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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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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是春梦吧?韩文殊恍惚。前世夜夜失眠,睡着了也是漆黑一片,若是当时也能像现在这般将春梦做得淋漓尽致,也不至于抱恨与刘杰这段背道而驰的感情。
  韩文殊深吸一口气,定下神,踢了踢马腹,离府而去。
  蒙府门前,韩文殊正凝神仰望着朱漆大门上挂着的匾额,霎时却感到脚边襦裙被人轻轻拽住,她蹙眉朝身下看去,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孩跪在自己脚边嘤嘤哭泣。
  韩文殊心觉这个女孩长得有些面善,却不知在何处见过,正要开口询问,那女孩却先叩了几个头,这一举动直引得路人驻足。
  “喂……小姑娘,你先别磕头,有什么事站起来再说吧。”韩文殊对此有些尴尬无措。
  女孩听她安慰反而哽咽得更加厉害,红着一双杏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直叫人心疼。
  “到底有何事?你且慢慢说,不要再哭了……”
  女孩极力压抑着眼中泪水,却坚决不肯起身,只听她凄婉的声音幽幽恳求:“韩大人,求你救救小女的兄长……”
  “你兄长是谁?”韩文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她往下问。
  这时旁边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都是面露狐疑地注视着她二人。
  正尴尬不知所措时,那女孩悠悠开口:“小女名叫赵惠君,兄长是韩大人麾下副将,叫赵奕,据说是杀了人被关在地牢,娘亲本来就身体不好,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晕过去了,到现在都是恍恍惚惚的,小女到地牢求他们放我进去看看兄长,可是……”
  赵慧君说到此处忍不住又哽咽起来,但随即仰头望着韩文殊,坚定道:“小女知道,兄长是不会杀人的,求韩大人救救他吧……”
  韩文殊听明白她所言之后,伸手将她扶起,扯出一个笑,安慰她道:“你放心,本将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你母亲还病着,你这么出来没问题吗?”
  “要是没钱给老人治病了,就到韩府,找丁管家要,到时我会嘱咐他的。”
  赵慧君感激地看着她,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韩文殊的再三承诺下,她才肯回去。待她走出几丈远,韩文殊才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物,悄无声息地放入袖兜。
  送走了这突如其来的赵奕的妹妹后,蒙府中一个小厮热络地跑到她面前,邀她进府。刚刚她已拜帖,过了这么半天才出来,恐怕是猫在门缝里看她的热闹呢。韩文殊也不与这小厮计较,大步朝里走去。
  自从赵奕失手打死了北军的一名巡捕后,执金吾的长官蒙嘉至今为止不闻不问,仿佛这件事无论京兆尹如何断案,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到底是敌是友还需试探一番。
  今日一早,她听了嬴珩的建议,已派手下人动用关系,将证据调档移交到左冯翊府。范琼为人虽耿直不阿,软硬不吃,但其畏妻之名却是人尽皆知,韩文殊稍动了几层关系,京兆尹府这一晌午的河东狮吼便没断过,范琼心力不支,而她派去的人又恰在此时提出调档之事,范琼本还存了几分疑窦,但听来人说话客气,又只调档并不移尸,案子归属还放在京兆尹府,只是审判决断交予了左冯翊府。如此这般,相当于此案多加了一道审核,徇私舞弊便更为渺茫,以范琼的性格,这么做既少去了繁琐的断案步骤,又不会有损他清廉刚正的威名,何乐而不为?未多说便首肯了。
  前面主厅中步出一身形挺拔健壮,鬓发斑白的老人,大笑着招呼,声如洪钟,气势雄浑,“贤侄久不来此拜访,今日怎么有心来老夫府上坐坐了?”
  韩文殊见到出门前来相迎之人,虽未在朝堂上遇见过,但这长安城中能与她公侯将军以叔侄相称的,恐怕也只有托孤大臣蒙嘉了。
  “蒙大人。”韩文殊定身抱拳。
  “呸呸,老夫与你父亲几十年拜把子的兄弟,征战沙场,出生入死,你怎还与老夫客套这些虚礼!”
