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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无恋旧少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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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娘,为什么大家都走了,我们还要留在这。
  娘说,因为大漠中埋着我们最亲爱的人。
  可是,我从来就没在娘的口中,听她提起过什么人。
  每天清晨,娘带我到漠中习武,手起剑落的时刻,沙子被舞得漫天飞扬。娘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娘说,也许这样,一个人习武就不会觉得寂寞。可即使不这样,我在那时也不懂什么是寂寞。
  Part2。
  我叫慕容瑾,从小生活在京城,爹在朝中做官。爹的官职好像很大,每到过节时,总有官员们来家中送礼,平日也时常有求爹办事的人在府上进进出出。我问二娘,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爹爹,二娘说,那不是喜欢是奉承。
  二娘并不是我的亲娘,我看得出来,二娘也并不喜欢我。他们说,我的亲娘在生我的时候死了。就是那个祠堂排位上写的人:慕容家大少奶奶。
  闲时,我就在后花园中跟着姑婆习武,姑婆是慕容府的下人,可她的举止言谈,跟府里的小姐一样出众。姑婆身材娇小,行路匆匆,神色间总像是流露着道不完的过往,我时常看见她望着远处眉目紧锁的模样。
  姑婆总是一遍又一遍的给我讲京城里一个大户人家一夜灭门的故事。
  “三十年前;京城住着两户财势相当的人家。两户人家的老爷都是朝廷命官;一文一武。时逢朝中推选宰相;本由文官的老爷当选;但武官老爷恨于自己不顾性命为皇帝打下江山却落得过河拆桥的待遇;一气之下派杀手夜潜文官老爷家中;血洗府邸;一夜成河……”
  那皇帝没有查办此事吗,我问姑婆。
  查了,只是那个老爷当上宰相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最后说江湖仇家上门,就砍了几个小喽啰的头。哎。
  姑婆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注视得很远很远。
  姑婆说,我不该习武的,我家世代为官,我长大后自然也是要到朝中做官,而习武只会带来杀戮。
  姑婆说,我长得真像我爹跟我娘,有我爹的文雅风俊又带着些我娘的愁色。可是二娘说,我跟爹一点都不像,爹从来都不会眉宇忧伤,他总是对喜欢的人笑,对不喜欢的人也笑。
  只是记忆里,爹爹却从未对我有过几番笑容。
  Part3。
  大漠的夜景总是柔美而忧伤,月光以恰到好处的姿势与沙漠的起伏相揉合,铺出一条暖黄色的丝带绵延向远方。娘说,那多像无尽的忧伤与思念,绵延着此生。
  娘总是在深夜的时候一个人起床伫立在门外,月光洒在娘的脸上静谧而美好。我把披肩轻轻的给娘盖上问娘在看什么,娘说,看她出生的地方,可是娘从不肯告诉我她出生在什么地方,娘说我以后会知道的。娘说这话的时候拨弄着手指像是在算什么。然后娘转而凝视着我,我知道,娘在看我眼角的泪痣,娘也有颗一模一样的泪痣长在那里。娘说有泪痣的人注定要苦痛一生直至泪水流尽。可是我从未见过娘流眼泪。
  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习武,小到剑比我高。从清晨到日暮,疲惫而厌倦。我问娘为什么要我如此辛苦的练武,娘依旧说我以后会知道。
  我喜欢站在镇口眺望,幻想能看到大漠那头的景象,幻想能在某个不太炎热的时刻望见归人。
  只是除了漫天飞舞的沙子外还是沙子。
  娘看到这样的我就会满脸的愁色。娘说我不该期盼什么,世事总是让人失望。
  娘是一个平静温柔的女子,平日也未曾对什么有所埋怨,娘为何如此悲观,我无从知晓。也许娘的心里有座坟,葬着她最痛苦的回忆与最深爱的人。
  Part4。
