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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fate依莉雅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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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主人,你可否有线索。”
  魔术师昂首跨步:“那当然,虽然你们很弱小,但在我阿特拉姆的带领下,指定充满智慧的策略,圣杯距离我们仅一步之遥。”说完,他努力眺望着未远川的另一侧郊外无尽的林海。
  金发的魔术师刚走,原本仅剩神父一人的礼堂里凭空出现了无数的金色光点,光点纠结组合,最后一名金发的青年肆意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摇着红色的干邑。
  “哼,不过是匍匐在地上肮脏的杂修,为了同样丑恶□□的欲望而争夺,真是丑态百出。”
  “吉尔伽美什,你是不满意我的安排吗,倘若单独面对爱因兹贝伦的从者,即使是英雄王也会稍微麻烦吧,还是说没有合适的丑角令你看重,若是你同意当他的servant的话,大概会有更多愉悦吧。”
  “他灵魂的臭味本王实在无法容忍,暂且看它们邪恶的丑态,最后再等待本王净化这些世间的一切。绮礼,你不是比本王更不满意吗,祈愿两大组织的对立,你应该会品尝到其中的奥妙,却因此更加无法满足了吗?”
  “呵呵呵,哈哈哈”神父露出了和圣职者不相称的笑容,“佳酿已经开启,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品尝和享用即可。”
  阿特拉姆走出教堂,下山的山道边是一座庞大的外国墓地,阴雨未尽,身边却想起时断时续的虫鸣,像是自墓穴里爬出的尸虫般,低鸣的虫吟混乱中透露着一丝规律和音节,令魔术师心燥不安。
  “我的master,我想有人来拜访您了。”身旁的树丛中出现了一面白色的骷髅面具,永远保持一副微笑的表情,和紧致的黑衣和手间的黑色匕首形成诡异的对比。
  “哦呵呵,真是灵敏的servant和生畏的魔术师。”在金发魔术师的前方,无数飞舞的虫子汇聚堆积,一个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凭空出现在阿特拉姆的面前。
  “老朽,间桐脏砚,特候阿特拉斯院的魔术师很久了。”老人的眼睛很小深陷进头颅的皮肉里,苍白的皮肤下毫无血色,仅仅是一张看似的人皮蒙在尸骨和血肉上面,脚面甚至还有刚刚受进身体的虫子钻入肉体露出的尾巴。
  紧张和恶心令阿特拉姆正视起对方,对手看起来似乎和自己家的魔术一样,同属于献祭。手里的魔杖上的MANA之石涌动出可以令一切机体衰变的能量。
  “汝等是要在此解决吗。”对方虽然没有从者,可阿特拉姆仍然判断出隐隐然的不安和威胁。
  “真是敌意深重哦,明明你身上的味道和老朽一样…。。”
  “胡说,光辉阿特拉斯则能和汝等不入流魔道混为一谈,assassin!”
  黑色的从者应身而出,几十个□□手持黑色的短刃包围在老人四周,瞬时,匕首从各个角度刺向正中的老人,金发魔术师的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
  Assassin们惊惧地看着彼此抵在对方咽喉的刀尖,原本位于中间的目标就像是化作空气一样,匕首刺中的仅仅是一张腐臭的人皮。
  “咳咳咳,好厉害,好厉害,若是假以时日打磨一定是阿特拉斯院的精英了吧。”虫子飞舞在另一个地方再一次凝聚成老人的身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阿特拉姆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惊慌,眼下的变故和预想的不同,抱着不可能有人类战胜从者的想法来到极东之地参与这场可以增加名望的魔术竞赛,而现在和过去的一日发生的事都令自己懊悔不已,难道自己只能招出不合适或者弱小的从者,巨大的愤懑充斥胸膛。
  “一个合作者,我想你已经从神父那里得到了比预想中要多的信息,那么看在我们的魔术同源的份上,老朽在此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到间桐家的魔术工房作客,若是里面的东西令你感兴趣,老朽随时等待你的加入。”
