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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爱吃蛤蟆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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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数十幅画布上千篇一律都是黄灿灿的向日葵,它们颜色外形相似,却又千姿百态各有风情!
  在玺子笔下,画布上的向日葵已不仅仅是植物,而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
  那豪放的笔触、那跳跃的颜色、那流动的智慧、那洋溢的激情……满室旖旎看得我目不暇接心潮澎湃,满腔的感慨欲喷薄而出……
  一幅幅地看过去,我们来到玺子仿梵高《向日葵》创作的《至爱之葵》前。
  慕黑锅仰头看着墙上的画,忽然开口对我说:“梵高的《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一副画。”
  “哦!”
  我偷偷咽了一下口水,想到了我向他表白时举到头顶的那支价值2830块的新品种向日葵,突然福至心灵——莫非,我表白成功是托了那向日葵的福?造孽呀!我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他最爱的画上的花呢?
  “小白。”
  “恩?”
  “你最喜欢的画是什么?”
  我仰头看向他,墙上的壁灯照在他眼里,波光粼粼,金光闪闪。
  那一瞬,我觉得他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我最喜欢的画呀……”我望着墙上的画,慢慢咧开嘴角,一字一顿地说:“梵高的《向日葵》呀!”
  他笑,眉眼温柔。
  我瞥了他一眼,说:“我不是学你喔!我十二岁时就喜欢这幅画,我是跟我师父学的!”
  他不语,只站在那静静地看着我。那专注的模样,给我一种感觉:他在等我继续……
  “我说的师父不是程匀。”看着墙上的画,我不紧不慢地说着:“十二岁那年暑假,我爸妈因为公务要出远门,就给我报名参加了一个中学生夏令营。当我被送进去时,我才知道那是一个美术馆主办的以‘彩绘人生’为主题夏令营。里面的孩子个个都是小画家,唯独我连圆都画不圆!因为老师人手不够,没人单独辅导我,为了不让我拖后腿,营长阿姨就找了画画很棒的臭小子来当我老师,也就是我所说的师父。”
  听到这,他轻蹙了一下眉:“画画很棒的臭小子?”
  我点头:“是啊!他只比我大三岁,画画很好,但脾气很臭!教我画画时,从来不给我改画。每次跟我一起写生,他都是早早画完,坐在我旁边一边听歌一边打游戏,时而不是地冒出一句‘明暗分界线被你偷吃了?’、‘反光被你藏哪儿了?’之类冷嘲热讽的话。等我画完后,他会拿铅笔在我画上圈出一大堆画得不好的地方,然后将他的画随手扔给了,让我自己再临摹一遍……”
  他专注地听着。
  看着墙上的画,我眯了眯眼,轻笑:“有一次,他拿了一本从国外带回来的画册给我看,告诉我他喜欢梵高的《向日葵》。因为那是我知道的第一幅世界名画,虽然自己并未觉得画得有多好,但也默默跟着喜欢。那会儿的喜欢完全是盲目跟风,只觉着他喜欢的东西肯定有品位有深度有内涵……后来,自己懂画了,透过那粗厚有力、仿佛不停在旋转的笔触和如八月阳光般炽热的色彩看到了梵高内心永远沸腾的热情与活力,受其感染,也就顺其自然地真的喜欢了……”
  讲到这,我抬眼望他:“你为什么喜欢《向日葵》?”
  他眸子莹然一亮,转头看向面前的画,若有所思地说:“忘了!年少时喜欢某种东西,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理由。成年后,因为不会那么容易地喜欢上什么,年少时的喜欢就成了我们所谓的‘最喜欢’……”
  将他的话反复品味一番,我抬头满脸崇拜地望着他:“我发现你说的这番话好有深度有内涵有哲理有档次喔!”
  他扬眉一笑,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夸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我心里暗嗤一句,仰头继续端详面前的画。
  两人就这样盯着画又看了一会,他忽然开口问我:“小白,你还记得那个师父叫什么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记得呀!”
  “他叫什么?”
