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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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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建邺铺开一张网,必须要有帮着提纲挚领的人,张恪的年龄毕竟要算是一种劣势。建邺市里,也就跟罗君、王维均、黄克群、姚文盛等核心人物联络,与那些龙蛇混杂地人物接触反而容易给轻视了。张知行倒是责无旁贷的。
张恪又对着手机跟陈晓松通电话,说道:“肖处长也在吧?我小叔马上过去……市局的王局长也在……我知道了……”
见张恪挂了电话,许鸿伯沉吟片刻,说道:“市局的人也在,我看不妨直接告诉他们孙静檬是嘉信实业董事长孙尚义先生的小女儿,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不能算很愉快,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张恪想想这么做也合适,让马海龙开车送小叔过去。
待马海龙开车送小叔离开狮子园,张恪给邵心文打了电话。他记得邵心文的同学是建邺市公安体系里的,当初闹出富春阁买春事件,还是托邵心文的同学帮忙。说实话,富春阁买春事件之后,徐学平与陶晋强硬地态度最终迫使当时参与联合钢铁项目谈判的三井物产旗下的新日铁让步召回谈判代表另派员谈判,还迫使日资企业在东海省内的行径有所收敛。但是捅出富春阁买春事件的人却未必受到整个官僚体系的欢迎——他们毕竟属于爱闯祸、棱角没有给磨平的人。何纪云——张恪想起邵心文同学的名字——这一年多来在建邺市公安体系内应该不会太如意。
马莲街那边,张恪就没有指望能将那烂泥潭挖出多深的内幕来,但是依然要迫使他们做出些让步,并不是认真调查处理前些天发生的侮辱猥亵案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结束的。
建邺,四月中旬的气候最是宜人,张恪拿着瓶装可乐坐在网球场的长条凳上,看着天空的天青云淡。只可惜音乐学院的网球场边没有沙滩椅,让太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衣服上都有些发烫,心想今天得有二十五六度吧,正适宜穿着短裤或网球裙打网球。
马海龙在音乐学院还是比较惹人瞩目,给张恪丢给陈信生他们陪建邺市委领导考察燕归湖畔的丽丰印染厂,就博俊留在张恪身边,陪陈晓松、姚文盛还有朱小军一起过来打网球。易馨恰好有航班停在建邺,也一起约来打球。
张恪喝了一口可乐,指着朱小军说道:“你这时候应该去酒吧帮着端盘子去……”话没有落,就听见令小燕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眨了眨眼睛,看着令小燕半片身子探出来,没有穿网球裙。失望地问她:“今天该不会是酒吧歇业吧?”
“就算是个体户也有休息权的,何况我只是个打工妹……”令小燕大声抗议,见张恪的眼睛已经转到身后的入口处,问他:“你看什么?”
“不看什么。”听着孙静檬跟她们宿舍女孩子的声音,张恪很是期待白花花的修长大腿涌进网球场来,还特地让孙静檬提前两天将今天下午的场地都包下来。
蓝条白底的网球裙闪出一角又缩了回去。期待地场面终于出场,张恪的心脏都忍不住砰砰直跳。昨天跟杜飞通电话说起这事,差点害这小子将高考的事情丢到一边赶建邺来一起打网球。
啊!张恪瞪眼看着孙静檬网球裙下的石磨蓝牛仔裤与桔黄色球鞋,跟着她后来进来的三个女孩子都是这般装扮。陈晓松很是不解,指着孙静檬她们问张恪:“她们为什么要这么穿,不穿网球裙就不能打球吗?”
