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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文化大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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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虽然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说的。”正是卡尔的声音。
旁边有人叹了口气，“戴维，你何必装作不认识我？”
乔淑雅有些惊讶，竟然有人能发现卡尔就是戴维？这是怎样奇葩的脑洞，不不，是怎样灵敏的第六感啊？
可惜卡尔似乎无动于衷，“这里没有戴维，只有卡尔。如果你想说这个，现在就可以走了。”
“好吧，卡尔。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我知道你是你就好了。”那人也不坚持，“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纨绔子弟，但对于父亲大人做过的一些事情，我也是了解一些的，你的确有无数理由恨我们杜家……”
乔淑雅暗道，原来是他，天空集团董事长的老来子，杜浩宁，他竟然认识戴维？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那你还凑过来做什么？自取其辱吗？”卡尔冷冷道。
“我不想追究你之前做了什么，既然结果是父亲大人离开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就此罢手吧。”
“呵呵，真好笑。你是在警告我，还是在请求我？为了那个肮脏的家族、那些愚蠢的亲戚吗？你忘了你当初对他们如何的不屑一顾了？”
“你不再装作不认识我了？”
卡尔冷哼。
杜浩宁轻笑了一声，“这是两回事。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拒绝自己的血脉。你以为自己恨它，但当它遭遇劫难时，你才会发现，原来一切的恨都源于爱。”
乔淑雅觉得自己必须对这个纨绔子弟刮目相看了。他说的是家族，听在她耳中却是祖国。星际时代的人们或许无法理解充满苦难的历史带给民族的伤痛，但他们仍会不由自主地寻找自己的归宿，并不惜为其奉献青春与信仰。
她突然发现，即便数千年过去，即便历史已被遗忘，但总有些东西不需要靠语言，不需要靠文字，只是随着血液一代代传承下来，却让如今的人与几千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是基因吗？不，那是文化。
卡尔没有出言讽刺，或许是认同他的话吧，因为本质上，他们都是相同的。因为爱，所以宁愿舍弃自由，去背负名为家族的荣耀与罪恶。
杜浩宁接着说，“我的确是在请求你，但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终究不希望与你为敌。”
“不继续当纨绔子弟了？”
“这种情况，想安稳地当个纨绔子弟也不可能吧。”杜浩宇无奈道，“我的决心你很快就能够看到，只希望到时……罢了，你不必答应什么，我也不会奢求什么。我只是来和你告个别，下次见面，或许你我就再不是如今的你我了。”
说完，杜浩宇毅然转身离开，留下卡尔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淑雅听完了一场惊天八卦，正要悄悄退回去，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没等叫出声来，就被捂住嘴，拖到了一个角落。她惊魂未定，转身就见到一头火红的卷发，不禁张大嘴，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低了声音问道，“香克斯？”
*
PS：作者菌今天没吃药，竟然想不开到自己编歌词！为逝去的脑细胞点蜡！
第13章 被小三的公主
乔淑雅没见过香克斯，但看到这个人第一眼，就觉得应该是他。
香克斯对于被人叫破并不意外，反而有些高兴，“看来Pollux和你说起过我？”
“Pollux？”
“哦，他现在叫卡尔。”香克斯似乎很满意对方对卡尔的了解并不如自己多。
“额，他说过你是他朋友。”乔淑雅不明白他的意图，只能先挑好听的说。
香克斯却皱了皱眉，“只是朋友？”
乔淑雅无语，这是第几个了，为什么遇到的男人都对卡尔感兴趣，明明我才是主角好吧！她只好弱弱地解释道，“我认识他的时间也不长，很多事情他也不肯跟我说，报仇什么的更是从不让我插手，他回到家的事我还是从新闻上知道的。”