  韩文殊尴尬地笑笑,蒙嘉为人豪爽,实是想象不出他会做出有意陷害银羽军之事。
  韩文殊随在他身后进屋,只见屋内墙壁上挂满弓剑,正中主位上放着一副虎皮,整个房间布局摆设上尽显武将英豪之气。
  “叔父最近身体还好吗?”韩文殊客套道。
  “还是老样子,老夫就盼着明年开春皇上离宫狩猎,老夫这满墙的弓箭也可一展雄风!”蒙嘉神采奕奕,一脸傲岸神色。
  韩文殊玩笑回道:“叔父英姿定是不减当年,届时可不要抢了我等小辈的风采呐!”
  蒙嘉大笑两声,似是心情极佳,韩文殊也随他循礼一笑,径自直入主题,“叔父可知昨日北军与侄儿的银羽军起了冲突?”
  “哦?”蒙嘉面露疑惑。
  “叔父竟不知晓吗?昨日晌午北军与银羽军在城外北郊发生了冲突,侄儿麾下副将赵奕失手打死北军一名巡捕,本是侄儿疏忽管理,虽然难以启齿,不过还望叔父可以从中调停此事。”
  韩文殊本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打算来一招威逼利诱,却没成想听蒙嘉的口风,他好像对此事一概不知,如此说来,此事并非他有意为之,但他身为执金吾统领,却连手下人都规管不了吗?
  蒙嘉沉吟片刻,随手执起桌上茶杯,呷了一口,方才面色凝重,开口道:“执金吾本就与老夫心有二志,将其交到老夫手上,也不过是暂为代理。如今出了这等大事,老夫归隐朝堂多年,早已不问朝政,对此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韩文殊听他语焉不详,面上不由得显出了疑惑,蒙嘉见她蹙眉,便释缓一笑,眼中却笑意全无,不疾不徐地道:“此事老夫无能为力,贤侄不如耐心等待左冯翊府的断案结果,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兴许只判个小罪不必偿命也说不准……”
  少顷,韩文殊漠然而笑,起身拱手,“如此,侄儿便不打扰叔父休息了,告辞。”
  “贤侄慢走。”蒙嘉欲起身相送,却被韩文殊伸手拦住,她头也不回便大步走出蒙府。
  蒙嘉并非有意与她作对,却也无心助她一臂之力,不知是真的戢鳞潜翼,还是韬光养晦暗藏杀机,如今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
  阴森寒冷仿若幽冥的天牢中,幽怨的哭泣声、疯癫的谩骂声、声嘶力竭的叫屈声此起彼伏,幽深而又潮湿的过道上总会时不时伸出一只干柴一般的手,血淋淋的似乎要将人拖入地狱。韩文殊气定神闲地走过,面对这些来自阿鼻的厉鬼,视而不见。
  一只老鼠从她面前掠过,大摇大摆,像是宣告着就连它们都比关押在这里的人有尊严。
  “还有多远?”韩文殊拧眉。
  身前举灯领路的狱卒侧身赔笑道:“就在前面了,因是韩大人的副将,所以小的擅自做主将赵将军安置在了最里面,呃……里面清静些……”
  韩文殊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扔到狱卒手上,“下去吧。”
  那狱卒接过后眼前一亮,已然笑得合不拢嘴,“谢大人赏赐,您慢聊,小的先下去了,嘿嘿……”
  赵奕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停在自己牢房前,先是抬眼朝外望去,久不见光线的眼睛被来人手里提着的灯照的睁不开眼。待看清来人后,他先是一愣,随即从柴草中跳起,三两步走到围栏前,着急道:“将军怎么亲自来了,这种地方是您能来的吗!”
  “是我派人将你押进来的,若我当时能狠下心保住你,你也不必在此受苦。”
  “将军这是什么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我就恨当时没多打死几个给我陪葬!”赵奕一脸愤慨,怒目咬牙。
  韩文殊皱眉正色,“我来这里是心中有个疑惑想问你,你好好想想,当时真的只打了那个人一拳而已?”