  阴霾笼罩的冬木市清晨并没有多少人,年轻的魔术师跟随老人走向未远川的大桥方向。
  “敝人玛奇里家,自两百年前迁入冬木,家族的后人因为水土不服,魔术灵性和能力逐渐退化,至今也再也难找可以承担大任的master,身为御三家之一也算是悲哀。”
  对方是圣杯战争的创始御三家令阿特拉姆有些惊讶,有assassin在身边护卫,心里并不担心老人使诈,看起来对方缺乏实力因而计划拉拢自己。
  在大桥边,老人止住了试图过桥的魔术师
  “不需要去对岸的间桐邸,那里除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废纸和不成器的孙子外什么都没有,带你参观的间桐工房就在这里”
  顺着间桐脏砚的指引,阿特拉姆看到了未远川畔矗立的核电厂,灰色的高墙和放射性的警告标志以及外围荒地上的铁丝网,内部自动化运行的灯光在晨雾里隐约闪现,这里恐怕是距离魔术世界最遥远的地方了。
  “不可思议吗?你之前在近郊的现代化工房我也看过,用孩童为祭品提炼MANA之石,对于你而言,凡俗的科技仅是走向魔术世界的道具和辅助,所起的作用仅在于加速提炼和催化,对吗?”老人深邃的眼睛望向金发魔术师,目光里仿佛有一只缠绕在智慧之树上的毒蛇,挥舞着蛇信,在诱惑着着他前行。
  “你怎么知道我的工房位置,你…。到底是什么人。”
  “咳咳咳,老朽依旧是老朽,只是魔道中落妄图采用更加便捷实用的途径来实现目的罢了,我们所站的这块荒地连同面前的核电厂,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终战的战场。”
  阿特拉姆感到慌忙转身环顾四周,凄凄的芦苇和死水滩影藏在带着死亡气息的雾霭里,近在咫尺的电站像是神代的泰坦恶魔。
  “上…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么。”湿臭和腐蚀的味道在四周弥漫,虽然是个很大的电厂,但几乎无人愿意靠近,尽管它依旧正常运作着。
  “呵呵,是不是感觉到和老朽一样的气息,酝酿十年的死者冤魂在老朽的努力下其怨灵的气息更浓重百倍。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间桐家虽然魔道中落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但是为了准备这次的战争,采用了和你类似的途径,不过对于凡俗科技的利用,老朽相信要比你更加深厚和长久一点儿。”
  脚下踩着淤积的泥水,魔术师勉强跟进了脏砚,终于两人来到巨大的电厂冷却塔脚下,原本封闭完好的混凝土塔基忽然凭空出现了一道圆形的门,像是整齐的用刀切开一样。
  跟随他进入冷却塔,门旋即消失,背后只有完整的混凝土墙壁,上方的带着温热的水汽和冷却水在头顶洒落,阿特拉姆打了一个寒噤,那并不是冷却后产生的热水,而是冰冷的带着魔术气息的浑水,他摸了一把脸,手里是残缺的虫子的残体,在水的浸泡下更加朽烂肮脏。
  忍着恶心的气味,魔术师不安地跟随者老人深入核电厂内部,清一色全自动的智能控制,一路上倒是遇见一两个来回走动的像是工程师的人,阿特拉姆试图去接近他们打招呼,在看到他们的眼神的那一刻,讪讪地收回了挥动的手臂。
  那是毫无生气的如僵尸的眼神,仅有的用于维护的工程师都被眼前的老人用尸虫操纵,如机械一样进行日常维护,腐朽的躯体看起来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他们是被间桐的魔术维持一直持续到现在的。
  “神父告诉了你圣杯的秘密,我在很久以前就得知,并长久地为此做着准备,终于在上一次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在这里找到了通向捷径的答案。”
  中心核反应堆的大门被轰然拉开,刺眼的光辉让阿特拉姆睁不开眼,和传统的古板魔术师不同,他多多少少知道核辐射的危害,下意识地躲闪到门外的阴影处。
  “放松,咳咳,放松,没有任何的辐射在这里,因为…。。”间桐脏砚把拐杖指着中间核反应堆的位置,金发的魔术师的眼球几乎因为发自灵魂的震惊而几乎从眼眶里跳出来,已经无法用语言和单纯的音节来形容此刻的震撼和惨状。
  无数的刻印虫自反应堆里喷薄而出,根基被锁死在反应堆里,另一端的头部在长长的身体的摇晃下爬在被锁在正中的少女的身体里,少女痛苦的神情一览无余却又没有反抗的余地,应该是根本就被完全被湮灭的反抗的可能和愿望,密密麻麻的虫子包裹着正在运作的核反应堆,汲取着能量和紫发少女体内的魔力产生了奇妙的结合和反应。
