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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东流不复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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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介石匆匆飞往郑州程潜第一战区指挥部,决定亲自指挥豫东战役。此时豫东中**队有6个军,6个军12万人包围土肥原1个师团2万人,程潜地方实力派,抗日名将,处处受蒋介石控制挤兑,后与蒋匪帮决裂,举行起义,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积极进行作战部署,认为“就是吃也能把土肥原吃掉”。

    5月23日,土肥原开始突围,并把进攻的重点放在了兰封。但守兰封的是蒋介石的爱将,却偏偏又贪生怕死的桂永清。桂手下的蒋嫡系第27军,装备精良,甚至有一个德式战车营的支援,这是连日军的师团也未必有的,但桂永清只守了不到一天,兰封就失守了。日军步兵还没有冲锋,桂永清所部就开始全线溃退,邱清泉部下的装甲战车跑得更快,一溜烟地驶离战场,往兰封以西的地方逃去了。败退的军队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桂永清也跟着逃命去了。败兵一直退到了开封附近,才陆陆续续被收容了一些。这与许多非蒋介石嫡系部队,如第19路军在海、第29军在卢沟桥、张自忠部在台儿庄的表现真是天渊之别。中国半壁河山,大部分都是因为老蒋的嫡系无能而失。桂永清是何应钦的亲戚,轻失兰封使整个战役失败,桂永清却没受到蒋介石的什么大不了的处分,后来反而官运亨通升任海军总司令。

    土肥原跳出包围圈后,程潜不得不再次调兵布阵,围攻土肥原。

    战斗正激烈进行,据程潜预计,再有两三天的时间,就有全歼土肥原的可能,不料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守商丘的第军黄杰所部又不战而逃了。守军还未与日军先头部队交火,一枪未放就放弃了商丘,让位于商丘和兰封一带的中**队又处于被日军东西夹击的危险境地。黄杰是黄埔生,老蒋的爱将。他逃跑的“理由”竟然是电台被炸,无法与第一战区联系。一个军就因这个可笑的“理由”而跑了,这个理由,甚至比韩复榘弃守济南的理由更加荒唐。黄杰因这个“理由”放弃战略重地,同样未受蒋介石什么处分,这不知让不惜耗尽元气也拼死坚守台儿庄的西北军孙连仲部作何感想。

    蒋介石这两支嫡系部队有恃无恐,不听指挥,临阵脱逃,彻底打乱了程潜的战略部署,歼灭土肥原的宝贵战机就这样被两位逃跑将军葬送了。

    因蒋介石嫡系部队将领贪生怕死,中**队前后共投入15万多人,没能消灭土肥原的2万人,连蒋介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兰封战役是“战争史一千古笑柄”。

    程潜刚一撤退,土肥原就重新占领了兰封,并立即向仅有50公里的开封进攻,开封失守已成定局。

    郑州岌岌可危。这么快被土肥原逼到城下,这是蒋介石根本没料到的。蒋介石决定孤注一掷,扒开黄河。6月3日,土肥原猛攻开封,蒋介石怕开封失陷,再扒黄河就来不及了,就急忙打电话命令程潜掘堤,并告诫他“要打破一切顾虑,坚决去干,克竞全功”,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决口的任务交给了守卫黄河的商震的部队,地点首先选在了中牟县境内大堤较薄的赵口,因赵口流沙太多,没能扒开。蒋介石知道赵口无望扒开后,就指示再换地点重新决堤。经过紧急协商,驻守在黄河附近的新师初步把地点选定在赵口以西的花园口附近。在此过程中,明知扒堤受损最大的是中原无数百姓,蒋介石担心手下执行消极,一再通过口谕、电令催促手下扒堤,不要有“妇人之仁”。

    6月9日凌晨,经过两天两夜不停的挖掘,几乎在距郑州30公里的中牟失守的同时,花园口也终于挖开了。

    花园口决口后,黄河水顺着贾鲁河迅速下泄。第二天,黄河中游普降了一场暴雨,黄河水量猛增,花园口决口处被冲大,同时被淤塞的赵口也被大水冲开。赵口和花园口两股水流汇合后,贾鲁河开始外溢,漫溢的河水冲断了陇海铁路,浩浩荡荡向豫东南流去。

