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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爱吃蛤蟆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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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拧眉不语。
  “如果还没消气,我可以让Green再送一杯进来。”顿了一下,挑眉询问,“或者,一壶?”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后,转身忿忿地离开。
  走到门口时,被他从后面一把拉住手腕。
  我转脸瞪他,他却眉弯目笑地问我:“去哪?我送你。”
  “不劳驾!”我使劲甩了甩胳膊,他却抓得更紧,整个人亦倾身压了过来,眼瞳灼亮地凝着我,痞痞地笑:“为夏小白效劳,慕逆黑甘之若饴。”唇角一翘,“说吧,去哪?”
  我被他的无耻打败,扬着下巴,用眼角斜睨着他,面色不豫地说:“慕逆黑,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了?”
  他这样说着,整张脸又压近了一些。呼吸一下一下地灼着我的皮肤,一时,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
  我耳后一热,瞪着眼望着他,面露恼怒地说:“姓慕、慕容的,这是在你的办公室,你的助理现在就坐在一门之隔的地方。你若再靠近一点,我就叫‘非礼’了!”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有种被狗血淋头的感觉。
  果然,他亦被我恶俗的台词雷到。愣了一下后,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歪着头颇为认真地想了想后,问我:“那你喊完之后,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你来一句——”将脸又凑近了一些,他挑着眉梢,表情暧昧地说,“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气结!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近乎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慕逆黑,我现在很生气,
  39、黑白配の雅思考试 。。。
  你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他温和一笑,表情认真地答,“跟你不温不凉的疏离以待比起来,我其实更喜欢你现在生气的样子。”
  我、我严重想……踢、人!
  “慕逆黑,你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
  “为了夏小白……”停顿,“敢!”
  话音一落,他眉头猛地一皱,整个人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趁机挣脱他的桎梏,转身摔门而出。
  门口的秘书席上,正低头看文件的Green闻声讶然起身,面带惊色地望着我。
  我对她点头微微一笑,潇洒地转身离开。
  “为了夏小白……敢。”
  其实,他说这样的话,倒不是最靐人的!
  最靐人的是——
  说那个“敢”字时,他竟然抿着唇,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们说,他这样遥蚁男“撞惶咚襎MD踢谁?
  进了电梯里,见慕逆黑那厮一直没追上来,我又惴惴不安地琢磨着:瑶瑶教我用来对付色狼的那一招,我这还是第一次尝试。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黑锅】:我娘亲说『无赖才能追到漂亮的姑娘!面子身价什么的,跟爱人比起来,都是浮云!不无赖,死要面子,就等着当炮灰吧!』
  40
  40、黑白配の借酒装疯 。。。
  〖40〗『黑白配の借酒装疯』
  【我紧闭双眼,摒住呼吸,咬住下唇,绷直了神经,开始了有些害怕却毫不动摇的等待——等待疼痛,等待欢愉,等待着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给他。】
  ※※※
  出了风和事务所,我步行来到附近的小公园。在石凳上坐了许久,方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拨电话。
  当我跟爸爸说,“我雅思考试填错考试信息,无成绩”时,他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这样,我训你也没用。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准备重考吧。考试费,我晚一些划到你银行卡上……”
  我一边乖乖地应着,一边在心里将慕逆黑从头骂到脚。
  给妈妈打电话汇报此事时,不出我所料的,她噼里啪啦、嘴不停唇地训了我足足一个小时。
  我利用这一个小时,在心里将慕逆黑从头骂到脚,又从脚骂到头,最后发现时间依然充裕,便开始问候他全家以及他祖宗。
  问:家人是用来干嘛的?
  答:家人是用来株连的!
  慕逆黑。
  哦不,是慕容靖玄。
  猫了个咪!我猫了你以及你全家个咪咪咪!
  呀呀个呸!我呀呀你以及你全家个呸呸呸!
  我勒个去!我勒个你以及你全家个去去去!
