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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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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出双入对……
  所以他决定在她从大漠还朝前,将刘氏一举歼灭,先帝驾崩后的那几年,刘邦与萧何联手把持朝政,而他手中一直攥着刘邦私通匈奴与羌族的证据,只是苦于无从下手,当时他的羽翼并不丰满,皇室政权刚刚建立,内忧外患之下,一旦失败便是天翻地覆。他的心腹都曾劝他不要急于一时,他却一意孤行,急于肃清王朝,将刘氏政权推翻。
  只有他知道,他想要的,并不是大权在握……
  只是想将她占为己有,完完全全地独占,然而这却比独揽天下更难。
  最难最远,莫过人心。
  要是能再回到十五岁的年华,他要在一早确定心思后,便将她牢牢拴在身边。
  他接过陈顺递来的狼皮,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他知道她自幼睡觉便不老实,又仔仔细细地将她包裹好,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她就要踢了被子。
  她极舒服地伸展着身体,玉颜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嬴珩看得有些呆,正在这时,她又翻身在他腿上蹭了蹭,嬴珩沉默了一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暖暖一笑,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韩文殊这一眠睡得极安逸,可能是时不时有风刮过的关系,在睡梦中,她自然而然地将头埋进身上覆盖的毛皮毯子里,所以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一瞬,入眼一片漆黑,她恍惚认为这天还是在半夜,便翻了个身,朝里靠了靠。
  温暖的气息传来,带着一抹熟悉的香气,让人安心,然而下一秒,头顶传来的一声嗤笑却让她睡意全无。
  “爱卿这么嗜睡,难怪每日早朝都是最晚一个到的。”一如既往地揶揄,伴着恶劣的语调,从暖和的毛皮外传来。
  韩文殊猛地惊醒,坐起来的瞬间,她的头撞到了一个硬物上,挽发的玉冠狠狠地顶了她的头,伴着一声痛呼和头顶传来的闷哼,一阵令人眩晕的疼痛从头顶传来。
  “韩文殊,你睡觉为什么不摘头冠?朕的胳膊都快要被你硌断了!”怒极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韩文殊头顶亦是被玉冠硌得生疼,又听他这般怒喝,心中气盛,也不管他什么身份,瞪着一双清丽的凤眸,张口驳道:“这又不是在臣自己的床上,臣累极饿极才会昏睡过去,昏睡过去的人又怎么会自己摘头冠?”
  嬴珩揉着被她不小心撞到的手肘,听到她的话后,心中燃起的气焰瞬间消散,看向她透着苍白的脸,他心中蓦地一软,黑眸却愈发幽暗,过了一会儿,他侧头朝一旁阴沉地问道:“昨天是谁在这伺候?”
  陈顺在帘外低声回禀道:“是夏藤,之前一直在招仙台伺候着,奴才看他伶俐,便提点到御前了。”
  “罚奉三月,其他人各一月。”嬴珩听完冷酷道。
  “是。”陈顺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要上早膳?”
  “嗯。”嬴珩微微颔首,面色微霁,忽然又似是想起什么,侧头提醒道:“熬些姜丝粥就好。”
  “奴才知道。”陈顺笑着回应,旋即转脸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嬴珩目光回转,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冷淡,那双似凤似花的眸子含着淡淡歉意,“朕不知他们伺候不周,该罚的已经罚了,你一天未进食了,一会儿喝点粥暖暖胃。”
  “陛下何时来的?”韩文殊冷冷将话题转开。
  “没来多久。”嬴珩眼中笑意渐浓,声色暧昧。
  韩文殊调整了姿势,防备地从地上站起,挑眉冷淡问道:“陛下是来审查臣的作业么?”
  嬴珩听罢,忍俊不禁道:“作业?你管这个叫作业?朕是在罚你,朕又不是你的夫子,这也不是你的功课,何来作业之说?”