香克斯的神色这才好看点，“我就说嘛，他不可能眼光差到喜欢女人的。”
乔淑雅只觉得一口血堵在喉咙里险些喷出来，女人怎么碍着你了？我是女人我很自豪啊，为什么说的好像活着都需要勇气一样？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香克斯竖起食指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飞速地逃·走·了……
乔淑雅看得一愣一愣地，这时之前的脚步声停在了她身后，她赶忙回头，就见卡尔的手差点落在她肩头，“哦，是你啊。”
卡尔面瘫着脸，看不出心情到底如何，“怎么在这里？”
“哦，刚刚……”乔淑雅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于是说，“刚刚遇到了香克斯。”
卡尔皱了皱眉，“他怎么进来的？我是说，他找你干什么？”
“大概是来示威？额，我不确定。”乔淑雅略带玩笑地说，“你还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快去跟人家解释清楚，我可从来没当过小三的，才不想为你丢了清名。”
卡尔扶额，“不管他，他肯定又没吃药，我们先回去。”
“说真的，怪不得有人说他是联盟的卧底诶。”乔淑雅转了转眼珠，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忽略那惹眼的红头发，只看面容的话，和联盟的阿尔伯特·约瑟上将真的很像。”莫非是他儿子？
“千万别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会和你友尽的……”
两人很快回到了座位上，温玉对他们点点头，“影片要开始播放了，你们回来的刚刚好。”
影片在首映式上放映，现场的观众自然是可以免费观看的，但在家庭影院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就必须付费了。一般来说，全息影片的票价是10个信用点，普通影片是1个信用点，就算对于普通平民来说，也是很实惠的价格，每天看一场电影完全是可以承担的。低票价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星网取代了院线，不仅拓展了观众面，而且为制作方和发行方省出了很大的利润空间。当然星网的任何服务都不是免费的，抽成是票价的十分之一，但比起院线已经优惠太多了。
乔淑雅在光屏上选择了简单模式，也是获得最佳观影效果的模式。虽然是全息电影，但其实每个画面都有它最震撼、最适合的观赏角度，如果不是为了追究一些细节，一般的观众都会选择简单模式，因为一边关注剧情一边调整位置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影片开始有些香艳，乔淑雅知道温玉的身材很好，却没想到褪去了温文尔雅的他竟能让人如此——血脉贲张。昏暗的海边别墅，摇曳的烛光，伴随着海浪拍击礁岩的节奏，一位迷失在凡间的妖精正踩着魅惑的舞步，缓缓挪向卧室一角的摇椅，沿途遗落下一件件衣物，最终靠在了阴影中一个男人的怀抱，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物，以及半截面具。
乔淑雅不禁瞪大了眼睛，顺便把手凑到鼻子底下——还好没流鼻血——温玉你为了全人类的福祉，啊不，为了演艺事业也是蛮拼的。
温玉的手臂缓缓攀上男人的肩膀和脖颈，男人则用他粗糙的双手搂住温玉的纤细柔软的腰肢，然后渐渐滑向他身上的最后一件布片，他不禁沉浸在即将得偿所愿的激动之中——乔淑雅敢肯定此时的观众们至少有一半人想要化身那双手——另一半想要干掉这个男人——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温玉细腻而灵巧的手抚上了男人的面庞，同时掌心出现了一支玲珑的手枪——守护者5010——轻轻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同时扣动了扳机。男人的手很快便无力地垂在了地上，脸上还保留着浓浓的笑意。
保护伞公司的植入广告绝对要成经典范例了，乔淑雅暗道。
温玉这才不慌不忙地直起身，满意地望着自己的作品，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嘴边也勾起了一丝冷笑——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对着这张脸尖叫呢？
