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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弦歌落欢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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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找出真相
【八】找出真相
柴房。
破破烂烂的,这边是柴火,那边是坏了的门窗户扇、惨桌败椅。
还是跟早前他们来过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杨锦弦和方凛在那墙角交替着走来走去。好像是要找到什么东西。
很突兀的,杨锦弦眼角瞥见地上柴堆有什么东西,她一顿,蹲身捡了起来,是一个纸包,“这个,是什么?”
“这肯定是我的泻药!泻药就是这样包的!”小三子喜出望外。
杨锦弦却无力地回了一句,“什么药粉不是这么包的?”
小三子登时就蔫儿了。
杨锦弦看了眼小三子,要打开来看,却被方凛阻止,“是或不是,拿回去给白大夫看看,一验便知。”
杨锦弦没说话,点点头。他是意思是,怕这万一是什么毒物,他们都不懂会误伤。
“姐,之前来的时候,我们怎么都没有发现这个?”杨西月不明所以地问。
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西月说的是,早的时候他们来过,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却突然跑出这么一包药来。
杨锦弦扭头看看门口,意外对上方凛的眼睛,尴尬地避开了。
他们没有在柴房多停留,找到药包之后,就到客房找到白大夫,把这一小包药交给他。
他验过之后,确定,“这的确是上次我给小三子的泻药,那一次我把一样药材放多了。没错。”
“错了,大错特错!”小三子激动地跳起来,“这包是我的泻药,那我给周……表少爷吃的,什么呀?”他是真真实实被吓坏了。
白大夫说道:“那是含有七星草乌汁液的东西,七星草乌味辛、苦,性热,有毒,功能主治祛风胜湿,散寒止痛。主风寒湿痹,跌打损伤。外用敷,内用慎重。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就是厨房那个角落里啊!就跟我的泻药是放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打哪里来来的,大小姐,你要相信我呀,大小姐!”小三子给杨锦弦跪下了。
“你别这样,快起来……”杨西月弯身要去扶她,可看着杨锦弦不动声色,还有点不悦的样子,又缩了回去,“姐姐,我相信小三子他不会是这种人的,他平常连杀鸡都不敢啊。”
小三子嚎啕大哭,好不委屈,“是啊大小姐,小三子绝对不敢想杀人,小三子绝对不敢的呀!”
好一会儿,杨锦弦下意识地看了看方凛,他面色如常,却是无形中在告诉她,小三子是她的人,要不要信、肯不肯信、能不能信全凭她自己做主。
心里纠结了一下,杨锦弦扶他起来,“小三子,你起来吧,我知道不会是你,这么歹毒的事情,你绝干不出来。”
“谢谢,谢谢大小姐……”小三子连磕了三个头,连声的道谢,才站起来。
杨西月还忙着安慰他,“没事了,小三子,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
杨锦弦的眉头却从未松开过,她看着方凛,发现方凛也看着她,对望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
支开了其他人,杨锦弦把方凛叫出去单独说话。
“方公子,今天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杨锦弦开门见山,毫不含糊。
方凛看着她,顿了一顿,说:“不知道大小姐想听的是什么?”
“当然是真话,你的真心话!”
