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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有衣服，15分钟后上场，跳完再谈条件。”光头男说着，对殷萌又是诡异一笑，然后便转身离去。
　　事实证明，她绝对是一等一的魅惑妖姬，当她上台的时候，一副玲珑有致的好身材就已经惹得舞池里的男人蠢蠢欲动，尖叫声一片。
　　起初，她还是不太会绕着那跟钢管转，两眼只能看着旁边不远的女人，跟着样子学习，十分钟，她的身体开始随着节奏舞动，15分钟，她抓住了要领，开始了，无数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迷城”里顿时沸腾。
　　在“迷城”的角落，一个男人放下了酒杯，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有一只立体雕刻的鹰的白金戒指，手指慢慢抬起，轻轻划下，站在他不远处的光头男便识相地走了过来。
　　男子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在跳钢管舞的殷萌身上，墨黑深沉的眸子在打量着她，然后，缓缓开口：“她是谁？”
　　“新来的，她以前是在‘旋涡’卖酒的。”光头男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就是她要求要高薪。”
　　“哦？”男人的嘴角阴沉地扬起，半秒，才说：“给她。”
　　“是。”光头男点了点头，应声道，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拖着疲惫的身躯，殷萌一步步地踏在回家的路上。
　　今晚是第一晚工作，没想到跳一整晚的舞是这么累。
　　步子越来越沉，殷萌只觉得脚下的高跟鞋真的是在折磨她，于是她停下来，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子，抿抿嘴，弯下腰，索性将鞋子脱了下来，拿在手上。
　　一手提着鞋，殷萌觉得脚丫子轻松了些，加快了脚步。
　　眼看着到家门口，殷萌突然被前方的车灯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侧过脸，闭紧双目，没一会，感觉到强光似乎消失，她才睁开眼。
　　“你要什么？”
　　身前，站着的是秦扬高大的身躯。
　　殷萌愣住，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才看清秦扬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平静得让人害怕。
　　“我……”殷萌的手下意识地抓紧高跟鞋，有些不知所措。
　　没穿高跟鞋的她，只到秦扬的肩头，显得格外娇小。
　　凝着目，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脸也泛热。
　　看着她手上拿着的那双高跟鞋，秦扬不由地皱起眉，一只大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秦扬有些迷惑。不记得是第几次见到她，却没有一次可以猜到她会以什么姿态出现，而今晚，看着她赤脚步行的模样，他心酸啊。
　　他的吻，吻着她柔软的唇，轻吮着她的唇瓣，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她娇小的身躯被他紧紧地拥住……
　　殷萌被他的举动吓住，可她无法挣脱他的怀抱，而他的吻，带着些刺鼻的酒气，就像他第一次吻她一样有着浓烈的酒味，只是此刻的吻，不像以前那样霸道凶猛，而是温柔的，温柔得让她有些迷醉，原本挣扎的身子慢慢地被他俘虏……
　　她闭着目，怯怯地站着，脸好热，心跳得很快……
　　仿佛过了很久，秦扬的唇才缓缓离开。
　　她的身子，软软的，大脑有些昏，呼吸不均匀，她尽量将自己的头低下，不愿抬起。
　　秦扬的大手还是紧搂着她，没有放开，他的脸伏在她的耳边，沉沉地说：“我要你，你要什么？”
　　这一次，他的声音都带着柔情，仿佛怀里的，是他的至宝。
　　听着秦扬的话，殷萌沉默着。
　　这是什么感觉？她为什么觉得心里好难过？秦扬不是对女人只有一个星期的热度吗？这是怎么了？
　　“你不该来找我的。”他是秦扬，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而她，什么也没有，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两条平衡线，有过交叉点，也不过一点而已。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来找我？”秦扬的手渐渐松开，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那天……殷萌睁着美丽的眼眸，双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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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星期前的一个晚上，某夜总会。
