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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请闭眼.-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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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她也看到,之前跟着男人的女孩,也走了过来。简瑶笑着说:“你好,你朋友球打得很好。”
  女孩朝她微一点头,视线落到两个男人身上,最后停在薄靳言身上,非常认真的说:“你朋友长得非常帅。”
  简瑶一听,笑了。这女孩好直爽啊,关键神色还特别严肃,好像在做科学结论。顿时对她有了好感:“我叫简瑶,那是我先生。”
  “许诩。我们也是夫妻。”
  要知道,许诩平时是不夸赞也不在乎男人相貌的。但是,很早很早以前,在她心中,完美男人形象就应该清俊、白皙、优雅,而薄靳言显然是这一款中的极品,所以才令她破天荒开口称赞。而至于季白,英俊是英俊,但是肌肉略多,所以她爱的,从来不是他的外表。(如果大家有印象,应该记得蜗牛前几章中,许诩对季白相貌的嫌弃)
  简瑶看着季白,说:“你老公也非常帅啊。”
  许诩怪异的看她一眼,她讲话素来直接:“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声音虽小,但季白一向细心,正在击打某个关键球的他,把老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分神,打歪了。
  高手过招,哪能有半点失误?薄靳言一杆将所有球全收,完胜!然后又露出他那虽然浅淡,却足以气死任何人的倨傲微笑,说:“承让。”
  腹黑季白,怎么可能吃这种闷亏?他面不改色温和微笑:“再来一局?不过换个玩法,让她们俩也参加,一起打。”
  任何游戏一旦有了简瑶,对薄靳言来说,就意味着妙趣横生。
  他刚要点头,瞥见一旁的许诩,登时蹙眉:“我不跟未成年少女打球。”
  季白:“……”
  简瑶:“……”看向许诩:“对不起,你不用理他。”
  而许诩——
  眼前这个完美男人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间崩塌。
  她直直看着薄靳言:“球桌上,只以智商和技术论英雄。开球吧!”
  四个人轮流打,既计算单人积分,两对夫妻又分别计算总分。
  由于两位男士旗鼓相当,决胜权就取决于两位女士了。
  这就是季白之所以是腹黑的原因——要知道,许诩无论做什么,都是完美精湛技术流。一般女性很难超越,更何况还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几圈下来,分数就猛追两位男士。
  反观简瑶——窈窕淑女一枚,也就读书的时候,跟李熏然打过几回,堪称菜鸟一枚。虽然机灵,但也就是普通人水平。
  季白在旁微笑——只要不出现意外,赢定了。至于刚刚老婆对自己相貌的评价……他看向正弯腰低头打球的许诩——晚上回房间,再用某种手段,从内到外纠正她的审美观。
  然而这个时候,果然出现意外了。
  另一位天然呆——许诩同学,出来搅局了。
  只因为她对简瑶印象不错,而简瑶不入流的技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边:“要不要我教你?”
  简瑶来了兴趣:“好啊!”
  于是情况演变成——
  简瑶身形婀娜的弯腰,伏低在球桌上;而许诩轻贴着她,柔声细语教着她动作要领……一教一学,心无旁骛。
  而两位男士——
  季白无奈失笑。他为什么带许诩来打球啊?不就是想享受这种待遇吗?可是因为周围有人,许诩严厉的拒绝了他。现在她倒去教别人了。
  不过……他的目光,沿着许诩的身材曲线流连——那白皙纤细得不可思议的手臂,那越来越有女人味的玲珑起伏……不错,不错,仔细旁观欣赏,也别有一番乐趣。
  而薄靳言彻底顿悟了——原来台球还可以这样打。手把手,身贴身。很好,很性~感,很完美。
  ……
  一局终了,两位心不在焉的男士,纷纷发挥失常。而许诩积分荣登第一。简瑶依旧垫底,不过已经进步不少。
  算总积分,自然是季白许诩胜。
  ——
  晚上回到房间,薄靳言说:“那么明晚,我们继续去打台球?我教你。”
  提起台球,简瑶还略有点不好意思:“都是我技术不行,让你输了。”
  要知道,薄靳言不光是查案,做什么,几乎都没输过人。这还是第一次吧。
  其实薄靳言后来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季白的当——许诩根本就是一流高手,这一局稳输无疑。
  不过,他看了看电脑上、他开设的犯罪心理高级研修课程的学员名单。然后极淡的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很快会再见面的,以师生的辈分。
  感觉真是好极了。
——————
联合番外以后如果有灵感,可以继续写,放在小剧场里。再说吧~


