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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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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防,那脸早就被刘碧霞给抓了个正着,马上被抓出了数道血淋淋的口子,一时弄得满脸都是血。事情毕竟是他自己做的,尽管别人不知就里,然而他心里明得跟镜子一样。不过,他此时还是一个劲地清白装糊涂,硬着头皮,强颜厉色地反问说:“咋啦?咋啦?你说我到底咋啦?你这人怎么是这样的呢?平白无故就缠人事哩。”刘碧霞怒火攻心,气愤不过,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气得昏厥过去。只见她脸色由黄变青,口吐白沫,四肢痉挛,拳头紧攥,已经不省一点儿人事了。这可把在场的人给吓傻了,大家见状手忙脚乱,干部忙指挥左近的社员叫医生的叫医生,找德草、腊梅的找德草、腊梅,谁还能顾得上再去究问这事的底细呢。“快把人想法往回送,送回去先让躺在炕上了再说。”有人这样提议。大家于是七手八脚地帮着牛德草,把刘碧霞就抬了回去。德草、腊梅对此也确实吃了一惊,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赤脚医生和大队党支部书记也都闻讯相继赶来了。赤脚医生给刘碧霞开始看病,党支部书记杜木林指拨在这儿围观的闲杂人等散开,赶快下地去干活,别都哄在牛德草家,挤得满院子都是人,什么忙也都帮不上不说,还在这儿挡路碍事,打搅得办事的人来回走动都不方便。
慢慢地,人们就都陆续散开,上工去了。牛德草家里渐渐安静下来,刘碧霞经赤脚医生给打了一针镇静剂,也缓过气来了。党支部书记杜木林坐在她炕沿边上,向她仔细询问今天这事发生的根由。刘碧霞忍不住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党支书杜木林倾诉了它的来龙去脉,并挣扎着撑起身子,把杜木林引到她家上房屋的后门口,抽出后门门闩,让党支书杜木林察看——杜木林只见门闩外侧的那面全是一些被硬器剜的痕迹,插门闩处的门扇边儿上也清晰地有刀片插入的印迹。刘碧霞然后又把杜木林领到她家上房屋前檐下的院墙跟前,指着水缸盖上所放着的那只小板凳和墙上平时人翻越时不经意所蹭下的脚印儿,让杜木林看。只是在刘碧霞要杜木林站到她家水缸盖上去看隔壁牛保国家那边的时候,牛保国家那边靠院墙的水缸上不仅不见了刘碧霞所说放着的那小板凳,而且就连水缸上的盖儿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没有了。党支部书记杜木林紧皱着双眉,气愤地说:“没见过世上还竟有这样的人?他这人,在人面前整天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样儿,想不来怎么能做出这等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呢?老嫂子,你听我给你说,事情现在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下大力气,严肃、慎重地为你追究、查办这事。而你呢,也别为这事太得伤心,想不开了,千万不敢气坏自己的身子。你想想,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就是再怎么生气也都不顶什么用了,万一把你气出个什么病来,那么谁也替不了你自身受难过。要相信,党和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会帮你把事情弄清楚的。”
农田基建工地上红旗猎猎,“农业学大寨”的巨幅标语耀眼夺目。庙东村生产大队的社员群众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惩山治水。他们这些人一边奋力地战天斗地,一边还忙中偷闲,仍然没有忘记抽空议论议论村里新近所发生的那些奇闻趣事。今天上工时在巷道里刘碧霞不知为什么抓了牛保国的脸,然后当即就昏厥过去的事,当然就成了他们今天悄悄议论的热门话题。大家对此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喂,你说他们那两家,平时关系都好得跟啥一样的,怎么今天突然间就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呢?真叫人想不来。”有人疑惑地说。“那还用问。锣鼓听音,听话听声。你没听碧霞婶刚才哭着骂着说的那些话吗?明白人一听就能猜出个七厘八分。常言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肯定是牛保国弟奸寡嫂了呗。”