方凛笑了一下,说:“柴房那东西,没什么人会经常跑,小三子放的东西,也应该很隐秘,既然你选择相信她,就应该做好其他的打算。”
这些话,听着不着边际好像只是提醒,无意中,杨锦弦脑子里却闪过了一丝灵光,“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都没说。”方凛说,说完便走了。
杨锦弦错愕。
可是,事情还是要继续。
不管她是不是相信小三子,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三子的清白,即便她笃定三子没错没罪,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柴房那个地方,平常不会有什么人进出。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一般都是需要用到里面东西的人,而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柴房不管怎么进进出出,都不会有人不对。
第一个排查对象,自然是管家刘叔。
在杨家做工这么多年,刘管家还是第一回觉得在杨锦弦面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手该往哪儿摆都不知道了。
主要是那眼光……活生生要探进人心里去似的。
可是这压力,却是来自杨锦弦身边的方凛,他往那儿一站,便无形中叫人多了一股压力。
“刘叔。”杨锦弦才轻轻唤了一句。
刘管家立即惴惴不安地道,“大小姐,你有什么尽管吩咐。”
“没什么,就是有一些小事情想要问你。”
“大小姐请吩咐。”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了解了解,平常咱们府里的柴房,是不是就灶房的那几个人还有你在进进出出。”
刘管家愣了愣,连忙说:“是是是,就是我们几个,大小姐,柴房没出什么事吧?是不是杂物太多了,我回头让他们收拾收拾,我……”
杨锦弦和方凛对上一眼,心中已有几分端倪,轻轻一笑,“刘叔,你别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
晚饭时分。
烧火李婶和厨师吴大,还有打下手的跑腿打杂二胖都在厨房里忙碌着。
杨锦弦带着顺子以及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捕快就进来了。
走在前面的刘管家连忙吩咐:“你们把手上的事情都停一停。”
他们纷纷停住,向杨锦弦问安:“大小姐!”
“都起来吧。”杨锦弦回头,示意刘管家关上门,厨房里一共七个人,气氛诡异的很。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停下来不干了么?”杨锦弦负手,走到他们面前。
他们三人都齐刷刷地摇头。
“不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们,今天下午府里出了点事情,小三子在柴房找到了一包含有七星草乌粉末的药,有人误食之后生命垂危。小三子放在那里的,明明是一包泻药,却变成了七星草乌,可是现在他百口莫辩。而平常在柴房里进进出出的人,就是你们几个,我就是想来看看,是你们之间的谁……”杨锦弦一顿,厉声道,“竟然敢把你们歹毒的东西带进太守府里来!”
☆、【九】真凶露面
【九】真凶露面
“大小姐饶命啊!”三人吓得连忙跪下,“我们没有,我们没有啊!”
“都说没有啊吧?”杨锦弦还是淡定地踱步,“如果没有人出来承认调换了毒药的话,待会儿吃完这顿饭,小三子就得去蹲大牢,闹不好,会白白地因为某些人的过错,而丢了性命。小三子才十五岁,年纪轻轻的,你们忍心这样坑害人命么?”
“我真的没有啊,大小姐,真的没有……不敢啊……”打杂的二胖喊的最大声了。
“大小姐,我可不敢啊,我真的没有,没有啊……”厨师吴大也丝毫不落人后。
杨锦弦的目光一直在他们之间轮转,最后落在了一直垂首低头的烧火李婶身上,相比之下,她喊的最小声了,而且表现的非常的奇怪。
正常人听到这种事情,反应都该是吴大、二胖这种的,像李婶这样脸色一白就什么都不说了的人,才该是心里有鬼的吧。
“你们说没有就没有么?你们都说没有,那是谁把那东西放在厨房里的?!”杨锦弦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来人啊,把他们几个都给我带出去,严刑拷打,我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顺子回答得掷地有声,说完才反应过来,啊?严刑拷打?!
他们三个被逐一拉出去的,打下手的二胖第一个被拉出去,事实上,并没有严刑拷打,而是在隔壁,方凛等着他们,杨淮杨大人不方便出面。
二胖说没两句,方凛才晓以利害,他说到有人中毒差点死了,吓得他昏厥过去了,就这种胆量,说他投毒杀人,实在是……太说不过去去。
于是,他被淡定的抬走了。
第二个是厨师吴大,他一进来就说,“我真的没有弄什么药什么东西,我平常虽然杀鸡杀鸭,可我不敢杀人啊!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我也不知道什么药什么的,我忙完就走了的呀。我……”
看着比二胖淡定一点,可也是很激动的,说没三句就给方凛跪下了,“这个,方公子啊,我真的没有什么药,你一定要跟大小姐说清楚啊!我们全家就靠着我赚钱啊,要是我没来这份工,我全家可就要等着饿死了!我真的不敢啊,我……我我我……”
“狡辩抵赖谁都会,空口无凭,我如何能信你的话。或者,你要怎么让我相信?”
