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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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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再好好孝敬老人家到最后吧。”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还带着哭音,好不逼真。
  那士兵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硬着头皮上前来,稍稍用长枪翻了一下镜楼脚上的被褥,立刻退了回去,大声道:“那你二人赶紧走吧!”
  “多谢差爷,多谢差爷!”男子连声道谢,马上跳上驴车,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镜楼松了一口气,放松后感觉一阵倦意袭来,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驴车停了摇晃,镜楼一下子就被惊醒,抬头朝着外头望去,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小小的茶棚,不远处还有个驿站,感觉口渴而且嘴唇也干裂开来,不适地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那对夫妻早就不见踪影,估摸着是歇在了茶棚,把自己丢在冷风里了吧。
  而赶车的男子,也就是燕和的哥哥此时正聚精会神地听着邻桌说话。
  “真的?这王府还能出逃妾呢!”
  “可不是!”一个穿着衙门衣服的男子忿忿地一拍桌子,“早上打死了两个丫头都找不到,王爷一回来,亲自下令抓人了!”
  同桌的几个人唏嘘不已,“还死了丫鬟呐,不得了啊。”
  “……”
  和燕和哥哥一道的燕和家嫂子不安地拉拉他的衣角,小声问道:“他爹,你看会不会是……”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驴车。
  男子捏紧了筷子,咬牙切齿道:“不会错的,半夜出来的姨娘就这一个,还死了丫鬟,估计就是那两个蠢丫头折在里头了!”
  “那要怎么办呐!”燕和嫂子急得要哭了,又不敢大声怕引来灾祸。
  男子想了想,一边啃完了自己手上的包子,眼珠子转了几圈,道:“我们去山里……”对着燕和嫂子耳语了几句,燕和嫂子赶紧点点头,飞快地吃完了东西,留下钱走了。
  镜楼睁开眼,感觉驴车又开始上路了,和之前不同的是,路上极为颠簸,镜楼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好几次险些被甩下车。
  这两人怎么了?镜楼疑惑极了,明明北沁附近的官道没有那么难走的。
  颠了半日,燕和嫂子下车,看看四下无人,掀开破旧的棉衣,把镜楼猛地推下车!镜楼身下还垫着的被褥也被用力抽走,如此牵动了镜楼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因为虚弱,这一声根本引不起那夫妻俩的注意。
  “都是血啊!”燕和嫂子嫌弃地看着棉衣。
  “赶紧走吧,别管这些了。”
  两人看看未死的镜楼,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立刻赶着驴车走开。
  驴子的蹄声渐渐走远,镜楼仰躺着,阳光还能透过叶子照到她的脸上,暖暖的,而她发现,自己又被抛弃了,虽然不过是陌生人,她依旧被抛弃了。
  浑身的疼痛已经麻木,镜楼突然有了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看四周皆是树林草丛,看来那夫妻俩是把自己弃在这儿了。
  镜楼安静下来,苦笑地看着自己再一次陷入这样的怪圈,明明生得貌美如花不是吗?为何人人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在这样的树林里,一旦到了夜里,她不是被野兽吞入腹中,就是饥寒交迫而死,那对夫妻选了这么个地方也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她。
  如此颓丧地想着,镜楼感觉浑身一冷,冬日的山林里就算有阳光也是寒风刺骨的。此时胸口金光一闪而过,盘虚镜静静地悬挂在她面前,惹得镜楼一笑。
  “你也觉得我快死了吗?”
  盘虚镜没有回去的意思,镜楼伸手,想起在盘虚镜里还有自己存放的东西,真是在内宅里被月衡澋养得愚笨了不少,若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放些实用的东西在里头,现在也不会像走进死巷一般,毫无退路了吧。
  自己还是有东西的不是吗?