  随着除夕的的推近,京城中的景象日益繁华。慕容府如同往年一般迎来了送贺礼的人进进出出,前院因为迎客和打扫变得忙碌,我就呆在后院与姑婆作伴。不知是何原因,很小的时候我就隐隐的感觉到慕容府的氛围有点怪,起码是对我——慕容家大少爷。有时我看见府里的仆人丫鬟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可当他们察觉我在靠近时就会立刻避而不谈。一些上了年纪的家丁,虽然对我这个少爷很尊重,谦维,可在他们的眸子里我能看见有什么在闪躲,迷离难测。我问姑婆,我是个很讨人厌的孩子吗?姑婆笑着用她的手抚摸我的头,那种温暖,我在爹和二娘那里都没有体会过。不会错的,爹在记忆里从没对我笑过,就连每次在爹高兴的时候看见我,他的表情也会突然变得凝重,爹爹也从不抱我,我是在姑婆的怀里长大的。有时候,我看着爹和二娘还有弟弟妹妹们言笑有欢,就会想不明白我是谁,每到那时,姑婆就会笑着跟我说:“你是慕容家大少爷慕容瑾啊,是慕容家唯一一个像你爹你娘的人。”姑婆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额头的皱纹里都会流露出难言的哀伤,尽管姑婆总是把后半句音调降低,似在躲避又似在回忆,可我总能捕捉清晰。“慕容家唯一一个像你爹你娘的人?”倘若我真的是唯一一个像我爹娘的人,二娘不喜欢我情有可原,那爹为什么总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姑婆,你见过我娘吗?她是不是很漂亮?”我躺在竹椅上,看着姑婆望向天空的眼。
  “当然见过,瑾儿的娘啊不仅漂亮,还脱俗出众呢,是姑婆见过最美的女子。你娘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很有女侠的洒脱,可穿起绫罗绸缎来也能碎步亭花。可把你爹喜欢坏了。”姑婆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挂着满当当的喜悦,可是我看得出那喜悦并不纯粹,含着些与此完全相反的意味。我不懂,姑婆为什么总是像盛满了负担与忧愁。
  “姑婆,你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说来给瑾儿听。”
  “不开心?”姑婆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十几年都过去了,有也早就烂在肠子里了。瑾儿啊,你多大了?”
  “过完除夕就十八了。”
  “十八?怎么这么快……”
  姑婆慈爱的看着我,我并不对她的念叨再做追问。我早已习惯了姑婆满腹忧愁的样子。
  可能是姑婆老了,害怕失去什么吧。
  Part5。
  少年站在我的对面,背着夕阳,纯白的长衫上染着一层晕黄。
  “你是谁?”我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
  “我是你。”少年的嗓音含着几分温润动人。
  “不可能!你骗人!”我分明听到他嗓音中的磁性。
  “蝶花,我最不会骗的人就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叫蝶花?你到底是谁?”我仔细打量着少年,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与此相似的身影;“我们……认识吗?”
  “何止认识,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一个人。你不觉得我们长的有些相似?”
  我注视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少年的模样,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无法看清少年的脸,只是隐隐感觉他的轮廓有着几分俊俏。
  突然,少年拔起腰上的剑,冲我而来,我快速拔出剑防御,只是当剑逼近时我才发觉少年并无伤我之意,而我已经无法收手。从小娘就教育我;出剑要快、狠、准,能一招致命绝不拖延。意外的是,少年竟然一个迅速的侧身巧妙的躲过,像是早就知道我的招式一般。
  我与少年一招一式的对换,沙子在空中飞舞,少年脚步轻盈,那场景与茫茫大漠相映衬,像一副精美的画作。
  像是有某种力量在作怪,我与少年都无法停止挥舞着剑的手。难以琢磨的是,我与少年的剑法都可说上乘,剑到狠处可出鞘毙命,可是在这样的招数下,我们都毫发未伤。我终于发觉,我们用的是相同的招式,会用此招之人亦必会破。我停下手中的剑静望着少年,可纵使我对他表情里最细微的变化都能察觉,却还是不能看清他的脸。
  “我们……真的是一个人?”我问他。
  “某种意义是,并不全是。”少年回答。
  “某种意义?”
  “我们有着不同的**和各自的经历,可我们的思维是相同的,相似的思考方式和如出一辙的纯粹。有时我们也会感觉到对方的喜悦和哀伤。”
  “那,那个各自的我们又是谁?”