  韩文殊却没力气与他斗嘴,只默默扫了一眼桌案上乱成一团的书卷,便侧过身去,闭口不言。
  嬴珩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拽动她的衣袖,柔声劝道:“快坐下吧,朕仰着头看你,眼睛都花了。”
  “臣不敢与陛下同席而坐。”韩文殊冷冰冰地回答。
  嬴珩轩眉挑动,魅惑的双眸凝视着她清丽绝俗的侧脸,戏谑反问:“你不敢?你连拿膝盖顶朕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臣是自卫,当时陛下糊涂了,臣只是想让陛下清醒一下,逼不得已才会如此。”韩文殊面色始终淡淡,如今她早已不再怕他了,她清楚地知道,他就是想折磨她、羞辱她,他心中觉得她与众不同,所以喜欢她,但又不能给她任何名分,不过是男人的欲望罢了。所以暂时,起码是现在,他不会杀她,也不会重罚她。
  嬴珩见她一脸无畏,神色转而无奈,这时帘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想来伺候用膳的宫人已经准备好了,他便叹息一声,道:“看来朕在这里,你是吃不下早膳了,那朕便先走了,你不要赌气,到时饿坏了身子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说罢他缓缓站起,捋了捋衣袍,又带着几分眷恋地看向韩文殊,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韩文殊怔怔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那身墨黑色的龙袍入眼满是褶皱,触目惊心,她不知自己枕在他腿上睡了多久,只是这个梦实在是太香甜了,她丝毫没有被惊醒的感觉。
  怔忪地站了许久,直到寺人尖细的声音传来,她才回过神来。
  “大人可要用膳?一会儿这粥就凉了……”寺人小心翼翼地询问。
  “什么时辰了?”韩文殊蓦地惊问。
  那寺人细声回答:“回大人,马上就到辰时了。”
  竟然已经是清晨了,她竟在这通天台睡了一夜!
  韩文殊蹙眉,“皇上来了多久?”
  “这……”通天台不大,即便隔着一层竹帘,她与嬴珩的对话仍是清清楚楚,能在御前伺候的宫人没有不机灵的,他们自然是听见了刚刚嬴珩说的那句“没来多久”,此时韩文殊疑心发问,他只能缄口不言,心中却盼着她不要再追问。
  韩文殊见他言辞闪烁,自知是问不出来,正一筹莫展时,不经意间垂眸扫过桌案上的一摊书卷,她灵光一动,忙蹲下翻看,手指翻过一张张布满小字的软宣,上面的每个字都紧紧揪住她的心,她觉得这些文字离她像远古一般,那么遥远……
  她记得分明,昨晚她只抄写了不到十卷。
  没有道理,现在却有五十卷明明白白地摆在她眼前。
  

☆、坦言

  韩文殊将散落在桌上的软宣规整好,看着上面的字迹,不免有些怅然。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这却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字迹,苍劲有力,矫若惊龙,每一笔都透着一股麾斥八极隘九州的气韵,所以她第一眼便认出,这一定是他的字,也只有他,能写出如此雄浑的字迹,如他的人一般,张扬霸道。
  她正要拿这五十遍《吕览》去凉风台给嬴珩检查时,沿途走过一套长廊,恰巧碰上刚刚从凉风台回来的萧情,她顿住脚步,依旧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子卿哥哥不必多礼。”萧情唇角一弯,甜甜一笑,“子卿哥哥是要去见陛下吗?”
  韩文殊轻轻颔首,有些心虚道:“昨日陛下罚臣抄写五十遍《吕览》,臣不敢耽误,琢磨着这个时辰陛下应该已经洗漱完毕,用过早膳了,便亲自送来了。”
  萧情听完,扬手拂过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满含歉意道:“昨日陛下忽的就动怒了,情儿当时惊慌怔愣,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未帮着子卿哥哥说什么……”
  韩文殊看她眼中光珠闪烁,似是随时都可能落泪,又想到自己其实并未吃什么苦,便心软道:“翁主不必自责,臣当时确实犯下了有辱皇恩的大罪,皇上这般轻罚已经是开恩了,翁主若是未臣求情,只怕也要受牵连,这样臣身上的罪过便更大了。”
  “子卿哥哥言重了,若是情儿能与你一同受罚,或是能替你分担一二,心中也是乐意的。”
  韩文殊心中发酸,他怎么会让萧情陪她受罚呢,他心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罚她。
  惆怅间,萧情抬眸,抿嘴而笑,“陛下刚刚用过早膳,说是许久不动,身子都躺软了,便提剑到梅园练剑了。”
  “多谢翁主提醒。”韩文殊礼数周到地行了一礼,便抬步朝凉风台而去。
  萧情自打住进了林光宫,便日复一日地在御前伺候,从未有一天懈怠,这女孩看着年幼单纯,又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千金,但是做起事来却谨慎认真,为人又聪明伶俐,没有一丝马虎,也从未出过错。难怪萧何要将她送进宫,如此识大体的女子,只要稍加点拨,便可为人所用,萧何的用意便在此吧?届时萧情有幸诞下龙子,便可稳居后位,而太子的人选也必定非嫡长子莫属,萧何之意,其心可居。
  只是,嬴珩会这般受人摆布么……
  未走出两步,眼前迎面走来一人,韩文殊驻足定睛,见是陈顺,心中生疑,他不在御前伺候着,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
  陈顺持着一成不变的笑,躬身朝韩文殊道:“韩大人安好。”
  韩文殊见他似乎是特意在此等着自己,神色疑惑地还了一个半礼,“陈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陈顺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截了当,神情有一瞬惊讶,却转瞬而过,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韩大人。老奴一直有几句话憋在心中,今日趁着陛下在梅园练剑,实在是不吐不快。”
  韩文殊见他目及左右,扬手屏退身后随行的侍卫,“陈公公请讲。”
  陈顺的目光落在那些侍卫手中抱着的一摞纸上,笑得耐人寻味,“韩大人聪明过人,应该已经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吧?”