有个小伙子说。“你这个乌鸦嘴!就没有个人话,总把人往坏处想。碧霞那人是个什么人——谁不知道?再说了,人家是嫡亲的叔嫂关系,世上哪会有那样的怪事?再说了,牛保国纵然再不是东西,怎么会干出那样没人性的事呢?不可能,不可能!”另一个人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义愤填膺地坚决反对。“哎,你可不能把话说绝了。《今古奇观》里,这世上的什么怪事没有呢?是应有尽有,无所不有的。要是依我看,世上这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根本就没有做不出的。世上这人,百人百性——没长尾巴,比猪都难认!”“照你说的,会有那种事情?”有人吃惊地叫了起来,“要是有,我敢肯定,那也是牛保国那熊弄的怪。那熊一辈子好的就是那一口儿,也不知道跟上干那种事情都吃了多少亏,听说有一回差点儿连命都给搭赔上了,可就是老不改调。”“嘿嘿……”有人却不以为然地说,“要我看呀,那种事情倒不一定就都全怪男的。自古说得好,‘母狗不摇尾,公狗不跳墙’。这事情到底谁是谁非,谁又能够从中说得清楚呢?”众人口,没梁的斗——他们这些人当中一时说什么的都有。
党支部书记杜木林事后把牛保国也叫去问了一次,自那以后牛保国就有好几天都没出过他家大门。
刘碧霞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党支书杜木林身上,天天都在盼着杜木林能给她明镜高悬,报仇申冤,惩治牛保国的罪行。她信心十足地认为在庙东村里党支书是明察秋毫的,他也会铁面无私的,可是她焦急不安地左等右等,就是怎么也等不见党支书杜木林给她音信,忽而就又觉着党支部书记杜木林似乎把她这事就没当做一回事,早已撇在脑后给忘净了,心里火急火燎地想要去催问党支部书记杜木林,然而又有点儿犹豫不决。刘碧霞在焦急地等待中不住地在暗暗自我安慰:“人家支书一天管的事情多,也忙,哪一头不到得行?也不单就只有咱那件事情。咱别把人家催逼得太紧了,得给人家留点儿时间,让他去细细地查问。”然而到后来她终于实在等不及了,就不得不到党支书杜木林家去催问她那事情的进展情况。
杜木林仍然是那副十分严肃、不苟言笑的表情。他紧皱着双眉,一字一板,不紧不慢地说:“嫂子,我看你这事难办,到底谁是谁非,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很难说得清楚。我也把牛保国叫来问过了,人家根本就不承认嘛,你说我能把人家怎么样?”“不承认?他不承认就能说他没干那事儿?这事难道就这样完了不成?”刘碧霞立时气得眼眶里满了噙泪水,浑身都打起哆嗦来。
“好我的嫂子哩,你也别太得为这事气动上火了。你不知道,现在不管什么事情,要想给其定性,政府都讲究要有个证据呢。国家一再强调办案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严禁刑讯逼供。我身为庙东村生产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总不能去违法办事。你说,是不是?”杜木林显得头脑是那样的冷静。“证据?那还要什么证据?我家后门闩上被剜的那些坑坑洼洼的痕迹,难道就不是证据?院墙上他脚蹭的那些印儿不是证据?这还不够?你还要什么证据?”刘碧霞甚至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杜木林见状惟恐自己在这事上有个什么闪失,把刘碧霞那老病气犯了,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烦,所以连忙就拉着刘碧霞的胳膊,微笑着,语调显得异常亲近、温和,全是一副既关切又十分为难的神情说:“好嫂子哩,你说的那些都可以说是证据,怎么能说不是证据呢?不过,那些证据都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你怎么不翻过来想想,你家后门闩上是有些硬器剜出来的坑坑洼洼,但你怎么能证明那坑坑洼洼就是牛保国人家剜的呢?你家上房屋前檐下的院墙上蹭的那些脚印及放着的小板凳,牛保国这倒承认他经常从那儿来往你们两家,但他说他一开始还觉着从那儿去你家不合适,是你为了避嫌,一再叫他从那儿来回过的。那你说说,事情是不是那样的呢?”经杜木林这么一说,刘碧霞给傻眼了,心里暗自想道:“是呀,这话倒也说得句句都有来头。”杜木林接着说:“你们两家的这些过节儿,旁的人谁都说不清楚;再说了,这事是事发后隔了两三天,你才给我说的,要说他犯强奸罪,那你也超过法律所规定的报案时效了。”听着杜木林所说的这些话,刘碧霞像被人劈头浇了一瓢凉水,心一下子就给凉透了:“一切都没辙了。我这该去求谁呀?现在真的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正在刘碧霞苦于无所适从的时候,只见杜木林忽然眉梢一扬,似乎是为她这事想出了一条锦囊妙计,能使其得以在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呃?你那儿现在还有没有他当时留在你那儿的什么东西?如果有,你拿出来,经过鉴定后那也是能够作为他作案的直接证据的啊。”
