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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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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楼将言哥儿放到摇篮里,言哥儿不舒服地扭一扭,一双眼睛看着她,像是不舍又像是撒娇,看得镜楼险些哭出来。
  “那和尚可有说怎么救治?”镜楼连忙问,孩子变成这样,无论什么方法都要试一下。
  韩嬷嬷铁青着脸从外头进来,“哼,死秃驴,一个番邦的和尚罢了,竟然说我们哥儿注定要跟他走才能救活,气煞人……”
  镜楼一愣,她想起曾经有些和尚道士拿孩子做药引的案子来,顿时脸上一阵发白,“快打发他走,让阿勇好好守住院子!”
  “老婆子知晓,太太莫要着急,阿勇的身手好,晚上还有老头子在,不会有事的。”韩嬷嬷安慰道。
  “娘不会让你有事的,言哥儿不怕。”强撑着安抚了孩子,镜楼握上言哥儿的手,一股精纯的力量透过言哥儿的小手传递到全身。镜楼险些哭出来,她用力量探查着言哥儿的全身,发现他小小的身体早就已经开始衰竭,这么小的孩子受这样的苦,让镜楼无比自责又心痛,明明就在她身边,为什么孩子会病成这样?
  佩姨对她说过,水是精纯之力,有疗养的作用,自己身上的伤,她都会用水来贯通身体,而给言哥儿的力量中还有有镜楼本身的生命力,不断地流过言哥儿小小的身体,一开始有些刺痛,让言哥儿张着嘴像是哭了几声,镜楼发现言哥儿的脸色慢慢变好,还渐渐睡过去,顿时欣喜若狂,有用的,水的疗养之力对言哥儿是起作用的!
  神力一时间渐缓了言哥儿的症状,可几天后,镜楼的神力因为月圆之夜而出现消退,此时言哥儿却哭闹不休,又发起了烧,韩嫂子抱着他,在四处寻医问药无果后,只能回来,想着让镜楼用异族的方子再试一次。
  “外头的大夫都说这孩子没救了。”韩嫂子哽咽着把孩子抱给镜楼。
  言哥儿已经没了哭的力气,只是抽抽噎噎的,镜楼整个心都揪了起来,却无能为力。
  “过了今晚便好了,言哥儿不怕。”镜楼抱着孩子朝内室走去,一边亲吻着他的额头,一触及就能感受到那样的热度,镜楼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韩嬷嬷叹着气,早产的孩子终究是体弱,看样子熬不过了,于是只得拖着哭啼的韩嫂子离开。
  晚膳也没有人有心思吃,镜楼坐在床沿看着孩子喘息,又哭了起来,心痛如绞。
  可外头却不安生,阿勇急匆匆跑进来,满脸是激动的涨红。
  “娘,六爷来了!”跟在月衡澋身边久了,还是习惯叫声六爷。
  韩嬷嬷原本和韩嫂子掉着泪,一听王爷来了,顿时惊得帕子都掉了,韩嬷嬷激动地口齿不清:“真的?真的是王爷来了?”
  

一百九十七 夭折


  “连夜赶来的样子,爹去迎了。”阿勇连忙扯着妻子上前去请安。
  月衡澋踏进院门,不见有多欢喜,韩嬷嬷想着可能是猜到孩子不行了,如何能高兴?如此一来可会不会怪他们照顾不利?这么一想,顿时紧张起来,看着缺心眼儿还傻乐的女儿,有些着急。
  “人在哪里?”月衡澋沉着声音问道。
  “在正院里呢,王爷快去吧,小少爷病了。”韩嫂子说罢,低头哭了起来,韩嬷嬷用力地拧了她一把,真是恨铁不成钢。
  月衡澋眉头一皱,立刻大步朝着正院去了,以前过来每次不都是急切地迎上来的,果然是那孩子病了?