  “陈公公是何意?”韩文殊蹙眉。
  “陛下昨晚陪了大人一夜,大人应该有所知觉吧?”见韩文殊面色愈发深沉,他继续笑道:“韩大人也不必惊慌,老奴伺候了皇上那么多年,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陛下这么些年,最放不下的就是大人了,老奴本不该多管闲事,可是大人似乎总也看不清陛下的心。”
  陈顺见她神色怅然,想是心中犹疑不定,便朝她蔼蔼一笑,“大人不要嫌老奴话多,陛下这许多年都清心寡欲,一直顶着莫大的压力,三年前也是为了大人,放弃了挫败沛国公最好的机会,这三年间,为着刘家二公子的事,大人与陛下一直冷言相向,甚至兵戎相见,陛下也一直折磨着自己。情之一字,老奴不懂,但是陛下为了这个字,吃尽了苦头,更是为了大人放下了唾手可得的权势。”
  “这两个月来,不止陛下,就连老奴都觉得大人变了,变得与往常不一样了,老奴已经很多年都没看到陛下这么意气风发了。”陈顺吊着眼角,见她似乎有所触动,便满意地笑笑,“话已至此,老奴该说的不该说的,今天都说了,大人是聪明人,凉风台的路大人走过许多遍了,陛下交代了事要老奴去办,就不在前引路了,大人自便。”
  当韩文殊回过神来时,陈顺已经走出她的视线了,她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她自然是知道陈顺何意,也晓得嬴珩的心思,只是她不敢去面对,仿佛稍稍触碰一下,那层窗户纸就要被捅破。
  她还不想死,也不想屈辱地做别人的情妇,解决这个难题的方法再简单不过,只要不接受他的心意就好了。
  心头竟泛起一丝苦涩,她自嘲地笑笑,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一切都无所谓,反正还未泥足深陷,就这样吧,这样僵持下去吧……
  可是她的心为何那般难受,万蚁噬心一般,仿佛要将她拉入深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凉风台的,迷茫与怅惘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撕碎,她定了定心神,朝前走去。凉风台外只有几个年轻的寺人值守,似乎是早就得到命令,所以当他们见到韩文殊走近,未阻拦也未通报,只是例行地检查了她身后的几个侍卫,便放他们进去了。
  嬴珩果然不在寝殿里,想来是如萧情所说,到梅园舞剑了罢。
  韩文殊命那几个抱着书卷的侍卫留在这里等候,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便朝梅园而去。
  凉风台窗外便是梅园,仲夏之时,这片梅林空有绿叶,实是少了几番韵味,而寒冬的凉风台,又不适宜居住,所以自建成后,便少有人居住,直到有一年,还是太子的嬴珩偶然到此,对其爱不释手,此处才有了人气。
  林光宫建在山上,气候比长安更寒冷一些,梅花本就是凌寒独放的绝世之花,所以这梅园的雪梅开得比她雪梅亭里的梅花还要繁盛。嬴珩独爱白梅,这些年户部准备的观赏种植皆是雪梅,宫人议论,皇上似乎是要将满宫满院都要种上雪梅。
  韩文殊走在廊下,便听到利刃划破长空的声音,她悄悄走近,躲在柱后静静观看。
  嬴珩的剑如他的人一般,锋利凌绝,如龙穿梭,他的剑势极快,没有多余的花哨,手握铜剑,翻身而起,飞扬的青丝如瀑布倾泻而出,洒脱而又不羁。
  只见他突然长剑一挑,入耳只听剑鸣嗡嗡而响,带着吞没天地的气势,仿佛眼前有千军万马,便是朝那漫漫黄沙,席卷而去。倏忽间,嬴珩轩眉微凝,剑锋骤缓,手腕一翻,却是为了躲过身前的梅枝。
  剑气已颓,再拾起也不过是衰竭,他索性归剑入鞘,静默片刻后,扬起手,爱抚一般地拂过那梢梅枝,眼中满是怜爱。
  他额上挂着一层薄汗,墨黑的长发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披在身后,他站在淡淡的光线下,微微气喘,眼中柔波伴着还未褪尽的杀气,似是虚无缥缈的远山,不禁让人迷失。
  “你来了。”嬴珩将长剑扔到下人手里,噙着一抹淡笑,朝韩文殊看去。
  “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吧。”
  嬴珩由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深邃的眸子仿佛黑曜一般,摄人心魂。
  韩文殊不敢看他的眼睛,长睫垂涟,细声道:“臣是来向陛下道谢的。”
  嬴珩嗤笑出声,吊销着眼尾朝她睨去,声音低沉慵懒,“谢朕什么?”