最终卷(下)
72、第七十二章

    “谢晗,英文名Jabber。美国加州生人,26岁。”一名香港探员站在白幕前,上面映出个肤白俊秀、眉眼漂亮的华人男子,“他的父亲生前是通能集团董事长,个人资产超过十亿美金。母亲生前是一位生物学家,在他四岁那年离婚,并且放弃了抚养权。”

    这是香港警署的机密会议室,欧阳霖、薄靳言、简瑶等人都坐在台下。昨晚与鲜花食人魔1号的生死对决后,根据薄靳言之前提供的画像:年龄、身形、家庭条件、剥皮案嫌疑犯资料、不在美国的时间段,以及新增的“被美国著名院校文学系退学经历”,中美警方联合锁定了一名嫌疑人,就是谢晗。

    探员继续解释道:“尽管掌握了他的资料,通缉他依然存在难度。因为他于2006年失踪,所有个人资产也转移到海外。从那之后,就没人见过他。我们怀疑,他做了整容。大家请看——”

    屏幕上又出现一张男人的照片,是2013全港科幻星河奖典礼上,媒体拍到的“梅君远”的照片,与之前被虏一家人的指认也是相符的。只见那男人肤色较深、浓眉高鼻,与之前的照片判若两人。

    “经技术专家分析,我们认为这张照片上的男人,做了一定的伪装,这并不是他的真容。但即使从轮廓脸型看,与七年前也有很大变化。所以,他做过整容的可能性非常大。”

    欧阳霖开口:“这也就是说,我们掌握了他的姓名、身份,甚至DNA资料,但没有一张他现在的真实照片,他很可能也换了新的假身份——所以我们要找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众人一片寂静,专案组长侧头问薄靳言:“薄教授什么意见?”

    薄靳言淡淡答:“同意欧阳探长的看法。以他自大而反复的反社会型人格,除了‘梅君远’这个小说家身份,他很可能还以现在的真实样貌、用另一个假身份生活着。

    这次他的犯罪计划中途夭折,一定会休整一段时间,筹划下一轮更精密更凶残的犯罪。在此期间我们重点排查现居香港的富人阶层。如果我们比他快,就能将他就此终结。”

    ——

    阳光如同温暖的绸缎,铺撒在洁白的病床上。空气里有清淡的消毒水味和药味,不觉得刺鼻,只令人觉得安心。

    简瑶坐在床旁,低头看着李熏然安静的睡颜。现在的他,已经全身清理包扎过。依旧是昔日英俊的眉目,只是带着几分令人心疼的削瘦和苍白。

    她握着他伤痕累累的大手,静默不语。

    而她身后半米远,薄靳言长腿交叠坐在沙发里,姿态淡然的陪伴着自己的女人。偶尔看看床上的男人……果然,还是不顺眼。不过既然是简瑶重视的人,还是除了他薄靳言之外,第二个能在鲜花食人魔手下长期存活的人……倒也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扣在简瑶掌心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简瑶心头一喜,便见那深邃的双眼,缓缓睁开了。幽黑的眸光如同最纯净的夜色。

    “熏然……”简瑶低唤了一声,已胜过千言万语。身后的薄靳言见状,也站起来,双手插裤兜里,低头看着床上。

    李熏然的厚唇还干涸皴裂的厉害,微微动了动,扯出个温暖的笑容:“来,掐我……一下,看……是不是……在做梦?”

    简瑶的眼眶一下子湿了,轻声说:“你现在很安全。我和靳言,还有香港警方都会保护你。”

    李熏然盯着她,这一刹那,男人硬朗的眉眼里,也闪过隐隐泪意。握着她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四目凝视片刻,又都笑了。

    李熏然松开她的手,看向薄靳言,手臂缓缓抬起来:“谢谢。”

    聪明如他,当然能想到自己能死里逃生,必然是靠薄靳言的神鬼奇才。这句“谢谢”嗓音沙哑,语气却格外诚挚恳切。

    薄靳言伸手,与他相握:“不必,是你命大。”