朱小军、姚文盛他们都觉得音乐学院的女孩子装束怪异,十分不解。
“呃……”张恪胡扯道:“可能某些人的嗜好与众不同。”
那边上场打球,张恪将孙静檬招到跟前,瞪着眼睛看她:“不带这么无赖地吧,我可是期待好些天了……”
音乐学院女生于马莲街溜冰场遭侮辱猥亵一事,很快就由建邺市公安局直接介入做出处置,孙菊杰等三名实施侮辱猥亵妇女行为的体校生处于10到15天的行政拘留,聚众到音乐学院女生宿舍楼前滋事导衅的另外两名领头体校生交由建邺体育学院处置,马莲街派出所所长、指导员解除职务、接案民警开除公职,责令马莲街派出所对辖区进行治安整顿……
至于何纪云从建邺市治安大队跨区调到东华区担任马莲街派出所担任所长兼指导员一事,在国内的官员调动中只能算是芝麻点大的事情,根本就不惹人瞩目。
孙静檬要张恪帮助处理的事情算是得到完满的解决。
“你带着这种龌龊地心思帮忙,与孙菊杰那群人渣有什么区别?”孙静檬不屑的瞥视着张恪:“还有啊,不是说了不要告诉我爸跟我姐的?害我给劈头狠骂了一通,要不是姑奶奶心理健康。指不定这时候能不能挣扎着起来陪你们打球呢。”
孙静檬的祖父孙毅荣虽说逝世十多年,但身前是在军区少将副参谋长的位子退下来的。孙尚义一家迁往香港,这十多年来与内地联络少了,并不是说在建邺就没有一点基础。何况孙尚义现在又是港商投资人的身份,音乐学院发生的聚众滋事,张恪不想出头,将当事人孙静檬自己搬出来是最合适不过的。孙静檬还没有到考虑要如何利用各种关系的年龄,或许她认准逮住张恪一个人就万事大吉;张恪可不管会不会牵累孙静檬给她爸训斥,这关键头上,只担心自己的底气不够硬。孙家在建邺的一些老底子,也是要起出来利用的。
张恪见孙静檬拿这件反咬一口,嘿然笑着说:“我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比那些人渣好多少。话又说回来,你爸爸那边可不是我通风报信的……”
“你这么说,我就信了?”孙静檬鼻头嗅了嗅:“你整天跟那些中年男人混在一起,心思是学坏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拉过张恪的手,要拉他站起来:“来吧,我也不是没有穿网球裙。就这么穿一身不伦不类的出来,也是需要勇气地,大不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晚上到酒吧的消费全免?”
难得听孙静檬有语气软的时候,张恪还是撇嘴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容易就糊弄过来。换成钢管舞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还得寸进尺了?”孙静檬横了张恪一眼,扭腰转身就要将张恪丢到一边,张恪忙翻身坐了起来,跟着孙静檬上场去打网球。
这些天气温升上来,打球也就穿着运动T恤。孙静檬胸前鼓鼓的,打球时跟两只小兔子藏在怀里似的。加上她清纯娇艳的容颜,陪她打球也是不错地事受。
学跳舞的女孩子看上去娇媚软弱,打球的体力却是相当的不错,倒是令小燕与易琴两个女孩子,本来就不大会打网球,满场捡球就累了一身汗,二十分钟一过就恨不得瘫软在网球场上。
张恪正玩得欢,傅俊拿着手机挥了挥,示意他过去接电话。张恪转身要去场边,孙静檬先发了两球朝他身上打来,都没法跟她计较,只得闪着躲回到场边。
“考察印染厂出些了问题,不晓得谁将消息泄露出来,印染厂的工人聚集在门口阻止车队进厂,反对市政府将厂子买给我们。”陈信生在电话里介绍情况:“王维均副市长已经跟罗书记联系上了……”
张恪眉头微蹙,不能肯定这消息就是精典地产的人散布出去的;还打算与市里谈妥条件时不惊动印染厂,这次考察以投资考察的名义进厂参观,姚文盛与朱小军还有科技局的领导都没有参加。没想到还是有人将消息散布出去,还有煽风点火之嫌。
张恪挂了电话,招手将姚文盛、朱小军喊过来,打算到离这里不远的印染厂看一下。
“你们去哪里,不打球了?”孙静檬将球拍扛在肩上,粉脸红扑扑的,更为娇艳,跨过网球网走过来。
“哦,有事要出去一下,你陪陈哥他们在这里打球吧。”张恪将外套穿起来。
孙静檬抿着嘴也不说什么,她心里清楚张恪在锦湖的地位。到香港也是整日跟她父亲、堂舅他们混在一起,说起来也是很无趣地一个人,这点年纪就如此一本正经地涉入成年人的世界,也的确够无趣地。就算孙静檬从她姐姐手里接过酒吧来经营,也是抱着玩的心态。挥了挥手,让张恪他们离开。
车子出了音乐学院,穿过学府巷,拐到东华大道上。刚巧看到建邺市委书记罗君的车。两部车在路边停下来,张恪、姚文盛坐进罗君的车里。
上车时,张恪心里闪过一念,指不定有人搞这出是想试探罗君的态度到底坚定到什么程度?罗君的态度软弱,说不定后面的手段会层出不穷,毕竟橡树园计划不仅仅是将学府巷改造项目给抢过去,还包括燕归湖畔上千亩的土地;高新技术产业新战略所涉及到的利益更是巨大,倒不仅仅是精典地产一家,很多人不希望这么重要的规划战略要让给外地的民营企业牵头。
“罗书记,”上车后,张恪也不提眼前发生的事情,笑着说道:“若能在建邺真正大手笔地实施高新技术产业新战略,我想这座城市会记住你的……”言下之意,印染厂的一点小障碍不过是实施新战略的小插曲罢了。
第六篇 技术野心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两码事
在经济建设方面显赫的政绩,改革的锐志与魄力,都是获得这个国家新兴官僚阶层认同的重要因素。没有比让一座城市记住自己更让人心动的话了。
罗君眯着眼晴打量张恪,心里却在想:这座城市到底是我的画板,还是这个青年的画板?
