利还向我打听你,是不是准备要回老家了”
  我不想让好友为我的事情担忧,会成为我的负担,我的心更累,现在我只一心准备我攻其不败的武器。
  大师莅临,校方如欢迎国家元首,每个角落均挂着中法国旗。
  万人礼堂,布置气派典雅,犹如国际峰会场。
  前排贵宾席位,围观着各个主流媒体的记者。依次而续的是国内建筑界权威人士及校方高位领导们。
  学生们均作在观礼席上,如我这种无名小卒之辈,被排在最尾端的墙角。但每个观礼桌前都安置一个微话筒,是便于台上台下互动的
  大师出现的时候,现场所有人均起立欢迎,以视尊敬。
  只见高赞一身黑色西装,内配白衬衫,打着银灰色的领带,英气逼人,更加凸显王子风范。而他的言谈举止却像个世家子弟,礼范,谦逊的引领大师走向讲台,观礼席上所有女生为之倾倒。
  周边窃窃私语声音,让我知道,在场所有女生们看大师不过是股子新鲜,她们更想看到的是她们心中的王子如何展现主持风采的。
  接下来高赞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做会前致词。
  他神泰然自若,声音朗朗,没有落尾,便有女同学开始带头鼓掌,甚大喊“精彩”
  好,你等着。
  大师演讲课程主题完毕,跟次的是现场自由交流的时间。一开始,我就用力按着桌前按钮,然现场发问的都是前排的学生,我一下明白,这是示意安排好的,无非是一场秀。索性我也不按提问按钮,直接用桌前微麦发言。
  现场一片哗然,而后静止,这不是我的冒失引发,而是我那震惊全场的意大利语。
  大师的目光在寻找我,现场所有媒体摄像镜头在搜索我。
  终于,大师在讲台大屏幕上看见了我。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面容瘦黄,目光却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前方。
  大师灿然一笑,用意大利语问候我。然后他用礼貌性的将我们的对话用法语翻译给自己的翻译员。翻译员又将我们的对话用中文诠释给现场人员。
  所以我与大师每一句对话,都有间隔停顿。借此可安稳我慌乱情绪,真怕一紧张,将我温习的意大利语,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问:“大师,在您创作的这么多的作品中,最值得你骄傲的是哪一个作品?”
  大师答:“我的孩子都是有他们的生存价值,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们会给人类带来哲思、启迪、还有的就是创新的精神。”
  我问:“大师的心里有没有崇拜过别人作品?”
  大师答:“有,中国的故宫,他是天地阴阳为构思,以中国孔家礼仪思想为设计结构。他是辉煌伟大的,因为世界上再无人创作出这样伟大的作品”
  待翻译员用中文将大师的发言诠释完后,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大师问:“孩子,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习建筑”
  我答:“因为建筑跟自然界的生物一样,他是因为人类的需要而存在的,比如人类需要温暖,有阳光普照,人类需要欢乐,有辽阔草原,人类需要恬静,有微风细雨。贫穷的孩子需要一所明亮教室读书,建筑就要展现他的关爱,而我就是建筑要展现这一面的创作者”
  我语言青涩,断断续续,然我是真情诉说自己理想,讲到中间,我仿佛置身于旷野,目视着只有万里晴空。有一种渺渺声音,好似在召唤着我……。。
  一个掌声惊醒了我,我看到大师在鼓掌,然后是全场的掌声。他们不再看着台上大屏幕上的我,而是都朝向我方位,想要一睹真人。
  高赞一直看着大屏幕,从我冒然发言起,他就是这样盯着,不变姿态。
  身边毛盈盈紧紧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湿润,原来一直在替我捏把汗。
  “了不起”毛盈盈目光坚定看着我说。
  我紧闭双唇,深深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
  大师最终发言是:“感谢b大,让我回到了故乡”
  校方安排45分钟讲演,我独占30分钟,显然我是整个会场独有的焦点,突冒的新闻人物。
  校长邀请我到演讲台与大师合影,经过徐丽老师与系主任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分别是毒辣与阴翳。
  这时我的手臂被人拉住,是高赞,他笃定看着我,目光深邃,我仰着下巴看着他,同时也在挣脱他。他竟然平静的说:“祝你好运”说完径自离开了会场。
  他是那样潇洒而去,不带埋怨、不留眷恋,好似这里从来就不属于他一样。
  接下来校长应大师要求,安排我带领他参观南京古建筑,这份荣耀原本属于高赞的,是我精彩的发言令大师对我刮目相看,巧取这份荣耀。
  听此消息,我应该开心的。无奈,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八、停车暂借问

  “南京自古以称之为金陵,史时与长安、洛阳、燕京相比较,文学之昌盛,人物之俊彦,山川之灵秀,气象之宏伟,金陵应该称之为最”
  秋高气爽,我与大师乘坐一条古游船,荡漾在秦淮河上,每每掠过一处景物,我都要热情洋溢的向大师讲解它的历史文化。这个看着令全校师生艳羡的差事,可知也是最为辛苦的差事。
  每次出行前,我都做好准备功课,去图书管把下一站的历史遗迹了解清楚,如此以往,我把这六朝古都所历经的朝代;王朝巨变,沧海沉浮,历史人物的传奇,通彻知晓,已然称为一个南京通。
  比如大师问这条湾浅的秦淮河为什么它能够代表南京城的历史文化。而不是雄伟的建筑,如北京于紫禁城,西安于大明宫,苏州于园林。他所感兴趣的问题都牵扯这座城市的历史文化。问其简单,回答一定要有广度,不辱他的目光。还好每一次的回答完他都沉默片刻,默然赞许。我竟然犹如在被考,令我战战兢兢的。 
  近日说起这秦淮河,我不想说他历史变换,倒想讲他的传奇。我想告诉大师这其实是一天座香坟塚。这里曾经埋葬了太多与我般风华正茂的女孩;柳如是、陈圆圆、李香君、董小宛……还有很多,书上说,他们都着倾国倾城的貌,虽陷入风尘,却在国家灭亡之际,怀有民族气节,可歌可泣。李香君痛撕桃花扇,陈圆圆弃富入空门,董小宛撞墙,拒封妃。她们深陷泥潭,却出淤泥而不染,如洁白莲花曾在过去的时光中绽放在水岸上。洁化了这条河,让他成为不朽的传说。
  只要心志高洁,可在乎这一身皮囊。
  看着那簌簌河流,起伏荡漾,如有一股漩涡,蛊惑我深陷下去。我好像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莺莺婉转的笑语,是那样的熟知。团扇浙容,绾绾含羞,那群女孩子好似在唤我,回到她们的世界。
  轰隆隆的一场雨,浇醒了我,我恍然的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游船迅速靠上岸边。
  大师走后我是夜不能寐的,整日只躺在床上望着上铺板,仿佛由此能看穿我的未来。
  阿戈。斯蒂诺大师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你会是我骄傲,也会为世界创造一个骄傲作品”
  大师临离开中国前,特意请我去他在南京开创的工作室。在那里他又亲自给我上了一课,以他设计作品的理念到结构技巧为主题,讲解了他每一作品创作过程,看着他用投影仪向我展现他在世界上创作的地标建筑,我是新心驰神往,迫切的想要亲临现场去膜拜。更让我惊讶不已的是,他邀请我毕业后加入他在纽约开办的HR建筑设计公司,那里云集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年轻建筑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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