    李熏然微笑不语,简瑶也笑了,斜瞥薄靳言一眼:“他是好人有好报命大,你也不用谦虚。全靠你力挽狂澜。”

    她说这话时,白皙的脸映在阳光里,眸光湛湛柔如水波。那眼神嗔怪中带着一丝爱慕和欢喜……

    噢……薄靳言眸色轻敛,唇角微微勾起。

    非常好。她对他的爱越来越热烈了啊。

    ——

    李熏然简单说起被俘的经过。原来当日他旧伤未愈,到医院复查,护士打了针麻药,醒来后却已身在牢笼中。只能说谢晗悄无声息的渗透接近,令人防不胜防。

    薄靳言又问:“为什么他没有杀你?”如果说是为了炸弹肉票,到香港随便掳个人就可以了。谢晗却带着他偷渡到香港,还一直留着命,大费周章。

    李熏然只微微笑了笑:“我记得……‘杀人机器’案时……你说过,这种有组织能力的……变态杀手,就是从折磨受害者……的过程中,获得快乐。所以……我就事事跟他……对着干,不让他从我身上……得到一点快乐。”

    不吃饭、不说话,任他折磨,任他怒骂嬉笑,只当他不存在。

    简瑶听得心疼,薄靳言眼中却掠过极淡的笑意,看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办法是蠢了点,不过也算有用。”话音刚落,简瑶就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表示抗议。薄靳言瞄一眼她扣在自己衣袖上的白皙晶莹的手指,神色淡淡的没说话。但清隽乌黑的眼眸里,却有似有似无的笑意。

    而李熏然看着他俩,微笑不变。

    他俩呆到日落时分才走,李熏然一直目送他俩相携离去,直至再听不到楼梯里的脚步声,这才缓缓闭上眼。

    静默了一会儿,他深吸口气,唇角露出微笑。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我是如此感激,我是如此幸运。

    ——

    夜色深沉如同无边无际的黑幕,细雨纷纷洒洒,落在地上,却是无声。

    简瑶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是忽深忽浅的黑色浓雾。隐约间,只见一个男人挺拔而立、人高腿长,腰身窄瘦。看起来是那么熟悉。

    靳言……靳言……

    她踏在雨水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他。他却在这时忽然加速,头也不回,倏的就走进黑暗里……而这时,耳边突然响起轰鸣的巨响,声音很大很大,然后她就看到炽烈的火焰,从那黑暗里冒出来。

    那火焰吞没了靳言,也要吞没她!这个念头快速闯入了脑海里。

    靳言——她用尽全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靳言——泪水瞬间满溢,她慌忙逃亡间,一脚踏空,直直向下坠去!

    ……

    “啊……”

    简瑶猛的睁开眼,只见一室柔和的灯光,而窗外,夜幕黯淡,细雨缠绵。她还坐在酒店的椅子里,身上搭着毯子,手里还拿着本书。

    刚刚就这么睡着了。

    她走到浴室,洗了把脸,低头看了看表,夜里九点。

    这样哀伤的梦境,虽然明知是假的,但在刚苏醒的这段时间,心情却依旧有些难过。而她知道,令她难过的,其实不是梦,而是昨天,看着薄靳言义无反顾,走向炸弹的那一幕。

    他的淡然自若,却是她的刻骨铭心。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裙,找了条披肩搭上,走进了灯光明亮的书房。淅沥的小雨是宁静的点缀,薄靳言就抄手站在一块白板前,背影安静而专注。

    白板上挂着美国加州地图,上面用红旗标明了许多地点——他正在回顾当年的案件。简瑶刚想走过去抱住他,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他转身接起,看到她,那修长而清冷的眼眸,浮现淡淡的笑意。简瑶也朝他笑笑,走到他身旁。

    是尹姿淇的电话。她来港已经有一段时间,但薄靳言一直无暇顾及她。

    薄靳言微蹙眉头:“……还没有他的踪迹。不过基于李熏然的情况,我想他活着的几率很大。事实上我认为你回大陆反而不会给我添麻烦。”静默片刻:“……随你。保护好自己。当然,我有分寸。”

    简瑶静静听着,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把头埋进去。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源于梦境的悲伤和不舍,仿佛才偃旗息鼓。

    “OK,我收到你的讯号了。”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似乎比刚才低沉了几分。

    简瑶微怔抬头,便撞见他近在咫尺的双眼。原来他已经挂了电话,只盯着怀里的她,那目光很是幽沉……

    简瑶顿时微赧,松开他,低声说:“什么啊,我没向你发任何讯号。”

    “你确定?”他的头又低下来几寸,男人的气息瞬间逼近,“不要?”