  一踏进门就听见了孩子有气无力的哭声,月衡澋感觉心一揪,镜楼回过头来,隐隐看见帘子外站着高大的男子,看着熟悉的身影进来,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扭了自己一把确信不是做梦后,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言哥儿,言哥儿要不行了,你快点给他找大夫啊……”镜楼哭得不能自已,自他离开后,怀孕生产,到现在言哥儿大病,都是她一个人扛着,再怎么撑,面对孩子即将死亡的可能,她早已在崩溃边缘。
  “月圆之夜要一晚上,我怕孩子撑不过了。”镜楼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哽咽着大哭。
  月衡澋抱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扶着她坐下,“放心,一切有我在。”接着,转身看向床榻上的孩子,手脚无力地动了两下,又哭了两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没了生气,瞪大着望着突然出现的他。
  这是他的孩子……月衡澋惊喜,却十分沉痛。
  “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孩子我立刻出去找人救治。”月衡澋安抚到。
  镜楼睁着泪眼望着他,第一次她感觉到六哥是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从前关系亲密时,也透着些许生疏。
  “六哥……”镜楼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月衡澋伸手轻点一下她的睡穴,镜楼身子一软,顿时失去了知觉。
  床上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月衡澋把镜楼抱到他身边,那孩子登时不哭看,转过头去看着镜楼,小小的身子扭动着。
  月衡澋抱起他,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声。
  ————————————————————
  镜楼感觉自己昏睡了许久,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阳光照到自己身上的暖意,还能感觉到一双巴掌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如同羽毛一般。
  等她睁眼,听到的是外头热闹的集市声,不远处的大街上很是热闹,而自己屋里像是冷情极了,把外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韩嬷嬷?”镜楼哑着嗓子叫了两声,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慌乱起来,她的言哥儿,她的儿子怎么不见了!
  “韩嬷嬷!”镜楼惊慌失措地喊着,下床没顾穿鞋赤着脚就跑了出来,被一堵肉墙挡住了,镜楼抬头,看见月衡澋隐忍着悲伤的表情。
  “六哥,言哥儿呢?”镜楼着急地拉着他喊,“他不见了我会哭的,他人呢,在哪里!”她能预见发生了什么,语气变得越来越尖锐。
  月衡澋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声,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不要太伤心免得伤了身子,孩子走了也会不安心的。”
  脑子里轰地一下,镜楼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得不可能,前两日她明明用神力控制住了言哥儿的病情,他怎么会没了?不可能的!镜楼摇着头,“不会的……”言哥儿这时候一定在什么地方哭,这孩子很喜欢刁着她,一个不顺心就会哭闹。
  “我要去找他,他不会有事的!”镜楼挣扎了想要逃出他的禁锢,哭喊着,“他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不让我找他!”
  月衡澋抱紧她,“他也是我的儿子,你让他安心去吧。”
  “不会的!”镜楼崩溃地大喊,“你骗我!”
  那个可爱的孩子,生得像极了她,却有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灵动可爱,他还没学会笑,睡觉时一抿嘴可以看见两个浅浅的梨涡……
  门外也响起了低泣声,月衡澋手一点,镜楼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去准备行囊,我带人去北沁。”
  门外的阿勇低声应了。
  大街上开始放起了鞭炮,还有孩子的叫喊声清晰地传到院子里来,极为讽刺。镜楼再次醒来,是在晚上,依稀看见床头站着韩嬷嬷,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太太,起身喝口水吧。”再怎么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昏睡啊。
  镜楼没动,她看着帐顶,久久不能回神。
  她知道,那个孩子没了……
  翻个身背对着床外,镜楼抱紧被子呜咽地哭着,她的儿子离开了。韩嬷嬷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疼惜。
  “太太听嬷嬷一句,孩子还会有的,您跟着王爷去北沁好好过日子,还愁不来孩子吗?”
  镜楼只管哭着,没有搭话,韩嬷嬷起身,朝着坐在榻上的月衡澋一行礼,无声无息地退下了。等到哭尽了,镜楼才感觉自己头昏眼花,一双大掌拂过她的额,暖暖的,不知为何,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看见了她的儿子,古灵精怪的,调皮地在草地上跑来跑去,还摘了朵花给她,这个孩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他让她有了安定,有了归属,在最孤独的时候有了念想。可他还没有走路,也没有开口叫她娘,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言哥儿”她想叫住那个玩耍的孩子。
  可那孩子一抬头,不是言哥儿的样子,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同,却又十分相似。
  “娘!”