  那个名字刚冒到嗓子眼,我自己突然笑了起来:“他叫‘威廉’,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
  我兀自笑了一会,没听见他出声,抬起头却见他正一脸严肃地望着我。
  我止住笑意,
  3、黑白配の突来的吻 。。。
  解释道:“我每次说出这名字,我朋友都要嘲笑我是在做‘王子梦’。想想也是,一个中国小屁孩居然叫英国王子的名字,确实够搞笑的哈!他父母肯定是王子控!”
  听我这样说,他慢慢蹙起眉,有些迟疑地问:“威廉,这名字很搞笑吗?”
  “也不是!那时,因为我不知道英国有个威廉王子,反而觉得他的名字很好听!后来长大了,每次提到他的名字,都要被周围人调侃一番,渐渐倒也觉得这个明明在国外很大众化的名字充满了喜感!每次说出来,自己都要莫名其妙地笑一笑……”
  顿了一顿,我又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威廉’究竟是他的中文名还是英文名呢!”
  “为什么不问他呢?”
  “那时,因为他走得很突然,没来得及问……”
  这样说着,心中慢慢泛起酸酸涩涩的小气泡,胸腔里有某种东西在慢慢膨胀。
  “小白,你喜欢他吗?”
  他忽然如是问。声音沉沉的,回荡在偌大的展厅内,显得格外空灵。
  我怔了一下。眼睫轻眨,扬唇嫚笑,一字一顿悠悠地说:“喜欢呀……”
  最后一个尾音,我压得很轻很轻。
  他蓦地转头看向我——
  我仰头望着画上的向日葵,眼中的焦距有些涣散,声音也有些飘忽:“那样优秀的一个少年,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那时,不只是喜欢,是非常喜欢,最最最喜欢!”
  我的话一点点消融在空气中时,厅内突然安静下来。
  抬起头,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黑玻璃般的瞳子里似有星芒飞溅,那目光滚烫得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他第一次用这样专注的眼神望着我,叫我不由一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偌大的展厅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我眼珠骨碌骨碌地滚了两圈,讪讪地左右瞟了瞟,指着一旁的一副画说:“那个……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刚转身刚走两步,他忽然叫住我:“小白。”
  “啊?”
  我刚一转头,他的眉眼鼻口就在面前迅速地放大放大放大——
  那个吻,就这样铺天盖地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我忽然间瞪大的眸子里,倒映着一片耀眼的黄……
  那一年盛夏,夕阳下的向日葵田里浮动着青草和泥土的香气。
  脑后扎着小发髻的女孩手忙脚乱地将写生的工具收进画箱和画袋里后,弯□子去叫仰面躺在地上听歌的少年:“威廉,集合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走了!”
  少年慢慢睁开眼,乌黑的眸子被夕阳的光晕镀上一层金辉。
  耳朵里的小喇叭正在唱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I heard the mission bell,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她就站在门廊,布道的钟声在我耳边回响,我心中暗念:“还不知道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少年拉着女孩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女孩将画袋递给他,转头边走边嘀咕:“快点,不然又要迟到了……”
  夕阳下,女孩的松散的发髻上浮动着朦胧的光晕,少年眯了眯眼,喊了一声:“夏小白!”
  她张着嘴,转头答着:“啊?”
  回头的瞬间,他的吻落在她唇上,她的眼一下子瞪得很大很大,圆溜溜的瞳子里漫天漫地都是金灿灿的向日葵……
  耳朵里小喇叭低低地唱着: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but you can never leave”
  少年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闪着柔软的光:“夏小白,以后要管我叫‘师父’!”
  将画袋背在肩上,弯腰接过她手中重重的画箱,他拉着还愣在原地的她:“走了!每次都是因为你慢吞吞的,我们才迟到……”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but you can never leave”
  『“你可以在喜欢的时候结账,但你却永远无法离开!”』
  年少时的一次蓦然心动,能否经得起十载流年的涤荡?
  作者有话要说:提到【威廉】时的那段对话,总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改……哎!愁!
