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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强攻篮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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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想深一层,如果上辈子他们俩不是搞第一笔钱就去搞了这么彪悍的事,开始不知道半懂不懂那些不管了,只是后来他们知道了,居然没有后怕反而想着都干过这个了有什么不能干的,两人一通乱想乱吹,明白过来后就一下子肥了胆子。
后来他们跟了那个人,横冲直撞的什么都敢上什么都敢弄,周围还有人经常一脸骇然地说就没见过十四五岁这么大胆的,有一阵子还传过他们就是天降祸星,生了十八条命不怕死的这些话。
马扬舟现在还怕他老爸,说明他还算纯良。“纯良”这个词用在马扬舟身上还真让凌奕感到纠结,不过这样就好。那条路表面上看起来是意气风发光鲜过人,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就是一时心情不爽了一呼啦就有一票兄弟出来凑趣跟着你闹腾,像马扬舟这样喜欢热闹的在里头活的特他x的有滋有味。
只是别人看到的都是表象,凌奕跟他这么些年兄弟什么事情不知道,不说是苦涩起码有时候想起自己都觉得憋闷难受,他们怎就混成这样了?
背地里的情况也算不上什么,挨骂了被老大扁那是都是下狠手的,出去赶场打架受伤了两人都是相互扶着“进厂”(医院回修),辛辛苦苦得的地盘收拾好一下,被告密了犯事了被关上十天半个月出来很可能周围又一番风貌啥东西都得重新来,再怎么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回去也就只剩下爆痛的脑袋和吐得穿烂的胃……后来他是烦得很了,再多的钱再多的酒再多的兴奋剂都觉得没意思。
“舟少,别去掺和那些了。那什么高一的大皮也不要见了,我看那家伙能帮那什么烈找人干这个就不是个好的,他一直不肯露口风那也算了,一顿夜宵就跟你说了那些话,说不定之前不说就是吊着你,露了口风就是想要勾搭你上贼船试探你了。”凌奕说,不知不觉语气里带了些郑重,“亏你自己还以为是你去试探他,说不定别人在心里耻笑呢。”
“不会吧?”马扬舟是真的没想过这个,不过现在一想他也觉得可不就是那么回事么,虽然送货这种事要十足保密,不是熟人肯定是不说的。只是这送的人怕给人看出行迹,一段时间肯定是要换换新面孔的,那些人肯定也需要多几个轮换一下。说不定大皮就打着勾搭他入伙的主意,没跟他细说不过是暂时还想看看他可靠不可靠观察观察罢了。
马扬舟明白这个,又说:“那我打听了那些,应该不会怎样吧?”
“你就乖乖上几天学,那些人也不会猜到你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凌奕说,也不是哪个初中生都能猜到那些事的,只是他想起后来见识过的东光帮里头的那些手段,对马扬舟说话的语气仍旧严肃,“这些日子小心一下。”
马扬舟本来也没觉得一时好奇多问几句会惹上什么事,所以也不太害怕。自然也没听出来凌奕更多的情绪,只觉得他比平时更冷漠了些,他也不以为意,只说:“知道了,就说我老爸打了我一顿,我最近不敢闹腾。”
“嗯。”凌奕低低回答,终于放心了些。
马扬舟又叹气,“没了这条来钱的路子,什么时候我才能挣到第一桶金啊。”
“没了这个总有别的,别老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法子,想要挣钱也该挣干干净净的。我还有我妈,绝不能做这些。平时胡乱玩玩可以,那什么烈哥什么东光帮我是不会往上凑的。”凌奕轻声说,这算是他第一次表明立场。
马扬舟一愣,“以前没听你说这样的话,什么是乱七八糟什么又是干干净净,难道你还要去打工吗?我们又不是没试过,又辛苦得的钱又少,哪里能挣到第一桶金。”
凌奕睁开眼,眼底有种执拗坚持,“这样的话我现在说了,你也听到了。刚才你还跟我说什么偷偷抢抢的话就算了……你这话听着也不对,偷偷抢抢是什么好事吗?这些我也不做的,如果你要做……”底下的话没有继续,他虽然迟疑,但话里的意思谁都能听明白。
马扬舟立即坐起来,盘腿坐在他旁边瞪着眼睛看他,神情有些惊讶有些不解,开了开口却一时没想到该怎么说。最后他只是半开玩笑说:“你还真的要改变路线了啊,之前还答应跟我整个凌马帮,在江湖混出个人样来……虽然我们都知道是开玩笑,但明明……”
明明他就没有这么正派,明明从来没有在这些上教训过他!现在凌奕这样说话,话里话外就像是他马扬舟怎么大恶不赦他凌奕怎么的不认同,就像不想认他这个兄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似的。马扬舟不知道事实是不是这样,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
凌奕也坐起来与他对视,“如果有机会给你进东光帮,你是不是就会去?进去跟着一个大佬,跟一帮兄弟讲义气?”