“我……我,我怎么说呀,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七什么东西是什么呀,方公子我求您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我,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一个人养活,我不敢随便乱来的……”
好吧……一个拖家带口的,看上去似乎也不大可能。
方凛不言不语地看着他,不怒而自威,在这种眼神的逼视下,吴大坚持不了多久,也直接瘫软在那里了,最后,是被人给拖出去的。
烧火的李婶是最后一个,她也是战战兢兢的,进来就哭诉着,“方、方公子,我真的没有什么药,我没想害其他人的,方公子,我真的……”
不没想害其他人的?那就是承认了?
方凛眉头微微一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中毒的人,是周少贤,他的背景相信你比我清楚,若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无辜的三子就得去当替罪羊背这个黑锅,他才十五岁,你……真的忍心么?”
“我不忍心……”李婶下意识说道,说完才惊醒自己说了,连忙又否认道:“不,不是,我是说……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小三子他人那么好,年纪小小还知道关怀我这个一把年纪的,他怎么可能会害人?他……”
“原来是你。”方凛冷冷一笑,“把小三子的泻药掉包成七星草乌药包的人,是你。后来看见外面去柴房找东西,又把藏起来的泻药拿了出来,你怕害了小三子,可是,你想干什么呢?你也知道中毒的人是周少贤,”
“那个畜生他该死!”听到那个名字,李婶眼中的恨意咱不能压制,话冲口而出。
方凛却还不疾不徐地继续套话,“想要周少贤的命何必这么九曲十八弯,还害了小三子这个无辜的人?普通人家投毒,应该用的都是砒石和砒霜之类的,你为什么会有七星草乌?”
“没错,就是我!我就是想杀了那个畜生!”李婶一口应承,声泪俱下,“那东西就是拿来想给他吃的!周少贤那个混蛋,侮辱了我的女儿,她一时想不开便上吊自尽了,我去告官,那些人跟他根本是沆瀣一气,还说什么我诬告,把我打一顿丢出来,要不是大小姐……我根本没想要害小三子。我……”
方凛微微一顿。
杨锦弦急急地推门而入,“李婶,你说什么?”
李婶一愣,泪眼朦胧里看见是她,便露出感激的神情,“大小姐,要不是大小姐你,我就死在街头了。当时,我伤那么重,是大小姐你把我救回来我才活到了今天。这份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可是,大小姐,我女儿的仇不能不报。当时我知道那个畜生是你的表哥之后,我怕你知道会赶我出去,我就偷偷地藏了这么一包东西,一直没敢用,谁知道,一藏就藏了这么久……”
她笑的让人觉得好凄凉。
“李婶啊,你在这里已经快两年了,你怎么可以……”藏这么深?藏这么严实?
“大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想要周少贤那个畜生死!”李婶字字控诉,哭得好不凄凉。
杨锦弦都有些不忍心了。
“那个丧尽天良的,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老伴在女儿过世之后也死了,现在我就剩下一个人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本来,我有一个美好的家,都是那个畜生,都是他害的我……我无意中发现了小三子放在柴房的泻药,中午又听见他在那里念叨要给周少贤那个畜生一点教训,我就想办法把他支开了,然后……”
掉了包。
说到这里李婶泣不成声,哭得一阵一阵地抽搐。
☆、【十】有苦难言
【十】有苦难言
事情到这里就都水落石出了。只是……
杨锦弦扶起伏跪在地的李婶,“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我说?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周少贤他是要去坐牢的,你就这么让他死了不是便宜他么?你这么做非但治不了他,还要赔上自己,你值得么?”
“大小姐,这种事情我怎么告诉你?他是你的表哥,何况我无凭无据的,你怎么会相信我?”李婶悲怆不已。
杨锦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想拿把刀把周少贤那个王八蛋砍了的心都有了。
方凛在边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看着哭得伤心的李婶,许久,才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杨锦弦一顿,错愕道:“方公子,你说什么?李婶她这么难过……”
方凛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告状?”
杨锦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李婶不是说她告过了,可是没用么?”
“那你爹呢?”方凛骤然转向她,“杨大人身为南梁郡的太守大人,他也不能为你做主么?这么近,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你不向杨大人告状?”