  “神秘和世俗的结合本身就是悖逆之路,想从中取得平衡点不是很容易,但好在用于祭品的材料本身就是天资罕见的温床,若以此为母床,培育后的能量结合圣杯的碎片,那么重新构筑另一个圣杯也不是没有可能,五年前,在犬子鹤野对财团的影响以及老朽与魔术协会的默契下,建立了这个工房,用巨额的能量作为后备,通过刻印虫作为媒介,取出无用的辐射,单纯以能量转化为魔力量,那么得到的结果只能是规模和功能更大于原圣杯之器。”少女的低低的□□声和无数连接着危险能源的虫海里,间桐脏砚的侧脸阴于黑暗里,“多余的电能和祭品不稳定产生的魔力乱流也可藉刻印虫和装置的互相转化,变成电能送出,以此来调节平衡,更让这里像是一家普通的核电厂了对吧,嘿嘿嘿嘿。”
  少女的残酷遭遇和痛苦并没有令阿特拉姆有任何不适,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他转过身来问道:“那么你所寻求和我的合作,究竟是为什么,若是都是为了圣杯,我们两者显然是对立的。”
  “呵呵,思路很清晰,对科技也不排斥,最重要的是我在你的眼里看见了真实的欲望,那么老朽更加放心了。”他用拐杖在刻印虫海里拨动了一圈,杖头似乎分泌出什么液体,像是反应一样,接触到液体的刻印虫更加亢奋,几乎挣烂根基,拼命钻进少女溃烂不久后又愈合的肢体里,原本的挣扎和呼喊里随即混带着一丝怨恨,像是错觉般,阿特拉姆看见了原本紧闭双眼的少女睁开了眼睛,如同看着猎物般盯着自己。
  金发魔术师后退半步,被脏砚看在眼里,后者示意他凑过去仔细观察。
  紫发的少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微笑着看着除爷爷以外的来访者,背后无数的黑影包裹着自身,最后连妖冶的面容都无法相辨认,挥舞的黑色触须涌动着魔力,切断了几只试图继续撕咬的虫子,少女并没有离开,可反应堆下方蔓延的黑影已然延伸到阿特拉姆的脚下。
  “和我合作吧,阿特拉姆”年迈的老者张开双臂,“圣杯属于你,而我将得到不朽的时间和未来!”
  蔓延的黑影很快包裹了两人,连同待命的assassin,最后将整个核电厂覆盖在阴影的内部,混合着不散的薄雾,荒地里的死水和未远川的流水腾起黑色的带着诅咒的雾气,令未远川两岸的清晨如同永夜。
  

  ☆、布衣从者

  我做了一个梦,那是绵长无尽的海滩,海水带着浪花拍打着海岸,金色的沙滩上,淡蓝色的发丝和淡蓝色的礼服,她望着无垠的海平线,一直等待的白帆却再也没有回来,风儿吹拂,异乡的公主的眼泪划过。
  醒来的时候是上午了,太阳驱散沉沉的雾霭,晴天总是令人清爽不少,我起身穿衣,发现床边已经摆好了准备完毕的点心,一小盘金黄的煎蛋和造型略有些笨拙的三明治。
  “是公主做的吧…。。”我喃喃地说道,想来早餐居然是公主自己学着做的,而且尝起来味道居然不坏,煎蛋的程度正好适中,三明治的边缘似乎因为刀工不熟悉而略显粗糙,我吃着早餐,心里涌起了久违的温馨,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饭呢,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几日依莉雅吃的怎么样,虽然公主分析后,她被爱因兹贝伦家受苦的可能不是很大,但熟悉每日的早餐的她,会不会吃的好,会不会被那老人胁迫受饿呢。心里不知不觉间沉重起来,原本的欣喜也因此消失殆尽,得早点去爱因兹贝伦才好,老爹把依莉雅交给我照顾,那我就必须带给她幸福。
  “您醒了?”门外响起一个男声,衣着朴素的男孩转过门扉出现在我面前,麻布的衣装和简朴的腰带头巾,原本背后的双刀被他握在手里,警戒地看着寺里的周围,想必在我刚才用餐时他就一直守在门外吧。
  “那个…berserker吗,”说真的,我完全看不出眼前的男孩有任何狂化的迹象,想必公主也很纳闷吧,召唤完毕那一刻,她几乎怀疑自己召唤出别的东西似的,最后放心地对我露出狡黠的目光,保证他正是自己召唤出的违规英灵。
  男孩年纪也不显得比我大,清澈的目光和简单的装束却令人安心,而且此刻他正在向我行着古代中国式的礼节。
  “小姐吩咐过在下在此保护卫宫先生,小姐说她需要准备一些事情,暂由我负责卫宫先生的安全,若是先生非要出寺也请务必要在下随从护卫。”他行了一个和年龄不相称的半跪礼节,我慌忙扶起他,“那个,berserker,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卫宫先生不必多礼,在下区区工匠之子,声微望浅,就以小姐赐名berserker称呼即可。”