马扬舟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对凌奕一本正经的模样表达了不耻,气道:“怎么了,你现在成我老爸了?”
凌奕给了他一个更不耻更蔑视的眼神,只说:“你以为混帮派很好玩啊,好玩个球!你以为里面只是没事看看场子收收保护费,有事就在一边喊两声助威喝彩的事吗?你要混个样子出来,做个有名头有马仔的老大,卖个粉杀个人都是小事!你要是不敢干不愿意干,你就在跟在大佬身边做个拍马屁的角色,等着哪天要么被大佬厌弃扔掉自生自灭,要么出了什么事去顶缸蹲一辈子牢房,要么给哪个家伙一气大了一刀捅死!怎样,选一个吧?迟早是死,以你小马哥的聪明估计得死个帅气的模样!”
马扬舟给他一激,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往上涨,终于忍不住爆发,握紧拳头冲向前就要打他,“你胡说!”
凌奕见他死活说不通,也恼了起来,见他出拳扑过来,心里根本不怕一侧头就躲了开去,同时一拳就挥出去直直打向马扬舟的左脸。
马扬舟也算躲得灵活,大叫一声,一下更是觉得愤恨,弯下腰来就凶猛地往凌奕身上撞。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了,凌奕一时身形也挪不开只能给他扑倒,但倒下那一刻顺便就抬腿踢了他一记狠的,后背还没摔实就抱着马扬舟一滚,瞬间就翻过来一下子就压在对方身上。
马扬舟一不为意给他翻了过来,看见凌奕抬头拉开了距离,明白他是要抡开拳头来打他,他也就根本不给凌奕时间,瞅准方位一记直拳就击上去。凌奕一边身体压住他,微微侧头倾斜,同时也勾了一拳到马扬舟的下巴。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都给打了个实的,疼得很。眼睛狠狠剜着对方,一时都上了火气,拳来腿往翻来覆去在草地上滚了老半天。
最后两人筋疲力尽龇牙咧嘴低哼着各躺在一边,隔了三米距离警惕着。
凌奕喘着气,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淡淡血痕,疼得他嘴角一抽。那边马扬舟也不好受,眼角下都青了一片,桃花眼都肿了起来。
“你个混蛋,说过几百遍了别打我的脸!”马扬舟气不过,摸着眼睛叫嚣。
“我也说过,打不过人就认输,缠着抱着有什么用。”凌奕冷冷回了一句,根本不给他面子,“你上辈子就是地府里最无赖的小鬼,还要什么脸。”
“哼!”马扬舟气得不理他,一翻白眼就在地上做大字状。
凌奕交叉双臂垫在脑后躺着,也不说话,慢慢调匀气息。
半天过后还是马扬舟先开口,声音有些抱怨憋屈,“你今天怎么那么大火气,平时我忍不住动手你也是留力的,这回我都内伤了。”
凌奕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上辈子他就经常郁闷烦躁的时候去找马扬舟打架,打痛快了睡一觉之后就会觉得心情好些。马扬舟自己开始一两次时还生过气,只是还是陪着他闹,到后来估计也是琢磨出这发泄方式不错,他难受了也找人打架了。
那时候他们长大了,在做的事情又不一样,很多话不好说不能说,交流的方式不知不觉就变成动手。
打的时候看着挺狠,但都是有顾及的,到后来东光帮里那些人都熟悉他们这事,隔了一段时间没见他们打架还在一边起哄。
凌奕今天不知不觉把马扬舟当作了那时候的混蛋,居然又用了这个方式排解情绪。不过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他舒一口气,只说:“你又没死,哼唧什么。血也没有见,能有多痛了。是谁先开始的?我刚才跟你说认真的,道理说不过我就给我一拳,你也够意思的。”
马扬舟一个语塞,这才回想起刚才他们的话题,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问:“为什么?你不是不知道那样弄钱才快么,你也缺钱啊。”
“没那点钱我也不会死,有吃有喝的算什么缺钱。不行我就真去打工。”反正他不要什么游戏机了。
“真要打工?”马扬舟讶异。
“你还以为我开玩笑吗?我说要不干了就是不干,我直说了,我答应我妈要改了。”虽然没告诉凌妈妈,但他心里已经承诺了,再也不走那条路。
马扬舟激动起来,再不顾及那三米警戒线直接从那头爬了过来,疑惑问:“怎么答应的,你真的要改?怎么改,改多少?”