  “谢陛下开恩,赦免了臣没抄完的那四十遍《吕览》。”韩文殊将身子躬得极低,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开他的眸光。
  嬴珩却丝毫未察觉她的异样,仍旧噙着一抹哂笑,淡淡道:“以你的耐性,能抄下十卷,朕已经对你刮目相看了。”
  韩文殊不置可否。
  “爱卿可愿与朕切磋一下剑术?”他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她腰间佩戴的长剑,漫不经心地问道。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早在她奉命来林光宫之前,他就已经对她起疑了,他曾在营帐中质疑她的武功。
  韩文殊默然无声地将长剑提起,寒芒晃过他的眼,剑尖却停留在他心口的位置。
  即便寒梅胜雪,其本质仍是娇弱的小花,一阵寒风吹过,落英纷纷,娇艳玉碎。
  嬴珩好似根本没看到抵在胸膛上的剑,也丝毫不担心她会将剑穿过他的胸,他视若无睹,又旁若无人,未束的长发飘飘荡荡地卷起,他伸出手臂,接住被风吹落的寒梅,眼中满是歉意,“我已经万分小心,却仍是没有及时收住内力,还是伤到了你。”
  韩文殊凝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向纷纷而落的雪梅道歉,她的心被揪紧,他的柔情似水,他的张扬狷狂,他的认真执拗,都不敌此刻这句含情脉脉的歉语。
  良久,她缓缓放下手中剑,金属与地面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她侧过头,淡然认输:“臣不是您的对手。”
  “哦?”讥嘲地笑意在他眼中漫开,“爱卿不是早就想杀朕了么?刚刚只要稍用力,爱卿的剑就可刺穿朕的心脏。”
  韩文殊冷冷地扫过他满是恶意的脸,心中萌生出一种恶劣的欲望,不如就将真相公之于众罢。
  她的脸上突然漾出一个疏远的笑,眼中潋滟生姿,噙着一丝戏弄的语气,挑衅道:“陛下可是喜欢臣?臣也是近日才意识到这点的。”
  “爱卿何意?”嬴珩收起刚刚的温柔,轩眉凝蹙,俊朗的脸上板起刀刻般的冷漠,袖下的双手已紧握成拳。
  “陛下口口声声说要等待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不过如此。”韩文殊眼中闪过一丝讥嘲,“陛下连心爱的人都认不清,又谈何相惜?”
  看着他诧异地神情,她心中生出一种恶劣的快感,她仰起头,逼视着他的眼睛,冷冷道:“陛下早就发觉臣不会武功了吧?臣早已不是陛下喜欢的那个韩文殊了,或者说,那个韩文殊已经死了。”
  静,静得冷清,像是毫无生气的寒潭。
  “那你是谁?”
  沉冷的声音响在耳畔,她仰起头,笑得淡漠,“我是凶手啊,是占据了陛下心上人的身体,还在陛下面前招摇过市的人呐……”
  冷酷的大掌像是铁钳一般,禁锢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话遏住,他的黑眸像是狂风骤雨来临前的夜晚,她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怒不可遏,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却又隐隐透出一抹茫然和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
  冷漠地僵持,冰冷地对视。
  他的手忽然间就开始颤抖,颓败而又无力,他松开手,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她。韩文殊冷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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