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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东流不复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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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卮。”村中杏花一直繁茂,直到民国末年,每值春二三月,杏花盛开,新雨过后,妖艳欲滴,仍令人心醉不已,平添几许春光。



………【第九十四章 兴的初恋】………

    萍第一次到贵池,兴就把女朋珍介绍给表哥萍认识。

    珍个子不高,端庄文静,兴向她介绍萍,说这是自己的表哥,女孩微笑着低下头,羞红了脸。

    这是兴的第一次恋爱。

    兴因为人勤快,手艺好,打动了皖南女孩珍的芳心。

    兴也很喜欢珍。珍爱兴吃苦耐劳,有一身好技术;兴爱珍人实在,脾气好,性格温柔。

    珍是农村女孩。叔叔转业后,在保险公司做副经理,就把侄女弄到修理厂做漆工。

    虽然在当时,这些工作农村人是求之不得的,没有人和一定的关系是做不到的,但城里人是不干的。他们嫌脏嫌苦。

    修理厂无论是钣金工,还是漆工,都是农村人来做。

    兴和珍几乎同时进修理厂,在一起做事两年多,日久生情,彼此相爱了。

    珍的家其实就在郊外,修理厂没事的时候,珍时常带兴去她家玩。长年在外,缺少家的温暖,对十八、九岁的兴来说,心灵深处自然十分孤独,渴望亲情,很愿意去珍的家。珍是长女,有三个妹妹,二个弟弟。

    皖南的计划生育好像很糟糕。

    闲不住的兴每次去的时候,总要帮珍的父母干些农活,珍的父母打心眼里喜欢兴。

    可是珍的在保险公司做副经理的叔叔坚决反对。反对侄女嫁给外地人,更主要的,兴是个农村人!叔叔要把她嫁给城里人,一定要把她变成真正的城里人!

    贤惠而软弱的珍不知所措,叔叔对她有恩。她的工作是叔叔给的,叔叔没有女儿,拿她当亲生女儿。她不忍,也不敢伤叔叔的心。珍非常痛苦,流着泪问兴,该怎么办?

    兴求助于师傅良。可是师傅怕惹火烧身,不敢帮他出主意。只要珍的叔叔一句话,随即能叫兴连同他师傅,一道滚蛋!

    兴还有一条路可走。带着珍私奔,远走高飞。可是兴当时还羽毛未丰,不能独当一面,还没有自己的地盘,还要依靠师傅,没有能力独立的生存。

    如果他们私奔,或者他们不顾一切好下去,师傅可能会为了保全自己,丢卒保车,大义灭亲,驱逐他,赶他走。

    纵然兴愿意放弃这一切,也不忍心连累珍。不想眼睁睁看着珍跟着自己受苦,跟着自己重新回到家乡的土地。

    兴不想太自私。兴爱珍,只能把这份爱深埋在心底。反过来劝说珍顺从叔叔的意愿。

    后来,兴受师傅良“派遣”,去青阳开辟新“根据地”。兴也因为这次恋爱,想从此离开贵池,不再见珍。

    分手的前一天晚,知道兴要走,珍最后一次来找兴。兴是不想让她来送的。

    珍又一次哭了。她说,兴你不能走,不要丢下我。她说,兴我离不开你,今生今世忘不了你!

    兴能有什么办法呢?看到珍哭,兴的心都碎了。

    兴不会怪她,要怪就怪命运,怪自己的农村人命。

    兴说,好好活着,我们还小,人生的路长着呢。

    兴说,人生不仅仅是爱情,爱情不是全部。

    兴说,忘记我,忘记这一切,好吗?

    兴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如此说呵。

    珍说,要走你就带着我一起走!

    珍说,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你!

    痴情的女孩。兴可怜珍,你教一个女孩如何承受这样的分离?

    这就是兴凄美的初恋。

    初恋是什么?初恋首先是喜欢,是全身心的喜欢,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初恋只开花,很少结果,十有**是不能成功的。唯其如此,才更珍贵,更难忘!

    人生没有爱,就象春天没有花。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人会留恋?还有什么值得流连!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兄弟惜别】………

    萍要走了,兴送他到贵池码头。

    “师傅说,‘大大’想师娘的糊涂‘心思’,”临别前,兴忧心忡忡告诉萍,“师傅非常生气,可能要赶我走。”

    萍沉默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兴又说,“老表你说,这事有可能吗?”