　　“小莉，再看一次，我这身打扮一定没问题？”
　　“小萌……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坏？”李莉突然搂着殷萌，伏在她的肩头。
　　“少来这套，你不说你自己是半个媒婆吗？不是说要把我卖了吗？还不快带路？”
　　“那些都是玩笑话啦……”
　　“姐姐，那可是秦扬，企业家，你不是说吗？这是好机会……”
　　“小萌……可你还是处女……”
　　“你还要不要我请你吃饭啦？那么多废话？”
　　“那些高利贷……要不我找人帮你凑好了……”
　　“喂……”殷萌推开李莉，冲她笑了笑，“你不觉得，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帅哥企业家，也是件不错的事吗？”
　　李莉沉默了，看着殷萌那抹笑容，她也笑了。
　　“败给你了……”说了，李莉拉起殷萌的手：“我要做大媒婆了，我要把你卖出去了……”
　　两个女子笑着去到一间包房门前，李莉突然停住：“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之前我也和你说过了，他不好惹，小萌……小心。”
　　“你确定里面没有人？”殷萌小声地问。
　　李莉点了点头，“我已经和这里的妈妈打过招呼了，钱已经付过，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你要小心，刚才妈妈说了，他似乎喝多了。”
　　“我没事的……走吧走吧，我要扮冰山了！”殷萌说着，冷起嘴脸，然后推开包房的门。
　　推开门，包房里果然只有秦扬一人，他低着头，手上还拿着一个酒瓶子。
　　殷萌深呼吸，关上门，走到他身边。
　　传说中的秦扬，喜欢冰山美人，虽然她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但是少说话，少笑，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应该不难。
　　走到他的身前，她没有说话，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这时，秦扬抬起脸，半睁着眼看她。
　　殷萌先是一颤，但很快便压下自己心中的紧张。
　　这就是秦扬？传说中的帅哥企业家？
　　他的脸，棱角分明，鼻子很挺，看起来有些霸道，唇型是那种薄而性感的类型，眉宇间透着一份不羁，有些狂野，又带着几分执拗，这种男人，过分英俊……怪不得迷死那么多女人？殷萌无意地打量着这个男人，此刻的他脸上泛红，看起来有种颓废的感觉。
　　嘴角，不自觉地轻挑起，殷萌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你……”秦扬梦呓般说着什么，殷萌还没来得及听清楚，自己的唇便被他覆住。
　　浓浓的酒气迎面而来，殷萌本想反抗，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他，任由他霸道地吻住自己唇。
　　那晚，秦扬的司机便把他们送到了别墅，该发生的事就那么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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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一开始就骗我？不是吗？你根本不是那家夜总会的小姐。”秦扬的手指紧捏着
　　她的下巴，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她。
　　殷萌咬了咬唇，浅笑道：“那又怎样？”
　　“为什么骗我？”
　　“因为你是秦扬。”
　　“这就是理由？”
　　“是的。”她的眼底，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该死……”秦扬咬着牙，声音里夹杂着怒气。
　　殷萌不以为然地笑着看他：“秦扬也不过如此，看来我是高估你了，你……也不过是个多情种。”该结束的，就不要再继续，她没有心情去再伺候他一个星期，纠缠下去更没有意思，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以为你玩得过我吗？”秦扬的声音变冷，手指的力道加重，狠狠地看着她。
　　她皱了皱眉，依然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刚才那抹温柔仿佛只是一场梦。
　　“你不也是快乐过了吗？就这样，咱们好聚好散。”她嘴里说得轻松，可是，看着秦扬那张要杀人的脸，心底隐隐地觉得不舒服。
　　“我……跟你没完。”秦扬松开手，猛地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他生气了……殷萌咬了咬唇，双眸淡淡地看着他的车子发动引擎。
　　车子从她身旁驶过，她的脸正视着前方，提着鞋子，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心底有一抹酸酸的感觉还在提醒着她，唇上的温热还犹在。