杜木林冷不丁地这一问,把刘碧霞一时还给问糊涂了:“我那儿当时能留下个他的什么东西呢?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能留在我那儿呢?”刘碧霞一片茫然,一边极力地思索着,一边不解地问杜木林。“我说的是比如他那毛发呀什么的,或者污渍的东西也行。”杜木林给刘碧霞提示,启发她进一步思索。刘碧霞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杜木林给她所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立马就有点儿羞愤地说:“你说的那些东西现在再哪能找得到呢?我当时只觉着恶心,谁知道那些东西还能有用——立马就把床扫了好几遍,身子底下所铺的那床单,你没见,被那没人性的货一下弄得脏的呀,那就不能提了,人一见就想吐。我早把那都给洗干净了,怎么还能搁到现在来呢?”“唉,那就彻底没办法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就只能吃哑巴亏。”杜木林显露出一副无可奈何地神情说,“好嫂子,这事也不能说我不吃力使劲给你办。你看,现在是你把事情弄到了这一步,叫人想给你出力、鼓劲儿,都没法鼓得上劲儿呀,只能是哭笑不得。依我看,你现在要自己给自己往开的想,肚子一摩挲,算了!反正那事也长不到身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呗,日子以后还得要咱好好地过。”
刘碧霞听着杜木林给她说的这些话,心里是既懊恼又憋气,然而又实在无言以对,没办法,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家去了。一到家邪火攻心,就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德草自然是忙前忙后地给他妈请医生医治;腊梅呢,也是不离左右,端汤熬药,整日殷勤侍侯。刘碧霞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病愈后人整个瘦了一大圈儿,精神头儿也远不如以前好了。
第二十二章 峨冠示众(上)
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犹如暴风骤雨,不停歇地一个劲横扫着一切牛鬼蛇神,顷刻之间就把祖国大地(除台湾省外)闹腾得山河大地一片红。新生事物犹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让人一时眼花缭乱,简直应接不暇。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一切如故,可是到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揉揉眼睛,就发现事情与前大不一样了,所有人几乎都无形地被分成了泾清渭浊的两大部类:一类是红五类(革命干部,人民解放军,军、烈属,工人,贫下中农),这些人都是革命的动力,若否认他们,便是否认革命,若打击他们也便是打击革命;而另一类则是黑七类(地、富、反、坏、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及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这一部分人全都是革命的对象,这些人人还在,心不死,据说他们时刻都在企图颠覆伟大的无产阶级专政,阴谋复辟变天,广播报纸天天都在提醒革命群众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等闲视之。这样以来,一些人顿时就上了天堂,成了天之骄子;而另一些人呢,就没来由犯王法,葫芦提遭刑宪,瞬间被打入了地狱,成了千古罪人——这现象让不少的人瞠目结舌,无言以对。造反派们开始了停产闹革命,每天都在街上游行、示威、喊口号。人们常不常在这些示威游行的造反派队伍中会发现这样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现象:某一个造反派正以红卫兵的身份、极左的面目,站在示威游行的队伍里耀武扬威地喊着口号闹革命哩,不提防身边有另一个红卫兵突然举起了拳头,义愤填膺地喊着他的名字高呼道:“把现行反革命分子×××揪出来!”喊声未落,就会有人不问青红皂白地闻声响应,早已把一个用竹篾做筋骨,用废报纸裱糊的,像上古屈原所戴的高帽子扣在了这个人的头上,马上拉出来示众。理所当然,这个人立即就由革命的力量变成了革命的对象——沧海桑田,神鬼莫测。