    这个事不好说,萍依旧不语。

    “会不会师傅想赶我走,故意找借口?”

    “这个事说不准,”萍这才说。

    ‘大大’就是伯父,兴的伯父就是萍的大舅。大舅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萍略有耳闻。但要说现在,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头想那样的事,萍还是不敢相信。一是大舅不能不顾虑个人声誉。大舅早已儿孙满堂,万一事情泄露出去,不仅自己身败名裂,晚节不保,连儿女都要跟着被人笑话。二是像大舅这么大岁数,从生理讲,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换句话说,老人家就是有这个心,恐怕也没有这个力气。但万一大舅人老心不老呢,一时糊涂,一时冲动,也未可知,也会有可能。所以说不准。

    “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兴继续说,“老表你帮我拿拿主意。”

    他们是无话不说,比亲兄弟的表兄弟;而且,因为萍略长一些,从小在一起玩,干什么事情,乃至偷什么东西,一般都是萍拿主意,做决定。他们曾经胆大包天,暑假里划船到河对岸村小,撬老师办公室偷图!

    “也许是师傅的疑心,也许师娘瞎告状,也许大舅真有这个想法,也许是师傅想试探你,为赶你走借口。不过,最后一种可能性不大。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岳飞是被秦桧用‘莫须有’的罪名害死的,但师傅如果用这个借口赶你走实在太蠢了!所以不像。那么,如果大舅真有这个企图,师傅的愤怒应在情理之中。常言道,朋妻,不可欺。古人又说,杀父之仇,辱妻之恨,不共戴天。”萍由此推出,“所以,你千万不要去管这件事!不要向师傅做任何解释,更不要为大舅争辩。不管是真是假,有没有这件事,你只管拿耳朵听就是了。你唯一要做的,是如何修复和师傅的关系——要主动找师傅勾通,多勾通;诚恳地说,反复地说,大大是大大,我是我。虽然我是大大介绍的,但我们师徒情同父子,望师傅念我们师徒一场。我们师陡关系已经不是一天,我们的缘分,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大大的原因而发生改变……”

    “总之,你——要用情感人,感动师傅;师傅才会以情留人,留你。才有可能会化干戈为玉帛!”

    萍说了许多话。不是萍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的智商比人高,而是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有这个义务帮助情同手足的表弟出谋划策,帮他想想主意,想想办法。毕竟自己年长一点,也多读一点。虽然是些空谈,一些务虚不务实的话!

    “嘟——”汽笛一声长鸣,江轮离开码头,表兄弟挥挥手,再道一声:“珍重!再见!”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加急电报】………

    萍在皖南期间,青、明和斌虽然先行来到武汉,但并没有立即展开工作……,小。说。网他们等萍来分组行动,往湖北省下面的县市发展。他们在等萍期间,常常和江夏饭店的服务员们打打闹闹,厮混在一起——除了街玩,就是在房间打牌,武汉麻将打法不复杂,但有一个特点,就是最后一对“头子”一定要是“二、五、八”将。武汉人把一对“头子”叫“将”。

    他们和服务员打牌以“娱乐和消磨时间为目的”。输赢很小,而且服务员“包赢不输”。具体打法——服务员羸了,他们给钱;服务员输了,不给钱,但要每人亲他们一口!

    萍到武汉当天,他们吃过晚饭,四个人碰了个头,充分发扬民主,把下一步具体工作进行了安排——他们决定分头行动,商量的结果——青和明一组,萍和斌一组。他们决定明天就开展工作。

    第二天早吃过早饭,他们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发,服务员急急忙忙跑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份电报。

    这是一份加急电报,青接过来拆开,只看了一眼内容,迅速不言不语地转给萍。

    “祖父病危速归”,萍看到这一行六个字的内容,眼中的泪水立即模糊了视线,随后夺眶而出,稀里哗啦,泪如雨下,流个不停。

    “把包放下,我陪你到火车站买票,送你回家,”青对萍说罢,转过脸对明和斌说“我们下午再出发。”

    春运虽然已经结束,但急切之间依然只能买到郑州的站票。萍几乎站到郑州,晚在郑州火车站继续买的到南京的站票,第二天大早到南京下车,赶到中央门汽车站,爬第一班开往引江的长途汽车,萍的头开始转,有点晕。萍是从来不晕车的,平常一车就能睡觉,今天一天一夜没睡觉,却不想睡觉!