　　是她错了吗？她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殷萌只觉头有些痛，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昨晚的事，仿佛是场梦。
　　闭上双目，又睁开，今天是难得的休息，不想睡得太晚，她想趁着休息去医院看看。
　　中午时分去到医院，医院方面说病人情况已经稳定，建议换病房，二话不说，她又去办了病房调换手续，忙完已经是下午了。
　　“这个病房很不错哦，阳光充足。”莫林站在病房门口，笑着说。
　　“莫医生……”殷萌看着莫林，下身穿着深蓝色的仔裤，上身一件米色的休闲衬衫，简单的配搭，看起来像个学生……还是头一回看见莫林穿便装的样子，她眨了眨眸子，才说：“莫医生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我休息，刚才听到同事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莫林笑着，看了看她，又往病房里的病床看去：“她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了，只是……”
　　“只是什么？”殷萌抢着话，担心地问。
　　“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多陪陪她，和她说说话，会有帮助的。”
　　“是吗？”殷萌的眸子沉了下来。
　　“来……”莫林说着，拉住殷萌的手，一同走进病房。
　　殷萌怯怯地站着，目光落在病床上沉睡的女子。
　　“她还有知觉，上星期做检查的时候状况不错，昏迷或许是短暂性的……”
　　听着莫林的话，殷萌浅浅一笑，眼底有些湿润，“谢谢莫医生。”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尽本分。”看着她眼底有泪在打转，莫林轻叹一口气，她又瘦了，比上次见到她时瘦了一点，“工作很辛苦吗？”如果可以，他多想为她分担一些。
　　“还好……”殷萌弯下腰，替床上的女子拉了拉被子，俯下身，在女子额上印下一吻，才站直身子看着莫林：“上次……打扰你了。”
　　莫林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殷萌又看了一眼莫林，不穿白大褂的莫林，看起来真不像个医生：“没关系。”莫林抿了抿唇，又说：“一会……有空吗？”
　　殷萌微微点了点头。
　　“那……可以陪我去买点东西吗？”他想留住她，哪怕只有一秒。
　　殷萌犹疑了一下，才笑着说：“好的，就当谢谢你上次请我喝粥，还收留我过夜。”
　　莫林看了看她，她笑容，总是灿烂又美丽，可眼底，却带着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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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林说要给他母亲买个玉镯子当生日礼物，于是他们便一同前去珠宝店。
　　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不灼人。殷萌像个小女生一样走在莫林身旁，莫林只是微笑，笑容很幸福，一路上，他们的回头率很高，男的帅气阳光，女的娇柔可爱，画面就像一对青涩的大学情侣，只是，他们没有手牵着手。
　　珠宝店里，店员忙碌地介绍着，殷萌坐在玻璃柜台前，耐心地帮莫林试着玉镯子。
　　“先生，您看这只镯子怎么样？色泽饱满清透，很适合中年人佩带，而且今天还有优惠，加送一条18K白金手链，物超所值哦！”店员说着，又随手拿出一条精致的手链放在柜台上。
　　“哦……是吗？”莫林的眼睛并不在那个玉镯子上，只是看着那条手链，嘴角轻轻一挑。
　　“来，试试这个。”莫林说着，拉起殷萌的手便将手链戴上。
　　手链的长短正好，简洁的款式看起来很优雅，殷萌看着手链，对莫林回以一笑。
　　“不错。”莫林满意地笑了笑，说：“就这个，包起来。”说着，莫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了店员。
　　殷萌听着，便用手要摘下链子，也在这时，莫林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挺好看的，就戴着吧。”
　　“这是给你妈妈的礼物……”
　　“我妈又戴不了这么细的手链，送你了，就当是谢谢你陪我。”莫林的手还是没有松开，手指轻轻摩擦着殷萌手腕上的链子，“收下吧，挺适合你的。”
　　殷萌睁着眸子，只感觉到莫林手心很热，从手腕一直传到她的心窝，暖暖的。
　　“我……”
　　殷萌正要说什么，却被店员的话打断：“先生，包好了，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好，谢谢。”莫林收起卡片，转脸对殷萌说：“走吧。”还没等殷萌反应过来，莫林的大手已经掳住她的手腕，拉住她走出了珠宝店。
　　“喂……莫医生……”
　　“怎么了？”莫林转过脸看着她。
　　“我……”殷萌看了看莫林拉住自己的手，抬起脸：“这……”