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些特别激进的造反派,为了显示自己革命的彻底性、坚定性,表现自己对阶级敌人斗争的稳、准、狠,该出手时就出手,竟然别出心裁,在用废报纸、竹篾等材料所制作的高帽子里边还扎上了不少的图钉,每当他们把自己所制作的高帽子往阶级敌人头上一戴时,总忘不了要不失时机地用手使劲儿把它再往下摁上一摁。高帽子里边的那些像针一样尖的图钉尖儿,一下子就都深深地扎进了阶级敌人的头皮,且从头顶上直划了下来。被戴高帽子的阶级敌人那头即刻就会划出一道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头直往下流,顿时这人就会流得满脸都是血。那血一直流到脖颈子上,染红了阶级敌人的衣领,简直叫人惨不忍睹。被戴上高帽子的人尽管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但也无可奈何,而造反派们却以此拍手称快。常言说得好,绑住挨得打。可怜的那些被游街批判的九种人,他们此时的权利也只能是悉听尊便——目睹这一幕幕非人的景象,使人不由得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西岳庙街道往日商贸繁华的景象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全被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红色革命浪潮席卷着。街道上,红卫兵浩浩荡荡的示威队伍和黑七类示众、晦气无比的小股残兵败将像走马灯似的整日交替出现,穿梭来往,这虽说不上能创造什么经济效益,但也是一道前所未有而亮丽的风景线,它对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无疑是完全必要的、非常及时的。起初,不论是红卫兵游行示威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了,还是黑七类戴高帽子游街示众的残渣余孽队伍死气沉沉地来了,两边都会夹道站着很多看稀罕的革命群众,队伍的后面还会跟着一群好奇而凑热闹的小孩——大家都因为觉着这事无比新鲜而围观。人们站在红卫兵游行队伍的旁边观看或者尾随时,不由得内心就激动起来;而站在黑七类示众的队列旁边观看或者尾随时,就会不自觉地厌恶,唾弃,嗤之以鼻。但是,后来时间长了不知怎的,人们的这种心情却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变化,继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不可言状的滑稽、可笑之感。渐渐地,这一罕见的新生事物,随着斗转星移,也就再也不罕见了,而被人们视为家常便饭。由于司空见惯,人们甚而也就纷纷不以为意起来。
这一天早上的八点钟左右,从西岳庙东南方向的庙坡上面又走下来了一溜儿稀稀拉拉的人。这伙人年龄悬殊很大,他们有年过花甲的老头,也有三十而立的年轻人;个头高低也参差不齐,有一米八以上的彪形大汉,也还有不到一米五的、近似侏儒的三寸钉。他们的穿着更是五花八门,不像红卫兵那样全身都穿着颜色深浅不一的黄军装。不过,这些人虽然走得零零散散的很不紧凑,但所排的单行队倒还不甚紊乱。只见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只手里擎着面小白旗,像是在表示向谁投降;而另一只手里却拿着可能是自己给自己所糊的那怪模怪样的高帽子;肩膀上挎着颜色各异、样式不一的小布袋,里面装着用做一天充饥的干粮——自己家里蒸的那苞谷面馍和用来喝水的搪瓷碗或者缸子。他们这群人边走边低声说着话,有时候还发出一两声嘻嘻的窃笑——看样子这些人的心情并不很坏,情绪也不是多么的低沉,对他们自己今天所干这事的荣辱也不是十分在意。这就是孟至塬人民公社庙东村生产大队(现在已更名为东风人民公社立新生产大队)的黑七类,他们今天是由革命委员会指派的贫协主席黄娃带领着,统一去到岳庙街游街,向全华阴县革命人民请罪的。立新(庙东村)大队革命委员会要以此次行动在全县人民面前彰示他们革命的彻底性。等这些人慢慢地走近了,人们这才能渐渐逐一地辨清他们的眉目,认出来他们到底都是谁来。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个头儿比较高、但又有点儿瘦削的人,他就是牛改娃。这人有三十来岁年纪,在这帮呃嗳酥兴闶亲钅昵岬模臼歉隼掀杜R郧八芤宰约撼錾砗谩⒏绾熳跃樱鍪驴谖拚诶梗匏思桑镅苑潘粒蹈龇缌够岸喝嗣强模僦瓜缘煤苡哪I缭泵浅僭缦碌卦谝黄鸶苫睿灰兴诔。∶婢腿饶侄嗔恕4蠹以谝豢槎苁且槐吒苫疃槐咛敌Γ枷肭崴桑那橛淇欤栈钤荆踝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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