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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是跟我比气度吗？
　　随之老师也鼓起掌来，然后带动全班。有同学甚至喊：“好样的”是几个男同学喊声，好像我给他们出了口恶气，定眼一看，是那天在走廊欢迎这位贵公子哥儿时，抛以鄙视的几个男同学。贫富啻阔，自形一派，我正好借势而上。
　　我在学校名声大振，是我敢与全校女生仰慕王子叫嚣。
　　坦诚的说高赞被称之为王子，一点也不为过。家境优越，学习拔尖，长相帅气，尤其是那冷淡的表情，似乎让人难以接近，这对于女生来说更具有谜一样的诱惑。
　　自从高赞来我校念书后，观看篮球比赛成为全校女生发烧的娱乐，只因高赞是校蓝球队一员，而且还是个灌篮高手。他的一个投篮与传球，全场立刻爆发女生们的尖叫。
　　想想吧，如此明星般的人物，在数十日之内，被我杀的是连连败退。女生们恨我恨得是牙痒痒。到有一些男生们，对我有种英雄相见恨晚的敬仰。
　　总之，我是红了。
　　刘若男，是谁？在此校念了一年之久，无人问津，如今学校的个个角落都能听到议论我的声音，说我看似与同类为敌，实则是哗众取宠，遇情故纵。
　　任凭周围同学是怎么样，谈论或窥视，我都以一颗颓然的心，消磨一日时光，只有看见他，那张嚣张又冷酷的脸，我目光就熠熠发光，如饥饿的野兽，锋爪刨地，要一口就噬吞掉的猎物一样。
　　而他，对周边事与人，冷酷依旧，对我却奇异的温和许多。我是置以沉默，心却怵然。
　　在《建筑结构》课上，教授让高赞回答日本建筑结构特点，他简明扼要的回答完后，教授正要给予评定，他立即说道：“教授，你先别说，刘若男同学还没有给予评定哪！”教授当场一愣，全班同学是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教授明了其意，顺势对我说：“刘若男，你有异议吗？”
　　我也是一时错愕，强掩慌乱，起立说：“建筑结构，就是人体结构，家庭组织结构，日本建筑清楚诠释这一点，作为未来建筑探索者的我们，应该时刻记住，先有的是人需求，才有建筑存在，亦如达芬奇作品《维特鲁威人》所表达出的，要以人体比例，创造出世间完美的比例”
　　我是慌忙上阵，色厉内茬的回答，刚喘息一下，见高赞嘴角一挑，示要起身，我马上觉察什么，继续说：“当然我们还谨记，建筑依托人类而存在，人类依托于自然而生存。日本建筑优于将空间比例分割有序，达到节能标准，就是在设计之初，恪守这两点，当下我们应虚心学之，明日便可超越”
　　这回我是放心的坐下，又是一声“好”仍是那些逼视于权势当道的男同学们，在为我助威。我习惯瞄了下高赞，见他也为我竖起大拇指，对我他会意的一笑，是那样的平常，他想以此化解我对他的怨恨吗？
　　晚上，又在图书馆泡到熄灯。准备着明天又要跟高赞一场博弈。
　　我出来的时候，图书馆走廊的灯，正一盏一盏的自动关上。我加快脚步，就在最后一盏灯关上的时候，突然那令我讨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明天是观赏课，你也不放过我”我身体一颤，惊魂未定。他已经走到我身边，嘴角一挑，双眉一弯：“那有你这样追男生的”
　　我从恐慌瞬转惊愕！什么，他怎么会这么想。他那镇定的双眼告诉我，他态度认真，令我不置可否。只有走为上策，摆脱这胡乱的纠缠。
　　我刚一转身，他就抢步到我前面：“给你”递给我一个纸袋子。
　　我冷冷看着他说：“我不接受陌生人的东西”
　　头一次见他温和的笑容，他说：“是件连衣裙，白色的，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他今晚的每个举动，每一句话，都把我给弄懵了。难道他不知道我们是对手吗？
　　我单刀直入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笑了，爽朗又好看，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那微笑像一盏明灯：“我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在对我干什么，我可是知道的”
　　无理取闹，不知廉耻，自命清高，我心中腹诽。
　　我接受了他的馈赠，他满意的看着我说：“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一直穿这件红色运动服，像个斗士，这件白色裙子一定会让你很柔美……。”
　　他无法说下去，因为他看见我，将那纸袋从走廊的窗户扔了出去。
　　我再定眼看他：“我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可清楚知道了”