　　“很适合你啊！别多想了，反正已经买了。”莫林说着，手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很自然地向下，扣住了她的手，“好热哦……走，我请你吃冰淇淋。”
　　“喂……”殷萌轻喊着，莫林装作没听见，手拉得很紧，他走得好快，殷萌只能紧跟着，心底涩涩的，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男的这样牵着手在街上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有种幸福的滋味。
　　莫林拉着她在街头一个小店前停了下来，给她买了一个甜筒，自己就买了一瓶矿泉水，殷萌趁着机会，故意用双手握着甜筒，也不好意思看莫林，不知怎么的，气氛有些怪。
　　买完甜筒和水，他们便在不远处的广场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殷萌一直不敢正视莫林，专注地吃着自己的甜筒，一口，一口，心不在焉。
　　阳光渐渐变弱，已经将近黄昏，天边漫满金黄色彩霞。
　　“我……要去上班了。”白天的休息已经要结束，她还要赶去“迷城”。
　　“小萌……”莫林转过脸，看着她。
　　“恩？”殷萌睁着眼，头一次这么近看莫林，他的眼睛很亮，清澈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里……”莫林说着，手指移到了她的唇边：“脏了。”手指，在她唇边擦过，指尖轻柔暖热，殷萌愣着，大脑有些懵了。
　　“小萌，我喜欢你……”
　　这，是什么感觉，殷萌凝着美眸，耳边所有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只看到眼前的莫林在笑，他的笑容很灿烂，就如一抹耀眼的阳光，一时间她只觉有些晕。

　　第二十二章

　　咖啡厅里，方静钥合上文件夹，将资料整理了一下，冲着对面的秦扬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谈公事，我看我这辈子都约不到你了。”
　　秦扬将一根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嘴角轻扬，没有说话。
　　“总是那么酷吗？反正公事谈完了，你也别想走，我有事和你说。”方静钥一边说一边将资料收了起来。
　　秦扬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下，眼睛顺势地转向窗外。
　　“她要回来了。”方静钥淡淡地说。
　　“恩。”秦扬没有看她，眼睛无意地看着窗外。
　　“下个月，具体时间我再告诉你。”
　　“恩。”秦扬无心地应着，却在这时，他的双眉皱了起来。
　　“其实……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不是也相爱吗？再说……”
　　秦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窗外一对男女身上，不会错的，那个女的，就是她。
　　“她还是想你的……”
　　目光收紧，秦扬的脸色僵住，窗外的殷萌和那个男的走得很近，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甜筒，长长的黑发梳成两束，短裤背心，看起来就像个学生，清纯得没有污染，就像上次她往他车里发传单时一样，就像个天使……而那个男的看起来也是一副学生打扮……究竟是谁？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方静钥轻喊着，一只手在秦扬眼前晃了晃，“看什么，那么出神？”
　　“哦……没什么。”秦扬的脸绷得很紧，看了一眼方静钥：“就这么多？”
　　“下个月记得要去接机。”
　　“恩。”眼睛又转到窗外，扫视了一下，那对身影已经消失，他的眉一皱，“我有事，先走了。”扔下这句话，秦扬便冲出了咖啡厅。
　　那个男的是谁？他有点乱，像疯子一样在大街上寻找着。
　　没有。
　　没有……他站在街中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时间有些茫然，脑里，全是殷萌拿着冰淇淋的样子。
　　为什么，她还有那么清纯的样子？
　　可恶！秦扬握紧拳，脑里怎么也挥不去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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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细高跟鞋，修长均匀的腿，黑色暗花的短裙，诱人的水蛇腰，上身只有一抹薄薄的抹胸，丰满的胸部看起来十分性感，长长的黑发，细白的皮肤，一张小脸精致漂亮，只是妆有些过重，看起来过分妖艳，这个妖魅女子正是殷萌，此刻的她正随着音乐，肆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引得台下尖叫声连连。
　　来“迷城”已经有几天，除了跳舞，还是跳舞，她很少和别的跳钢管舞的女人打招呼聊天什么的，而且因为她的突然介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