    日军被黄水阻隔后,就放弃了从平汉线进攻武汉的计划。他们退守到徐州后,南下到蚌埠,过淮河,再到合肥与日军其他部队会合,又开始从长江北岸进攻武汉。

    黄河改道,虽然为蒋介石争取了喘口气的时间,但到了193年10月,花园口扒开后第4个月,武汉仍然失守。花园口决口终究没有挽救武汉失陷的命运。

    从军事角度分析,事实,扒开花园口黄河大堤没有起到阻止敌人多长时间的作用,更何况我们的抗战是持久战,不在于多一天、多一个月,在持久战中,多这几天少几天,那是无关大局的。但是要坚持长期抗战,则保存自己国家的实力,保存战争潜力,保存人民的力量,这是根本。

    花园口决堤时,蒋介石以军事机密为借口严密封锁消息,没有通知老百姓疏散和迁移,黄水下来后,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老百姓突然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其实,蒋军早有决堤设想,只不过最后决堤的决心是桂永清和黄杰两支蒋介石嫡系部队逃跑造成战局更加不利时作出的。因此,如果蒋当局心中装着中国人民,早就可以用其它理由将可能受到水淹的群众事先撤走,以策安全。即使到了最后关头,从军事看,这次封锁消息不通知群众的做法也是完全没必要的。因为既已决定决堤,敌军即使得到消息而后退,也同样可以起到为国民党军争取一些喘息时间的作用。

    花园口决口,当时直接淹死和饿死的群众多达9万人,是日军在南京大屠杀中所杀中**民的3倍,占八年抗战中中国损失的3500万人口的2。5%,而日军伤亡只有1000多人,花园口决口造成了历史人为的一次大灾难。

    黄河水下泄后,西边一路沿颍河下泻淮河,东边一路沿涡河到安徽怀远流入淮河,黄、淮合流后涌入洪泽湖,淮河、洪泽湖沿岸立即变成了一片汪洋。这次洪灾,河南、安徽、江苏共计44县市被淹,受灾面积29000平方公里,受灾人口1000万以,冲毁140万民房、淹没近2000万亩耕地。黄水所到之处,房倒屋塌,饥民遍野。这次洪灾,豫、皖、苏三省共有390万人背井离乡,他们一路乞讨,远的一直逃到陕西甘肃等省,从中原到西北,迤俪着一幅长长的饿殍图。因此而死的中国人民,还没计入述9万人之内。

    蒋介石为逃避责任,发动宣传机器,宣传是日军飞机炸毁了黄河大堤。日本人也不甘示弱,一口咬定是国民党军队自己扒开了黄河。双方一时陷入了一场道义的论战中。

    随着花园口口门越冲越大,下游故道逐渐干涸,黄河水全部从花园口下泄,黄河就彻底改道了。由于没有固定的河道,新黄河滚来滚去,这样在豫、苏、皖三省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沼泽区,也就是黄泛区。黄泛区从花园口到淮河长约四百公里,宽10公里到50公里不等,最宽处可达0公里。又不知有多少中国人因此死亡。

    1945年月15日,日本终于投降。而此时的花园口也被扒开了7年多的时间,决口处已经由最初的4米多冲宽到一公里多长,远望已是茫茫一片。抗战刚一结束,蒋介石声称让泛区人民早日回家,结果拖了一年多的时间,到1947年3月15日,花园口堵口工程才终于完成。不久之后,蒋介石集团为了进攻我中原野战军,又一次罪恶地妄图决黄河之水淹没我军及解放区人民,称“可当40万大军”,幸而中原我军坚决执行**、军委的命令,迅速挺进大别山,才使中原人民避免了一场新的没顶之灾。

    历时年零9个月,横冲直闯的黄河算是回归了故道。但是黄泛区的生存环境仍然十分恶劣,耕植条件严重恶化,继续给当地人民造成灾难,直到解放后经过长期的治理,才得到好转。

    在大陆时,蒋介石从来不敢承认是自己下令扒开了花园口,后来台湾编写的“抗日战争史”承认了这件事,总算替蒋介石认领了这份历史旧账,但却极力为蒋介石辩解,说成是抗战的需要。不过,无论怎样辩解,“花园口”都是中原人民无法摆脱的噩梦,“花园口”“黄泛区”这两个词也成了蒋介石的终生大忌,从来不愿提及。

    蒋介石和他的嫡系势力更不敢提及的是,正是因为以桂永清、黄杰为代表的蒋介石中央军的叛卖行为,才使得兰封战役以至整个豫东战局不可收拾,这是造成花园口决堤这一人间惨剧的直接诱因。



………【第十八章 过黄河之后】………

    浊浪翻滚的黄河水,翻动着萍的情思。

    “黄河之水天来”,它来自青藏高原,它本是从圣洁的地方来,本该纯净如雪,可是如今它是怎样的河水啊!