  “把娘亲的嫁衣给我可好?”镜楼说道。
  盘虚镜一闪,那件如同金缕玉衣一般的嫁衣凭空出现,上头闪着的圣石衬着金光闪闪的金丝,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色彩。
  “你说人能否重来?”镜楼颤抖着一边穿上嫁衣,也不管血迹粘上去,如今也是最后一次了,她是永远没有机会再穿了。
  一伸手,盘虚镜里所有的零散物品都掉了出来,木条被挑出来,剩余的被镜楼放了回去,而盘虚镜一闪,消失在半空中。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似的。”一边笑着,一边自言自语。
  手上不停歇,硬是撑着摆好了阵法,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我此生已杀人无数,这便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镜楼坐在了阵法中央,抬头望天,已经悄然启动的阵法发出耀眼的金光,她身上的嫁衣也亮了起来,所有的圣石在闪耀着,闭上眼,她念出最后的祈求,“若有来世,愿无忧而来,此时即以无忧而去……”
  镜楼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光芒。
  就让她孤独在这森林里离开吧。
  一幕一幕,曾经经历的一切从她眼前飞逝,幼时的敷原宫,辛傲之的恶魔笑容,长平的繁华,精致的枪械……
  还有那让她爱了一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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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写得太虐,让作者君哭一会,真的是边写边哭啊,谁人能体谅阿页的痛苦,我也不想女主这么惨这么虐的啊,可是现在不虐,将来怎么虐男主呢,原谅我奇怪的思路的吧……
  

二百十二 重回朗家

 黛河郎家庄内。
  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焦急地来回走着,身形有些圆润,可也掩盖不住身上的书生气息,是独属于文人的清贵气质。
  这人正是朗珣。
  “老爷!”门外的一个家大喊。
  朗珣一个激灵,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他大吼:“人找到了没,是不是小姐!”两条眉毛一竖,与镜楼极为相似。
  家丁被勒得喘不过气,艰难地回应道:“有有有!大少爷……就在外头!”
  朗珣听得不完整,更是心急如焚,一把甩开那家丁大步地朝外头走去,边走额头边冒出汗来,显然是十分紧张。
  “行简!”朗珣远远地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长子,大声喊了一句。
  远处瘦长的男子回过头来,虽然年过三十却觉得十分清秀端正,他也忙得额上冒出汗珠来,一边还站着朗行简的妻子苏氏,苏氏一看便是一名异族女子,同为九阳家族的苏氏,和苏雅不同,朗家的苏氏单名昔字,是苏家的嫡支,是苏擎的亲侄女。
  两人见朗珣快步走来,连忙行礼,被朗珣急着拉起来,忙问:“如何,是……”说着,又把话咽了下去。
  苏昔连忙道:“公爹莫急,现在妹妹伤重,等大夫看过了再验身份也不迟,如若不是也算是积了功德。”
  “若要不是,立刻给我赶出去便是,救什么救!”朗珣顿时吹胡子瞪眼。
  朗行简无奈地看了一眼妻子苏昔,苏昔也能明白,公爹自从接到异族来的信之后,一直茶不思饭不想地找回那位异母的妹妹,因为是公爹苏昔也不好说,要是真的在乎,早在人家找上门的时候认下什么事情都没了,偏偏把人赶走了,如今找回来,是个人都会难易介怀。朗行简扶着朗珣回屋子去,因为大夫不方便进内宅,也就把人放在客屋里临时备了丫鬟婆子和被褥正在诊治,不过苏昔的心还是放不下来,朗行简是男子所以没细看,她却看得清楚,那女子身上的都是鞭伤,还有一道在脸上,浑身瘦骨如柴,面色青黄,若真是本人,那么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说白了,若是当时公爹没有狠心把人赶走,人家哪里会遭这个罪?连同为女子的苏昔看着那伤痕累累的样子都惊得手抖,那农家夫妇虽然简单处理了,但是那伤口依旧在流血,看得苏昔频频擦泪。