　　我又看到那张冷傲的脸，这到让我很舒服。
　　他原地不动，沉默的像一座山。
　　送我一条白裙子，是变相的向我举白旗吧！败兵之将，更令我逼视。
　　次日，午餐时间，我坐在校园的一颗大树下，啃嚼着馒头与榨菜。这个地方很偏僻，所以我吃的津津有味，大口朵颐。
　　没想，那令我厌恶的声音，又出现我耳边：“怎么，你没有打到菜吗”
　　我扬起头，见他身穿篮球运动装素，骑着高级变速车，正俯视看着我，这种姿态，对我是一种耻辱。我手撑着大树站起身来，可平视看着他，冷漠无语，默念着，若数到十他还赖在这里，我就将手里这个馒头，砸向他。
　　可他无视我的冷漠，依旧温和的说：“刚到打饭的时间”突然他顿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什么，从裤兜里拿出几张粉色纸条，塞到我手里，我一看是饭票。耻辱心顿生，立即要砸回给他，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力气之大，让我无法反抗：“我兜里就揣这些，想吃什么就打什么吧”说完，扭身跑了。
　　我流着屈辱眼泪，冲他背影大叫：“你个王八蛋”
　　我把那些饭票攥成纸团，砸向他。
　　接着，是呜呜大哭。
　　为雪耻乞食之辱，下午，大课，我没有去，而是把自己关在篮球馆里，练习扣篮。我让他在篮球场上都是我手下败将。球场上输给一个女人，对于这个灌篮高手一定是莫大耻辱。
　　练得我是热汗淋漓，汗水直往下流，使我的眼镜都睁不开了。而我还在持续，直到脚的下汗水将我滑倒。我才双膝跪地，双手触地，大口喘气。
　　这时，那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
　　“笨蛋，你这样练习一晚上，也投不进一个球的”
　　我没有理会他，依旧低头喘着气，稍有一点力气，就马上离开这讨厌的地方。
　　他也没有理我，轻松的用手勾起地上篮球，拍了几下，然后一个漂亮旋转，球进篮了。
　　“投篮靠的是一种弹跳力，你来试试”
　　他把蓝球扔给我。此时我已经站起来看他，我要永远用下巴颐指他，我接住蓝球，随手丢在地，扭身而去。
　　“告诉我，你既然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会恨我”
　　罪人最可恨的不是犯罪，而是不知道自己罪在何处。
　　我没有回头理他，直朝大门走去。
　　“不会因为我的蓝球打了你，你现在还怀恨在心吧？”
　　他在说什么哪？
　　“那天我帮你指路，也算是赔罪了，你还耿耿于怀”
　　原来是他，在我入学的那天，用篮球不小心砸到我的人！天，那时候起，这毁我一生人，就在了？！
　　我转回身，目光凝视他说：“那时起，你就预备进入我们学校？”
　　他目光不屑的看了我一下，莞尔一笑：“这学校有什么好的。我是来找杨帆打球的”
　　典型公子哥做派，不关他人生死，只于自己开心，真相抽他一个嘴巴子，我历狠说：“不稀罕，为什么还来”
　　他又是莞尔一笑，然后目光怔怔的看着我，缄默。我瞪视着他，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那样清晰的自己。
　　“就想跟杨帆打球”他莞尔一笑，笑得是那么轻松自在。
　　真是讽刺，太不公平了，只为了贪求一个玩伴，就来跟我抢位子，将我葬身于火海。
　　我怒视上前，几乎与他鼻尖相抵，感受到他鼻息的喷散的热气，可我的泰然若素，他左顾右看，又是上下转动，显然慌乱。
　　我一字一字说：“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在这个场地上，输给一个女人”
　　此时，他又有些玩世不恭的表情，嘴角一扬，因他个子高于我，所以目光可垂视于我说：“快点，我等不及了”
　　对于他玩味态度，我没有理会，决然而去。
　　中午我提前跑食堂，买了个馒头，用手绢裹起来，便往蓝球馆走去，中午蓝球馆是不被人占用的。利于我偷着练打蓝球。
　　刚走出食堂的门口，就遇见毛盈盈。距那天跟他一起上大课，已有一段的时间没见到她了，有时候上大课的时候她也不来上。她见到我，立马拦住说：“你吃饭了吗”
　　我说：“吃了”
　　她看着我手里馒头说：“吃了还裹一个馒头？”
　　我说：“吃剩下的”
　　她说睨着看我说：“别装了，看我打了这么多的红烧肉”一股肥肉香气混合着花椒香味，刺激我的嗅觉，那肥肉酱出来的色泽十分诱人，我的口水真的要流出来了。
　　我瞪眼看着她说：“你疯了，打这么多怎么吃完啊？”
　　她嘴一撅说：“我就想暴饮暴食，陪我一起犯罪吧”
　　毛盈盈身材本来就体盈丰硕，所以非常克制自己饮食，让自己身材苗条。可见她暴饮暴食，如此大开杀戒，心里一定憋着什么事情。“要我与她一起犯罪”视我为生死之交，这个要求令我难辞其咎。毕竟她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肯帮助我的人了。