  ……
  最后,挂上电话,我仰头望天,咬牙切齿地感叹一句:“慕逆黑。哦不,是慕容靖玄,我咪、我呸、我去你大爷的果了个然不愧是慕容靖玺那黑心老妖婆同父异母的亲、亲、亲弟弟!”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想笑却又刻意压抑下来的轻哂。
  我转头——
  慕逆黑双手抱在胸前,意态疏雅地站在前方望着我,曼声道:“夏小白,泼也泼了,踢也踢了,骂也骂了,这下可以消气了吧?”
  ※※※
  装修得美轮美奂的餐厅内,我望着吃相优雅得令人发指的慕逆黑,愤愤地喝干了第三杯红酒后,他抬睫看着我,墨黑的瞳子里有着别样的温柔:“这酒的后劲很足,你悠着点喝,没人跟你抢……”
  我不耐烦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若不是为了吃回我的考试费,我才不会跟你坐在这里!你看我现在像是有心情慢悠悠吃菜品酒的人吗?慕、容、先生?”
  面对我如此恶劣的态度,他反而笑得更舒心欢畅,“夏小白,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先说明,你若醉了,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末了,他还意味深长地对我挑了挑眉梢。
  相比与之前他低姿态的温柔纠缠,这会他端着的这么一副无赖的嘴脸,倒真让我一时没了对策。瞪着他恨恨地磨了磨牙后,平日伶牙俐齿如我,却也只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无、耻!”
  “关于我有没有‘齿’的问题,我们似乎已经‘深入’讨论过了……”放下刀叉,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如果你对上次的亲身实践还存有质疑,我不介意牺牲一下,再陪你‘用事实说话’一次……”
  想到两人那日那个带了些许旖旎色彩的深吻,我脸腾地一烧,终是没耐心维持所谓的礼数,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起身忿然离去。
  我们吃饭的地点是位于城市开发区的一间刚开业不久的会员制温泉会所。因为附近的商业区刚刚建成,入驻的店铺不多,所以人烟稀少,极难打到出租车。
  我在路边等了一会,一辆出租车也没等到,便朝前慢慢地走着。时而不时停下来张望等候一番,看到出租车不管有没有亮着“空车”的牌子,都招手示意。
  秋天傍晚的空气里透着丝丝凉意,我穿着薄薄的外套和牛仔裤却还觉得浑身燥热无比。于是,边走边挥动着胳膊、煽动着手掌,试图让身体的温度降一些下来。
  我本就没什么酒量,刚才喝的红酒随着我双腿的走动和双手的挥动,顺着血液在身体里四处流窜,胸腔内仿若有一把火在蓬勃地燃烧,炽红的火舌舔着我的胃壁,一下、一下、又一下,似要煎干我身体里的水分……
  不知走了多久,待我觉得头脑慢慢变得昏沉、面前的景物微微发雾、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虚浮时,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离会所有约莫三站路的公交站台前。
  摸了摸烫得有些反常的脸,我走到站台的休息椅上坐下。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按着键盘,用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给程匀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可能是我说话有些大舌头和语无伦次,没说两句话,程匀就反应过来我喝了酒。语气焦急地问了地点后,他边跟我讲着电话,边开车赶过来。
  我这边正嘟嘟囔囔地跟他抱怨着“程匀,我现在的人品真是越来越差了,走了三站路都打不到出租车”时,熟悉的关机声在耳畔响起。将手机拿至眼前,我眯着眼研究了许久,才得出结论——手机没电了。
  “啊啊啊啊!老天娘,我的人品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
  仰天长啸一声后,我将头靠在休息椅旁边的广告牌上,乖乖地坐在那儿等程匀来接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可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跟在我身后。
  其实,当他用手轻抚我的头发,语气温软地叫我“夏小白”时,我就已经醒了。
  所以,当他拉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我驮到背上时,我那句似叹似喃的“程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好想你……”是借着醉意,说出的假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连酒后都坚持用所剩无几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来圆之前撒的弥天大谎,当真是个敬业的慌精。
  那句话落下后,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我等了许久,他终是没有应话,只沉默地背着我慢慢地走着。一步一步,走得那样稳、那样沉。
  我的身体贴着他的背后,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一呼一吸间,满心满肺满胸腔都是他身上的气息。那样熟悉,那样好闻,那样让人贪恋……
  这是这些天以来,我们第一次挨得这般近。
  喝过苦药之后,再吃蜜糖,才会觉得格外的甜。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疏离之后,此时的我,对他的体温和气息有着前所未有的、近乎贪婪的迷恋。
  我以为,快刀斩乱麻,便会疼得少一点。
  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用现在短短几月的疼痛,换一生安定淡然的平静生活,是值得的。
  可是,仅仅是这样的亲近,我的所有坚持都濒临崩溃。
  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溢出,一滴、一滴、又一滴,无声无息地渗进他衬衫的布料里,与他身上的汗水融为一体。
  这一瞬,这些天以来我所承受的所有煎熬和难过都百倍地扩大、扩大、再扩大——大到我的心几乎无力承担。
  这一瞬,真想就这样一直装迷糊、真想就这样伏在他背上,跟他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容颜衰退。
  谁说,一夜苍老,不是一种幸福呢?