  怀着沉重心情,苏昔也和朗行简在花厅里陪着朗珣,生怕朗珣一激动什么也不管不顾,苏昔在时朗珣还能股这些自己的面子讲些道理,朗行简也怕父亲的脾气。可良久没见大夫过来,苏昔也连忙告罪去看看情况,生怕有个什么闪失,毕竟那么重的伤,一时熬不过也有可能。
  没走出院子,就瞧见大夫匆匆过来,面色十分不好看。
  “大夫,这病人如何了?”苏昔立刻迎上去,客气地说道。
  大夫停下脚步,叫了声朗夫人,接着长叹一声,说:“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那就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苏昔心里一紧,稳稳心神把大夫请到花厅里,一边屏退了所有下人。
  那大夫也是聪明的,看这严密的样子也有些紧张,详尽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这姑娘情况不好啊,先是服药小产伤了身子,后来又被人……丫鬟说浑身得有数十道鞭伤,深浅不一,幸好先做了处理,深的那几道千万要养好了,脸上的浅一些可以去掉,可身上的,留下的疤痕老朽也无能为力。如此一来,这姑娘先伤内腑再伤筋骨,而且小产也就是这两三月之内,这伤上加伤,不调养上半年,怕是好不了的。”
  朗珣站起来,颤巍巍地抬起手,朗行简赶紧上去顺气,“爹,您别急,大夫说无性命之忧,我们好好将养着便是。”
  说完,朗珣觉得气顺了许多,慢慢坐下,脸色阴沉。
  “开的药方已交给管家,如何服用都都已留下记录,若情况有变立刻来请老朽便是。”大夫把一些要注意地关照了一下,又递了张纸,上头写着详尽的病况。
  “有劳大夫了。”苏昔笑着道谢。
  大夫顿时笑成一朵菊花,谦虚道:“哪里,能来朗大人附上看病也是老朽的福气。”
  苏昔看了后头的两个男人,笑着把大夫送出门,把地方留下他们。
  “爹,这还没肯定那就是妹妹呢,你先别急着气。”朗行简耐心地哄劝着,心里也是无奈的紧,自家父亲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人到中年就有了些倔脾气,现在老了,更是难劝,偏偏又耳聪目明,很难哄骗。
  “我去看一眼,马上就能知道了!”朗珣有些坐不住。
  朗行简也想到了,毕竟这位妹妹的美貌也是少见,一双眉毛和自己的姐姐朗行云生得一般模样,而躺在床上的女子虽然孱弱,却也能依稀看见那双俊挺的眉毛,他就怕那伤口吓到父亲。
  “哪个该死的,挨千刀的……”朗珣狠狠地一拍桌子。
  桌子上的茶杯一跳,朗行简也有些坐不住,就算不是妹妹,这样的遭遇也是在让人揪心,一个女子竟然被下药生生地弄掉了孩子,还被打成这样,就算是妾室也没见有人家敢做得如此狠毒。
  苏昔回来便看见沉默不语的两人,小心地走进来,就听见朗珣问她:“媳妇儿,你看得仔细,那究竟是不是你妹妹?”
  苏昔皱起眉来,若是样貌,她觉得八成是,适才看到偶尔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和轻抿着嘴角显现出来的一对梨涡,都和自己丈夫生得一般位置,可这二人似乎都忘记了,她可从未见过这个妹妹。而且,这姑娘左胸房上竟然还有刺身,一个颜色如桃花一般的“月”字,她也不好开口对两个大男人说啊。
  朗行简看着苏昔使过来的眼色,顿时恍然大悟,对朗珣说道:“单看相貌身形是没错的,可就是没有胎记什么的来认。”
  “身上没有什么记号,可带的东西有一件,我让人取来给公爹认认。”苏昔立刻接口道,从丫鬟手上接过一件有些破破烂烂的衣裳,“这是当时这位姑娘穿在身上的,看起来尤其贵重,是那老夫妇一起送来的。”
  朗珣的眼睛立刻一亮,双手轻抚过那件变得而且沾满黑褐色血迹的破旧衣裳,再三抚摸过,眼角已经有了些许湿润,接着长叹一声:“这是她娘亲的嫁衣,当年异族的长老联手织的,怎么会毁成了这般模样。”
  “那这就是妹妹不错了?”朗行简有些惊喜。
  “不会错,不会错了的。”朗珣险些老泪纵横,双手紧紧攥着嫁衣,“好好照料她,一定要让她好起来!”