丽丰印染厂离师大二招不远,位于东华大道南侧、燕归湖北侧。这里是燕归湖距师大最近的地方,从师大南门走几分钟进入丽丰印染厂的北门,穿过丽丰印染厂的厂区就是燕归湖畔了。
张恪坐上罗君的车,眨眼间就看到丽丰印染厂的大门,门前堵着一堆人,将借投资考察名义进厂参观的政企联合车队挡在厂门前,还有人扯着“官商勾结、卖厂就是卖家”的横幅。
罗君脸色阴沉,这时候也不是追究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时候,总不能橡树园计划刚刚签下意向书,实质性的第一步还没有的迈出去就受到阻碍啊。
“我是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还是全国人民大会代表,难道我跟罗书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张恪跟在罗君后面下了车,还没有听王维均汇报最新的情况,就有一个接近五十岁的中年人跳出来大嚷大叫。陈信生、丁槐、邵至刚、梁军他们给困在车里没法下车;也许王维均怕矛盾激化才让他们不下车。
反对卖厂而已,情况总不至于变得更坏。罗君手指着中年男人,说道:“我知道你,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田力山。年前建邺市纺织系统表彰大会,你代表全市纺织工人讲话……我过来,有什么话,我会听你们说。你们将厂门让开。将客人堵在厂门口,算什么待客之道?”
“罗书记知道我就好。我就想问一问,市里是不是打算将丽丰印染厂卖给私人老扳开发商业地产用?”田力山与几个工人代表走过来。
姚文盛附在张恪耳后介绍田力山是丽丰印染的副厂长。张恪点点头,相关资料他都看过了。
“市里对此都还在讨论中……”罗君说道。
“丽丰印染经营好好的,年前还评为市纺织系统经营管理标兵,去年也给市里上缴了上千万的利税,更养活了丽丰印染三百个家庭。就算要改制,也轮不到丽丰印染的头上;就算要改制,也不是说一卖了之,市里有这个打算,为什么不能征询我们工人的意见?”田力山理直气壮地质疑罗君。
罗君表现出很有耐心的性子解释道:“将丽丰印染现在的地方让出来,市里有更重要的用处。并不是说就要将丽丰印染厂彻底关停,也不会对依赖丽丰印染厂生存的三百个家庭就丢手不管,我们还要选择新的厂址建造一座现代化的新丽丰……”
“为什么要一家经营的好端端地印染厂给私人老板让地方?做为一名在红旗下吃集体饭长大的老工人,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那个私人老扳愿意在其他地方建一座新厂,停厂运营的损失算谁的,这段时间三百名工人的生活着落依靠谁?”
罗君眉头微皱,哪里想到刚下车就给砸一堆质问过来?张恪脚尖点着地,眼睛看着脚尖,淡淡地说道:“罗书记,是不是换个地方讨论这些问题……”
那些工人代表都诧异地看了张恪一眼,只当是市委的工作人员,没有认真搭理他的话,转头看着罗君,只希望罗君能给他们满意的答复。
“你们这些工人代表,都是有觉悟的。难道就是将罗书记堵在门口谈话的吗?”王维均声音严厉,他今天是窝着火,但是不能让矛盾激化,不然事情会更棘手:“还有,既然都选出工人代表来跟罗书记反应意见,其他人为什么不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堵在门口算什么样子?”