  。
  梵高的《向日葵》
  。
  玺子的《至爱之葵》——纯属恶搞呀恶搞!!!哈哈哈~
  4
  4、黑白配の关于夜宵 。。。
  〖04〗『黑白配の249块的夜宵』
  【色字头上一把刀呀!白白,你莫要再留恋程匀那个小白脸!古语有云:小白脸没好心眼呀!慕逆黑那样俊逸毓秀气尊贵胄的极品才是你的正确选择!】
  ※※※
  回到宿舍时,那三人正围在电脑前看动漫。
  “我回来了。”
  我招呼了一声,将手机从裤袋里掏出来扔在桌子上,收拾东西准备洗澡。
  CC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一双小眼贼兮兮地盯着我转呀转:“亲了?”
  我的脸瞬时充血,瞪着眼吼她:“你、你、你哪只狗眼看见我跟他亲了?”
  “3只左眼+3只右眼=6只人眼。”她一本正经地答,顺手拉过一旁的晨晨和晴央:“晨,央,我们刚才是不是亲眼看见他们啵啵的?”
  晨晨连连点头,一张小脸笑得别有深意:“白白,你就承认吧!我们刚才从窗口看见你们家黑黑跟你吻别了喔!”
  “就是嘛!都交往这么多天了,MUA一下有什么好害羞的!”向来站在我这一边的晴央也学人家助纣为虐了!
  啵啵?
  黑黑?
  吻别?
  MUA?
  我恶心了一下,狡辩:“你你你们瞎说什么?什么啵啵吻别MUA?他只是象征性地用嘴碰了一下我的额头而已!”
  “啧啧!用嘴碰了一下额头?白白,这么浪漫的临别一吻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CC痛心疾首地望着我:“那要亲了嘴,是不是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他的嘴碰了一下你的嘴?”
  想到在展厅时——
  他猛然低头将唇贴过来,湿软的舌尖透过我微张的嘴,径直滑进我嘴里,我的瞳孔猛然睁大,整个人瞬间摒住呼吸……
  头脑一热,我登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指着CC的鼻子丢下一句“你你你你个臭流氓!”后,在晨晨和晴央诧异的目光中,端着盆飞一般地钻进了浴室。
  “嘭!”
  浴室门在我身后合上的同时,外面传来三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哗哗哗!”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洋洋洒洒地浇下来。我闭上眼,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唇,脑中又浮现当时的画面——
  那一瞬,他整个人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黑亮的眸近在眉间,眼皮缓缓垂下,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慢慢落下时,睫毛尖仿佛要触到我的眼。
  我的眼登时睁大,手刚举起抵住他的肩,湿软的东西倏地钻进嘴里,脑中一片空白,我一下子摒住了呼吸……
  恍惚中,似有一根羽毛一点一点刷着我的脊背,我腿一软,整个人向后仰去。他的手顺势扶上我的侧腰,手掌上的温度透过纯棉的T恤细细密密地传到我身上。唇齿相依,慢慢地辗转吸吮,柔软的舌尖极其温柔地攻城掠地,掠得我一时不知该把自己的舌头摆在何处……
  良久——
  虽然这个良久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可那时真的觉得是一秒千年!
  当我实在憋不住,边“唔唔”地摇着脑袋,边用手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肩时,他方才察觉异样,猛地睁开眼,唇迅速离开我。
  眼中飞快闪过某种细碎的情绪,他用手拍着我的脸,急急地吼我:“夏小白,你给我喘气!!!”
  “咳咳咳!
  当我弯下腰,边咳嗽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时,眼角余光却瞟见他用手抵着面前的墙壁,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转过脸——
  我勒个去!我夏小白差点憋死在他手下,不,是唇下!他、他他、他他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那憋憋憋憋TMD笑!
  我又羞又怒,正酝酿着情绪准备抬腿踹他一脚,他嘴角的笑意忽地携雷霆万钧之势喷薄而出——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笑得这般酣畅淋漓毫无形象,像个大男孩一般,几乎要前仰后合了!这样子,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优雅与冷漠?
  我咬牙切齿,拿眼恶狠狠地瞅着他,试图用熊熊燃烧的双目向他传达我的不满。
  而他,嘴角大大地咧开,露出一口玉瓷般整齐漂亮的牙齿。眼角向下弯成一道极其可爱的弧度,里面星光点点,满是该死的笑意!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几秒,他抬了抬下巴,终于欲笑不能地开口:“夏小白,我一直都知道你笨,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笨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你真是,你真是,你真是……”
  他侧过头,很不厚道地笑了一会后,又转过头说:“你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
  靐丫的!