　　我主动在食堂找了个僻静位置。
　　刚一落座，我就说：“谢谢你”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害你长胖，你还谢我”
　　我说：“不，是上次………”
　　“……。。”
　　“高赞来我们班那次，你肯陪着我……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哪！”
　　“怎么这么想？”
　　“我害你没了那份可观收入的工作”
　　她乜视了我一会儿，嚼完嘴里的饭说：“我旷课，你以为是躲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忙着。恋爱”
　　我惊愕，顿时喜上眉梢。亦如自己寻到了爱情一般。毛盈盈虽然比我幸福十倍万倍，可她的父母离异，各组家庭，各有自己孩子，她便成了多余的了，如今有人爱，哪怕是仅是喜欢毕竟有人关心你了。总不至于像我现在一样，跟孤魂野鬼似的乱飘，那种滋味，只有体会的人知道那是何味。我心一沉，抬头见毛盈盈朵颐着饭，又笑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份推销洋酒的工作丢了，我就去找份商场发传单的工作，他也在商场做兼职推销员，就这么认识了。他也是大学生，在C大，学经济贸易的”
　　“噢…。”我煞有介事的明白的点点头，而后目光迥异看着她，握住她的手说：“只要他是真心关心你，他就是最好的”
　　毛盈盈目光凝视我，嚼食堪堪，如同嚼蜡，令我心生疑虑，我等待着她跟我说什么，可是她又低头开始大口朵颐饭食，边吃边囫囵的说：“高赞，原是他校，跟他同系”
　　所以，你们认识，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天回来我校报到，所以……。原来是这个样子！
　　“你是为我，才跑回来上大课的”
　　我怔怔看着毛盈盈，有一滩温热暖流要从我眼角流出来，她却没有理会我这些，依旧埋着头吃饭，看似吃的更香了，还将所有红烧肉放进我碗里。
　　“快吃，肉一凉，就腻了”
　　我点头，低着口吃，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那暖流已经流出来了。我不想让人看见我懦弱，那样我就更可怜了，因为没有人可以抚慰我。只有眼前这给我红烧肉吃的人，可她！几乎与我都是可怜想要爱的人。我何以忍心，让与我一样可怜的人，感伤我的伤心处哪！
　　“哎呀，疼死了”毛盈盈一声惊叫，用力的甩开我的手。
　　没想，我将所有感激与感伤，移于桌下紧握住她的手力上。
　　我抬起头，抿嘴一笑。
　　她却狠狠白了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四、停车暂借问

　　饭盒盖一打开，依然是红烧肉，红烧鸡块。我暗忖：毛盈盈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瞪着低头吃饭的毛盈盈说：“你不想过了啊！”
　　毛盈盈斥道：“吃你的得了”
　　她生活条件虽然比我好上十倍，可也是靠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平常都是很节俭的，可最近她怎么如此大手大脚起来，一顿中午饭就要花去一周饭票。她的这种怪异的现象，令我十分担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怎么不去C大找她男朋友去了，而是常常滞留在学校，就连周日也不出去。难不成她的感情遭遇哗变，我欲抛出一个话题，试探她，可见她讳莫如深的样子，我一时不知如可开口。
　　就在犹豫之际，听见毛盈盈突然问：“若男——你是——处女吗？”
　　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什么女？我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愣愣的看着毛盈盈，谁想她白了我一眼：“傻子，就是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她低头狠狠的用勺子垛着饭盒里的饭。
　　我突然觉得她很恐怖，心里蠢蠢欲动的想要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是谁泄露了我的秘密？
　　是警察来过学校何时过我的身份吗？
　　是丽娜暗中来找过我还是那恶魔助理来找过我？
　　不可能的，此事若有一点风吹草动，徐丽察觉到，一定会来盘问我的。