李婶沮丧,“我知道大人,可是,我也不敢相信大人……我怕官官相护,我怕又是被毒打一顿……报不了仇,还要搭上自己……我不能死!我告过不止一个官了。可是他们……”
“不用怕,我帮你!”杨锦弦坚定道,“我相信我爹,虽然他胆小,可是他不是那种会官官相护的。只要你是有冤枉的,只要周少贤是真的有这个罪行,我爹就可以为你做主!一定能可以为您女儿、还有您全家讨回公道,让周少贤绳之于法!”
“可周少贤他伯父是朝中大官,就算是大人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呀,要是……要是大人也奈何不了他,那我家的冤情,就永远不能洗雪了。”李婶好不忧伤。
她这一说,杨锦弦都微微为难,周少贤他伯父……也就是她的大舅舅。
她顿了顿,说:“差点就出了人命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不管是案件还是周少贤他伯父,我都必须禀报给我爹去处理。”
她说完,扶起来李婶,“你先去休息,这件事情交给我爹,只要周少贤是干过的,他逃不了!”
门外,刚刚过来的杨西月和满愿不明所以地扶走了李婶,顺子也跟着去了。
没想到的是,杨淮也在。
杨锦弦迎上去,“爹,刚刚李婶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都听见了。可是弦子……”杨淮好像有许多的苦衷,可是到了嘴边,又给吞了回去,“这件事还需要求证。现在我还没办法说什么。”
杨锦弦一阵失望,“爹,你不要每一次遇见什么事情就躲行不行?你是朝廷命官是要为百姓请命的,别忘了我七岁那年你考上进士的时候是跟怎么说的。”
“我,我没忘,我只是……”杨淮支支吾吾,似乎有苦难言。
杨锦弦重重地一哼,“你真的让我失望!这么畏首畏尾你还是我杨锦弦的爹么?姓周的怎么了,他糟蹋人家的姑娘,害的人家破人亡,难道就因为他是我那过世娘亲的侄儿、我的表哥你就缩手缩脚想要置之不理么?”
“你,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他伯父你的大舅哥吧!”
杨淮没再说话。
杨锦弦就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气得径自走人。
方凛跟在她后面,跟着她走出去好长一段路了,觉得她气差不多消了,才问:“周少贤的伯父你大舅舅,是吏部尚书周秉聪么?”
杨锦弦闻言顿住,回头错愕地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方凛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脸上却是平静,语调更是十分平淡地回道:“凑巧知道罢了。”
“恐怕没那么巧吧。”杨锦弦话里有话。
方凛不再言语。很显然,他不愿意多说什么。
杨锦弦也就没再追问,只是心里那种突兀的感觉,又更明显了许多……
突兀的感觉,是她自己不能控制的,忍不住是看方凛,却总看不见他眼中的神情。
小三子放了出来。
对着杨锦弦和方凛千恩万谢,又是跪又是拜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杨锦弦让他退下去休息,她实在没心情,只要想到周少贤,还有李婶那个棘手的大麻烦……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叹口气,就往客房走。
方凛下意识地跟了过来,“大小姐要去看周少贤?”
“周少贤解了毒之后,就一直睡着还没醒来,我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杨锦弦说道,诸事缠身,十分烦恼,她也许都没注意到,现在跟方凛说话都不那么剑拔弩张了。
方凛却也不点破,只跟在她后面——直觉,好像跟上去比较安心一些。
还没进到客院,就听见里头传出来的吵吵嚷嚷,叫嚷,对骂,还有打砸的巨响。
杨锦弦脚步一顿,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方凛,“好像……出事了!”
他们快步奔进了院子里,客房的房门打开,里面“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还有周少贤扯着嗓子的骂声——
“杨锦弦呢,让她给本少爷滚出来!敢下毒还不敢承认了是不是?有本事想弄死本少爷就给我出来啊!放开……杨锦弦你个小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你倒是出……你个狗奴才给我放开,再拉着本少爷,本少爷连你一起打!杨锦弦,你给我滚出来……”
骂声不断,口口声声都是“贱人”。
“姓周的你给我再骂一句试试看!姑奶奶也是你骂得的!”杨锦弦已经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冲了进去。
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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