凌奕觉得他问得白痴,差点给他气笑了,“说什么鬼话,这还有改多少的吗?改过自新改剩一点半点都不算改,反正以后我就是每天上课每天做作业不偷偷抽烟不交什么女朋友不跟你去游戏室……”这么一说似乎他上辈子这时候也还没干过什么坏事,这些不也就小儿科嘛,说着说着凌奕自己也笑了。
可马扬舟听了却一脸纠结,愤然指着他说:“你要学许班长吗?”
“我怎么就学那个书呆了?”凌奕无语。
“好学生不就那样吗?每天上课每天做作业不抽烟不泡妞不去游戏室!这就是许呆子那样的!”马扬舟翻白眼,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你还打不打球?”
打球?凌奕一愣,他居然忘了这回事。
5打不打球
打球?凌奕怎么就能忘了这事呢。
说起来他初中能成为别人眼中的坏学生并不是他干了什么大大的坏事,起码他现在想起来比起东光帮那时候那些能算什么,又没打架又没抢钱的。学校里这种坏学生的定义太简单了,不认真听课的差生。不认真是态度问题,成绩差是能力问题,态度不好能力不够在别人眼里就是坏学生了。
其实他就是上课听不进去,然后还经常逃课去打球。这时候的打球没有后来玩街球那种一定要赢的功利性,也没有整什么比赛,也就是一堆人上场去跑动跑动。他只是太喜欢了,天天都去玩,这项活动占了他太多时间了别的根本就干不了,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
可凌奕承诺自己这一次要改,脑袋里却没有想过要改掉这个。凌奕觉得他是认识狼哥错了,混帮派打街球赢赌金错了,所以他要改,再也不往那上边靠。
但打球本身有没有错?如果没错,他上辈子为什么靠它挣了钱赢了名声,最后却又因为它惹了事坐了牢因为它被枪杀?这就像是一条固定轨迹,就循着那条路一直往下再往下,到达地狱深处。
如果是错了,那他这辈子是不能打球了么?
也对,如果他不打球了,他也就不会在课室睡觉也不会没精神听课,他能多出来很多时间,这样也许要他做个作业还是能完成的,之前想过的要重新学基础慢慢跟上学习进度的事就有可能做到了。读书啊,那样……好无趣的生活。
马扬舟一见他郁郁的表情就明白过来,畅快地哈哈一笑,拍了拍凌奕的肩膀,“行了,该怎样还怎样吧,你不是说要改就改全部,有一点没改好就不算改吗?打球这个你是改不了的,哈哈,所以结论就是什么都不用改了。奕哥啊,你是怎么都不会变成许班长那样的,我还不明白你吗?”
凌奕甩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自己想了半天,才说:“那我把这个也改了,不打球了。”
马扬舟吃了一惊,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喃喃说:“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又说:“别纠结这个了,我看你就没有比打球更觉得高兴的事,怎么能不玩呢?”