    黄河挟带着两岸的黄沙、污泥,从此不干不净,不明不白,但是它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直到汇入大海。就是汇入大海,它依然与众不同,依然浑浊!就像一个身背冤屈,被冲军发配的武士。

    人说,跳进黄河洗不清。可是黄河,它跳进大海也洗不清啊!

    黄河又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从一个天真无邪、目光清澈的孩童,蹒跚行走在漫漫人生路,一路颠沛流离,经历坎坷曲折,时光在流逝,孩童变成老人,清澈的目光从此浑浊……

    卡车爬黄河北岸大堤,展现在萍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大堤下面的村庄就在几里远的地方。村庄的人烟,使萍从黄河的沉思中回到眼前。

    太阳早已高高升起,但依然有一层薄薄的轻雾缭绕在村庄之,使得村庄里的行人若隐若现,看不太真切。

    眼前这一切,陡然使萍莫名其妙兴奋起来。轻雾缭绕的村庄,若隐若现的行人,如在梦中一般,仿佛回到家乡一样!

    但身边农沟里缓缓流淌的,黄土一样黄的浑浊的渠水,告诉萍,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更不是美丽的江南。

    有人把长江比喻成母亲,把黄河比喻成父亲。萍是认可的。

    长江美丽、温柔、富饶,两岸土地肥沃,风调雨顺,人民生活幸福。

    长江不仅有着阴柔美,长江更像母亲的乳汁一样滋养着两岸人民。

    而黄河两岸的人民则没有这么幸运。黄河有时又像一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会时不时“虐待”他儿女一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展现他的阳刚美!

    路况越来越差,有些地方甚至还是泥泞的黄土路,要不然就到处修路,尘土风扬,一阻就是老半天。还有私设、乱设、乱收费的收费站。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你就伸手要钱。不给钱,不让走。你要想“顽强”“逃跑”,或者胆敢“反抗”,揍你是轻的!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路面过,留下买路钱。”活脱脱一副“山大王”模样。这种嘴脸和作派,在萍的家乡叫“坐地虎”,或“把门框狠”。

    一天三顿都是面食,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米饭。萍是喜欢吃面条的,可是,天天吃,顿顿吃,对以米饭为主食的南方人来说,肯定受不了。于是,变换花样吃。青菜面、猪肉面、牛肉面、鸡蛋面……萍吃得满嘴的面味,吃出嘴里的怪味。以致出差回来后,有好长时间闻不得面味。

    晚住进一家自称“有米饭供应”的旅馆,好不容易见到米饭。

    可是,天啦,这是什么米饭,烂得要命!

    “烂饭恰如粥,淡笑恰如哭。”

    萍的家乡这样来形容这种糟糕的“烂饭”。

    面食纵然倒了味口,但这种“烂饭”,不吃也罢。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到了新乡】………

    第四天下午,他们终于赶到新乡。

    这时候,引江电机厂在河南新乡还没有设立办事处。

    新乡办事处是后来和武汉办事处一起设立的。此是后话。

    新乡机电公司业务员让他们把货送到滑县去,并交给他们一个人,说是对方要货单位派来带路的。

    说是到滑县,到了滑县,带路的又说浚县;到了浚县,带路的又说在浚县的乡下。

    等他们赶到带路人指定的地点,天早已黑了。

    接待他们的,是个又高又大的胖子,自称“老孟”,说“恭候他们多时了”。

    老孟说,吃晚饭,喝酒。

    又矮又小的方桌,唯一一道下酒菜,就是腌黄瓜。这酒怎么喝得下去?

    老孟见他们坚决不喝酒,还说,这是为他们远道而来的南方客人接风洗尘,特意准备的!

    “我们这儿很穷,不要嫌我们寒碜!”