场景转换，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庞大而华美的歌剧院，门口的宣传屏显示着温玉的全身照，旁边是一行大字，“齐瑄——星际巡回演奏会”，下方有几行小字“新一代钢琴演奏家，国际音乐协会会员，荣获第637届国际音乐大赛冠军，第781届莱顿杯古典音乐大赛金奖。”
星光普照，夜色渐浓。温玉，或者应该叫齐瑄，这时已经身着雪白的燕尾服站在歌剧院的中央，对着现场数万名观众深深鞠躬，然后走向身后的三角钢琴，开始了两个小时的演出。琴声时而婉转灵动，时而沉郁顿挫，时而高亢激昂，观众们如醉如痴，就不知是因为乐曲还是因为这个人了。
直到午夜降临，观众们陆续散去，齐瑄才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后台。经纪人梁旭体贴地递过一条湿毛巾，道了声，“辛苦了。”
齐瑄擦了擦汗，拿起通讯器，上面并没有来电显示。他有些失望，找到一个号码，播了过去，铃声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透过光屏可以看到，对面竟然是刚刚的杀人现场，“威尔？你在工作？方便吗？”
屏幕很快被人用手挡了起来，只有急促的说话声传来，“哦，你先别看，等我换个地方。嗯，现在好了。”随后屏幕露出了威尔的脸，正是克里斯托弗，“抱歉遇到了紧急任务，我没有忘记你的演奏会……”他看了看时间，“好吧，现在已经结束了……”
“额，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晚些时候……”
齐瑄话还没说完就被威尔打断了，“糟糕，我的新手下在喊我。那个总以为世界该围着她转的娇小姐，我至今不知道她是怎么通过国际刑警组织的考核的……”果然对面传来女人的喊声，“威尔，你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又在工作时间泡电话粥吧！”
“够了！克里斯汀！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我才是组长！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听我的话而不是给我找麻烦！”威尔拍了拍额头，对齐瑄说，“抱歉，我忙的有些晕头转向了，今天恐怕没有时间……”
“当然，工作优先，我在水晶星还会待两天，如果你有空闲……”
“没问题，就这样，等我的通讯……”
通话就这样嘟地一声断掉了。齐瑄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看你还是这么活力十足，我就放心了。”
梁旭拿出一套休闲服，“你何必非在这种时候往他身边凑？我总觉得有些冒险。”
“不是有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齐瑄换上宽松的衣服，觉得舒服多了，“而且难得离的这么近，要是不见面，反而惹人怀疑。”
齐瑄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花瓶，八支克里特红玫瑰娇艳地仿佛能掐出水来，不过它们刚送来的时候其实有九支，另一支——现在大概在威尔的证物盒里吧。
*
作者菌继续忘记吃药，编电影什么的简直作死ORZ，好想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第14章 没出场的公主
收在证物盒里的克里特玫瑰不是一支，而是十二支。
“十二人，那个疯狂的杀手目前为止至少杀了十二个人了，这还是他故意留下标记让我们知道的！”克里斯汀·唐娜绕着圆桌踱着步子，“而我们却连半点线索也没找到！”
一位年纪稍长的组员陈斌并不以为奇，“职业杀手很少能被抓住把柄，有的就算犯案上百次，你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是职业杀手，”一直低头沉思的威尔·帕克总算抬起头，“是连环杀手。”
“有什么区别吗？”克里斯汀不明所以。
“拜托动动你生锈的脑子，职业杀手杀人是为了信用点，连环杀手杀人是为了快感。职业杀手不挑食，”威尔将目光转移到光屏上，“连环杀手——固定的模式、固定的对象。”
另一位女性组员左玉兰对着光屏上十二位受害者的影像分析道，“男性，40至60岁，成功、富有的社会名流，注意他们的表情，他们死前都很——兴奋。”
“可真够猥琐的。”克里斯汀嫌恶地别过脸，“他们之前在做什么？”
“克里斯汀从来没和男生约会么？”陈斌打趣道，“明显是有人勾起了他们的欲·望，但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自然是再也不可能了。”
克里斯汀恍然，脸色有些发红，“所以……所以凶手是女人吗？”
“不。”威尔瞥了眼桌上的那些艳丽的玫瑰，“是个男人，很美的男人。”