　　一定是毛盈盈从皇朝俱乐部上班的朋友哪里听到了什么？
　　我要知道谁泄的秘，一定会杀了他，绝不能毁了我的清洁。
　　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毛盈盈：“问这个干什么”
　　她看见我这紧张的样子，又看看周遭，饭堂里的人有没有朝我们这边看，而后一脸不高兴，强拉我坐下，斥道：“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她白了我一眼继续说：“跟那王八蛋一个表情，不是处女怎么了，又没影响我爱他”
　　她好像还是在说他自己？！
　　“你……。”
　　“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跟男孩发生关系了，还打过胎”
　　这对我一个封闭于山村成长的人来说，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于我个人简直是天书奇谭，睁大眼睛问她：“这些事情，都——跟他说了”
　　“我她妈的傻叉啊！他早知道我不是处女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痴，这种事情一上床，男的就会一清二楚的”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还是一脸混沌，猜测是他男友温柔细语的骗她说出自己过去的？
　　毛盈盈看着呆愣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白痴透顶，什么也不懂。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还是个雏”
　　她把身子移近我，嘴贴到我耳畔说：“女人第一次，都会流很多血的，以后就不会了”
　　以后就不会了！！！
　　那晚上的血，原来是我的！
　　那条带血的浴巾！
　　我身体一颤，目光凝视着窗外，此刻是冬季，树干突兀的支伸在食堂的窗前，想，明年春芽会发几枝，看那枝干萧索样子，像似无了生机。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来例假………。
　　没有想到你的供词，还有…那件带了血渍的白浴巾，帮他解决了这次麻烦。
　　我既然是你第一个男人，就不应该让你在外面沦落
　　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无法消失。
　　我若结婚就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想要跟你携手一生的人，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残破不堪了。否则，你会给他带来终生耻辱，让你内疚悔恨一辈子。
　　呵呵，于那魔鬼，我的处子之身却救了他，哪个坐台小姐会是个处女，再加上我编造那段虚假爱情故事，审我的警察一定信以为真了。原来我是用我的贞操，解救那魔鬼脱离囹圄。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自己失去了怎样的宝贵的东西。
　　那晚疼痛与耻辱不会随着时间遗逝，会象烙印一样跟随我的一生。
　　我不能干净的做人了。可笑自己愚弄了自己那么久。还天真的想要想尽办法的去隐瞒这个残破的身体，怎么瞒啊！
　　我神情恍惚，不堪一击，可还是强提一丝力气说：“只要一个人爱你，他会接受你的一切的”
　　我这是在安慰毛盈盈，更是在安慰自己。呵呵，我可没有在我们村子里听说过，那家男人会愿意娶一个不贞的女人。这是自欺欺人吗？
　　毛盈盈陡然站起身来说：“我总不能这样的等下去，他倒地想干什么，我的问个清楚”
　　她刚迈出一步，就停下来，从衣兜掏出一沓粉色饭票，塞进我手里说：“早午晚，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打吧，我明后天都不回来了”
　　明后天是双休日，她可能回家或男友那里，但她塞我手里的饭票，够我吃一个月的了，着实让我一惊。
　　“干嘛给我这么多？”
　　“这本来就是你饭票”
　　“……。”
　　“高赞给你的，知道你会拒绝，让我打饭给你，我现在没心思做好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跑到食堂后院，那里存放着一些准备喂猪溉水，异味熏天，我蹲在一个角落里，将食指伸进口腔里，拼命的扣出咽下食物，一阵恶心，吃的食物吐了出来，可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