  那孩子叫她。
  不对!镜楼后退几步,她的儿子是言哥儿,言哥儿生得不是这个样。
  镜楼猛地惊醒,不知所措地动了两下。
  “你醒了?”旁边响起男子的声音来,正是月衡澋。
  “我怎么?”镜楼看看四周,一片漆黑,连月衡澋的样子都看不见,可是她有感觉,她身下在不停地晃动,显然是在马车上。
  月衡澋后退了一些,说道:“我们在去北沁的路上。”
  “什么?”镜楼下意识地不敢相信,曾经多少次幻想自己能跟着他回北沁去,可此时真的能去北沁了,她却抗拒起来,她想念那个院子,北沁的王府太冰冷。
  “你放心,”月衡澋取来一条帕子擦拭了一下手掌,又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你进府之后就是瑾姨娘,身份上不会有任何差池。”
  瑾……姨娘,镜楼沉了沉,道:“我还是送我回去罢。”她的儿子才死没多久,她不愿意离开旗州,夭折的孩子连坟墓都没有,她只想尽可能地多陪着他。
  月衡澋叹一口气,说:“已经快到了,你在府里的院子是个僻静地方,等到你想开了也不迟。”
  是接受姨娘的身份也不迟吧,镜楼抬头看着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般,在外头虽说是外室,可好歹也能骗骗自己,若是真的进了王府,每日都要到他的正妃那里立规矩,他难道觉得自己不会在乎吗?
  “有我在不会委屈了你的。”月衡澋轻轻安抚着她,语气放轻柔了些,“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放心。”
  镜楼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觉得一年多来的委屈涌上心头,还有自己早逝的孩子,侧过头默默地流泪。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陌生的丫鬟上车来,服侍镜楼起身梳洗,前头就是进城的路,遥遥看着这座宏伟的北沁府,和第一次到来,她的身份却完全不一样了。丫鬟的手十分灵巧,一身素装十分繁复,却极为齐整地穿戴在了她的身上,头发简单地绾了个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显得镜楼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些。不安地摸摸手上的木镯,她对王府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恐惧。
  

一百九十八 王府后院

 王府的小门开在十分偏僻的地方,镜楼的院子在西边名为沉香阁,王府占地广,院子多,所以姨娘也能独占一户院子,让镜楼放心了几分,虽然沉香阁十分不显眼,却胜在小巧精致,镜楼被一个婆子领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丫鬟候在那里。
  “见过姨娘。”小丫鬟低着头恭敬地福身。
  “姨娘,这是路总管指派的丫鬟,原来在外院厨房里的。”婆子指着丫鬟介绍了一番,接着告了罪退了出去。
  镜楼看着只有一排房的独门小院,只有一个丫鬟,着实寒酸极了,她也不在意,正好需要安静一些,为言哥儿好好祈福。于是看着那丫鬟客气地说道:“不必拘礼,快起身吧,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起身,小心地瞄了她一眼,顿时愣了,镜楼纳闷了,还么见过有人看到她是这个反应的。
  “大……”丫鬟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忙左右看了看,关上门后朝着跪下,竟是双眼含泪,“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镜楼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这才想起来这个丫鬟,“你……你是雀衣?”那时候被掌掴险些毁了容貌的那个孩子,她依稀记得这个名字,觉得十分有意思。可现在,她再次面对她,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无措感。
  雀衣抬起头来,依旧是震惊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样的美丽到取法形容,可是感觉不一样了,她已经不是督军了,如此想着,雀衣吸了吸鼻子:“大人,长平的百姓给您立了碑,还点了长明灯,天天有百姓为您到神庙去祈福……大人,我也以为您不在了。”
  镜楼一怔,没想到自己还能如此被惦记着呢,“快起来吧,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也切记要改口。”
  “奴婢知道了。”雀衣立刻站起来,擦了擦眼泪。
  “以后别在我前面说奴婢了,我听不习惯,你便自称名字好了。”镜楼虚扶了她一把,原先入王府前还忐忑不安,能遇到故人,也算是运气……抑或者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镜楼想到那个脸上满是伤疤的总管路康,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自己暂且记他一份情好了。