    简瑶脸颊发烫!这家伙为什么永远这样理所当然的直接着!他要她怎么答?

    她不理他,转身就走。然而薄靳言也算恋爱已久,早已掌控了“女人沉默就是默许”的规律,薄唇微微一勾,跟在她身后,愉悦的走进了卧室。

    ……

    夜色是缠绵的,灯光是暧昧的,这房间里每一寸空间,每一缕气息,仿佛都因为彼此的赤~裸,染上甘甜的情~欲。

    薄靳言双臂撑在她身侧,望着刚刚被他褪尽衣衫的娇躯,羞涩的蜷缩着,不由得长眉轻扬。

    有耐心有智商的男人,除了第一次狼狈的丢盔弃甲,之后每一次都是高规格的享受。尽管多日都未亲芳泽,他却一点也不急着毛躁而入,而是目光流转欣赏着那一寸寸晶莹玉脂曲线婀娜。

    “咻——咻——”他居然吹了一声口哨。

    简瑶躺在他的臂弯里,方寸之间,他就是她的幕天席地。正意乱情迷间,却听到了轻~佻的口哨声,不由得脸一红:“你越来越坏了!”

    薄靳言却抬起幽深的眸,瞥她一眼:“为什么?”

    简瑶:“……”

    算了!

    然而一旦进入正题,薄靳言那“情场老手”的风范,又再次优雅的展露无遗。简瑶被他专心致志的哄着亲着弄着,很快就喘息不已。而他唇畔笑意也加深,终于抵了上来,开始在入口厮磨钻研、寸寸逼近。

    简瑶被他折腾得全身发软,抓起个枕头往他脸上轻轻拍去:“你……你……”你干脆点!该死,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他却俯下修长身躯,与她寸寸紧贴。然后十指相扣,清冽而热烈的唇舌,在她脸颊上肆意流连,极近挑~逗。

    “我什么?”他低笑着问。

    简瑶脸颊更热——他分明就懂了,这方面他总是懂得很快,并且沾沾自得。

    “讨厌……”她低哼一声,也笑了。两人脸贴着脸,边亲边笑边进入,便像是一个人,紧抱在一起。而他也毫不耽误,终于身下一个挺进,只令她笑容微滞,而他低低的赞叹一声,俯下头,将她之后所有激烈的喘息,深深封缄。

    ——

    这个夜晚,于有情人是甜美而缱倦的,可以暂时放下世间所有烦恼冗事,只看见彼此的真情切意。

    而于有的人,却是长夜漫漫,辗转难眠。

    尹姿淇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复又揉着眉心,坐了起来。望着一室奢华空寂,竟有些难言的悲伤。

    这是蔺漪阳在香港的半山别墅,她抵港已经有些时日,只是依旧毫无进展。本来想回大陆,但又不想拂漪阳母亲的意,便又拖了几天,视察她和漪阳各自在港的产业,倒也十分忙碌。

    只是或许是忧心漪阳,这些天她总是有些睡不好,脑袋也昏昏沉沉。找了家庭医生来,却只说是思虑太重神经有些衰弱。

    她干脆起床,独自走到书房,翻看业务上的一些资料。

    ……

    灯光突然熄灭的时候,尹姿淇从电脑前抬头,望着周遭黑黢黢的空间,微蹙眉头。

    这别墅是独立供电,从无停电发生。却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

    “张妈、张妈!”她扬声喊佣人。

    楼下却无人应声。

    她内心微惊了一下,从桌前起身,就在这时,外面楼道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尹小姐!”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也许是因为跑得急,还微微喘着气,“非常抱歉,别墅的变电器出了点状况,已经在修理了。”

    他恭恭敬敬的将一盏灯放到书桌上。尹姿淇略略放心了些,借着灯光望去,隐约可见男人清秀而年轻的容颜。

    她礼貌的笑笑:“谢谢,你是?”

    年轻男人微微一笑。

    “我是蔺先生在港的贴身保镖之一。”他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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