“你说能不能行?”凌奕压着声音问,自己也闹不清话里是什么情绪,又苦又涩想要坚决一点又犹犹豫豫,毕竟他从没有想象过他要选择一个没有篮球的人生。
如果凌奕真觉得不打球了,那就是狠下心一往无前不会回头的,哪里还用得着再问马扬舟这样行不行。马扬舟一向胆大心细,马上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想好,虽然说出不打球的话但心里肯定是不乐意的。
“行么?”凌奕低语,这话是问着他自己。
“不行!”马扬舟大喊一声,似乎想用声音把他喊醒过来,一把拉住他就扯他起来,然后拖住他疾走,“你今天很不对劲,看来是昨天睡昏头了。莫名其妙把我这帅哥打成猪头不说,又说要改了要做书呆子,还说以后不打球?我看你不是病了就是疯了。来,快来。”
什么鬼话,怎么就成了他莫名其妙动手打他了,他哪里说过要做书呆,真是颠倒黑白乱七八糟。凌奕皱眉,不耐烦地说,“干什么,我自己会走!”
“到河边球场去,”马扬舟松开他,小跑几步在前面连连招手,“我们去打球!上场了你就再也不多想了。”
凌奕“啧”了一声,也没有反对,只讽刺说:“难道打球还是治病良药不成?我病了我疯了就要上场跑一跑?”
“对不对症玩一玩就知道了,快跟上!”马扬舟好不罗嗦,一甩手就跑。
本来凌奕就没有下定决心不打球,而且心里还隐隐约约觉到如果以后他真的不打球,这就当最后一次吧。走过去的时候凌奕倒还记得捡起自己的书包跟上。至于马扬舟那家伙,他的书包本来就是在学校里过夜的。
河边球场离他们说话的地方不远,其实是一个什么河边别墅小区的配套设施,两块场地修成后很快就成为他们这种半大小子的游戏场。他们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场地有人,场上打球的四五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一看凌奕还觉得有点脸熟,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早上遇到草虫他们几个么。
马扬舟隔着老远就喊:“草虫,叫你去给我们请假,怎么你又溜到这里了?”
那草虫其实名叫曹崇鸣,小学就被人喊草虫鸣,后来马扬舟给他省了一个字就变成草虫了。这么多年来他对这名字也没少抗议过,叫嚷着说不够威风。但跟了马扬舟之后说又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也只能是默默的认了。这样给马扬舟锻炼了一阵子现在也能做到别人一喊还笑嘻嘻回应的,也算是个神人。
草虫在那头答道:“我喊许班长给我们都请假,他都答应了!”
马扬舟一听他这么说,顺便就数了数都有几个人逃课,数完后大乐,几乎半个班都在这里了,“那家伙怎么那么好说话,草虫你能耐了啊。”
凌奕倒是莫名烦躁起来,他才刚刚决定以后循规蹈矩,不过是跟马扬舟过来说一阵话而已,最后还能闹出来半个班逃课这样大状况,“许班长能答应吗?我看这次我们都得记大过了。”
草虫在那边沾沾自喜,很是狗腿地上前来替凌奕拿书包,“奕哥,许班长开始不答应,说快迟到了要走了。后来我拽着许班长的车后座跟他说,如果假请不下来,以后让他天天迟到,他一听这样也急了马上就答应了。我看许班长对付班主任很有办法,他一定能整好的。”
马扬舟哈哈一笑,“你小子鬼得要死。”
草虫便被众人一阵鄙视。
凌奕想到许班长害怕迟到的紧张模样,不由得也跟着微微笑了,“你们聚在一起做什么?”
见他笑了,周围那些人这才敢围上来,看见凌奕跟马扬舟脸上都带了伤衣服也脏了都见怪不怪,居然都很是平静地一句没问,估计想着他们刚才到哪里踹人去了。这种事马扬舟不说,他们是不会多问的。
众人听凌奕发问,很快就七嘴八舌把聚在这里的事情给说了。
事情也不复杂,原来就是昨天星期天草虫他们跟景升区不知哪个中学的人打野球,草虫赢了。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路上拦住他们说要复仇,草虫原本不答应,只是这事给周围的人听见了,大家一起哄,乱糟糟就替他给答应了,草虫也不能不给大家面子只好应下。
“时间就定在十点半,我就说来准备准备……谁知道他们都跟来了。”草虫做了解释,神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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