  “ber…serker,”不行还是完全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保持良好语言能力和标准礼节的与自己年纪相当的男孩叫这个名字,“音节长了些,你可以叫我士郎就好了,我也无法承担先生那样的称呼。”
  布衣从者思虑了一会儿,平静地说道:“既然士郎先生觉得长,那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吾名赤也,敝人不是有名的英灵,因此不必担忧在下真名暴露。”
  “赤吗?那个你要不要一起吃饭?”我指着床头还剩余的奇形怪状的三明治问道。
  男孩望着我的早饭,不留意间咽了一点口水,还是一如既往地拱手推辞:“在下仅是门客,承蒙小姐赏识收容得以再现世间,已是万分惶恐,岂敢僭越,不存主仆之礼。”
  真是麻烦的人啊,我无奈地看着他,只是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虽然从者不吃饭也没事,不过自己确实无法在自己吃饭的时候令别人看着。几番推辞,少年终于拿起三明治,兴冲冲地咬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赤,午餐我会掌勺,所以那时务必不要推辞,公主那边我会和她说明的。”
  一成和往常一样的上学了,因为我家里的惨烈遭遇,他就接受我在寺里养伤的说法,至于其他的僧人和零观完全没有对出现的三个外人有异样的反应,似乎我们本来就是在这里居住许久的,至于山下葛木老师已经被教会的人员收敛,但似乎寺里的人员包括一成都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大概是公主用了篡改记忆的魔术吧,不管怎么样只要不危及普通人这些小动作在我看来都很合理,对于他们也是一种保护。
  和往常一样,自己想继续坚持着锻炼,但苦于寺里没有弓,只能拿着公主强化后的箭头勉强做着投掷练习,依莉雅的下落至今不明,这份担心又无从分担,只能依靠锻炼来转移。
  看着身处固有时制御的我飞快的身影,赤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当我把四根铁签收尾相连打在准心的时候他不禁响起喝彩声,清澈的眼神和带有一份稚嫩的童音,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赤的话,生前是个刀客吧,你的两把刀看起来都很漂亮呢。”我试着和少年攀谈。
  “那是我父母铸造的双刀。”说着便停止继续说下去的势头,而是默默地舞动起双臂,黑白两把名刃在手里挥舞得虎虎生风。
  看着那两把飞舞的名刃,心里的某处再一次腾起了想占有的冲动,不知道怎的,自己感觉这两把刀会很适合自己,但那毕竟是从者赤的武器,还是父母留给他的,所以只能默默起看着他那和双刀相契合的刀法,要是。。自己可以制作相似的武器…该有多么美妙。心里这么想着。
  忽然少年停止了演示,双刀上铮铮剑鸣,他冷冷地看着山门外,回首道:“士郎先生,敌袭!”
  用目光示意我注意周身安全,随后一个轻跳,跃上山门,双刀似乎因为敌人的到来而发出不详的气息。
  无法看清那瞬息的身姿,布衣从者一个身旋,飞劈到对方身上,剑刃相碰火星四溅。
  对方是一个金发的女孩,蓝白色的裙甲随着冲刺大开大合,手里拿着无法看清的武器,和赤的双刀相交错。
  无影剑搅动着空气很快就把赤挑到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从眼前这个少女身上我感受到强大的威压,那是…。统领臣民的君主的气质。
  拉开距离,少女剑士冷澈的目光看着赤说道:“我的master想进入寺内调查,并非有战意,请让开山门。”声音平稳不带有一丝感情,可内含的不可拒绝的气势却顺着石阶袭来。
  处于下风的赤接受到公主死守柳洞寺的命令,刚才简短的一番拼杀就可以看出他远远不是金发少女的对手,她试图无视赤而直接闯入寺里。
  就在那一刻,赤改变了,原本清澈的眼神变得混浊无光,清秀的面庞涌现出大量被烫伤的痕迹,而浑身的布衣此刻早已变成的血衣,浸透鲜血的双刀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他吼着含混不清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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