  “你是完颜蝶花,我是……”少年要说什么,却好似被什么拉扯,表情中有着几分痛苦;声音也变的模糊,然后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模糊,渐儿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原本在他身后飞舞的沙子依旧漫天飘扬。我四处张望寻找少年的身影,却只看见整个大漠的上空都飞舞着沙子——只是空气里,并没有风来过的痕迹。
  我冲着广阔的沙漠独自呼喊,耳边并未传来少年的回答,空中的沙子也渐渐落下,沙漠上平静的像少年从未到来。那;脚下刚刚与其对武时留下的痕迹是什么?
  给读者的话:
  QQ153050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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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情花(二)

  “蝶花,蝶花……”
  耳边传来娘的喊声,我睁开眼,看见娘焦急的脸。是梦。
  “蝶花怎么了?怎么哭了?”
  “只是做了个梦,让娘担心了。”我拭去眼角的泪。
  娘温柔的替我擦净脸上的泪痕。我看着四周像木箱子一样狭小的空间,还有身下颠簸的感觉。娘看着我脸上的疑惑说,这是马车,我们夜晚从漠中出来,现在是凌晨。
  “娘,你总是叫我蝶花,我姓什么呢?”我想起梦里少年的话。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娘的表情突然严厉了许多;像是害怕被洞穿什么。
  “我姓完颜对吗?完颜蝶花?”我不死心的问娘,我想知道那个少年说的是胡言乱语还是真有其实,尽管我已经知道那只是梦,可少年给我的感觉那样真实。
  良久,娘说:“你是姓完颜,完颜蝶花。”
  Part6。
  一早,我便被爹叫去书房。我虽是慕容家长子,却很少参与慕容家的家事,就连成年之时也并未按惯例被爹爹在朝中推荐。冥冥中像是有什么将我与这个家分离——同檐若千里。再者,家中的事从来都是爹爹一人拿注意,就算商议也是找二娘和管家,怎么会突然叫我了呢?我满怀迟疑前往书房,推开门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姑婆。按常理,仆人是严禁到老爷书房来的。
  “瑾儿你来了。”爹从坐椅上起身,眉目间依旧是难以掩饰的愁容。
  “嗯,爹有什么事吩咐吗?”
  “是爹的一个朋友来京城呆些时日,爹最近公事缠身不方便接待,派仆人又有失礼节,就想让你跟姑婆跑一趟把人接过来。瑾儿,你近日有安排吗?”
  “爹爹放心好了,瑾儿正闲着想出去透透气。”
  “那你与姑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动身,路上注意安全,赶紧休息吧。”
  我与姑婆一前一后的走出书房,关门时听见爹说:花娘,好好照顾瑾儿。语气里有着些道不明的沉重。花娘,是姑婆的名字。
  Part7。
  深夜,我听见客栈里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点上蜡烛发现床上已没了娘的踪影。
  楼下,一群蒙面人气势逼人得与娘一人对打。
  “蝶花,快下来。”
  “是,娘。”我从走廊跃下,落在娘的身边。只是一秒,又一人从楼上跃下——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风从门外吹来,男子卷起的长衫像极了夏日飞舞的白蝴蝶。男子看了我跟娘一眼,就与蒙面人打成一片。
  所来的蒙面人并非善辈,武功也极高。我不知他们已与娘厮打了多久,从地上的尸体数量来看应该有一会儿了,难以应付的是,每死一批蒙面人就会有新的一批补上,很快娘和我的体力就支撑不下去了。
  “你先扶你娘回房休息,我能应付。”男子似乎看出了我与娘的为难,说话的时候嘴角特地露出轻松的笑。奇怪,男子的笑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一闪即过。不容多想,我扶娘上楼,只是这客栈,像无底的黑洞,谁都猜不出危险会潜藏在哪里。突然,从楼上的房间又闯出几个蒙面人——难道说整个客栈早就布好了陷阱等我和娘跳进去?还是我们在路上就已经被人跟踪?可我跟娘在大漠里生活了十八年,不结仇不结怨,为什么要致我们于死地呢?娘已无力应战,我提起剑大脑却突然一片晕眩,恍惚中感觉自己被重力击了一下,然后身体开始坠落,衣角,下摆,所有能飘起来的都最大限度的张开,我甚至能感觉到风擦过指尖的凉意。我听见娘在喊我的名字,听见男子与蒙面人厮打的声音,听见来自很远处的风声,可是我无法做出回应,也控制不了正在坠落的身体……
  随即,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我的身下撑着,柔软而温暖。我的身体没有碰到客栈冰凉的地板。而后,一片黑暗。
  是梦。我又在梦里见到了那个少年,他坐在沙丘上,望着远方。我依旧无法看清少年的脸,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在笑,发自内心的笑,那种喜悦,像是感染了身旁的空气,我也变得明朗。
  “你在看什么呢?”我问少年。
  “归人。”
  “看到了吗?”