  不过是接吻时没有喘气而已!
  不过是惊吓过度忘记喘气而已!
  不过是没喘气差点憋死自己而已!
  这喘不喘气与智商有毛血缘关系?小白我新手上路,还不许出BUG呀?
  默默地磨了磨呀,我开始疑惑:这货真的是S大传说中那个惊才绝艳雍雅矜贵的慕逆黑么?为毛我觉得他浑身涌动着一种名为“欠黑”的气质呢?
  站在淋浴下,我狠狠地用手背蹭了蹭嘴唇。想到送我回来时,他在宿舍前温柔吻上我额角后说的那句:“吻这里应该没关系吧?”,我又抬手狠狠地擦了擦额角。
  最后,眯着眼仰头望了望天花板,我终于忍不住握着拳高喊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这么这么这么这么丢人呀呀呀呀呀!”
  “啪!嘭!”
  头顶已经严重老化的花洒应声掉落,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我的脑门上!
  雷+雷+雷=靐!
  这人一受轻薄,连花洒都歧视你!
  我真是,我真是,我真是衰到它奶奶的姥姥家了!
  ※※※
  我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揉着额头从浴室走出来时,晴央拿下耳麦指着我桌上的电话说:“白白,刚才你的电话一直在响,我帮你调成了静音。”
  “哦。”我转头在室内环顾一周,问:“那俩人哪去了?”
  “我们的外卖到了,门卫说时间太晚不让进,俩人去校门口拿呢!”
  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十点一刻。
  “这么晚了还吃夜宵?肥不死你们!”
  丢下这么一句,我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呼呼”地吹着头发。
  晴央将耳麦挂在脖子上,笑嘻嘻地问我:“白白,跟你们家黑黑交往得怎么样了?透露一点剧情呗!”
  我用手撩着头发,漫不经心地答:“还那样啊!”
  “那你还怕他吗?”
  我手上动作一滞,反驳:“我什么时候‘怕’过他呀?”
  她笑:“你每次一见到他就像小白兔见了大灰狼,模样特楚楚可怜。连接个电话都恨不得立正稍息,一副随时听指挥的样子。这还不叫怕?”
  我满头黑线!
  关掉手中的吹风机,我语重心长地解释:“小央呀!我那不是‘怕’好不好?只是因为慕逆黑之前在学校名声太盛,我一直将他当作大神+偶像来景仰。偶尔在路上碰见,都觉得他华光四射,令我等凡夫俗子不敢逼视!这么一个遥不可及光芒万丈的人儿,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扮演起我男友的角色,饶是我接受能力再强,也要有个适应期吧?我这是适应期综合症呀啊喂!”
  “哦?那你的适应期过了么?”
  想到今天他的无耻偷袭行为和在我面前笑得毫无形象的模样,我一脸不屑:“当我忽然发现原来传说中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大神其实也就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的时,那种景仰之情也就没那么滔滔不绝了……”
  可不是么?要不,就凭我之前在他面前那小媳妇样儿,刚才回来的路上也敢对他横鼻子竖眼的?
  “七情六欲?凡夫俗子?”某央两眼淫光闪闪:“小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黑锅大神今天对你做了哪些凡夫俗子都会做的七情六欲的事儿?”
  说完,眼光轻飘飘地在我身上来回扫荡几圈。
  “你这女淫!脑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淫/荡?”
  我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后,拿起桌上的橘子砸向她,转头继续吹头发。
  当出去拿外卖的俩人回来后,某C再一次刷新了她自己创下的吉尼斯“无耻”记录——她这腐败份子竟然大半夜叫必胜客的外卖,而且这一叫就是249块!
  249块的宵夜呀!天呀!够我吃多少碗白米饭呀?她怎么不再加一块钱凑够250呢?那三个数字多符合她天真烂漫的美好形象呀?
  最最最无耻的是,她竟然在我肚子里存满货的时候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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