  这一刻,恨岁月恒久,恨人生漫漫。
  ※※※
  一路将我背回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在车门前将我放下后,他没有去开车门。一手揽着我的腰支撑着我靠在高大的车身上,一手托着我的下巴让我的脸直面他,他带着浓醇酒香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我的鼻息间,微哑的声音里缠着几分诱哄,“夏小白,睁眼看看我是谁?”
  我眼睫颤了颤,一颗心正挣扎着,他的声音又响起,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冲撞着我的耳膜:“听好了——小白菜,我是你的黑锅……”
  那个尾音还未消融,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他吻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和耐心。
  一遍、一遍、又一遍。
  辗转流连,周而复始。
  他似乎试图用这种缠绵悱恻的方式,将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反反复复地传递给我。
  那样浓烈得让人无法忽视的思念与爱恋,顺着口腔内细腻的神经,横冲直撞地冲进我的心——
  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波、一波、又一波。
  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积沙成塔,集腋成裘。
  那样的厚重如山、幽深似海的感情,直直撞得我心上那层坚硬丑陋的痂一点点四分五裂,一点点支离破碎,一点点分崩离析。
  千里江堤,方会溃于蚁穴。
  我那仅仅包了一层薄薄疮痂的心,又凭什么不会“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
  他爱我,不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影子。
  而已。
  酒,之所以美好。
  因为我们可以借酒装疯。
  这一刻,我只想借着酒劲,放任自己疯狂地沉落到底。
  当我的手扶上他腰,去回应他的吻时,他的唇却果断地离开我,用手扶着我的脸,那双星芒飞溅的瞳子死死凝着我的眼,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我:“夏小白,我是谁?”
  我歪着头望着他,幽幽地笑,悠悠地答,“我、的、爱。”
  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自然不满意。将额头压过来,抵着我额,他又问:“说,我是谁?”
  那个名字压在舌底,眼看就要呼之欲出,我银牙一咬,在心里暗暗大叫三声“我是酒后乱/性!我是酒后乱/性!!我是酒后乱/性!!!”后,扶着他腰的手指猛地一紧,踮起脚尖,就去吻他的下颌、脖颈、和……喉结。
  他被我这样笨拙、疯狂又……呃,饥、渴?的举动惊得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难耐地“嗯”了一声,伸手推了推我,声音哑得冒烟,却还穷追猛打地追问:“夏小白……我、是、谁?嗯?”