看到罗君、王维均脸色阴沉,陪同过来的市轻工局地领导与市纺织工业总公司的领导这时候都有将这些工人代表掐死的心,谁他妈知道消息是谁泄露出去,总之他们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王维均发了话,市纺织工业总公司总经理指着田力山,说道:“田力山,你让这些工人都散了……”
这时候陈信生、丁槐、邵至刚他们从车里下来,围在厂门口的工人都散开,就剩下几名工人代表站在原处。市纺织工业总公司委任的、威望却远不及田力山的丽丰印染厂厂长哭丧着脸,这时候才恢复些胆气,说道:“是不是去会议室坐一坐?”
罗君看了张恪一眼,要真是去会议室,他大概不会插这个嘴。
“这边走吧,”张恪在前面带路,沿着丽丰印染厂区中间的水泥路朝南走,走到丽丰印染厂的后门,也就是南门,张恪说道:“到这个门外,很多问题都可以讨论……”
站在门内已经能闻到刺鼻地味道,透过铁栅拦,能看见触目所及的燕归湖湖水都泛着灰暗泛黄的颜色。
罗君已经明白张恪的意思,眉头挑着,指着锈迹斑斑地铁门,沉声说道:“打开。”
工人代表却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今天是过来谈卖厂的事情,又不是查污水排放的。也没有想到罗君身边的青年径直带着众人到南门来,慌忙找到管理员拿来钥匙。南门外就是印染厂的排污口,很少有人出入,基本上荒废不用了,连条完整的路都没有。青草蔓蔓,先出去一些人将虫蛇惊走。
罗君得到张恪的暗示,这时候有了底气,带头走出去。排污口果然还在往外排黄色泛白沫的污水,近排污口的湖床都淤高到堵住三分之一排污口的样子。
“田力山,你是有觉悟的工人代表,我现在代表市委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丽丰印染厂是三百多名员工的,市委不会对三百多名员工放手不管。燕归湖是建邺市六百万市民的,市委也不会放手不管。”罗君就跟田力山说了这么一句括,眉头皱着,看了看王维均,没有说话,目光转移到市轻工局的领导头上,指着正在排污水的排污口,大声训斥,“这个情况,你们了不了解?你们难道只考虑你们轻工系统的问题,有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与公众意识?我到建邺赴任,就有人跟我说燕归湖是建邺市的明珠。这颗明珠就摆在这里,让我很痛心!丽丰印染厂每年给市里上缴利税一千万,这不假。但是燕归湖要为丽丰印染厂承受多大损失!你们都给我睁着眼睛好好的看一看!”这些话说完,才咐咐王维均:“你留在这里,今天就给我讨论出个解决方案出来。”根本就不管那些工人代表,掉头往回走。张恪谈淡一笑,也没有说什么,跟着罗君就离开了。
今天的情形,也不适合再以投资考察的名义参观了,也没有这个必要了。陈信生、丁槐、邵至刚等人跟着罗君、张恪也掉头就往回走。姚文盛、朱小军却是留下来了,罗君要求今夜就要讨论出个解决方案,他们当然要留下协助王维均。
王维均还正压着火,罗君在场,就没有他发火的余地,罗君走了,他就是老大。冷眼看着市轻工局、市纺织工业总公司的头头脑脑还有丽丰印染厂的工人代表,首先训斥那些工人代表:“你们应该是整个工人阶级的代表,不应该只代表是丽丰厂三百名员工的狭隘利益。为什么要将丽丰挪到其他地方去,你们自己心里还没有数?”他这么说,也是底气不足,却不晓得张恪怎么就一把抓住丽丰印染厂的软肋,也不晓得罗君刚才发飚为什么这么坚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不就是缺一个当即将丽丰印染厂关停的借口吗?目光扫过市轻工局与市纺织工业总公司的头头脑脑:“你们说要怎么解决,是不是请环保局的人走一趟,才决定要不要马上停产的问题?”
“马上关车,先停产。”市轻工局局长恨不得将手指头戳到田力山的脑门上:“田力山,你也就这点觉悟!”
朱小军看着这些工人代表觉得很可怜。丽丰印染厂的污染问题一直都很受关注,但是丽丰印染厂为什么不关停,却并不是这些工人代表能决定,恰恰是这些轻工局、市纺织工业总公司的头头脑脑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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