“事实上，”左玉兰在光屏上展示出一个网站，“受害人都是这个同**友网站的会员，当然他们注册时都是匿名的，我们寻求了国际信息安全委员会的帮助才获得了这个线索。说是交友，其实就是卖Yin，只不过你情我愿，网站只负责第三方担保并抽取少量佣金。而这些人在死前恰恰都进行了最后一笔交易，并且对象相同，都是——‘克里特情人’。”
“看来我们有了一个嫌疑人，”克里斯汀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大家还是没什么喜色，“这不是一个进步吗？”
威尔摇了摇头，“‘克里特情人’只是一个代号，他可以是任何人。我们甚至不知道下一个和他交易的是谁。看看这些受害者，他们有企业家，有慈善家，有艺术家，他们注重隐私，连网站也都不知道昵称的背后是什么人。如果我们发出通缉，他只会再换一个代号。”
“或许……”克里斯汀建议道，“我们可以同样注册一个账号，然后跟他交易，引他出来？”
“他很小心，每个对象都是非常活跃的资深会员。”左玉兰皱了皱眉，“不过应该不是为了安全，而是为了避免误伤。”
“听起来这个杀手挺有原则的？而受害人都死有余辜？”克里斯汀撇了撇嘴，“所以我们在这里是为了保护这些伪君子吗？”
“我们要保护的不是他们，乖女孩，是正义。”陈斌语重心长地说，“很多杀手坚信自己是清道夫，是超级警察，但其实他们只是杀手。”
“没有原则，只有随心所欲。”威尔冷冷地说。
“确实，”左玉兰分析道，“我们的嫌疑人似乎有完美主义倾向，每次的玫瑰都是最完美的状态，受害人除了额头的针孔，没有伤痕，连面部表情都没有痛苦，他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作品。死因都是中毒，毒素在死者体内停留2小时就会分解，是保护伞公司的新产品，在帝国和联盟境内受到管制，但这里是自由区。”
“那是保护者5010，据说见血封喉，价格不菲，我的好些朋友都有。”克里斯汀显然对奢侈品比较了解。
“那你应该离他们远点。”陈斌笑呵呵地建议。
“可惜保护伞公司从来不鸟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客户信息。”威尔往椅背上一靠，“所以我们现在知道嫌疑人是一个美貌的，感性的，富裕的，精英阶层的——成功男性——简直没有更糟糕。”
没有足迹，没有指纹，没有DNA，没有影像资料，调查只能无疾而终。一天半之后，水晶星太空港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齐瑄正二楼在靠窗的卡座里，跟梁旭通着话，“请他们再稍等一会，我约了人，对，他已经来了，帮我转达一下歉意，好的，麻烦了。”
威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略显忐忑地解释着，“实在对不起，现在才有时间，有没有……耽误你的行程？”
齐瑄宽慰地笑了笑，“不用担心，既然是自己的飞船，总会有些特权的。”
威尔放松了一些，“那就好，看你过的这么自在，我就放心了。”
侍者端上了两杯海蓝现磨咖啡，齐瑄把一杯推给威尔，又往自己杯里加了两块方糖，“不过你好像不太好，每次似乎都在忙案子。凶手是抓不完的，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也不是经常这样，最近是意外，在追一个连环杀手，他一犯案，我就要加班。”威尔耸耸肩。
“那你可以和他商量一下，要他别那么赶时间。”
“对，至少留出约会的时间。”威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人家当初去当国际刑警，只是想名正言顺地干掉觊觎阿瑄的人，可不是为了给那些贵人们卖命的！”
“我知道。”齐瑄低头搅了搅咖啡，“说起来都是我一直在拖累你，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早就被好心人领养了。”
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似乎都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不过威尔很快严肃而郑重地道，“你完全不需要在意那些，对我来说，如果没有你，生命就会失去全部的色彩。所以即便我讨厌那个地方，我还是要感谢它，让我遇到你——这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告白似的话语，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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