  “不知道,可我总感觉看到了。”
  “你说我们见过吗?为什么我看你那么熟悉?”
  “见过,我每年都会有一两天出现在这里,从七岁开始。只是你忘了。”
  “这里?梦里吗?那现在我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死了呢?”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可是我有种预感,感觉自己快死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一个人,等了好多年,可是都没见到她。蝶花,如果我死了,你在这里见到她,就告诉她我真的有在这里等过好吗?”少年的声音愈发哀伤,像是一把钝刀划着胸口一点一点的往外经过喉咙时留下了伤,每次震动成声都会有疼痛夹杂其中。
  说完,少年又消失了,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再回来了。我用力的想抓住他,却只看见手中的空气。有什么隐隐从体内抽离……
  “你别走……”我抓着眼前的少年片刻,才看清他不是梦里的那个人,是在客栈里帮我跟娘解围的男子。
  “你醒了。”男子衣袖间透露着贵家子弟的气度,谈吐里却有着难以抑制的不羁流露。
  “嗯,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娘呢?”
  “你娘在隔壁休息。有我家仆人照顾,不会有事的。”
  “那些蒙面人呢?公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家仆人及时搬来救兵,蒙面人都退了,这里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男子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着男子望向我的眼,清澈而深邃,在男子的瞳孔深处,我似乎看见在山涧里缓缓流动的泉,一时竟会忘记了时间与空间……
  这目光,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不然怎会有熟悉到深入骨髓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问他,对方并未回答。
  男子俯身把头慢慢向我靠近,直到他的左脸就在我的右脸一侧,好像一个大的喘气都能让彼此的肌肤贴到一起。
  男子把唇贴在我的耳朵上,神经深处传来一阵冰凉。我听见男子用温润动人的嗓音说:
  “蝶花,你知道吗,当你在空中坠落的时候,真像一只飞舞的蝴蝶,我抱着你,突然就闻见了蝴蝶花的香味。那时候我真怕你就那么死掉。。”
  “你皱眉的样子真让人心疼,连你的泪痣都美得恰到好处……”
  十八年来,我一直都觉得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尽管时光离逝,尽管红颜如斯,可娘的美无人能比。终于,在某日清晨,我在镜中看见一张与娘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
  有些东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也许是有那么一些人,在人潮中独自穿行,在夜半一人守候,在无人欣赏的时光里孤芳自赏,每一日的精心装扮只为在一个瞬间与对的人相遇。然后只需一眼的对望,千万日夜里的思念便能直达对方的内心深处,不需要确认,更不用言语表达。一眼对望就够。
  娘不在的时候,少年为我清理伤口,陪我一同在客栈的后院散步晒夕阳。起风的时候给我穿上他的披肩。
  男子说,他叫木堇离。
  堇离很少说话,我从他的眉目里看见满溢的柔情。不容否认;那是心疼。
  Part8。
  时光倒退一个月前;杀戮的客栈……
  1。
  “有人埋伏,那女人好像撑不住了,帮忙吗?”黑暗中少年向一位婆婆询问。
  “你去吧。”
  “我一个人?可是我没有跟人动过手……”少年的声音似乎是在祈求那位婆婆出手相救。
  “正好练练。去吧。”
  少年推开门,光沿着门缝正好照在那位婆婆的脸上,旁人看不见的是无尽担忧。
  2。
  “你去照顾那位受伤的姑娘吧,我有事与她娘说。”
  “你们认识?”少年不解。
  “一位故人,巧合相遇。赶紧去吧,别让她醒了看不见人着急。”
  “嗯。”少年露出喜悦,为何喜悦?连少年自己都不清楚。
  “那女子叫完颜蝶花。还有,不要告诉她你的真实姓名。”少年走到门口时听见那位婆婆嘱咐。
  3。
  少年看着昏迷中的女子,面色苍白却依旧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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