  赵奕凝神想了片刻,随即一口咬定:“对,末将绝不会记错,当时就是打了他一拳,那人登时就七孔流血,当场而亡。末将那时是气红了眼,但觉没失去理智到用全力打人,除非那人早前受过重伤,否则就是一文弱书生,受末将一拳也绝不可能当时气绝。”
  韩文殊听罢沉吟良久,随即咬了咬牙,沉声道:“无论左冯翊派人来问什么,你只要咬定今日的说辞,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将军放心,我没做过的事,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韩文殊看着他坚定傲岸的眸子,将本要说的话,又讪讪地咽了回去。

☆、盲目

  长安的气候本就潮湿多雾,今年冬天又降下罕见大雪,如今雪后乍晴,融化的雪水一点点蒸腾在空气中,雾气便更加厚重。雪梅亭中,半园杏树,半园雪梅,这样园林布置倒有几分争相斗艳的架势,奈何花期不同,否则定是人间一大奇景。暖阁中升起氤氲热气,有热水沸腾的声音传出。
  韩文殊伸手提起炭火上烧着的铜壶,往身前陶土杯中蓄满水,茶叶的芬芳顿时布满整个暖阁。
  跪坐在她面前的是她亲自栽培的暗卫统领,夜明。起初她并不知道自己手下还有这样一个人,他每天都像是暗藏于各个达官显贵的府上,随时观察着那些高官的一举一动,却只有在发生与韩氏相关的事件时,他才会现身,就像前几天,他的突然现身,让韩文殊险些以为自己遇上了刺客,一番探问后,方知他身份。好在夜明性格寡淡冷冽,并未将她的异常放在心上。
  韩文殊虽在地牢中夸下海口,承诺一定要救出赵奕,但是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她亲自去过了京兆尹府的敛尸房,虽然天气寒冷,但是那具冷冰冰的尸体仍在以正常的速度腐烂,可是她却找不出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尸体的家属已经几次三番到衙门上去闹事了,而京兆尹与左冯翊两大府衙都找不出其他有用的线索,只能将尸首先还予家属安葬。
  赵奕杀人已经成了证据确凿之事,韩文殊只能从执金吾下手查起,她始终抱着一线希望,如果她能抓到执金吾不可告人的把柄,也许可以此为要挟,使此事稍稍平息,就像蒙嘉说的,判个流放罪也比死罪强。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派人暗中调查了执金吾的一切文案书档以及流水账目,不知是早就设计好就等着她来查,还是其真的清风峻节,竟像是水过无痕,没有一丝破绽。
  “蒙嘉今日还是闭门不出?”韩文殊轻飘飘地推了推竹席上的陶土杯。
  只见跪坐在她对面的夜明剑眉紧蹙,只扫了一眼她递来的茶水,丝毫没有要品一品的意思,可见心烦气躁,“他刻意回避,不知还谋算着什么诡计。”
  韩文殊把玩着手中杯盏,“先帝死前用遗诏支走了一个刘邦,就是为了给皇帝时间,让他羽翼渐丰,谁知如今局面却是萧何独大。”她轻抿了口杯中清茶,唇角不由扯出一个淡笑,“以咱们圣上的沉稳谋算,若是单就一个丞相,他完全可将之扳倒,想必先帝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才没留下后招给萧何。奈何西北战祸连年,父亲离不开银羽军,只能被桎梏在西域,朝廷中无人可与萧大丞相抗衡,眼看三年之期将至,刘邦就要回朝,而今又冒出一个蒙嘉,乱呐——”
  她长叹一声,摇头而笑,“皇帝比我烦心!”
  这几日,韩文殊查案毫无进展,但是对朝廷局势却是摸得透彻,想来嬴珩并不是信任她,而是信任韩信。韩信乃是两朝肱骨,又是先帝靖清之变的大功臣,皇帝对他可谓是安车蒲轮,待之厚矣。但韩信功成前曾是沛县一个地痞流氓,这样一个出身的人,在一个爵位世袭、并且还没有建立科举制度的朝代,受到来自旧有贵族势力的抨击,简直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而今韩信封侯拜相,威胁到诸亲王的权利,自然是有人心存不满,而这些人设陷于她,不过是为了折断韩信的羽翼,这样,韩信与长安的维系便自此中断,皇帝的倚重也会随之倾斜。
  只见夜明眼前一亮,兴奋问道:“大人这是决定要卷入这场纷争了吗?”
  韩文殊凝眸,“不是我是否决定,而是我一直身处其中。”
  “大人变了,以往从不许人进雪梅亭,对朝廷中那些暗潮汹涌只是避其锋芒、多番容忍,如今……大人终于打算出手反击了。”夜明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却隐约含了几分欣慰。
  韩文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微微侧目看向一旁,“这件事如果放以往,我会怎么处理?”
  只见夜明先是一愣,随即恢复如常,从善如流,道:“先将赵奕保下,往后无论掀起多大波浪,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韩文殊哑然失笑,“我以前有这么独断专行?”