    萍的头越来越疼,坐在长途汽车,心里面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最爱自己的人要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再见爷爷面,再和老人家说说话。这么突然!如果早知道爷爷这样,春节在家一定会多陪陪老人家。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子欲养而亲不待”?自己虽然是孙辈,但亲情是一样的。萍有着非常不祥的预感,可能这一次回去已经赶不见爷爷的面,可能自己从此将永远失去最疼爱自己的人……

    萍接到“祖父病危速归”的加急电报,昏昏沉沉赶到家。家里面已经有很多人——附近的本家亲戚已经来了不了,还有帮忙的邻居们,丧事在父亲和叔叔们的操办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萍没有赶见爷爷最后一面。爷爷在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早低下了头,闭眼睛,永远离开人世,离开了他的后人。

    爷爷的遗体停放在萍的家里。按照家乡风俗,遗体一定要停放在长子的家里,萍的父亲虽然是次子,但因为伯父承嗣叔爷爷,萍的父亲是事实的“老大”。爷爷的丧事自然要在萍的家里操办。

    父亲流着泪告诉萍:“爷爷临终前最想见的人是你。”

    爷爷还给萍留下二十块钱,并且特别关照萍的父亲,这是将来给孙媳妇的“叫钱”!

    萍的泪水再一次涌出来,萍失声痛哭起来!

    家乡风俗,“叫钱”又叫“喜钱”,是长辈在晚辈婚礼宴席,新娘给长辈斟酒、敬酒、行礼时当场给的“红封”或“红包”。之所以又叫“叫钱”,是强调新人一定要响亮地叫过长辈的尊称才会给。这也是为了增添婚礼的喜庆气氛,过去农村结婚闹的非常凶。

    爷爷盼望孙媳妇,盼望抱重孙的迫切心情可想而知!

    哭得最厉害的要数姑姑和萍。姑姑哭她的父亲,且边哭边诉:“再也没有爸爸了,再不能和爸爸说话,再也看不见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其悲恸之感人,令闻者无不掩面流泪!人生的悲哀莫不于死别矣!

    萍哭最疼爱自己的爷爷。萍是长孙,爷爷最宠他,萍出生前,伯父一连生了四个女孩,父亲结婚又迟,萍是弟兄四个“四房合一”的独苗。爷爷和奶奶对他的宠爱可以用“含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心怕飞掉”来形容。

    爷爷是无疾而终。仿佛燃尽油的灯自然熄灭,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爷爷最大的心愿是希望能在有身之年看到自己的长孙媳妇,抱重孙子。而如今爷爷永远地去了,这一定成了爷爷一生最后的遗憾!而这些年,萍为了逃避婚姻,逃避相亲,常常借出差为由,躲在外面不肯回来!

    萍早已泪流满面,母亲打来洗脸水,萍洗了把脸,头脑稍微清醒了些。然后按照丧礼程序给爷爷磕头行礼,可是当他再次长跪在爷爷的灵前时,想到爷爷的心愿,想起由于自己的躲避和赌气,以致爷爷临终前未能见到他最宠爱的长头孙子农村有“长头孙子老儿子”的说法结婚生子,萍愧悔交加,禁不住再一次痛哭流涕……

    萍内心怀着一种愧疚心理,暗暗决定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最宠爱他的爷爷活着未能见到孙媳妇,抱重孙子,但是他要为为爷爷还愿,替爷爷圆梦!

    之前,萍对婚姻,对相亲,总是犹豫,总是矛盾,甚至反感、排斥与拒绝。觉得自己还小,远远没有到着急的地步。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萍当时才二十二周岁还不到!

    可以说,爷爷的突然病故最终改变了萍的恋爱观,婚姻观。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香火戏】………

    江南的本家也回来了。大爷爷的四个儿子在苏州一带做皮匠手艺,据说现在子女都发财了!四个伯伯提出,要在爷爷丧事期间,顺便为大爷爷和大奶奶超度亡灵。今年正好是大爷爷和大奶奶去世六十周年!