    其实,赵师傅本来就不喝酒,萍无所谓。

    老孟也就不再坚持,说:“那就不喝酒,你们吃饭。”

    老孟自己则和带路的对饮起来。

    老孟所谓的“饭”还是面条!

    吃过晚饭,老孟安排他们休息。

    一夜无话。

    赵师傅早起得早,出去一转,回来告诉萍,汽油给人放了!

    昨晚,赵师傅就很不放心,问老孟,车子放外面会不会不安全?

    老孟连连说,没事,没事。

    现在还是出事了。他们去找老孟,老孟脸露着无奈的表情,说:“怎么会呢?”

    赵师傅是老江湖,而且是个十分谨慎的人。

    那个时候,虽然“严打”,但治安依然很差。

    赵师傅出差,晚停车住宿,经常发生汽油,甚至货物被盗。

    也许当时人们穷疯了,什么都偷。顺手牵羊,见什么偷什么。

    汽油被放是小事,幸亏货没少。也许电动机重,小偷搬不动,拿不走。

    赵师傅虽然意识到车子停在外面不安全,但没办法。在这里只能停在外面。

    他们吃了“哑巴亏”,只能捏住鼻子喝水!

    也许原来就是一个圈套。

    这批电机款,后来成了呆帐,呆滞往来,一直没要回来。

    他们就不应该把货送到这里,送到这个穷乡僻壤来。

    其实也不能怪萍,因为这是萍第一次出差,还没有经验。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出差回来】………

    “秋老虎”在发余威。接连十几天没下雨,气温一天比一天升高。

    萍坐着的屁股,靠着的后背,开始一两天皮肤通红、通红的,像“瘟猪肉”;接着面就长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痱子,看着都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奇痒难受,常常抓得鲜血淋漓。

    赵师傅也热得有点吃不消。中午开车打瞌睡,实在撑不住,赵师傅有时会把车子停在路边,闭一小会儿眼睛,养养精,提提神,再走。

    太阳更毒,出差一个多星期,萍的两条胳膊一条白一条黑。

    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朝窗口的这一边——右胳膊晒得膝黑,而且蜕掉一层皮。

    赵师傅喜欢萍,俩人有缘。

    萍一个离开学校不久的小青年,这时候思想还比较单纯,加之人勤快,随赵师傅“鞍前马后”,把赵师傅一天三顿服侍得好好的。

    当遇到岔路囗,线路、方向不清,赵师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萍会迅速打开公路交通地图,为赵师傅出谋划策,查找正确的方向和线路。

    萍毕竟是高中生,比赵师傅识图快、识图准。

    如果还弄不清,萍就主动下车去问当地人。

    除此之外,萍虽然内向,不善言词,但与性格、脾气相投的在一起,也不是很“闷”,也不是没有话说的人,萍也不失幽默。而且,萍的闲看的,知识面较广。

    回来的路,一次晚在旅馆闲聊,赵师傅笑道:“回去帮你介绍个对象。”

    萍起初以为开玩笑,但赵师傅是当真的。

    出差回来没几天,赵师傅就来约萍他家去玩。

    在午饭桌,赵师傅就把他妻子的侄女介绍给萍认识了。

    于是,萍有了在小季的第一个女朋凤。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大食堂大统铺的生活】………

    出差一个多星期回来,萍回到宿舍里,自己床乱七八糟,枕头和床单不知去向。

    他们这一批招工来的高中生,住的是“大统铺”。

    厂部把原来的老会议室改成一个大宿舍。除了本小季镇的几个,其余二十个人全部住在一起。

    想想看,这二十个年纪轻轻的“少骜”,住一个大宿舍,有多么热闹,又怎么能不乱?

    不用说,自己的床铺不仅被人睡过,现在连枕头、床单都不见了,一定被人“借去”。

    萍一肚子火,却不好发作。

    因为大家都这样。谁有朋、同学来,不是抱别人的枕头、被子,睡别人的床铺?见怪不怪,大家都习以为常。

    再说,你也不知道那些人睡过你的床呀,更不清楚又是谁第一个动你的枕头、床单?

    就算你的枕头、床单在别人的床铺,找到了又能怎样?

    你“贼脏俱获”问:“我的枕头、床单怎么到你床?”或者责问他:“你拿我的枕头、床单干什么?”

    他会怎么说?

    “我又不是拿的你床的。”

    轻描淡写。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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