  这件案子若是放在平时,充其量也就在京兆尹府或是左冯翊府断案了,根本不可能上达天听,但真正的韩文殊其人做事刚毅果断,偏激执拗,又加之护短心重,对属下极其维护,若不是触犯她原则底线的事,赵奕就是将北军大营掀了,她也决计以己担保。又因其位列三公,受到皇帝宠爱,朝臣少有人敢直言上谏。
  但是这世上,随波逐流的人虽多,但多少有一些可与她抗衡,又看她不惯的人在,就像嬴珩当日与她所说,这件事无论她怎样处理,最终都会交到他的手上,当时她还不明白,现在确是再清楚不过,朝臣便是希望事情越闹越大,一点零星的小火苗他们都要抓到,添油加醋,最终酿成一场燎原大火,然后顺理成章将她拖下这个位置。而嬴珩,一定会极力相护,他们所面对的,确实是惊涛骇浪。
  “若是放在三年前,大人会照律法行事,之后……”夜明像是怕惹起她的心伤,便止住了后面未说完的话。
  “三年前?”韩文殊困惑,随即悠然而笑,“我怕过刚易折。”
  “嗯。”夜明似懂非懂地应着,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辞,“大人若没事了,末将便先退下了。”
  韩文殊微微颔首,夜明刚走出半步,便又转身顿住,意味深长地说:“陛下在林光宫住了三日,按理说早就该回銮了,要不要末将去打探一下?”
  “不必,你下去吧。”
  思及那日她躲在内殿,听到嬴珩与萧何的争执,韩文殊下意识地认为他不回未央宫,恐怕是想避免朝廷风波,毕竟明日便是太后寿辰,到了明晚,他不想露面也得被迫出席,这几天还是让他静静吧。
  可是不知何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像是有一只手在将她的心慢慢攥紧……
  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的迷雾,“公子,如意公子派人来送信。”
  说着将一封信笺双手奉上,信封上规规整整地书了“子卿亲启”四个小篆,韩文殊接过信笺未立即拆封,只是拿在手中淡淡看着,“你知道先帝是在哪年发明造纸术的吗?”
  “啊?”灵鸢面露疑惑,韩文殊所问突兀,她径自想了一会,方才徐徐答道:“好像是元历二十七年,先帝在世时,一直致力于研究造纸术、火药还有奇门遁甲。只是后两样一直进展缓慢,直到先帝归天,都还是没有结果。陛下总说,这是先帝此生最大的遗憾,想要助先帝完成遗愿,却苦于这世上再没有像先帝那般天赋异禀的人了。”
  “是吗?”韩文殊扯开漆封的信笺,将里面折的规整的笺纸取出,神色淡淡扫了一眼,便将其扔在身旁火盆中,隐忍在黑炭中的零星火信像是饥饿许久的豺狼,将那团纸笺瞬间吞噬,吐出几片灰烬,随风飘荡。
  对于先帝的臆测,她也大略有了一个定论,虽然并没有证实是否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这位先帝应当是秦始皇嬴政的大皇子——扶苏,便是由他改变了秦朝覆灭的历史,历史上的扶苏应当是被贬到一个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最后被秦二世胡亥所害身亡。但是在她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种种不同寻常的印迹显示扶苏并没有死,而是率领一众应当在汉初辅佐刘邦的亲信起义,歼灭了胡亥后夺去皇位,而从他的事迹中她发现了许多不同寻常之处,比如说先帝发明了造纸术,又收购了大批金银等重金属于国库,而向社会上流通纸币银票。这些都是现代人才会的技术,造纸术不难,知道了原材料与大致的制作方法,研究几年便会有突破性进展,而火药与奇门遁甲就不一样了,火药的制造需要提炼,如果没有特别学习过,就算是现代人也不可能一上来就会,奇门遁甲更是玄乎其玄,想来扶苏应该只是兴趣使然。
  这番推测下,韩文殊对他便只有一个结论,先帝扶苏也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虽然这个想法天马行空不切实际,但是福尔摩斯不是说过吗,排除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的那一个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公子?”灵鸢见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秀眉微蹙,担忧地问:“里面写了什么吗?”
  韩文殊从思绪中走出,漫不经心地道:“他邀我今晚到锦芳阁听曲儿。”
  “公子如今正为赵将军的事发愁,几日都睡不好觉,奴婢去替您回了如意公子吧?”
  较之灵鸢,韩文殊倒显得略为轻松,随口道:“无妨,他来约我,一定是有事。”
  “可要为公子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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