  苏昔马上应道:“交给媳妇就好,一定好生照料。”
  镜楼现在还在擦拭伤口,碍于男女有别,朗珣只好先离开,苏昔找了几个手巧的嬷嬷进来,开始将老大夫准备的伤药一层一层地抹上去。
  看着女子如玉一般的雪背上横竖着大小不一的鞭痕,苏昔只觉得触目惊心,这些伤口都因为拖延了救治,需要极为细致的照料,几个嬷嬷都是做惯细致活的,小心地用宽竹签一点点抹着伤药,很快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子新鲜的草药味。
  “夫人,此处味道重,还是到中堂歇着吧。”大丫鬟杜鹃在一边小声道。
  苏昔看看情况不错,也就点点头,带着两个丫鬟坐到了中堂去,心里也平复下来,现在人是找到了,可身份未明要如何是好,做个庶女倒是足够了,可是一来公爹肯定不肯,二来这姑娘已经那么可怜,要是成了庶女将来就是一片灰暗,谁会娶一个二嫁还有些破相的庶女?想起自己家那个脾气大性情火爆的大姑子,苏昔顿感头疼。
  

二百十三 家人

 黛河的冬天完全没有刺骨的冷意,小镇上的居民可从来没怕过冬天,下过雪,才慢慢有了冬天的颜色。家家户户已经开始腌起了腊肉腊肠,一串串的,挂在门口飘荡。
  郎家庄内也腌了不少,味道一点点飘进镜楼所住的小楼里,她轻轻嗅嗅鼻子,只觉得很香。
  “小姐现在可不能吃这个,等咱们身体好了,让延秋给您做。”一个长相俏丽讨喜的婢女在一边打趣道,一边看着镜楼的反应。
  镜楼的伤口开始结痂时,人就清醒了,可是最让人揪心的是,整个人似乎有些傻傻呆呆的,而且不认人,一旦追问或者是吓到她,会让她立刻躲起来,动作激烈时常会扯破伤口,让苏昔十分心疼,于是挑了三个长相性格都是拔尖的二等丫鬟过来专门服侍,也希望能让她开朗起来。三个丫鬟迎春、半夏、延秋都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庄子的管事,七八岁就跟着苏昔做二等丫鬟,因为陪嫁的杜鹃海棠能干又配了管事留在身边,还有两个大丫鬟也是用惯的,所以这几人就算伶俐能干也一直升不上去。现在有这个机会,这三个丫头也是知恩的,尽心尽力地服侍镜楼。
  长相讨喜些的正是年纪最大的迎春,嘴巴讨巧会说,管人也是一把手,照顾镜楼也算是她最为心细。延秋年纪最小,生得普通,嘴有些大,都喜欢打趣她有吃福,也练了一手好厨艺,现在因为跟了镜楼,开始跟着老大夫学些药膳来调理身体。
  镜楼看了迎春一眼,然后朝着延秋看去,这让迎春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看着延秋还呆呆地不知所措,连忙给她使眼色。
  “哦哦……”延秋也反应过来,直点头道:“那是,延秋做的腊肠最好吃,等小姐身子好了,延秋每天翻着花样给小姐做。”
  镜楼一听,又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只留下迎春激动地踱步。
  “你刚刚瞧见了没,小姐认人了,她听得懂我说什么,还知道你就叫延秋!”迎春几乎要拉着延秋跳起来了。
  这时半夏走进来,半夏圆圆胖胖的十分福相,有双巧手做针线,现在镜楼要穿最柔软的里衣,正在手上忙着,听见里头的吵闹忍不住伸着脖子张望进来,道:“你们别吵着小姐了。”
  “知道知道!”迎春拉着延秋停下,接着小声道:“你去看看药,然后赶紧告诉老太爷这个好消息!”
  “好嘞。”延秋满脸是笑,蹦蹦跳跳地走了。
  迎春拍拍衣服,又给镜楼理了理床褥,让她坐得更舒服些,又去耳房把半夏拉进来,“你别忙活了,快进来也陪小姐说说话,小姐是认人的,将来不认得你可要把你赶出的!”
  “真的认人啦?”半夏也十分高兴,她们三人自打镜楼还在昏迷时就开始照顾了,现在有了进步,让她们颇有成就感。
  镜楼只是安静地坐着,双眼看着窗外的大树,偶尔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眨一下,引得两个丫头看呆了。
  “小姐生得真漂亮。”谁在旁边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
  半夏也感叹着,或许就是因为生得美,所以才会命运坎坷吧,戏文里总是说红颜多薄命。
  迎春指着外头,说道:“那是香樟树,等到了夏天,小姐也不用怕蚊虫了。”
  镜楼又疑惑地看着她。
  “现在小姐要养身子,等小姐能走了,也可以去瞧瞧。”迎春叫了人,立刻回来,站在一边高兴地搭着话,半夏只觉得镜楼的反应确实要比一开始多多了。
  一边迎春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而镜楼竟也像是听得认真,一直看着迎春,当朗珣走进来看到这副场景,感动地快要哭了。
  “乖镜儿,你可是认人了?认得爹爹吗?”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结果镜楼一看到他立刻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忙不迭地往床最里面爬去,还紧紧抱着一个大枕头,警戒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朗珣。
  “见过老太爷。”两个丫鬟立刻俯下身行礼。
  “老太爷,您吓着小姐了,”迎春小声提醒,“要慢慢来。”
  “对,慢慢来!是我吓着镜儿了。”朗珣手忙脚乱地后退两步,搓着手看着依旧躲在最里面的镜楼。
  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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