  我自然没有搭理他,两手死死攥着他的衬衣,闷头在他下颌以下裸在空气中的皮肤上一阵吮咬啃噬……相处那么久,就算两人曾未曾逾越最后的防线,我对他身上所谓的“敏感地带”多少也知道一两处。而现在,我风卷残云般扫荡的这块领地,就是其中之一。
  即便,我的“挑逗”那么生涩和不专业,却也得到了他几近失控的疯狂回应。
  偌大的停车场内,时而不时传来汽车启动或是熄火的声音,我们在这样空旷晦暗的空间内,紧紧相拥着向彼此索要空白了那么久的温柔和思念——用力相拥,抵死缠绵,生生要将彼此的血肉溶到一起……
  我虽未经人事,却并非不谙人事。
  所以,当他用钥匙开了车的电子锁,打开后车门拥着我将我压倒在略显狭小的后车座上时,我紧闭双眼,摒住呼吸,咬住下唇,绷直了神经,开始了有些害怕却毫不动摇的等待——等待疼痛,等待欢愉,等待着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给他。
  恰如他曾狂妄地预言过的那般——从精神思想到身体发肤,一、寸、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
  真是又虐又欢快的一章呀!吻戏神马的,最有爱了!!!!『你个色女!!!
  不过,好多孩子都是未成年人,写到这样的程度,真的不会毒害祖国的花朵么?『纠结状……(众人:根本什么都没有,你在纠结个毛呀!!!呀呸~)
  41
  41、黑白配の放纵之后 。。。
  〖41〗『黑白配の放纵之后』
  【越是自卑的人,在深爱的人面前,越无法放低姿态。爱上一个人,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也能开出花的,是张爱玲那样骄傲的女人才能做到的事。】
  ※※※
  第二日,清晨。
  我悠然转醒时,脑仁里似乎有个小人,拿着小木槌“铿铿铿”地敲着我的脑壳,头疼欲裂。
  揉了揉眼,费力地坐起身子,耳畔传来一个柔婉带笑的声音:“夏小姐,你醒了?”
  转过头,静姨正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望着我,鼻子上架着一副玳瑁镜框的老花镜,膝上搁着一本翻开的《圣经》。
  我愕了一下,哑着嗓子叫了一声:“静姨。”环顾一下房间的装饰,才发现这里是慕逆黑老宅的客房。
  “夏小姐昨晚醉酒,少爷没法送你回学校,就将你带了回来。一大清早,他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刚离开没一会儿……”静姨见我有些没缓过神,体贴地跟我解释着,“对了,少爷交待我给你炖了醒酒汤,我让小蕊给你盛一碗端上来?”
  这样说着,她拿起膝上的《圣经》便要起身。
  我连忙摆手,“静姨,不用了麻烦了。我待会梳洗一下,自己下去喝就好了。”
  “这样也好……”她笑了笑,走到一边将一套新衣服拿过来,“这是梓榆小姐店里的员工刚送过来的换洗衣物,你待会洗漱完换上吧?”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皱得不成样子的棉麻小立领衬衣,脸红了红,闷闷地“嗯”了一声。
  静姨离开后,我下床拿着衣物进了房间自带的卫浴内洗漱。
  褪去上身的衬衣,望着脖颈间斑驳的吻痕,我整个人被一种掺杂着害羞、失望、感动以及……悲伤的情绪一层一层地笼罩着。
  昨晚,我虽然有些醉意微醺,但心里其实十分自己在做些什么。很久很久以前,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他——只要他要。即便后来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未来,这个念头我亦从未动摇过。
  昨晚,我假借醉意那样撩拨他,不过是希望可以将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自己给那个我最爱的人。这样,以后我即便睡在别人枕边,也不会有遗憾。这个想法,虽然自私,却亦是我对自己的爱最大的无私。
  昨晚,我的心理和身体都做好准备迎接一切时,最后一刻,他却没有放任这把熊熊燃烧的烈火以不可抗拒之势燎原般地将彼此燃烧殆尽。颇为艰难地从我身上离开后,他将整个意识已经接近崩溃边缘我的从座位上拉起,修长如玉的指骨按着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头紧紧按在他的肩窝内,侧头吻上我渗着薄汗的额角,唇贴着我的皮肤,哑声说:“小白,你的第一次,不该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交给我……”
  我有些绝望地闭上眼,伸手抱住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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