  雀衣带着镜楼简单看了下院子,“总管吩咐设了香案和香炉,每日要点香……”雀衣说着,一边征询一般地看着镜楼。
  “替我多谢总管了,”镜楼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镜楼的行囊不多,送来的几套素服绰绰有余,她原本就对穿衣打扮不甚在意,如今专心替早逝的言哥儿早晚上香念经,心里也安宁了许多。
  曾经她不信佛,可不知为何,念经上香总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镜楼每日必定要跪上半个时辰,以求心安。
  王府总共四个姨娘,而雀衣听说月衡澋娶的正妃不住在府里,在山上的温泉庄子里养病,资格最老的姨娘大家心知肚明,曾经是月衡澋的正妃元氏真真,早年因为犯了大错被贬为妾室,元家因为垮了台,也没人给元姨娘撑腰,可到底曾经是王妃,在府里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另一位是生了大小姐月亦心的翠姨娘姬氏,曾经是夙鸣山庄的二小姐,性格比较冲动直率,跟元姨娘是死敌。剩余的两位姨娘也各有来头,房姨娘是一名歌姬,不知道王爷从哪里领回来的,不怎么受宠却胜在性格爽利,不争不抢,有时能得到王爷垂怜宿个两三晚,另一名楚姨娘,应了她的名字楚楚可怜,却是最不受宠的一个。
  镜楼抚着头发,一听到王爷去谁那里宿了一夜,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半恶心,一边苦笑了两下,她曾经痛恨妾室,不想今朝她也成了妾室。
  “姨娘,外头有赏赐来了。”雀衣提醒道。
  镜楼拍拍衣裳,起身在门外候着。
  “瑾姨娘,王爷送了些料子来,给姨娘添几件衣裳。”来人是一个小厮,看着很是聪明伶俐。
  “多谢王爷。”镜楼福身,雀衣上前去接过了几匹布料,小厮搓着手笑呵呵地看着镜楼,镜楼看了他一眼,暗自冷笑一声,扯了几句闲话便打发他走了。看那小厮脸色不好看,雀衣忍不住上前劝道:“底下小鬼难缠,姨娘何不打赏算了。”
  镜楼看着她,心里忍不住暖了一些,说:“我本就没银子,如何打赏?何况这样的小人计较也罢。”刚才那小厮怎么称呼她的?瑾姨娘?应该是口齿不清吧,是镜姨娘?听到这个瑾字,她万分的不自在。
  那个瑾,是万人之上,而她早已不是。
  雀衣看着她,心里像是倒了油锅一般,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物,曾经是多么高高在上,可如今竟然落得如此地步,幸好自己前段时间被罚,刚巧过来服侍,若是换了不省心的来伺候,大人可要怎么办呐。
  送完布料的小厮在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回走,暗想,生得漂亮能怎样,王爷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一个妾罢了,看她得瑟的,生了孩子也翻不了天。
  竹鱼阁内。
  “王爷都没有去安顿过她?”元姨娘刮着茶碗,凝眉沉思着,难不成真的只是王爷看重孩子才收下的人,现在孩子没了,看来也不是怎么受宠的样子。
  那小厮正是送料子的,他谄媚地弓着身子连忙道:“是的是的,就送了几块白布做衣裳,那是孝服。”
  这么一说,元姨娘有些放心了,随手上了几块碎银子打发他走了,对一边的嬷嬷说:“金嬷嬷,你觉得王爷是什么意思?”
  金嬷嬷慈爱地点点她的额头,道:“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想着别的,抓紧王爷的心才是真的,当年老爷做的事情几乎葬送了整个茶亚家,若不是王爷对您有怜惜,早就被送去和老爷做伴了,哪里还能在这里享福,一个外室女子罢了,您算计她做什么。”
  “可是……”元姨娘不甘心地咬着唇,人家可是生了孩子的,而她自打成亲以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过,如何能让她不恨。
  “小姐要沉住气啊,王爷八成因为这女子失了孩子不待见她呢,现在是机会啊。”金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
  元姨娘挣扎了一会,缓缓点头。
  而沉香阁,好几个月后,月衡澋在踏进沉香阁,而之前因为月衡澋的态度,沉香阁没有被刻意地刁难。雀衣一见王爷来了,立刻行礼,张罗着倒茶去了。
  “你来了。”镜楼一身素衣,站在门口静静地朝他一笑。
  月衡澋感觉自己呼吸一滞,顿时尴尬地咳嗽两声,问她:“你在这里是否还习惯?”
  镜楼点点头,模样十分淡然,月衡澋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道:“现在天热了,可以换下那些衣服,改日让人送些鲜亮的衣服来。”
  “多谢六爷。”镜楼没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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