    虽说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但又都大同小异。比如红白喜事中,老人归天,是丧事当做喜事来操办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尤其是岁数大的老人,除了“临走”断气之时,亲人有些不舍,之后便没有太多的悲伤。该喝的酒照喝,不仅要喝酒,还要搭台,请戏班子唱戏,这种戏引江一带过去叫香火戏。

    香火神会旧时广泛流行于江苏省北部地区长江以北及邻省安徽的天长、来安等县,并随船民、渔民流传到江南太湖流域。现在在南通和金湖地区农村尚有活动,在大部分地区已绝迹。

    旧时,引江一带百姓有在厅堂陈放香柜的习俗,香柜是专门用来烧香敬神祭祖的。清代初期,原本祭祀酬神,摆案烧香火的风俗逐渐发展成为兼有表演娱乐的做香火会。如,祈求五谷丰登的“青苗会”,消灾灭祸的“火星会”,捕捞丰收的“渔船会”,阖家安定的“太平会”。不过,主持这种活动的不是和尚和道士,而是民间的巫——香火。当他们的表演发展到以唱、念、做、打等功夫来演绎完整故事的时候,就成了戏剧——香火戏。

    又因为用大锣大鼓伴奏,当地人们又称它为“大开口”,其剧目大多数是由神改编,曲调有三四十种之多,乾隆、嘉庆年间,引江一带建有三十多个专供演香火戏的万年台。清末民初,香火戏班遍布引江名乡镇,他们以家庭为单位,少则数人,多则十余人,名居一方,范围小则数村,大则数十村。活动地域北至高邮,东至泰州,西至仪征,南濒长江。

    引江的历史沿革,文化传承与扬州一脉相承,同一渊源。清代文人李斗在《扬州画坊录》中说:“郡城花部,皆系土人,谓之本地乱弹。”“本地乱弹为土班,不与外来各班并列。”土人指当地郊外农民,具体说来,即指引江一带的农民。他们自发组建,自娱自乐的戏班,被称之为土班。扬州著名学者在《乡土文化拾萃》中写道:“扬州香火戏的产生,来源于由来已久的香火设坛做会。而专操巫傩之业的世袭香火神坛遍布江都农村,他们各有划定的坛方,互不凌犯,世代相传,源远流长。据有些家谱可考的香火世家,可追溯到八至十代以。”

    旧时,香火会同民间道教有密切的关系,它吸收道教的某些科仪和宗教资料,比如做会迎请“三界”神的分法,大致就是按照道教神系天神、地祗、人鬼的分类划定;以符籙驱邪、医病与道教相同。在香火会迎请的神中也有佛教的神,如观世音。但香火童子的活动与伙居道士和野和尚有严格分工:香火“做生不做死”,即为活人做会消灾、祈福、延寿等;死人则由道士和和尚作道场、放焰口超度。

    虽然引江一带的戏剧源于香火戏,不过现在已经演变得和过去的香火完全不同。香火“做生不做死”,而现在则恰恰相反,只有老人归天,人们才会请戏班唱戏。

    丧事大操大办,历来被国人视为逝者儿孙满堂的福气与体面,也是下人尽孝心的具体表现。搭台唱戏,吹吹打打,办丧事比结婚办喜事还热闹。以至于现在人们办喜事反而不敢请吹匠和戏班。如果有人结婚“不小心”吹吹打打,不知道情况的一定会问:“谁家又死人啦?!”简直是自讨晦气!

    所以,在萍的家乡,现在结婚反而没有死人热闹。

    过去的香火尚且“做生不做死”,现在的的戏剧已经沦落到和假道士、假和尚一样。

    未完待续

    附:

    香火戏:古代傩戏的遗存

    香火戏是古代“乡人傩”之流亚,实为一种粗犷的歌舞和武术。扬州的香火戏就是古代的傩与巫。扬州民间有好祭祀的风习,所以巫和优常常合而为一。清人黄惺庵《望江南百调》咏道:“扬州好,古礼有乡傩。面目乔装神鬼态,衣裙跳唱女娘歌。逐疫竟如何?”所谓“面目乔装神鬼态,衣裙跳唱女娘歌”,表明“乡傩”的祭祀活动已具有戏曲化的特征。自乾隆以来,扬州香火戏艺人一直在活动,并保持着巫和优的双重身份。据薛福成《庸庵笔记》记载,道光末年,扬州盐商有家婢为魅所扰,设法驱之,皆不灵验。于是有人献计,用名优伶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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